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神秘实验室
【一座简单的公寓，两个少年正焦急地等待着。门外是一手执伪装成手电的大功率激光枪的男子】
【少年入门，女子在门外】
女子：（拍一下男子）哟，挺神气的。
男子：（腹语）小心点，有人盯上我们了。
女子：哦？你把他们干掉了？
男子：（脑机传输）当然。可能是叛军的人。我把他们引到没监控的地方蒸掉了。
女子：（脑机传输）嗯，漂亮。我们一定要小心，因为这三个孩子是无辜的，不能让他们受伤害。
男子：是。这事涉及星国的荣誉，所以政府不会大张旗鼓。但这事的确令人毛骨悚然，就算是叛军也不会把他摆到明面上。
女子：对。现在天屏系统被叛军的冲击波弄坏了，你们办事可以更隐蔽。不过从某种意义上说我们不会遭遇巨大的灾难。就当是赌局吧。
男子：但如果做坏了，我们几人都会神秘消失。
女子：你的手下都可靠吗？
男子：（疑惑）都是姓R的……
女子：（平静）现在的机器人又不是傻子，要是他们一时脑子短路，投靠了叛军怎么办？
男子：早知道就不把他们按人脑设计了。有思想的东西向来都是难办的。
女子：你去做思想工作吧，这里有我了。
男子：嗯，万事小心。我的手下很快就来。到时候他们全住地下室。（退）
女子：（望着巨大的蓝色月亮）这茫然的黑夜啊！（入门）
【三位少年激动不已】
少年二：啊，太好了，你终于回来了！阿林，快出来，伽罗华回来了！
（阿林跑出来，女子撇嘴）
伽罗华：塞若勒特斯，这里怎么样？
塞若勒特斯：很安全……啊不，也有点危险，我们先坐吧。
阿林：（小心翼翼，怯懦地）那……那个，赫德女士，你发现了什么？
赫德：嗯，还挺惊人的。阿林，你可能拯救世界喽。
阿林：（面色通红）啊？……别开星际玩笑了，我差点死在那里……
塞若勒特斯：（略有兴奋）哈哈，阿林啊，你走大运了。赫德女士，快说说，调查出了什么。
赫德：（检查屏蔽器）上次是阿林与叛军作战的时候吗……阿林，还是你说吧，这是我们几个第一次详细讨论。
阿林：嗯……哪里是作战，当时就是几个叛军还在那乱逛，我吓呆了，还是伽罗华帮我打死了那几个人……（低头）我一直都这样……
伽罗华：（低头）我枪法素来不准，还好我前几天把自瞄的程序写出来了，不然……
赫德：（打断，饶有兴致）然后呢？
阿林：现在不是提倡全民皆兵吗，因为内部的叛徒太多了，我们星省又是重灾区，而且星国已经乱了，所以我打算捡把高斯枪……
塞若勒特斯：哇，阿林，没想到你比我都勇敢啊。
伽罗华：（不禁笑出声来）阿林啊，你做了我们都不敢做的事，你还说你胆小。手执高斯枪的都是正规叛军，附近到处都是隐形雷。
塞若勒特斯：说实话，如果阿林捡了把高斯枪，我们就方便多了。现在政府几乎对我们星省放弃补给了，要不是有我们这帮纯正的大理……（发现伽罗华、阿林的脸色骤变，连忙改口）理性的和平分子，这里早就变成一片废墟了。
阿林：（结结巴巴）嗯，然后伽罗华往后面去了……嗯，我看见天上有闪光，以为是叛军的“自由号”小战舰，就打算找个小型防核击洞避一避……
伽罗华：（冷冷地）剥夺自由人的生命，消灭无产阶级的财产，将人权的自由为己所用，竟然能大张旗鼓地声称自己是自由！
