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蔷薇之泪(15)
十五、不会来的人
白芷回到芳菲苑小区，伸手到口袋里拿钥匙，一张字条从他口袋里被带出来飘落在地，“咦？难道是？”白芷想到金子的字条登时脸红，俯身捡起纸条，可是翻来覆去并没有他想象中的唇印，上面只有一个地址，而且字迹潦草张狂也不像女子所书，他突然想起老周临走前的话，难道这个是。。。正想着白芷打开了房门，一道黑色的影子一瞬间冲了出来，把他压倒在地就是一通狂舔。“奇奇，你又认错人了啦！”黑影除了奇奇还能是谁，这只傻狗又把他当做金子了，想起金子，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桃子和沈默二人同乘一辆车，他们都是24小时待机的，所以不存在下班一说，不过相对的除了总部召唤以外，他们的时间可以相对自由支配，只要他们能及时交上报告就好，“刚才为什么特意阻止我？”桃子点上一根细支的南京-金陵十二钗轻吸了一口，缓缓将烟雾吐出。“哪有，我这不是怕你太累了。”沈默一边开车一边敷衍。“那个老头什么来历？”桃子坐在副驾驶平静的问。“哎，还是被你发现了，女人的第六感真可怕，虽然我还不能确定，不过可以肯定绝对是个大高手。”沈默突然正色。“我当时用气覆盖了现场，虽然他掩饰的很好，不过我还是觉得有些非比寻常，他的气太平静了，就像大海里落进一块沙石。”桃子右手拈烟，脸色有些不好，“你觉得他比起局长怎样？”桃子问。“现在应该不如局长，不过全盛时真不好说。”沈默思索着回答。“看来是个厉害的角色呢，这种人绝对不会籍籍无名，只要查一下最近二三十年突然消失的大高手再与之对比，应该就能知道他的身份了。”桃子说。“嗯，你刚才跟那个臭屁的小子接触了？”沈默突然问。“啊~？哦，那个黑发小子。”桃子深深吸了一口烟，“被拒绝了呢。”她嘴上这么说，脸上却全没被拒绝时的气恼表情，反而似乎觉得很有趣。“哈哈哈~，竟然有人能拒绝你啊。”沈默笑的很大声，几乎眼泪都快出来了。“他说我不是他喜欢的类型。”桃子缓缓吐出一口烟雾。“那种小孩子懂什么啊，只有我这种真男人才知道什么样的女人是最好的，要不今晚来我家啊。”沈默一脸坏笑，桃子将烟头掐灭在烟灰缸里，看都不看他一眼。“不了，我可不想睡在猪窝里。”“好遗憾啊，你错过了整个世界。”沈默神色黯然。
黑暗中金子自如的穿行在错综复杂的棚户区，路过一块杂草丛生的空地的时候他不由得停下了脚步，然而只是多看了两眼，很快他就转身继续行走。不久他来到了一家破败的自建平房的墙外，脚步放缓悄悄走近，房门半开，一个女人不时的往门外张望似乎在等待归来的人。“哥哥怎么还不回来？”一个小女孩的声音从门内传出来。“小斌最近也太贪玩了吧，都这个时候了。”女人说。“妈妈，我好饿啊。”女孩看着桌子上的白馒头和两个素菜流口水，女人宠溺的摸摸小女孩的头。“悠悠乖，再等五分钟小斌哥哥要是还不回来，咱们就先吃，好不好。”“嗯！不不，还是等十分钟吧。”小女孩欢快的答应但是似乎又觉得还想跟哥哥一起吃立马改口。“好，都听悠悠的，那悠悠说十分钟是多少个数啊。”女人宠溺的摸摸小女孩的头问道。“悠悠知道，是六百个数。”小女孩举手回答。“那你就数六百个数哥哥就回来了，好不好。”“好！悠悠数数最棒了！一，二，三。”小女孩开始掰着手指头数数。“傻瓜，就算你能数到六百万你的哥哥也回不来了啊。”金子非常轻非常轻的说，黑暗遮住了他的表情。
