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值班福利
“哟，你害羞啦！”秋柠坐在软凳子上，屁股陷在里面，不停地晃动着小脚丫。
夏澈这才发现她穿的竟然是拖鞋。
真是随性的打工人啊……
“秋姐姐，你要不要回避一下？”
“小屁孩，姐姐我什么没见过？楼上瑜伽房旁边就是游泳馆，里面穿的少身材好的帅哥多了去了。”
“您厉害。”
“咯咯咯咯咯……”嗓子里蹦出得意的笑声，脚上的拖鞋都被甩飞了，露出晶莹圆润的脚趾，分开夹住拖鞋，又给拽了回来。
夏澈算是明白了，这位秋柠姐姐是个自来熟，外人面前恬静优雅，是个瑜伽女神，但熟悉了之后她就是社交牛逼症患者，纯纯大话痨一个。
嘴上说，她是看在路姐份上，看在有缘份上，看你顺眼份上，把瑜伽教室里那些听着脸红的荤话都倒了出来，还笑得花团乱颤，夏澈觉得她脑子里可能和她吃的橘子一样，黄不溜秋的。
“……嘻嘻嘻，还有啊，这周上课新来了个小白领，看着优雅端庄的样子，跟冰块似的，给她拉伸的时候啊，那叫一个销魂动听，和那什么一样，改天姐带你去玩玩……”
“不，不用了。”
夏澈穿好室内的运动鞋，在地毯上踩了踩，正合脚。
“怕什么，小屁孩，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绝对没17岁！”
秋柠从嘴里捏出一截白色的絮状物，橘子上的，随手扔进垃圾桶里。
“你怎么知道？”
“诈你的！虎子和我打过招呼，说你才高一，我就猜你会虚报年龄，哼，你们这些小屁孩脑子想什么我能不知道？”
“怎么样？”夏澈照了照镜子，转了个身，心里很满意这个工作装，看起来还挺成熟。
“呵呵，没二两肉，还都是虚的。”说着，上前丢给他一个牌子，顺手抓了一把夏澈的胸，走了出去，留下原地目瞪口呆的夏澈。
他将工作牌挂在胸口，发现上面写着：特聘教练。
七点多，夏澈跟着秋柠参观着二楼的健身大厅，里面被绿化箱割开好几个区域，夏澈看了看柜子上摆着的矿泉水，依云？没听说过，这小冰箱里柠檬水看起来挺好喝，还有水果……
“这些是客人用的，毛巾、矿泉水，还有果盘，如果有消耗的话，记得及时补充，东西吧台那里都有，柜子里的水果明天早班会有人来更换，到时候你可以拿一些早上吃，带两个走也行……
深夜里那些VIP老板们一般不会来健身，但保不准有钱人思路清奇，回国时差倒不过来。这些器材用法我交给你，大概学一下就行，故障了就让客人换一个，你自己贴个标识，第二天有人会检查处理……
这玩意你会用吗？来，我教你。”
说着，秋柠走到一个器材旁背对着站，两只手抓住把手，开始牵拉练肩膀，器械另一端是负重的金属块，好多层的那种。
“晚上值班，楼上楼下就两个健身教练，如果客人需要但教练不在，你也帮客人看一下，如果他们担心动作不标准，让你在旁边看着纠正，你不能一问三不知吧？让你帮忙加减重量，也得会吧？”
就这样，秋柠带着夏澈每一个器械都玩了个遍，各种站姿的，躺着的，跪着的，半蹲着的，甚至还有吊着的。
夏澈也摸清楚了大概，要提醒客人的无非是腰不能弯曲，膝盖脚尖方向一致，骨盆收住不要前倾，哪哪关节不能锁死超伸这样的套话。
“呼吸方法和拉伸什么的你不用管，直接前台对讲机轰炸一楼让教练上来，下次有机会再教你瑜伽…现在饭点刚过也没什么人，你要想玩赶紧玩玩，等等八点左右就会有客人来，我们就得忙了，你就看着我怎么招呼客人的就行……”
秋柠无愧话痨之名，小嘴说个不停。
选择了一个龙门架，夏澈自己动手上了个轻松的重量，如果不是秋柠教他，客人来让他帮忙在后面加个铁块，他还真不一定玩得来。