塞若勒特斯：（喝着水）不过大理星国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他们在权力的赌桌上肆意挥霍，只不过资本是平民的生命！平民宝贵的生命只是可有可无的数据而已！
赫德：（连忙打断）啊，据我所知，附近就只有一个防核打击洞吧？
阿林：好像吧……反正我跌跌撞撞，乱逛，发现了一团废铁拦住的小洞口，我以为是洞口的门被炸掉了，就用激光枪蒸了废铁……
塞若勒特斯、伽罗华：（合）什么，阿林，你捡了什么东西？
阿林：（不好意思）嘿……我捡的是激光超大功率冲锋枪。
塞若勒特斯：（目瞪口呆）得，我盯了一天的地板，就搞了个这玩意……（指墙上挂的古早自动步枪）
伽罗华：成品不错，一千年前的吧？
塞若勒特斯：想多了！不过估计也有几个年头了。为了活下去，有人把古董都拿出来了！
伽罗华：能射击？从颜色上看，估计也有几百年了。
阿林：我蒸出了一个大洞，紧握着枪，刚往里面一探头，忽然想到，里面要是有叛军怎么办。我还在想啊，但不知道从哪突然掉下来个炸弹，一阵气浪就把我掀进洞了。当时我脸都白了，突然感到身上一热，原来有人用激光枪射我……
塞若勒特斯、伽罗华：（惊呼）啊！！！
阿林：（脸又红了）嘿嘿，但没大事，因为我两天前捡了两个中级防激光马甲……
伽罗华：……
塞若勒特斯：我不说话。
阿林：（突然激动）我，我立马操起激光枪一下就把对面的蒸倒了。但我刚才不是蒸铁吗，那个功率非常大，一下把后面的废铁也蒸出一个大洞，发现里面还有五个人。我刚想说明一下，但他们就拿出了高斯枪……
塞若勒特斯：（惊叫）啊！阿林，防光马甲可抗不住它的啊！
阿林：我当时……我彻底慌了！我一下就照了过去，把他连人带枪蒸掉了。我又扫了一圈，把那几人都干掉了。
塞若勒特斯：真酷啊！
阿林：（摇头）我吓死了！但我当时被吓呆了，呆立了好久。突然听到里面无规律地嗡嗡声，紧接着，就是更可怕的一声巨响！我死攥着枪，被震飞了。但（脸色渐渐发白，声音越来越轻）星国啊，那是什么一番地狱的景象！我看见了一张爬行的人皮沾着黏液，发散着腐肉的气息；大团大团的肉团睁大眼睛都在地上痉挛，还发出嗞嗞的声音……（瞳孔放大，手越来越凉）啊……
塞若勒特斯：（连忙抱住阿林）好了，没事了，没事了。
伽罗华：（连忙接话）后来我就来了，阿林也跑了出来。嗯，事情大概就是这样。
塞若勒特斯：我向军方联系了，可他们不仅不信，还要记我过！他妈的！
赫德：（微微一笑）其实还是信了，我们不就来安慰你们了吗？
塞若勒特斯：（仅细打量）你？你是哪位的部下？
赫德：不告诉哦！不过我的大理特办证早就给你们看过了，我就是军队的人，放心吧！
伽罗华：嗯，确实没问题，我检查过了，而且刚才外面的鲍林先生的确是特工。
赫德：嘘！你听！
【强烈的脚步声突然如排山倒海，惊得屋内几人骤然胆寒】
阿林：（大惊失色）什么！（连忙端起激光冲锋枪）
伽罗华：（按住）冷静。这步伐如重重浪涛，重而不乱，估计是我们的人吧。
赫德：猜对了。
机器人：（在门外）报告！我是特号PauA29800001的属下，姓名为迪费德尔·鲍林·阿尔法·R现带领三个鲍林先生特属属下在此！
赫德：好！你们怎么说话那么大声，不怕引来敌人吗，还有那可怕的脚步声？