然而其实女孩并没有数到六百，她还太小，数不到二十个数就已经不知不觉又数回一，二，三了。听到不远处有脚步声传来，金子悄悄的躲在残墙的阴影后面，默默的看着一队警察来到门前，女人看到警察先是一脸慌张，然后听警察说了什么，女人即刻泪流满面，小女孩似乎听不懂迷茫的看着妈妈。“女人还真是爱哭呢，特别是成为母亲后。”金子不再多看隐没入黑暗中，转身欲走，然而刚迈出一步，他就默默的啐了一口，转了回去，从手腕上解下一条金手链，悄悄的塞到院子里睡熟的小土狗肚子下面。“不要指望的有人会来帮你，没人能帮你，能帮你的只有你自己。”也不知他是对母女二人说还是在对他自己说。
然后金子来到了另一个没有亮灯的房子前，房子周围冷清的吓人附近没有一丝的活气，房门虚掩着，刚走到门口金子就闻到了一股臭味，他皱了皱眉，缓缓推开虚掩的门走了进去，房间里简直就像被台风划过一般，家里的杂物和收集的废品四处散落，墙壁上满是被巨大的兵器划过的深痕，桌子被整个劈成两半，断口整齐仿佛利器斩断，金子观察着房间内的痕迹，他想到了那个怪物的利爪，进去里间的简陋卧室，那股臭味达到了顶点，金子隐约知道他将看到什么，可是他并没有停下脚步，他必须亲眼证实自己的猜想，清冷的月光从破旧的窗户照入室内，窗边的木板床上一个人形似乎安卧于床上，巨大的不安和恐惧如月光笼罩着金子，让他每跨出一步都分外沉重，可是他只能一步又一步，越来越接近那月光。
月光下的人形上盖着一块肮脏的看不出颜色的破布，金子伸出手，他的手在颤抖，终于他还是抓住了那块布，拉开布的一瞬间月光照到了那个东西上，那已经不再是个人，而只是一滩血与肉的组合体，这里是长安的家，而这滩血肉只能是长安的奶奶，只是由于已经死去多时，又值夏季，尸体腐坏的触目惊心，苍蝇蛆虫遍布整个人形，金子放下布，与其说是跑更应该说是逃离。两条小道外的一个垃圾堆边，金子在剧烈的呕吐，他简直像要把这辈子吃过所有的东西都吐出来，最后吐到只剩胃酸，金子跪坐在垃圾堆上，以手捶地，一拳又一拳，“太没用了，不是说好要吃着罪恶的内脏吞噬恶活下去吗？只是看到一具尸体而已，竟然就吓成这个样子，你太没用了，张今非！”
洗完澡的白芷看着站在卫生间门外的奇奇，“啊，差点忘了。”他走到阳台，从画着一个狗骨头的巨大金属罐子里舀出三勺狗粮倒在奇奇的碗里，奇奇知道要有饭吃全程活蹦乱跳的跟在白芷脚边，不住的催促他。“这么好吃吗？”看着奇奇吃的开心白芷也忍不住好奇起狗粮的味道了，偷偷从狗食盆里拿了一粒，狗粮显现暗红色的小圆饼状，看起来跟人吃的饼干很像，只是尺寸相对小了一些。“啊呜。”白芷考虑了三秒就将狗粮丢到了嘴里，然而只咬了一口，白芷就立即跑到卫生间将狗粮吐了出来。“好腥！狗怎么会喜欢吃这种东西，看来传说中狗和人的味觉不一样是真的啊。”刚要起身就感觉到卫生间门口有一双凌厉的眼睛正盯着自己，回头一看奇奇正从门口冷冷的看着自己，看来偷吃它一颗狗粮的事竟然被他发现了，金子连忙道歉：“抱歉，您放心以后我再也不吃您的狗粮，这玩意难吃死了，给我我都不吃。”仿佛听懂他的话，奇奇安心的从门口退走了。
白芷感觉嘴里还是留有那股腥味，感觉十分不舒服，连忙用漱口水漱了两次口，然后又用尽吃奶力气使劲的刷牙，这才觉得味道消失了，打开电脑随手搜索了下十八局，搜索结果竟然不存在，白芷想了想又搜索了下红猫，终于不再是无结果不过条目也是少的可怜，红猫——对国安部十八局执行员的称呼，其他几条回答也是类似结果，搜索国安部十八局，404。“哎，什么也搜不出来吗，红猫。。。”白芷抱着电脑在半梦半醒之间，他似乎又回到了对战鬼时的那种感觉，全身的气开始按照他的所想随他的意识流转，时而聚集于周身，时而聚集于一处。