不一会，秋柠扶住耳朵上的耳机，似乎在倾听什么，然后对着胸口深渊上别着的领夹式麦克风道：“好的，收到！”
她拍了拍夏澈，“收，来活了！”
带着夏澈来到前台，不一会从更衣室走出来几位衣着得体的男男女女，都有着四五十岁的年龄。
“小柠，带几个朋友来玩。”领头的一个男人带着金丝眼镜，身材很结实，穿着运动衣，看起来很憨厚的样子，笑着和秋柠打着招呼。
“好的，徐叔叔，有什么需要您叫我。”
“唉。”徐姓男子领着朋友说说笑笑的走进健身区。
“秋姐，我们不用跟着服务吗？”
“服务什么？上去端茶送水，还是递毛巾？”秋柠翻了个白眼，朝他扔了个橘子。
“不是要给客人看动作标准不标准吗？”夏澈接过橘子，剥了起来。
“噗！”秋柠在手里吐出嘴里的橘丝，
“你就是个前台，不是服务生也不是教练，我们这也不是什么会所，二楼的客人大多都是过来出出汗，谈事情的，你凑过去干嘛？”
“哦，明白了，谢谢秋姐。”
“客气什么。”秋柠看起来心情不错，似乎很少能这么开心的聊天，
“咱两加个微信，有什么事可以找我。”她从胸口掏出了手机，原来她一直用绳子挂在脖子上。
“对了，你在哪个学校上学？”
“六中。”
“六中？我听我妹妹说……”
“对，要拆了搬走。”夏澈将橘子瓣上的橘丝挑干净，递了一半过去。
“那你不是要到郊区去了？”
秋柠接过来塞进嘴里，秀气的眉毛蹙起，闻言似乎有些遗憾。
“不，市里有名额的，我要考去一中。”夏澈心里一暖，语气很坚定道。
“哈哈，加油，考过来姐姐我请你吃饭。”
夏澈和秋柠相处很开心，她和武婕是同一类人，都是好为人姐的热心肠，只是话比较多而已，又带点毒舌的属性。
前台果然很清闲，一直到晚上九点都没什么事，客人也不多，二十来个人，大多练个把小时出出汗就走，惬意的很。
夏澈感叹环境确实影响很大，如果是像一楼那样的环境，周围都是肌肉男，就连女性都是个中好手，那么多少得把自己练到榨干才甩得开面子。
一个目的是锻炼，一个是享受，都是刚需。
九点的时候，秋柠给了夏澈耳机和领夹式麦克风，教他怎么使用，便换衣服走了。
他一个人拿着毛巾擦一擦客人用过的器械，给小冰箱里填了几瓶水，中途有客人坐在器械的凳子上让他帮忙加一下重量，还很亲切的和他道了谢，别的也没什么事要干，更没有狗血情节发生。
九点半的时候，大厅的灯变得暗了一些，落地窗外的夜景除去了嘈杂，余些许光线照进了健身房。此时只有一位成熟漂亮的女性对着窗户踩着单车外，大厅再无一人。
前台处，夏澈埋头在做着试卷，这时，手机响了，
“安菲娅，（猫猫问号.jpg）”
安菲娅？应该是外国的名，哦，宠物店的人。
“晚上好安菲娅小姐，我叫夏澈。笑脸.jpg。”
“斯尼珀罗奇卡@#@@*&……”那边发来一大段充满酒气的俄国话，叽里咕噜的夏澈啥也听不懂。
“您好，我是安菲娅小屋的员工，抱歉，店长喝多了，我来和你聊吧。”那边终于发来一段文字。
“好的好的。”
“我们已经收到消息了，你是魏先生的朋友，暑假期间打算来兼职是吗？”
“对的。”
“好的，我们地址是市三中对面，博学路32号，安菲娅的小屋，北城区过来的话，地铁4号线……”
夏澈严重怀疑魏虎是不是两边都打过招呼，说自己是个学生，家住哪里，啥都不会，拜托关照。
“暑假前有空的话随时可以过来，先适应适应环境。”
“没问题！双手合十呲牙鞭炮.jpg”
夏澈高兴地放下手机。
“你好，可以帮我拿一下毛巾吗？”
“好的，马上！”夏澈小跑过去，给那位女客人递毛巾。