迪费德尔：（郑重其事地）我用的是传声系统，我这边几乎不出声。另外，路上我们一直小心翼翼，不敢发出一点声音。但斯卫德尔认为长官们此时神经紧绷，很容易在慌乱中错伤我们。所以我们决定在门口发出脚步声进行提示。
塞若勒特斯：（大吃一惊）赫德，你们的R字头还挺近人情！
赫德：当然了！不过你还是称他们的昵称吧。机器人的名字中，第一个是昵称，第二位是首位主人名，剩下的是编号。迪费德尔，其他几位在干什么呢？
斯卫德尔：我在向长官报告，斯卫德尔在解一道数学题……
伽罗华：（饶有兴致）什么题啊？
斯卫德尔：是四色定理的新证明。目前毫无进展。
伽罗华：哈，下次我也试一试。
斯卫德尔：奈特与普理斯特正在讨论方才是否应该发出脚步声。
塞若勒特斯：哈哈哈，赫德，你们的人真有意思了。
伽罗华：讨论出来什么结果没有？
迪费德尔：他们觉得已经不重要，刚刚改成下快棋了。普理斯特赢了两把，一共进行了两局。
奈特：（突然开腔）长官，我的主要优势是持枪进攻与一百米以内的擒拿，下象棋并不是我的长项。
赫德：好啦！你们仨，睡地下室么？
斯卫德尔：长官，我有话说。
赫德：讲！
斯卫德尔：（冷静、正经地）我认为长官们应该睡地下室。既然长官们是重点保护对象，我们自然要充当长官的角色以迷惑敌人。因此，我建议我四位下属代替长官的位置并如同人类一般睡在床上，这样即使晚上产生暴乱，首先受害的人也是我们，这样有利于长官们的人身安全。
塞若勒特斯：（又吃了一惊）原来我们的处境已经那么危险了吗？
伽罗华：你们能推测出今晚的危险程度吗？
斯卫德尔：危险指数为三级，很有可能随时出现敌人并影响长官的生命安全。但是由于战争的持续发展，敌人不会对我们使用大规模杀伤武器，也不会派出超过一百人的部队。另外，增援将在明天到达。
迪费德尔：（郑重其事地）我认为斯卫德尔好友的分析极有说服力。不过我认为让四个人都伪装实在没有必要。我建议我和迪费德尔伪装成长官入睡，而奈特负责与长官们一同在地下室，普理斯特修复监控设备并与其连接，充当长官们的警卫。
赫德：（微笑）你们呢，怎么看？
塞若勒特斯：（深思地）我惊奇倒不是因为我们处于危险状态，只是区区的一个反人道实验室为何引起叛军如此惊慌。
伽罗华：这可能也不难，说不定实验室除了这些恶心的东西外还有他们的军事机密。
塞若勒特斯：（摇头）把军事机密藏在这个鬼地方干什么！（一敲杯子）算了，不想了，先打进去再说！赫德女士，指挥权在谁的手上？
赫德：（哈哈大笑）怎么，难道你想指挥吗？
塞若勒特斯：（笑）哈哈哈哈，交给我指挥确实问题不是特别大。不过指挥权应该在女士身上吧？
赫德：对的，指挥权的确在我手上。鲍林长官另外有事，不参加这个任务。
塞若勒特斯：不过从现在的形势来看，我们人手应该够用了。我建议最好是出其不意，先迅速炸掉外围，再让伽罗华放屏蔽器和信号攻击，几个下属再趁信号中断时期用强力透视仪试试能不能摸清楚内部结构。
迪费德尔：根据我们刚才的考察……
赫德：（微皱眉）考察？你们还私自行动？
迪费德尔：（似乎愣了一拍）长官，我不认为我们是私自行动。在如今天屏系统几乎瘫痪的情况下，我们几乎失去了通过网络获得外界消息的能力。而我们作为重要的战士，我们不会允许自己在失去对敌方了解的情况下贸然行动。
斯卫德尔：（迅速补充）更重要的是，我们真的获取了有效信息：敌方屏蔽器为低级，完全可以依靠伽罗华长官的强力透视仪破甲。