半梦半醒中白芷又来到了那棵巨大的树下，小男孩正在用树枝在地上画着叉，似乎过于专心而没有看到白芷的到来，白芷有些尴尬，咳嗽了一声，“咳，你画什么呢。”小男孩依然没有看他，还是在地上画着一个又一个无意义的叉，“一个鬼，两个鬼。。。”一边画一边喃喃自语。白芷一听头都大了，“你别画了，我跟你说我今天掌握了气的一种新的用法哦，厉不厉害，身为我的核你应该为我感到骄傲。”白芷试图转移他的注意力，然而他依然头也不抬。“那有什么的啊，你早就会了。”说完接着画，不过这次画的却是圈圈，嘴里还念叨：“一个神，两个神。。。”白芷无奈只得蹲在他旁边继续看着他鬼画符，看得自己越来越困，就这么睡着了。
在江水里冲洗了无数次双手，金子还是觉得自己能闻到那股臭味，一遍又一遍的冲洗，直到双手的皮肤泛红破裂，金子终于无力的瘫坐在沙滩上，双手抓着脚边的沙子，一滴液体落在松软的沙地上，留下一块深色的痕迹，然而那份潮湿很快便被沙子无声的吸收，终于消失不见，但是接着一滴又一滴。“我知道，我知道的，眼泪是没用的，我也不会让别人看到我的眼泪，所以，现在请让我哭一会吧，一会就好。”金子坐在沙地上，双手环住了自己的身体，脑袋整个埋进膝盖，一滴又一滴无声的雨落在沙地上。城市微凉的夜风仿佛可怜这个小小的人影，此刻变得异常轻柔，温暖的包裹着他，那一瞬间金子觉得很安心，恍若置身于母亲子宫的时候。天空中的繁星渐渐变得暗淡，当太阳和月亮同时出现在天上的时候，围绕在金子身边的微风终于徐徐散去，金子抬起头，对着刚出生的太阳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母亲，早安，谢谢。”
金子用密码进入芳菲苑小区4栋401的室内，这次进门并没有受到奇奇欢迎礼，因为那厮正趴在自己的小窝里抱着它的玩具熊睡的正香。“这个时候，还在睡吧。”金子想着，蹑手蹑脚的往自己的卧室走去，路过餐厅时，看到餐桌上摆放着几个菜，都用瓷盘好好的盖着，想必是昨晚白芷给自己留的晚饭，金子想了想走到餐桌前，拿下盖着的盘子，桌上是两菜一汤和一碗白米饭，金子小小坐下，也不加热，无声无息的吃了起来。
抱着电脑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的白芷，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十点钟了，“看来已经回来了啊。”看着餐厅里被吃的干干净净的饭菜白芷想，然而金子的房门紧闭，大概还没起来吧，洗漱遛狗，吃早餐，喂狗，转眼已经中午，金子这才睡眼惺忪的打着哈欠走出卧室，“早。”没精打彩的跟白芷打招呼，“早！那个你昨天没事吧？”白芷看着金子问，“没事。”金子从冰箱里拿出一瓶草莓牛奶，咕噜咕噜的大口喝着。“你的手？”白芷看到金子拿着牛奶盒的手布满了伤痕，“啊，这个啊。”金子看看自己的手，坏坏的笑了笑，“你懂的，有些人的喜好有点特别。”白芷当然知道他只是在瞎扯：“有件事我想跟你商量下。”白芷不知道怎么说好：“我现在脑子很乱，我觉得咱们必须去一趟。”“去哪？”金子明知故问，“玉琼楼，我要问清楚，曾经我以为能逃掉，看来有些事逃避也没有用，我要知道秦遥他们到底在隐瞒什么？鬼到底是什么？”金子收起平时玩世不恭的表情郑重的点头，是的，有些事不方便从家里知道的，也许从那里可以得到答案。“可是上次我只记得，车子在山道盘桓，乌漆麻黑的我也没记住路啊。”金子提出了一个大问题，白芷扶额这才想起来，他之前两次也是被人开车载过去的，而且秦乐乐车开的飞快，他也没把路线记下来，“那就去找秦乐乐。”白芷说。
