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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婴灵婆婆收毒手 花神智斗痴海棠

    白芷青整顿了心情,将自己的《君子平心咒》曲子教授给了英霄王,带着众人告别鹰愁国,来到了婴灵河。

    只见那婴灵河,河中清流激湍,并无神奇之处.

    河岸茂林修竹,处处曲径通幽。

    四下里一片安静,阳光轻柔地洒下来,温暖甜蜜。

    白芷青好奇地问着青姬:“这里确定是婴灵河吗?怎么只是一条小溪流而已?”

    “这条小溪流的确没有什么神奇的,但是它的终端连着一个叫沉婴潭的地方,那是虎人国丘比干以前处置自己出轨爱妾英宁的地方。”归墟上神说。

    “山海丘图上标志了这个地方,还在上面打了一个叉,可能是说:女子不能靠近,防止被咒怨所伤。”青姬打开地图,冥思苦想,终于解开了地图上的那个墨团的的谜底。

    一语未毕,戏水仙便去婴灵河中戏了一个水花。

    那水面忽然窜出红色的火焰,随即升腾着无数婴儿的啼哭,众人着实吓个半死。

    “我们该如何渡过河去?”白芷青问归墟上神。

    正在这时,只见一群百姓簇拥着一个恶婆婆。他们来到了婴灵河畔。

    走在队伍最前面的,是一个老人,她怀里抱着一个婴儿,婴儿在大声啼哭,哭声直上云霄。整个队伍除了婴灵婆婆,没有一个女人。

    众人看了,好生纳闷。

    “白公子,我们赶快往竹林那边去,躲起来,不要让人家发现我们。”归墟上先说。

    “那该如何是好,他们又要投递婴儿,扔入河中,快救救那婴儿。”青姬说。

    “不要着急,我们先一探究竟。”春神说。

    这时已经化为花身的紫姬忽然从白芷青衣兜里面跳出来,蹦跳着,要去婴灵河。

    “紫姬快回来,危险。”白芷青三步并做两步要去抓紫姬真身。

    可是紫姬的花身竟趟过了婴灵河,直往那祭婴队伍奔去!

    只见那婴灵婆婆穿着一身黑色粗麻布衣,挽着高高的灵蛇发髻!头发上插着一根黑色的木簪,木簪上刻着收婴灵的咒语。

    “是婴灵婆婆!是婴灵婆婆!”青姬心情忽然变得兴奋起来,指着那个黑女人开心的说。“因为婆婆竟然是母神的仆妈,专门照顾从洪荒船中获救的婴儿。没有想到英灵婆婆竟然在这里。

    小的时候,因为婆婆,一边照顾那些婴儿,一边照顾我跟姐姐,带我们去了很多地方。但是因为婆婆很固执。她总认为那些一直吵闹的婴儿,一定被恶魔附身。所以每次遇见吵闹的婴儿,她都会带着婴儿去浼婴溪,用清澈的上古之水,逼走婴儿身上的毒气,让附身在婴儿身上的邪灵,烟消魄散。”

    “你说是不是婆婆受到了掌控?”

    青姬回忆这漫长的往事,陷入了深深的疑惑之中!

    这时,姐姐的芙蓉花身竟然安好无恙的落在了河对岸的草丛上,并没有引起众人的注意。

    白志青,盯着那芙蓉花身,胆战心惊!他轻轻呼唤着:“紫姬快回来,紫姬快回来!”

    可是紫姬却抖了抖身上的花瓣,在风中摇曳着,更加地风情万种!

    “姐姐认得婴灵婆婆,她感知到了婆婆身上那独特的富有母爱的气息!”青姬进退两难,定在原地。

    这时,婆婆抱着怀中的婴儿,命令众人在河岸边上,摆上祭品,上香炉。

    襁褓中的婴儿大哭不止,哭声震天。

    可是这嘶哑的哭声并没有引起众人的同情。

    在婆婆的身后。站着12位身着白衣、手执木棍的老人。

    他们的白色衣服上写满乱七八糟的又井然有序的咒纹,像纵横交错的毛竹纹!