奈特：长官，请允许我当前锋。我担保任务的完成！
赫德：行啦！我又不处分你们！你们还是先度过今天吧，上级的进攻指令还没有到呢。
塞若勒特斯：上级估计还在焦头烂额吧。
伽罗华：兵贵神速，我虽然不擅长军事上的指挥，却同样赞同这一点。
阿林：（小小心心）我也要冲锋吗？
塞若勒特斯：（瞥了一眼）你倒不用。你做技术队的护卫就可以了。
阿林：（松了一口气，却愧疚地）好吧。好吧。我用我的激光冲锋枪保护你们。
塞若勒特斯：很好。只要敌方不摸清我们的方位，我们仍然处于敌明我暗的优势。如果敌人突然进攻，我们就转向B基地。
伽罗华：我倒觉得往军方撤退比较好。B基地没有人，万一那里有埋伏怎么办。
塞若勒特斯：也是。对了，能介绍一下增援的情况吗？
赫德：增援为志愿二等星士成荆河，以及他手下机器人下属干将和莫邪。
塞若勒特斯：（等了五秒，才发现已经没有了）赫德女士，没有了吗？（面色略有吃惊）
赫德：（微笑）当然。其他人有更加高级的任务，已经派不出人了。
塞若勒特斯：（叹息）连他都有机器人。现在机器人遍地走，为什么还不给我分配一个下属？我还是一等星士。
伽罗华：你是机器人学考试还没有通过吧？
塞若勒特斯：我是机器人心理学没有通过。我觉得那些考试内容太刁钻了，谁平时无聊要说服机器人一边用脚做菜一边用一根手指倒立呢？只能等战争结束恢复考试了。现在特殊时期，本来就应该给我分配机器人。
迪费德尔：（插口）长官，我们作为全新一代的机器人，是非常聪明的，而且可以利用迭代改造不断变得更加聪明。我也认为你们的习题过于把我们当傻子了。
赫德：（突然觉得有趣）对了，你们四个听好，如果我让你们一边用脚做菜一边用一根手指倒立，你们该怎么办？
（几个人像看好戏一样，兴致勃勃地打量着四位机器人）
迪费德尔：（毫不犹豫）一般情况下我会先询问长官让下属这样做的缘由，但如果当时下属判断为紧急情况，下属会以战斗模式执行。
斯卫德尔：我会先询问长官的用途。如果没有意义的话，我会采用优化的方式执行。
奈特：同迪费德尔。
普理斯特：如果这是仅供娱乐的做法或毫无意义的做法，我会拒绝执行并采用相对优化的做法。
塞若勒特斯：你们居然这么有个性，想不到啊。
伽罗华：在统一的口号中出生，在虚伪的所谓人情中成长，这么不会失去个性呢？
塞若勒特斯：（忽然背后发毛）伽罗华啊，你怎么那样了。
伽罗华：（意识到什么）哈哈，是吗？我觉得这方面你可比我内行。
塞若勒特斯：说实话我一般不会参政。对付敌人比对方政客方便多了。
赫德：（笑笑）我看塞若勒特斯倒是有统一世界的本事呢。
塞若勒特斯：我？我倒真有振兴大理星国的打算。真理已经蒙尘太久，得有人斩杀阻碍人民的野兽了。
伽罗华：大理星国？只是一个星国而已。暴戾无耻的大逸星国、死水一般的欧罗普星盟、官僚主义的大定星国、迫害平民的昴星国……无非就是一个暴力的机关取代另一个暴力的机关，让一群尸体替换另一群尸体罢了！
阿林：（低头不语）
赫德：你们几个还那么精力旺盛！早点睡觉吧。
伽罗华：（忽然觉得多说了说明，往玻璃的反光一看，自己的脸已在围巾里变得赤红）
【几个人忽然停止了讨论，抬头望向外面淡蓝色的月亮。这个月亮甚至比蓝色的太阳还要大，缓缓移动，上面的纹路清晰可见】
【果然不同于故乡的月亮啊】