白芷回到芳菲苑小区，伸手到口袋里拿钥匙，一张字条从他口袋里被带出来飘落在地，“咦？难道是？”白芷想到金子的字条登时脸红，俯身捡起纸条，可是翻来覆去并没有他想象中的唇印，上面只有一个地址，而且字迹潦草张狂也不像女子所书，他突然想起老周临走前的话，难道这个是。。。正想着白芷打开了房门，一道黑色的影子一瞬间冲了出来，把他压倒在地就是一通狂舔。“奇奇，你又认错人了啦！”黑影除了奇奇还能是谁，这只傻狗又把他当做金子了，想起金子，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桃子和沈默二人同乘一辆车，他们都是24小时待机的，所以不存在下班一说，不过相对的除了总部召唤以外，他们的时间可以相对自由支配，只要他们能及时交上报告就好，“刚才为什么特意阻止我？”桃子点上一根细支的南京-金陵十二钗轻吸了一口，缓缓将烟雾吐出。“哪有，我这不是怕你太累了。”沈默一边开车一边敷衍。“那个老头什么来历？”桃子坐在副驾驶平静的问。“哎，还是被你发现了，女人的第六感真可怕，虽然我还不能确定，不过可以肯定绝对是个大高手。”沈默突然正色。“我当时用气覆盖了现场，虽然他掩饰的很好，不过我还是觉得有些非比寻常，他的气太平静了，就像大海里落进一块沙石。”桃子右手拈烟，脸色有些不好，“你觉得他比起局长怎样？”桃子问。“现在应该不如局长，不过全盛时真不好说。”沈默思索着回答。“看来是个厉害的角色呢，这种人绝对不会籍籍无名，只要查一下最近二三十年突然消失的大高手再与之对比，应该就能知道他的身份了。”桃子说。“嗯，你刚才跟那个臭屁的小子接触了？”沈默突然问。“啊~？哦，那个黑发小子。”桃子深深吸了一口烟，“被拒绝了呢。”她嘴上这么说，脸上却全没被拒绝时的气恼表情，反而似乎觉得很有趣。“哈哈哈~，竟然有人能拒绝你啊。”沈默笑的很大声，几乎眼泪都快出来了。“他说我不是他喜欢的类型。”桃子缓缓吐出一口烟雾。“那种小孩子懂什么啊，只有我这种真男人才知道什么样的女人是最好的，要不今晚来我家啊。”沈默一脸坏笑，桃子将烟头掐灭在烟灰缸里，看都不看他一眼。“不了，我可不想睡在猪窝里。”“好遗憾啊，你错过了整个世界。”沈默神色黯然。
黑暗中金子自如的穿行在错综复杂的棚户区，路过一块杂草丛生的空地的时候他不由得停下了脚步，然而只是多看了两眼，很快他就转身继续行走。不久他来到了一家破败的自建平房的墙外，脚步放缓悄悄走近，房门半开，一个女人不时的往门外张望似乎在等待归来的人。“哥哥怎么还不回来？”一个小女孩的声音从门内传出来。“小斌最近也太贪玩了吧，都这个时候了。”女人说。“妈妈，我好饿啊。”女孩看着桌子上的白馒头和两个素菜流口水，女人宠溺的摸摸小女孩的头。“悠悠乖，再等五分钟小斌哥哥要是还不回来，咱们就先吃，好不好。”“嗯！不不，还是等十分钟吧。”小女孩欢快的答应但是似乎又觉得还想跟哥哥一起吃立马改口。“好，都听悠悠的，那悠悠说十分钟是多少个数啊。”女人宠溺的摸摸小女孩的头问道。“悠悠知道，是六百个数。”小女孩举手回答。“那你就数六百个数哥哥就回来了，好不好。”“好！悠悠数数最棒了！一，二，三。”小女孩开始掰着手指头数数。“傻瓜，就算你能数到六百万你的哥哥也回不来了啊。”金子非常轻非常轻的说，黑暗遮住了他的表情。