    只见这十二个老人,摆出了一个八卦字队形。

    “这是什么字?”白芷青问。

    一个离字,意味着光明向上之意。

    那婆婆叫人用一个木盆装着婴儿,又加了一道符咒,贴在了婴儿的额头上,那婴儿顿时不哭不闹,好像睡着了一样。

    “她施了什么魔法让婴儿不哭不闹?丘比干如何控制婴灵婆婆的?”

    “他用破灵剑控制的。因为婆婆本性善良,一定是丘北干在背后威胁到他什么。”

    “归墟上神且探一探他的元神,看一下婆婆到底想做什么,经历了什么?”

    归墟上仙用灵力发现因婆婆一直在找寻两个姑娘:一个叫青姬,一个叫紫姬。

    “婆婆。”青姬顿时泪流满面,想起儿时,跟婆婆在一起的日子。

    “那个时候,母亲一直忙碌,四处治水,修补撑天柱。都是婆婆在照顾我们。”青姬想起往日,不由得感叹。

    “但是他好像被什么控制住了的,除了要找你们以外,好像被虎人国控制了。”

    “原来是丘比干威胁婆婆说,他手上有神器破神剑,如果婆婆不听从他的调度的话,他就会用破神剑,斩杀世间所有的仙神!”归虚上神用灵力探得虚实。

    “他何以有如此大的能力?”众人问。

    “因为他手中有绝世武器十二神器!”

    “所以你认你婆婆为了这拯救天下仙神,才答应他做这样的事情吗?”青姬问。

    “你看婆婆头上的那个木簪是被下了咒语的。上面写着。要帮助虎人国寻找圣婴之灵!

    或者在婴灵河以婴儿祭祀一千年”

    “好狠毒的咒语,怪不得不会被控制了。”众人恍然大悟。

    “那我们该怎么办呢?”

    “先等等再看吧!”

    这时婆婆拔下头上的木簪,在水中轻轻一划,只见这婴儿河水,变成了碧绿色。

    木船载着婴儿,缓缓的向远方飘去,十二位老人,在婆婆的背后不停地嘟咕嘟嘟说着什么?

    突然丛林之中,扑出了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她哭得声嘶力竭,一头扑进了婴灵河。她凄厉的哭声随着她沉没的身体,消失在了河水中。

    这时紫姬的花身忽然跳入水中,快速地去追逐母亲和婴儿。

    “快去救姐姐,快去救姐姐!”

    春神一个箭步冲到河边,用力冰封的河面。紫姬的花身凝滞河面上,婴儿的木盆也凝滞在了河面上。

    这时,突然从天空飘落了无数黑色的刀片。这些黑色刀片旋转着,往白芷青这边选过来,众人纷纷躲避,险些被刀片所伤。

    “不好,是水月无情刀。哪来的?哪来的水月无情刀呀?会使用这神器的只有紫姬姐姐,可是紫姬姐姐已经变成了花身了呀。”青姬大惑不解。

    众人也好生纳闷。

    只见海棠穿着一声红色的衣服,踩着一把破神剑,威风凛凛,英姿飒爽的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她二话不说,来了一个凌波微步,将姐姐的真身从水中捞取,抱在了怀里。

    白芷青使了一招蛟龙出海便从地面跃起来,飞向了海棠。

    他高擎着山海无情剑气,要去抢海棠手中的芙蓉花身。

    “芷青,姐姐已经被变成了花身,带回虎人国。今天,我要找你复仇,以你的血祭祀姐姐的英魂。”海棠叫嚣着,发出恐怖的大笑之声,挥舞着斩神剑,劈头盖脸地往白芷青厮杀过来。

    顿时山崩地裂。

    众神感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冲击力,被钉在原地动弹不得

    春生所凝固的河面瞬间冰层融化。

    水流突然失去了控制,一泻千里,汪洋恣肆。它载着婴儿的木盆要彻底消失在远方,河面上浮起了无数婴儿的哭声。

    白芷青被逼退,完全失去了步法,踉踉跄跄,如玉山将颓。

    那十二个老人站在婆婆的身后,见到了海棠,立刻下拜:“参见公主。”