【少年入门，女子在门外】
女子：（拍一下男子）哟，挺神气的。
男子：（腹语）小心点，有人盯上我们了。
女子：哦？你把他们干掉了？
男子：（脑机传输）当然。可能是叛军的人。我把他们引到没监控的地方蒸掉了。
女子：（脑机传输）嗯，漂亮。我们一定要小心，因为这三个孩子是无辜的，不能让他们受伤害。
男子：是。这事涉及星国的荣誉，所以政府不会大张旗鼓。但这事的确令人毛骨悚然，就算是叛军也不会把他摆到明面上。
女子：对。现在天屏系统被叛军的冲击波弄坏了，你们办事可以更隐蔽。不过从某种意义上说我们不会遭遇巨大的灾难。就当是赌局吧。
男子：但如果做坏了，我们几人都会神秘消失。
女子：你的手下都可靠吗？
男子：（疑惑）都是姓R的……
女子：（平静）现在的机器人又不是傻子，要是他们一时脑子短路，投靠了叛军怎么办？
男子：早知道就不把他们按人脑设计了。有思想的东西向来都是难办的。
女子：你去做思想工作吧，这里有我了。
男子：嗯，万事小心。我的手下很快就来。到时候他们全住地下室。（退）
女子：（望着巨大的蓝色月亮）这茫然的黑夜啊！（入门）
【三位少年激动不已】
少年二：啊，太好了，你终于回来了！阿林，快出来，伽罗华回来了！
（阿林跑出来，女子撇嘴）
伽罗华：塞若勒特斯，这里怎么样？
塞若勒特斯：很安全……啊不，也有点危险，我们先坐吧。
阿林：（小心翼翼，怯懦地）那……那个，赫德女士，你发现了什么？
赫德：嗯，还挺惊人的。阿林，你可能拯救世界喽。
阿林：（面色通红）啊？……别开星际玩笑了，我差点死在那里……
塞若勒特斯：（略有兴奋）哈哈，阿林啊，你走大运了。赫德女士，快说说，调查出了什么。
赫德：（检查屏蔽器）上次是阿林与叛军作战的时候吗……阿林，还是你说吧，这是我们几个第一次详细讨论。
阿林：嗯……哪里是作战，当时就是几个叛军还在那乱逛，我吓呆了，还是伽罗华帮我打死了那几个人……（低头）我一直都这样……
伽罗华：（低头）我枪法素来不准，还好我前几天把自瞄的程序写出来了，不然……
赫德：（打断，饶有兴致）然后呢？
阿林：现在不是提倡全民皆兵吗，因为内部的叛徒太多了，我们星省又是重灾区，而且星国已经乱了，所以我打算捡把高斯枪……
塞若勒特斯：哇，阿林，没想到你比我都勇敢啊。
伽罗华：（不禁笑出声来）阿林啊，你做了我们都不敢做的事，你还说你胆小。手执高斯枪的都是正规叛军，附近到处都是隐形雷。
塞若勒特斯：说实话，如果阿林捡了把高斯枪，我们就方便多了。现在政府几乎对我们星省放弃补给了，要不是有我们这帮纯正的大理……（发现伽罗华、阿林的脸色骤变，连忙改口）理性的和平分子，这里早就变成一片废墟了。
阿林：（结结巴巴）嗯，然后伽罗华往后面去了……嗯，我看见天上有闪光，以为是叛军的“自由号”小战舰，就打算找个小型防核击洞避一避……
伽罗华：（冷冷地）剥夺自由人的生命，消灭无产阶级的财产，将人权的自由为己所用，竟然能大张旗鼓地声称自己是自由！
塞若勒特斯：（喝着水）不过大理星国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他们在权力的赌桌上肆意挥霍，只不过资本是平民的生命！平民宝贵的生命只是可有可无的数据而已！