女客人还在蹬车，趴伏在单车上的曲线很好，她接过夏澈递过来的毛巾，在脖颈处擦了擦后，轻轻丢在夏澈怀里，入怀的毛巾似乎有股子清香。
夏澈不经意一瞥，发现她的腰间露出的一抹雪白，挺翘的臀部上方纹着可爱的樱桃，被瑜伽裤遮挡了一半。
樱桃？樱桃的英语这么说来着？
女客人看向夏澈的表情感觉似笑非笑，有些深邃的眼窝，高挺的鼻梁，以及冰蓝的瞳色，也有东方女性的柔美，看起来是个混血，搞不好是个老外。
女人停下来伸了个懒腰，扭动着妖娆的曲线，便下车走了。
她认识我吗？夏澈疑惑地摇摇头，俯身将女客人刚刚坐得还有余热的单车座擦了擦。
确保地上没有遗留的汗水后，环顾无人的大厅，夏澈觉得来了些兴致，笑着将毛巾丢进回收框，
“嘿嘿嘿，美人们，就剩咱们啦！”
夏澈开心地去给龙门架上铁块，却听见不远处更衣室门口，刚刚的漂亮女客人“扑哧”的笑出了声，搞得他老脸一红。
他冲女客人局促地点了点头，不好意思地笑了下，对方也没在意，笑着走进了更衣室。
“太尴尬了！太尴尬了……要死要死要死。”夏澈化尴尬为动力，开始疯狂撸铁，
“三省吾身：
1.锻炼问题：肩膀下沉，核心收紧，拉起时呼气，打开时吸气……
2.心态问题：女人，只会影响你的神志！拖慢你撸铁的速度……
3.更新问题：距离系统进入维护更新还有两小时二十五分钟。”
这临近更新，三省吾身的提示与意见是越来越水了！毒舌倒是一点没变少。
时间很快来到零点，系统更新了！
“系统更新维护开始，预计时间：****，当前进度27/1000”
“三省吾身将提供基础提示，三省吾身剩余时间：7小时45分钟。”
“请尽快提供补丁，用于增加更新进度。”
“……”
才27！这么少？以他获得系统后的知识储备量，换算成补丁才二十七的进度，要完成剩下来的九百七十三个补丁，这要到什么时候。任务是越来越繁重了，学习、考试、健身，还有汲取知识做补丁……夏澈感觉有些吃力，但勉强还算优势在我。
接着他阅览了一下卡片，发现除了天赋卡和技能卡外，全都变成了灰色，而乱码一样的卡片堆，也变得更加无序杂乱。
算了，想也没用，不如撸铁！撸到十二点多，夏澈大汗淋漓，浑身酸软。
想起秋柠说的话，十二点后没有客人就可以走动休息，两点后可以睡觉，有客人的话楼下会提前通知，再起来服务就好。
他拿着泳裤朝更衣室走去——泳裤也是员工服，员工更衣室的柜子里一大堆，眼镜泳帽，鼻塞耳塞，甚至连游泳圈都有！夏澈感觉在这里上班的员工都十分幸福。
他也没问过路姐和秋柠姐姐自己的薪资待遇，想来绝对不会差。
“看看手机…嗯，武婕姐已经下播了。”他随手给武婕姐姐点了一波关注。
换好行头，来到宽广的泳池厅，借着昏暗的灯光，到泳池里痛快地游了个来回，还顺手从冰箱里拿了一杯柠檬水，反正明天早上要和泳池里的水一起换掉，不喝白不喝。
洗澡的时候发现牙膏牙刷都是现成的好货，连洗面奶都是没见过的牌子，浴巾也极其舒适。出来有吹风机，烘干机，让市井小民夏同学都快流下了幸福的泪水，从小到大洗澡用肥皂的他哪里见过这种世面？
秋柠临走时和他说了工作休息时的福利，体验了一把后，夏澈发现这哪里是福利，这简直就是福报啊！
将脏衣服丢进衣篓里，做好标识，换上新衣服，夏澈神清气爽地坐在前台，安静地写作业，累了就起来活动活动，打打太极，到两点后，他将折叠的躺椅从柜子里拿出来，盖上小被子。
舒服地朝上面一躺，夏澈发出惬意的呻吟，将耳机放在脑袋旁，定了个闹钟，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少年露出满足的笑意睡去了。