    海棠一手抱着芙蓉花身,一手踩着破天剑。又使出一招泰山压顶,白志青还未站稳,就被踢回了婴灵河岸,在地上像个皮球一样滚了很久,身体的骨头都要被震碎了。他望着海棠,无可奈何,又不能发狠,毕竟她是紫姬的朋友。

    “婴灵婆婆,父亲命令你,今日之事要速办速决。”海棠命令着婴灵婆婆,婆婆颓然地跪拜在地,领了君命。

    见到海棠的芙蓉花身异常兴奋,她在海棠的怀抱中愈发娇艳可爱,她一会儿看婆婆,又一会儿看海棠,这两个人都让她怀念和依恋。她不停地翻弄着自己的花瓣,散发出缕缕的芙蓉花香,看的众人都醉了。

    紫姬虽然化为花身,但她还是她,被爱情和友情所宠溺着又满怀恩义的性情,并没有因为是花身而有所减退。她张着花蕊,焦急的看着海棠,知道海棠不会伤害自己,就安然地躲在海棠的怀抱里,并没有挣扎之意。

    白芷青一听但海棠说要带走紫姬,又强撑着,又要往上扑,被春神阻止了。

    “白公子,因为我们现在的武功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她已经会用的水月无情刀,又有十二神器之一破灵剑在手,我们应当从长计议,商量对策。”春神徐徐献策。

    “既然婆婆被施了咒语,那就应该想办法解除咒语才是。归虚上神,能否将姐姐的真身做一个婴儿出来,我相信,婆婆看到了姐姐的婴儿模样,就会被唤醒母爱,恢复神体。”青姬也提议着。

    “那我试试。”归虚上神用手聚了一捧紫姬的花香,又照着姐姐的模样,对着虚空,画了符咒,突然一个闷声的娃娃,出现在大家的面前,她咿咿呀呀说着大家听不懂的话语。

    嫩生生的娃娃,水灵灵的娃娃,不哭不闹乖乖巧巧的娃娃,众人见了,个个喜笑颜开,想要来抱。

    归墟上神抱着婴儿出现在了婆婆的面前。

    他对婆婆说:“婆婆可否用我手中的婴儿换取那正要漂走的婴儿?你看你那盆中的婴儿又瘦又扁,丘比干一定不喜欢。”

    婆婆对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老人,感到他们不解,提起了防备之心问:“你是你是何方之人?胆敢阻断我们祭祀。”

    “我只是不忍这婴儿母亲的啼哭,不忍这样凡人的婴儿遭此大劫,所以,才将自己的爱子献出。”上神说。

    “难道你就不心疼你手中的婴儿吗?”

    “我云游四方,努力照顾这个月,如今才知这个婴儿是我生前最痛恨的仇敌所生,我杀了他们全家,只剩这个婴儿,正不知是杀是留,就遇到了你们,既然能救的百姓的孩子,那我又何乐不为呢?”

    “那好吧,你把婴儿给我。那河中的母子你且去救吧。”婆婆允诺。

    “白志清,拿你小命来。”捧得花身的海棠继续穷追不舍,要取白芷青的性命。

    白芷青不能伤她,更不能伤了她怀中的紫姬,几个回合下来,连连吃了败仗,身上处处都是剑伤,鲜血淋漓不止。

    但是每当海棠要取白芷青的性命的时候,芙蓉花身就在海棠的怀抱里蹦跳,显现出惊恐害怕的样子,使得海棠并不能全心迎战,二人在婴灵河的上空,来来回回斗了二十回合,直到暮色四合,都未见胜负。

    婴灵婆婆并不关心二人的大战,她只关心自己是否完成了任务,收拾停当之后,她打算撤退,带着那十二个老人。

    眼看着,打败不了白志青,海棠索性把芙蓉花身交给了下属,自己专心来战白芷青。在递花的过程中,那芙蓉花紧紧的缠在她的怀中,并不愿离手。海棠无奈地问:紫姬姐姐,你是不是不同意我杀了白志青?他对你如此薄情寡义,我要替你复仇!