赫德：（连忙打断）啊，据我所知，附近就只有一个防核打击洞吧？
阿林：好像吧……反正我跌跌撞撞，乱逛，发现了一团废铁拦住的小洞口，我以为是洞口的门被炸掉了，就用激光枪蒸了废铁……
塞若勒特斯、伽罗华：（合）什么，阿林，你捡了什么东西？
阿林：（不好意思）嘿……我捡的是激光超大功率冲锋枪。
塞若勒特斯：（目瞪口呆）得，我盯了一天的地板，就搞了个这玩意……（指墙上挂的古早自动步枪）
伽罗华：成品不错，一千年前的吧？
塞若勒特斯：想多了！不过估计也有几个年头了。为了活下去，有人把古董都拿出来了！
伽罗华：能射击？从颜色上看，估计也有几百年了。
阿林：我蒸出了一个大洞，紧握着枪，刚往里面一探头，忽然想到，里面要是有叛军怎么办。我还在想啊，但不知道从哪突然掉下来个炸弹，一阵气浪就把我掀进洞了。当时我脸都白了，突然感到身上一热，原来有人用激光枪射我……
塞若勒特斯、伽罗华：（惊呼）啊！！！
阿林：（脸又红了）嘿嘿，但没大事，因为我两天前捡了两个中级防激光马甲……
伽罗华：……
塞若勒特斯：我不说话。
阿林：（突然激动）我，我立马操起激光枪一下就把对面的蒸倒了。但我刚才不是蒸铁吗，那个功率非常大，一下把后面的废铁也蒸出一个大洞，发现里面还有五个人。我刚想说明一下，但他们就拿出了高斯枪……
塞若勒特斯：（惊叫）啊！阿林，防光马甲可抗不住它的啊！
阿林：我当时……我彻底慌了！我一下就照了过去，把他连人带枪蒸掉了。我又扫了一圈，把那几人都干掉了。
塞若勒特斯：真酷啊！
阿林：（摇头）我吓死了！但我当时被吓呆了，呆立了好久。突然听到里面无规律地嗡嗡声，紧接着，就是更可怕的一声巨响！我死攥着枪，被震飞了。但（脸色渐渐发白，声音越来越轻）星国啊，那是什么一番地狱的景象！我看见了一张爬行的人皮沾着黏液，发散着腐肉的气息；大团大团的肉团睁大眼睛都在地上痉挛，还发出嗞嗞的声音……（瞳孔放大，手越来越凉）啊……
塞若勒特斯：（连忙抱住阿林）好了，没事了，没事了。
伽罗华：（连忙接话）后来我就来了，阿林也跑了出来。嗯，事情大概就是这样。
塞若勒特斯：我向军方联系了，可他们不仅不信，还要记我过！他妈的！
赫德：（微微一笑）其实还是信了，我们不就来安慰你们了吗？
塞若勒特斯：（仅细打量）你？你是哪位的部下？
赫德：不告诉哦！不过我的大理特办证早就给你们看过了，我就是军队的人，放心吧！
伽罗华：嗯，确实没问题，我检查过了，而且刚才外面的鲍林先生的确是特工。
赫德：嘘！你听！
【强烈的脚步声突然如排山倒海，惊得屋内几人骤然胆寒】
阿林：（大惊失色）什么！（连忙端起激光冲锋枪）
伽罗华：（按住）冷静。这步伐如重重浪涛，重而不乱，估计是我们的人吧。
赫德：猜对了。
机器人：（在门外）报告！我是特号PauA29800001的属下，姓名为迪费德尔·鲍林·阿尔法·R现带领三个鲍林先生特属属下在此！
赫德：好！你们怎么说话那么大声，不怕引来敌人吗，还有那可怕的脚步声？
迪费德尔：（郑重其事地）我用的是传声系统，我这边几乎不出声。另外，路上我们一直小心翼翼，不敢发出一点声音。但斯卫德尔认为长官们此时神经紧绷，很容易在慌乱中错伤我们。所以我们决定在门口发出脚步声进行提示。
塞若勒特斯：（大吃一惊）赫德，你们的R字头还挺近人情！