夏澈这才发现她穿的竟然是拖鞋。
真是随性的打工人啊……
“秋姐姐，你要不要回避一下？”
“小屁孩，姐姐我什么没见过？楼上瑜伽房旁边就是游泳馆，里面穿的少身材好的帅哥多了去了。”
“您厉害。”
“咯咯咯咯咯……”嗓子里蹦出得意的笑声，脚上的拖鞋都被甩飞了，露出晶莹圆润的脚趾，分开夹住拖鞋，又给拽了回来。
夏澈算是明白了，这位秋柠姐姐是个自来熟，外人面前恬静优雅，是个瑜伽女神，但熟悉了之后她就是社交牛逼症患者，纯纯大话痨一个。
嘴上说，她是看在路姐份上，看在有缘份上，看你顺眼份上，把瑜伽教室里那些听着脸红的荤话都倒了出来，还笑得花团乱颤，夏澈觉得她脑子里可能和她吃的橘子一样，黄不溜秋的。
“……嘻嘻嘻，还有啊，这周上课新来了个小白领，看着优雅端庄的样子，跟冰块似的，给她拉伸的时候啊，那叫一个销魂动听，和那什么一样，改天姐带你去玩玩……”
“不，不用了。”
夏澈穿好室内的运动鞋，在地毯上踩了踩，正合脚。
“怕什么，小屁孩，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绝对没17岁！”
秋柠从嘴里捏出一截白色的絮状物，橘子上的，随手扔进垃圾桶里。
“你怎么知道？”
“诈你的！虎子和我打过招呼，说你才高一，我就猜你会虚报年龄，哼，你们这些小屁孩脑子想什么我能不知道？”
“怎么样？”夏澈照了照镜子，转了个身，心里很满意这个工作装，看起来还挺成熟。
“呵呵，没二两肉，还都是虚的。”说着，上前丢给他一个牌子，顺手抓了一把夏澈的胸，走了出去，留下原地目瞪口呆的夏澈。
他将工作牌挂在胸口，发现上面写着：特聘教练。
七点多，夏澈跟着秋柠参观着二楼的健身大厅，里面被绿化箱割开好几个区域，夏澈看了看柜子上摆着的矿泉水，依云？没听说过，这小冰箱里柠檬水看起来挺好喝，还有水果……
“这些是客人用的，毛巾、矿泉水，还有果盘，如果有消耗的话，记得及时补充，东西吧台那里都有，柜子里的水果明天早班会有人来更换，到时候你可以拿一些早上吃，带两个走也行……
深夜里那些VIP老板们一般不会来健身，但保不准有钱人思路清奇，回国时差倒不过来。这些器材用法我交给你，大概学一下就行，故障了就让客人换一个，你自己贴个标识，第二天有人会检查处理……
这玩意你会用吗？来，我教你。”
说着，秋柠走到一个器材旁背对着站，两只手抓住把手，开始牵拉练肩膀，器械另一端是负重的金属块，好多层的那种。
“晚上值班，楼上楼下就两个健身教练，如果客人需要但教练不在，你也帮客人看一下，如果他们担心动作不标准，让你在旁边看着纠正，你不能一问三不知吧？让你帮忙加减重量，也得会吧？”
就这样，秋柠带着夏澈每一个器械都玩了个遍，各种站姿的，躺着的，跪着的，半蹲着的，甚至还有吊着的。
夏澈也摸清楚了大概，要提醒客人的无非是腰不能弯曲，膝盖脚尖方向一致，骨盆收住不要前倾，哪哪关节不能锁死超伸这样的套话。
“呼吸方法和拉伸什么的你不用管，直接前台对讲机轰炸一楼让教练上来，下次有机会再教你瑜伽…现在饭点刚过也没什么人，你要想玩赶紧玩玩，等等八点左右就会有客人来，我们就得忙了，你就看着我怎么招呼客人的就行……”
秋柠无愧话痨之名，小嘴说个不停。
选择了一个龙门架，夏澈自己动手上了个轻松的重量，如果不是秋柠教他，客人来让他帮忙在后面加个铁块，他还真不一定玩得来。
不一会，秋柠扶住耳朵上的耳机，似乎在倾听什么，然后对着胸口深渊上别着的领夹式麦克风道：“好的，收到！”
她拍了拍夏澈，“收，来活了！”