    “杀害紫姬的是你的父亲与驭鲲虎,不是白哥哥。”青姬疾呼。

    海棠并没有听进去,他称芙蓉花身不备,一剑洞穿了白志青的心,却发现白芷青只有半颗心,她只是刺了虚空,白芷青被重重地摔在了地上,胸口的鲜血喷涌而出,汩汩滔滔一泻千里。

    那芙蓉花身挣脱了那个下人的怀抱,一路跌跌荡荡地扑向了白芷青,企图用花身去堵住白芷青胸口的血口子,空气中散发着一种苦涩的花香。她又缓缓的跳入了白芷青的手掌,滴滴的泪水温润着白芷青的痛楚,看得众人无不泣下沾襟。

    白芷青感到一种毁天灭地的痛楚,意识逐渐迷离起来,他看着紫姬的花身,用手轻轻把她捧着,许久,流下滚烫的泪水,世界在眼前突然漆黑一片。

    “归墟上神,快护住他的心脏,哥哥那个半颗心又露出了裂痕!”青姬见状,惊慌失措地扑上来,吓得面如土色,急急求救众人,看到归墟山神抱着婴儿,后面跟着那个婴儿的母亲,满含笑容归来,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连忙求助归墟。

    归墟上神,一个把婴儿交给那母亲,然后弹跳就落到了白芷青身旁,查看了伤情,又看见海棠穷凶极恶地要反扑过来,立刻迎头划了一个厉害的符咒:护灵八卦阵,困住了海棠,让海棠动弹不得,又用灵力震落了海棠的破神剑。

    然后用一口丹田之气萦绕着白芷青,那白芷青的心口血止住了,人却依然昏迷不醒。

    “幸好,这女子虽有破神剑,但因功力不够,水月无情刀与破神剑都未能发挥剑力的十分不一,这才并没能夺走白公子性命,你们带着他去婴灵河边的栖仙阁休息一下。春神,来跟我一起迎战海棠。”归墟上神包好了白芷青的心口,又提了八卦符,示意春神一起出站。五位灵仙成五方掎角之势,形成策应。

    海棠见了姐姐的花身如此依恋白芷青,毫无怨恨之情,忽然心生愧意,她觉得她误会姐姐了。她恍然大悟:虽然因为白芷青失了真身,但姐姐无怨无悔。

    正要抽身而去的婴灵婆婆似乎发现眼前这朵白色芙蓉花身,她迟疑地靠近,努力地回想着什么,又闻了闻这熟悉的花香,突然老泪纵横,欣喜不已地上前,看着白芷青手中的芙蓉花,许久,便反复问:“紫姬,紫姬是你吗?

    紫姬抖动着花瓣,像是在点头。然后一下子扑入婴灵婆婆的怀抱中,感受着阴灵婆婆那温暖如母亲的抚慰。

    青姬也忽然站出来说:“婆婆,我是青姬。我一定要帮婆婆解开你的命运符咒,我们一起去山海丘,拜见母亲,从此四海八荒,再也不要分离。我们一定可以战胜虎人国的丘比干的。”

    恢复了些许记忆的婴灵婆婆,目光里写满了愧疚和孤独,还有重见亲人的喜悦。她然从自己的记忆当中看到了一张苍老的,残酷的,无情的,令人生厌的面孔,她没有想到,自己会变成这样的模样。

    她看着眼前的紫姬和青姬,一个变成了残破无根的芙蓉花身,一个变成了十来岁小女孩的模样,惊诧无比,又不能很好地将万八千年的记忆完整串联起来,只是紧紧抱着两个女神。

    这时,海棠冲破了八卦阵,她决定挥动着破神剑,将以剑气来命令调遣婴灵婆婆。

    婆婆忽然幡然醒悟,不再听从调遣。她轻轻拂去手心里万八千年以来积攒的婴儿的哀怨,笑着说:宝贝们,回家。

    只见清浅的婴灵河上,升腾着千万缕生气,那些生气托着万八千年以来的婴灵,满河满岸霎时间飘满了婴儿们咯咯的笑声,个个喜笑颜开,往家的方向飘去。远方的母亲们见到这神奇的一幕,纷纷磕头致谢,各家等着各家的婴儿落地。