赫德：当然了！不过你还是称他们的昵称吧。机器人的名字中，第一个是昵称，第二位是首位主人名，剩下的是编号。迪费德尔，其他几位在干什么呢？
斯卫德尔：我在向长官报告，斯卫德尔在解一道数学题……
伽罗华：（饶有兴致）什么题啊？
斯卫德尔：是四色定理的新证明。目前毫无进展。
伽罗华：哈，下次我也试一试。
斯卫德尔：奈特与普理斯特正在讨论方才是否应该发出脚步声。
塞若勒特斯：哈哈哈，赫德，你们的人真有意思了。
伽罗华：讨论出来什么结果没有？
迪费德尔：他们觉得已经不重要，刚刚改成下快棋了。普理斯特赢了两把，一共进行了两局。
奈特：（突然开腔）长官，我的主要优势是持枪进攻与一百米以内的擒拿，下象棋并不是我的长项。
赫德：好啦！你们仨，睡地下室么？
斯卫德尔：长官，我有话说。
赫德：讲！
斯卫德尔：（冷静、正经地）我认为长官们应该睡地下室。既然长官们是重点保护对象，我们自然要充当长官的角色以迷惑敌人。因此，我建议我四位下属代替长官的位置并如同人类一般睡在床上，这样即使晚上产生暴乱，首先受害的人也是我们，这样有利于长官们的人身安全。
塞若勒特斯：（又吃了一惊）原来我们的处境已经那么危险了吗？
伽罗华：你们能推测出今晚的危险程度吗？
斯卫德尔：危险指数为三级，很有可能随时出现敌人并影响长官的生命安全。但是由于战争的持续发展，敌人不会对我们使用大规模杀伤武器，也不会派出超过一百人的部队。另外，增援将在明天到达。
迪费德尔：（郑重其事地）我认为斯卫德尔好友的分析极有说服力。不过我认为让四个人都伪装实在没有必要。我建议我和迪费德尔伪装成长官入睡，而奈特负责与长官们一同在地下室，普理斯特修复监控设备并与其连接，充当长官们的警卫。
赫德：（微笑）你们呢，怎么看？
塞若勒特斯：（深思地）我惊奇倒不是因为我们处于危险状态，只是区区的一个反人道实验室为何引起叛军如此惊慌。
伽罗华：这可能也不难，说不定实验室除了这些恶心的东西外还有他们的军事机密。
塞若勒特斯：（摇头）把军事机密藏在这个鬼地方干什么！（一敲杯子）算了，不想了，先打进去再说！赫德女士，指挥权在谁的手上？
赫德：（哈哈大笑）怎么，难道你想指挥吗？
塞若勒特斯：（笑）哈哈哈哈，交给我指挥确实问题不是特别大。不过指挥权应该在女士身上吧？
赫德：对的，指挥权的确在我手上。鲍林长官另外有事，不参加这个任务。
塞若勒特斯：不过从现在的形势来看，我们人手应该够用了。我建议最好是出其不意，先迅速炸掉外围，再让伽罗华放屏蔽器和信号攻击，几个下属再趁信号中断时期用强力透视仪试试能不能摸清楚内部结构。
迪费德尔：根据我们刚才的考察……
赫德：（微皱眉）考察？你们还私自行动？
迪费德尔：（似乎愣了一拍）长官，我不认为我们是私自行动。在如今天屏系统几乎瘫痪的情况下，我们几乎失去了通过网络获得外界消息的能力。而我们作为重要的战士，我们不会允许自己在失去对敌方了解的情况下贸然行动。
斯卫德尔：（迅速补充）更重要的是，我们真的获取了有效信息：敌方屏蔽器为低级，完全可以依靠伽罗华长官的强力透视仪破甲。
奈特：长官，请允许我当前锋。我担保任务的完成！
赫德：行啦！我又不处分你们！你们还是先度过今天吧，上级的进攻指令还没有到呢。
塞若勒特斯：上级估计还在焦头烂额吧。