带着夏澈来到前台，不一会从更衣室走出来几位衣着得体的男男女女，都有着四五十岁的年龄。
“小柠，带几个朋友来玩。”领头的一个男人带着金丝眼镜，身材很结实，穿着运动衣，看起来很憨厚的样子，笑着和秋柠打着招呼。
“好的，徐叔叔，有什么需要您叫我。”
“唉。”徐姓男子领着朋友说说笑笑的走进健身区。
“秋姐，我们不用跟着服务吗？”
“服务什么？上去端茶送水，还是递毛巾？”秋柠翻了个白眼，朝他扔了个橘子。
“不是要给客人看动作标准不标准吗？”夏澈接过橘子，剥了起来。
“噗！”秋柠在手里吐出嘴里的橘丝，
“你就是个前台，不是服务生也不是教练，我们这也不是什么会所，二楼的客人大多都是过来出出汗，谈事情的，你凑过去干嘛？”
“哦，明白了，谢谢秋姐。”
“客气什么。”秋柠看起来心情不错，似乎很少能这么开心的聊天，
“咱两加个微信，有什么事可以找我。”她从胸口掏出了手机，原来她一直用绳子挂在脖子上。
“对了，你在哪个学校上学？”
“六中。”
“六中？我听我妹妹说……”
“对，要拆了搬走。”夏澈将橘子瓣上的橘丝挑干净，递了一半过去。
“那你不是要到郊区去了？”
秋柠接过来塞进嘴里，秀气的眉毛蹙起，闻言似乎有些遗憾。
“不，市里有名额的，我要考去一中。”夏澈心里一暖，语气很坚定道。
“哈哈，加油，考过来姐姐我请你吃饭。”
夏澈和秋柠相处很开心，她和武婕是同一类人，都是好为人姐的热心肠，只是话比较多而已，又带点毒舌的属性。
前台果然很清闲，一直到晚上九点都没什么事，客人也不多，二十来个人，大多练个把小时出出汗就走，惬意的很。
夏澈感叹环境确实影响很大，如果是像一楼那样的环境，周围都是肌肉男，就连女性都是个中好手，那么多少得把自己练到榨干才甩得开面子。
一个目的是锻炼，一个是享受，都是刚需。
九点的时候，秋柠给了夏澈耳机和领夹式麦克风，教他怎么使用，便换衣服走了。
他一个人拿着毛巾擦一擦客人用过的器械，给小冰箱里填了几瓶水，中途有客人坐在器械的凳子上让他帮忙加一下重量，还很亲切的和他道了谢，别的也没什么事要干，更没有狗血情节发生。
九点半的时候，大厅的灯变得暗了一些，落地窗外的夜景除去了嘈杂，余些许光线照进了健身房。此时只有一位成熟漂亮的女性对着窗户踩着单车外，大厅再无一人。
前台处，夏澈埋头在做着试卷，这时，手机响了，
“安菲娅，（猫猫问号.jpg）”
安菲娅？应该是外国的名，哦，宠物店的人。
“晚上好安菲娅小姐，我叫夏澈。笑脸.jpg。”
“斯尼珀罗奇卡@#@@*&……”那边发来一大段充满酒气的俄国话，叽里咕噜的夏澈啥也听不懂。
“您好，我是安菲娅小屋的员工，抱歉，店长喝多了，我来和你聊吧。”那边终于发来一段文字。
“好的好的。”
“我们已经收到消息了，你是魏先生的朋友，暑假期间打算来兼职是吗？”
“对的。”
“好的，我们地址是市三中对面，博学路32号，安菲娅的小屋，北城区过来的话，地铁4号线……”
夏澈严重怀疑魏虎是不是两边都打过招呼，说自己是个学生，家住哪里，啥都不会，拜托关照。
“暑假前有空的话随时可以过来，先适应适应环境。”
“没问题！双手合十呲牙鞭炮.jpg”
夏澈高兴地放下手机。
“你好，可以帮我拿一下毛巾吗？”
“好的，马上！”夏澈小跑过去，给那位女客人递毛巾。
女客人还在蹬车，趴伏在单车上的曲线很好，她接过夏澈递过来的毛巾，在脖颈处擦了擦后，轻轻丢在夏澈怀里，入怀的毛巾似乎有股子清香。
夏澈不经意一瞥，发现她的腰间露出的一抹雪白，挺翘的臀部上方纹着可爱的樱桃，被瑜伽裤遮挡了一半。