    十二位老人,也突然变了脸色,一派和颜悦色。他们帮助众人来领那些婴儿,一个一个可可爱爱的小婴儿从河面上蹦出来,踩着云气,飞向了母亲的怀抱,不哭不闹,笑个不停。

    许许多多的民众从林子中络绎不绝地前来,抱走了婴儿们,那河水突然干涸,露出干涸的河床,河床上竟然是密密麻麻的咒文,有着虎纹纵横霸气的风格,一看就是丘比干做的,只有破神剑才能写下这些婴灵咒。

    海棠如梦初醒,收了戈矛,满含愧疚地忽然跑过来说:“白哥哥,可否将姐姐的花身给我带走。我与姐姐相依为命,离了姐姐,我也不能独活。”

    “可是我与紫姬结为夫妻,即使她变成了花身,我也要跟她不离不弃,姑娘的请求我断然不能接受。”白芷青小心翼翼捧着芙蓉花,态度坚决地拒绝着。他刚刚被归墟上仙救醒,意识游离,但信念始终坚定。

    “我本来想着替姐姐复仇,然后同归于尽,可是今天见到你对姐姐如此情深,我也便谅解你了,可是天下之大我又该去哪呢?”海棠茫茫然地望着白芷青,羡慕他可以怀抱紫姬的花身,又不能去抢,因为这是紫姬自己的选择,不可违逆。

    “妹妹不如跟着我们一起去山海丘吧,然后我们一起求助母神,让母神恢复姐姐的真身,如何?”青姬提议。

    海棠喜出望外,马上走到白芷青的身边,目不转睛地看着紫姬的花身,开心地笑了。

    众人于是收拾好了行李,去抚慰惊恐万八千年的婴灵河的百姓们,帮助他们整顿了国家内务。可是归墟上仙不能再建造八卦阵,又无法用灵力来保护百姓,丘比干日后一定会打开杀戒,血洗婴灵河。

    于是白芷青大义凛然地决定带领百姓,一路西行,去帮助他们寻找可以安居乐业地方。

    临走,春生用灵力给这里盖上了无数密密麻麻的森林,让这里变成了荒无人烟,却可以是鸟兽的天堂!

    丘比干得知此事,气得暴跳如雷又无可奈何,只好随她去。也就没有下令立刻追杀,而是继续图谋,谋划着出兵追杀白芷青和他的百姓们。

    白芷青把百姓的队伍分成十二路,一路配一个老人,五灵仙加上七国太子,归墟上神大头,婴灵婆婆紫姬等人压后,绵延的西行之路上,百姓的队伍浩浩荡荡,不见收尾,好不壮观。

    之前干涸的婴灵河,缓缓的爬上了美丽的七彩的花朵,春意盎然。

    婴灵婆婆,被归墟上神恢复了记忆,成为可以跟洪荒神女媲美的上古老神,白芷青的队伍如虎添翼,给战胜虎人国注入了振奋人心的战斗力。婴灵婆婆身上还有一种无所不胜的赤子之气,正是这种赤子之气,才让一名婆婆有了一种呼救苍生百姓的正义之心。这气脉恰好与白芷青的君子之气可阴阳互补,协和生辉。所以,在婴灵婆婆的精心照顾下,白芷青的心脏竟然补全了,完好无损,像新的一样。

    白芷青看到前路漫长,旭日缓缓东升,感到身体里正集聚着前所未有的信心和力量。当然,还有他爱的妻子,紫姬。虽然变成了一朵小小的芙蓉花,但他闻着花香,看着花容,如同紫姬回到了身边一样,一种叫做爱的神奇之力,带给了他一种如春泉汩汩滔滔一泻千里的元气,一种全新的洪荒之力正在白芷青的体内野蛮生长着,而这一切得感谢面前这位慈祥的婴灵婆婆。

    青姬拿出地图,指了指下一站:“百花河。”众人一听这个名字又甜又温柔,想它一定可平安渡过。

    却不知道虎人国的丘比干早已经摸清了白芷青西行的路线,早已经在百花河布下了天罗地网,那百花盛开的地方,恰是地狱之门所在的地方,正所谓:百花开,百命休,百花落,百灵枯。

    至于丘比干到底做了什么,我们下回见分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