伽罗华：兵贵神速，我虽然不擅长军事上的指挥，却同样赞同这一点。
阿林：（小小心心）我也要冲锋吗？
塞若勒特斯：（瞥了一眼）你倒不用。你做技术队的护卫就可以了。
阿林：（松了一口气，却愧疚地）好吧。好吧。我用我的激光冲锋枪保护你们。
塞若勒特斯：很好。只要敌方不摸清我们的方位，我们仍然处于敌明我暗的优势。如果敌人突然进攻，我们就转向B基地。
伽罗华：我倒觉得往军方撤退比较好。B基地没有人，万一那里有埋伏怎么办。
塞若勒特斯：也是。对了，能介绍一下增援的情况吗？
赫德：增援为志愿二等星士成荆河，以及他手下机器人下属干将和莫邪。
塞若勒特斯：（等了五秒，才发现已经没有了）赫德女士，没有了吗？（面色略有吃惊）
赫德：（微笑）当然。其他人有更加高级的任务，已经派不出人了。
塞若勒特斯：（叹息）连他都有机器人。现在机器人遍地走，为什么还不给我分配一个下属？我还是一等星士。
伽罗华：你是机器人学考试还没有通过吧？
塞若勒特斯：我是机器人心理学没有通过。我觉得那些考试内容太刁钻了，谁平时无聊要说服机器人一边用脚做菜一边用一根手指倒立呢？只能等战争结束恢复考试了。现在特殊时期，本来就应该给我分配机器人。
迪费德尔：（插口）长官，我们作为全新一代的机器人，是非常聪明的，而且可以利用迭代改造不断变得更加聪明。我也认为你们的习题过于把我们当傻子了。
赫德：（突然觉得有趣）对了，你们四个听好，如果我让你们一边用脚做菜一边用一根手指倒立，你们该怎么办？
（几个人像看好戏一样，兴致勃勃地打量着四位机器人）
迪费德尔：（毫不犹豫）一般情况下我会先询问长官让下属这样做的缘由，但如果当时下属判断为紧急情况，下属会以战斗模式执行。
斯卫德尔：我会先询问长官的用途。如果没有意义的话，我会采用优化的方式执行。
奈特：同迪费德尔。
普理斯特：如果这是仅供娱乐的做法或毫无意义的做法，我会拒绝执行并采用相对优化的做法。
塞若勒特斯：你们居然这么有个性，想不到啊。
伽罗华：在统一的口号中出生，在虚伪的所谓人情中成长，这么不会失去个性呢？
塞若勒特斯：（忽然背后发毛）伽罗华啊，你怎么那样了。
伽罗华：（意识到什么）哈哈，是吗？我觉得这方面你可比我内行。
塞若勒特斯：说实话我一般不会参政。对付敌人比对方政客方便多了。
赫德：（笑笑）我看塞若勒特斯倒是有统一世界的本事呢。
塞若勒特斯：我？我倒真有振兴大理星国的打算。真理已经蒙尘太久，得有人斩杀阻碍人民的野兽了。
伽罗华：大理星国？只是一个星国而已。暴戾无耻的大逸星国、死水一般的欧罗普星盟、官僚主义的大定星国、迫害平民的昴星国……无非就是一个暴力的机关取代另一个暴力的机关，让一群尸体替换另一群尸体罢了！
阿林：（低头不语）
赫德：你们几个还那么精力旺盛！早点睡觉吧。
伽罗华：（忽然觉得多说了说明，往玻璃的反光一看，自己的脸已在围巾里变得赤红）
【几个人忽然停止了讨论，抬头望向外面淡蓝色的月亮。这个月亮甚至比蓝色的太阳还要大，缓缓移动，上面的纹路清晰可见】
【果然不同于故乡的月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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