樱桃？樱桃的英语这么说来着？
女客人看向夏澈的表情感觉似笑非笑，有些深邃的眼窝，高挺的鼻梁，以及冰蓝的瞳色，也有东方女性的柔美，看起来是个混血，搞不好是个老外。
女人停下来伸了个懒腰，扭动着妖娆的曲线，便下车走了。
她认识我吗？夏澈疑惑地摇摇头，俯身将女客人刚刚坐得还有余热的单车座擦了擦。
确保地上没有遗留的汗水后，环顾无人的大厅，夏澈觉得来了些兴致，笑着将毛巾丢进回收框，
“嘿嘿嘿，美人们，就剩咱们啦！”
夏澈开心地去给龙门架上铁块，却听见不远处更衣室门口，刚刚的漂亮女客人“扑哧”的笑出了声，搞得他老脸一红。
他冲女客人局促地点了点头，不好意思地笑了下，对方也没在意，笑着走进了更衣室。
“太尴尬了！太尴尬了……要死要死要死。”夏澈化尴尬为动力，开始疯狂撸铁，
“三省吾身：
1.锻炼问题：肩膀下沉，核心收紧，拉起时呼气，打开时吸气……
2.心态问题：女人，只会影响你的神志！拖慢你撸铁的速度……
3.更新问题：距离系统进入维护更新还有两小时二十五分钟。”
这临近更新，三省吾身的提示与意见是越来越水了！毒舌倒是一点没变少。
时间很快来到零点，系统更新了！
“系统更新维护开始，预计时间：****，当前进度27/1000”
“三省吾身将提供基础提示，三省吾身剩余时间：7小时45分钟。”
“请尽快提供补丁，用于增加更新进度。”
“……”
才27！这么少？以他获得系统后的知识储备量，换算成补丁才二十七的进度，要完成剩下来的九百七十三个补丁，这要到什么时候。任务是越来越繁重了，学习、考试、健身，还有汲取知识做补丁……夏澈感觉有些吃力，但勉强还算优势在我。
接着他阅览了一下卡片，发现除了天赋卡和技能卡外，全都变成了灰色，而乱码一样的卡片堆，也变得更加无序杂乱。
算了，想也没用，不如撸铁！撸到十二点多，夏澈大汗淋漓，浑身酸软。
想起秋柠说的话，十二点后没有客人就可以走动休息，两点后可以睡觉，有客人的话楼下会提前通知，再起来服务就好。
他拿着泳裤朝更衣室走去——泳裤也是员工服，员工更衣室的柜子里一大堆，眼镜泳帽，鼻塞耳塞，甚至连游泳圈都有！夏澈感觉在这里上班的员工都十分幸福。
他也没问过路姐和秋柠姐姐自己的薪资待遇，想来绝对不会差。
“看看手机…嗯，武婕姐已经下播了。”他随手给武婕姐姐点了一波关注。
换好行头，来到宽广的泳池厅，借着昏暗的灯光，到泳池里痛快地游了个来回，还顺手从冰箱里拿了一杯柠檬水，反正明天早上要和泳池里的水一起换掉，不喝白不喝。
洗澡的时候发现牙膏牙刷都是现成的好货，连洗面奶都是没见过的牌子，浴巾也极其舒适。出来有吹风机，烘干机，让市井小民夏同学都快流下了幸福的泪水，从小到大洗澡用肥皂的他哪里见过这种世面？
秋柠临走时和他说了工作休息时的福利，体验了一把后，夏澈发现这哪里是福利，这简直就是福报啊！
将脏衣服丢进衣篓里，做好标识，换上新衣服，夏澈神清气爽地坐在前台，安静地写作业，累了就起来活动活动，打打太极，到两点后，他将折叠的躺椅从柜子里拿出来，盖上小被子。
舒服地朝上面一躺，夏澈发出惬意的呻吟，将耳机放在脑袋旁，定了个闹钟，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少年露出满足的笑意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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