然而其实女孩并没有数到六百，她还太小，数不到二十个数就已经不知不觉又数回一，二，三了。听到不远处有脚步声传来，金子悄悄的躲在残墙的阴影后面，默默的看着一队警察来到门前，女人看到警察先是一脸慌张，然后听警察说了什么，女人即刻泪流满面，小女孩似乎听不懂迷茫的看着妈妈。“女人还真是爱哭呢，特别是成为母亲后。”金子不再多看隐没入黑暗中，转身欲走，然而刚迈出一步，他就默默的啐了一口，转了回去，从手腕上解下一条金手链，悄悄的塞到院子里睡熟的小土狗肚子下面。“不要指望的有人会来帮你，没人能帮你，能帮你的只有你自己。”也不知他是对母女二人说还是在对他自己说。
然后金子来到了另一个没有亮灯的房子前，房子周围冷清的吓人附近没有一丝的活气，房门虚掩着，刚走到门口金子就闻到了一股臭味，他皱了皱眉，缓缓推开虚掩的门走了进去，房间里简直就像被台风划过一般，家里的杂物和收集的废品四处散落，墙壁上满是被巨大的兵器划过的深痕，桌子被整个劈成两半，断口整齐仿佛利器斩断，金子观察着房间内的痕迹，他想到了那个怪物的利爪，进去里间的简陋卧室，那股臭味达到了顶点，金子隐约知道他将看到什么，可是他并没有停下脚步，他必须亲眼证实自己的猜想，清冷的月光从破旧的窗户照入室内，窗边的木板床上一个人形似乎安卧于床上，巨大的不安和恐惧如月光笼罩着金子，让他每跨出一步都分外沉重，可是他只能一步又一步，越来越接近那月光。
月光下的人形上盖着一块肮脏的看不出颜色的破布，金子伸出手，他的手在颤抖，终于他还是抓住了那块布，拉开布的一瞬间月光照到了那个东西上，那已经不再是个人，而只是一滩血与肉的组合体，这里是长安的家，而这滩血肉只能是长安的奶奶，只是由于已经死去多时，又值夏季，尸体腐坏的触目惊心，苍蝇蛆虫遍布整个人形，金子放下布，与其说是跑更应该说是逃离。两条小道外的一个垃圾堆边，金子在剧烈的呕吐，他简直像要把这辈子吃过所有的东西都吐出来，最后吐到只剩胃酸，金子跪坐在垃圾堆上，以手捶地，一拳又一拳，“太没用了，不是说好要吃着罪恶的内脏吞噬恶活下去吗？只是看到一具尸体而已，竟然就吓成这个样子，你太没用了，张今非！”
洗完澡的白芷看着站在卫生间门外的奇奇，“啊，差点忘了。”他走到阳台，从画着一个狗骨头的巨大金属罐子里舀出三勺狗粮倒在奇奇的碗里，奇奇知道要有饭吃全程活蹦乱跳的跟在白芷脚边，不住的催促他。“这么好吃吗？”看着奇奇吃的开心白芷也忍不住好奇起狗粮的味道了，偷偷从狗食盆里拿了一粒，狗粮显现暗红色的小圆饼状，看起来跟人吃的饼干很像，只是尺寸相对小了一些。“啊呜。”白芷考虑了三秒就将狗粮丢到了嘴里，然而只咬了一口，白芷就立即跑到卫生间将狗粮吐了出来。“好腥！狗怎么会喜欢吃这种东西，看来传说中狗和人的味觉不一样是真的啊。”刚要起身就感觉到卫生间门口有一双凌厉的眼睛正盯着自己，回头一看奇奇正从门口冷冷的看着自己，看来偷吃它一颗狗粮的事竟然被他发现了，金子连忙道歉：“抱歉，您放心以后我再也不吃您的狗粮，这玩意难吃死了，给我我都不吃。”仿佛听懂他的话，奇奇安心的从门口退走了。
白芷感觉嘴里还是留有那股腥味，感觉十分不舒服，连忙用漱口水漱了两次口，然后又用尽吃奶力气使劲的刷牙，这才觉得味道消失了，打开电脑随手搜索了下十八局，搜索结果竟然不存在，白芷想了想又搜索了下红猫，终于不再是无结果不过条目也是少的可怜，红猫——对国安部十八局执行员的称呼，其他几条回答也是类似结果，搜索国安部十八局，404。“哎，什么也搜不出来吗，红猫。。。”白芷抱着电脑在半梦半醒之间，他似乎又回到了对战鬼时的那种感觉，全身的气开始按照他的所想随他的意识流转，时而聚集于周身，时而聚集于一处。
半梦半醒中白芷又来到了那棵巨大的树下，小男孩正在用树枝在地上画着叉，似乎过于专心而没有看到白芷的到来，白芷有些尴尬，咳嗽了一声，“咳，你画什么呢。”小男孩依然没有看他，还是在地上画着一个又一个无意义的叉，“一个鬼，两个鬼。。。”一边画一边喃喃自语。白芷一听头都大了，“你别画了，我跟你说我今天掌握了气的一种新的用法哦，厉不厉害，身为我的核你应该为我感到骄傲。”白芷试图转移他的注意力，然而他依然头也不抬。“那有什么的啊，你早就会了。”说完接着画，不过这次画的却是圈圈，嘴里还念叨：“一个神，两个神。。。”白芷无奈只得蹲在他旁边继续看着他鬼画符，看得自己越来越困，就这么睡着了。
在江水里冲洗了无数次双手，金子还是觉得自己能闻到那股臭味，一遍又一遍的冲洗，直到双手的皮肤泛红破裂，金子终于无力的瘫坐在沙滩上，双手抓着脚边的沙子，一滴液体落在松软的沙地上，留下一块深色的痕迹，然而那份潮湿很快便被沙子无声的吸收，终于消失不见，但是接着一滴又一滴。“我知道，我知道的，眼泪是没用的，我也不会让别人看到我的眼泪，所以，现在请让我哭一会吧，一会就好。”金子坐在沙地上，双手环住了自己的身体，脑袋整个埋进膝盖，一滴又一滴无声的雨落在沙地上。城市微凉的夜风仿佛可怜这个小小的人影，此刻变得异常轻柔，温暖的包裹着他，那一瞬间金子觉得很安心，恍若置身于母亲子宫的时候。天空中的繁星渐渐变得暗淡，当太阳和月亮同时出现在天上的时候，围绕在金子身边的微风终于徐徐散去，金子抬起头，对着刚出生的太阳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母亲，早安，谢谢。”
金子用密码进入芳菲苑小区4栋401的室内，这次进门并没有受到奇奇欢迎礼，因为那厮正趴在自己的小窝里抱着它的玩具熊睡的正香。“这个时候，还在睡吧。”金子想着，蹑手蹑脚的往自己的卧室走去，路过餐厅时，看到餐桌上摆放着几个菜，都用瓷盘好好的盖着，想必是昨晚白芷给自己留的晚饭，金子想了想走到餐桌前，拿下盖着的盘子，桌上是两菜一汤和一碗白米饭，金子小小坐下，也不加热，无声无息的吃了起来。
抱着电脑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的白芷，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十点钟了，“看来已经回来了啊。”看着餐厅里被吃的干干净净的饭菜白芷想，然而金子的房门紧闭，大概还没起来吧，洗漱遛狗，吃早餐，喂狗，转眼已经中午，金子这才睡眼惺忪的打着哈欠走出卧室，“早。”没精打彩的跟白芷打招呼，“早！那个你昨天没事吧？”白芷看着金子问，“没事。”金子从冰箱里拿出一瓶草莓牛奶，咕噜咕噜的大口喝着。“你的手？”白芷看到金子拿着牛奶盒的手布满了伤痕，“啊，这个啊。”金子看看自己的手，坏坏的笑了笑，“你懂的，有些人的喜好有点特别。”白芷当然知道他只是在瞎扯：“有件事我想跟你商量下。”白芷不知道怎么说好：“我现在脑子很乱，我觉得咱们必须去一趟。”“去哪？”金子明知故问，“玉琼楼，我要问清楚，曾经我以为能逃掉，看来有些事逃避也没有用，我要知道秦遥他们到底在隐瞒什么？鬼到底是什么？”金子收起平时玩世不恭的表情郑重的点头，是的，有些事不方便从家里知道的，也许从那里可以得到答案。“可是上次我只记得，车子在山道盘桓，乌漆麻黑的我也没记住路啊。”金子提出了一个大问题，白芷扶额这才想起来，他之前两次也是被人开车载过去的，而且秦乐乐车开的飞快，他也没把路线记下来，“那就去找秦乐乐。”白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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