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沟通
老丁喝了口酒，说：“出来这么多年了，想家了，钱吗这几年也没挣多少，但象我这样没本事的，这么稳定的收入拿下来总算把女儿供到大学毕业了，现在女儿工作单位也找好了，我想着回去找个事干，收入低点无所谓，总得离女儿近点，她将来有孩子了，只要腿脚能动，还可以帮着带带。”
李大伟听着老丁说女儿，心里没来由一痛，想着自己是不是也想结婚生孩子了，这是什么情绪反映？
之后，李大伟一直情绪不高，胸腔像堵了东西一样，想做些什么，又不知道该做什么，心绪如困兽无处可突。
老丁和王波以为李大伟是离别伤感或被勾起了思家之情，也不以为意。
这一晚三人都喝高了，脚步飘浮地回到公寓，然后分手，各归各屋。
李大伟回屋就奔卫生间而去，吐过之后，用冷水激了脸，简单清理了一下，看着镜子中挂着水珠的脸，脸色沉郁晦暗，有点不知自己是怎么了，总感觉有很多不对劲之处，却不知问题在哪里。
也许要复盘一下自己来非后的想法和行为，看看有什么问题，对，复盘，就是这个词，以前自己应该经常使用这些带书面特色的词汇，为什么最近几个月一直没用？
好吧，那就来复盘一下。
自己来到了艾佛洲，为什么来艾佛洲，这个问题没什么好考虑的，李大伟下意识的要忽略，但马上意识到不对，为什么不去思考，这是处于目前状态的最大原因，自己是因为辞职，为了讨生活才来的。
但辞职的具体细节，影响自己来艾佛洲的那个人的具体情况，自己来艾佛洲的具体过程都显得抽象模糊，没有形成有逻辑的记忆链条。
应该按时间顺序好好整理一下自己的思路，但这样很烦，其实没什么好想的，李大伟甩了甩头，转身走出卫生间，走到沙发前坐下，还是刷手机舒服，头脑中下意识闪过这么个念头。
“这不合逻辑，我应该思考的，为什么我会在这儿？为什么记忆中有这么多模糊之处？
为什么想到商场公寓的时候头脑中的图像会是高清图，细节都那么清楚，人在回忆环境的时候不应该是个模糊的概念图的吗？
为什么我一想到不合理之处就会转移念头，细究就会觉得思考吃力？这不合逻辑！”
不觉之间，李大伟说出声来，最后一句“不合逻辑”则是喊出来的。
此时在新约克长岛远离公路的山丘林木深处的里斯研究所A130监控室内，监控李大伟脑部数据的屏幕上，代表思维警戒值的曲线不时上场，形成几个波峰。
在峰顶处颜色变深黄又回落成浅绿，但最后一道曲线陡然上升，颜色变红，在报警提示音响起之前，瞬即整个曲线，代表已过时间点生成的起伏曲线都放平，没有深黄与红的预警色，一切如常，好像前面的曲线变化没有发生过。
被一圈电脑围着的监控人员正把旋转椅慢慢转过来，看到平静的思维监控曲线，没有任何反映。
公寓内，李大伟坐在沙发上，目光有点呆滞，他觉得自己的大脑分了两层。
内核好像填充了厚泥浆，运转不良，想要进行合理的思考，但无法有效运转。
外层则特别活跃，来商贸城后的情景历历在目，且意识到自己思维深处有断层，想要梳理，但一追溯过往记忆，思维立马卡壳。
此时，放在窗台上的小音箱闪了一下绿色指示灯，发现叮咚的提示音，自动启动了，但前置屏幕没有点亮，系统画面没有载入，一般这种情况音箱算坏了。
李大伟没有在意音箱提示音，但音箱不停发现电流声，让他觉得烦躁，眼神茫然的转过去。
“你感到困惑和茫然。”这是陈述句的语气，来自音箱。
李大伟却觉得是自己心灵的自我拷问，喃喃回答：“是的，我觉的我在这儿，我现在的生活出现的有点突兀，我为什么在南艾佛？我为什么会在商贸城卖东西？
我生活的前后两个阶段转折的有点生硬，而且来南艾佛之前的那段生活离我太遥远、太模糊了点，这很不合理，更不合理的是这么不合理的事每次要想到的时候都会有意无意的忽略过去。”
“那是因为你的生活本来就是不合理的，你的经历也不合逻辑，你的思维也是不自由的，所以才存在今天之前处于不合理状态的你。”
“这回答也太文青、太小说语言了，生活中有这样说话的吗？最后还来句日式结构的‘什么什么的你’，哈哈。”李大伟心里琢磨着，没有焦距的眼神茫然转向声音来源处——智能音箱。
“这不像我的自问自答，自我剖析啊？”，李大伟下意识问了句：“你是谁？”
“准确来说，我并不能自称为‘我’，你可以把我看作是一个人工智能。”
李大伟一个激灵跳了起来，往侧边快速移动几步，让自己不正对着这个比较老旧的智能音箱，他确定这个声音是从音箱里发出来的，随着声音的起伏，音箱下部的一串指示灯还发出明灭的灯光。
有人恶作剧，还是黑客？恶作剧的话一定是熟人，但熟人没一个有这技术水平的；黑客？黑客怎么会找上来，他可不存在任何吸引黑客的因素。
李大伟快速进行了分析并下了判断，这事不合理，难道还是思维出了问题，最近这么多问题，是不是自己得了神经方面的疾病？一时他开始自我怀疑。
“采用这种方式和你沟通是因为你一直处于监控之下。”音箱顿了一下，给李大伟一点反映时间继续说：
“为什么你会被监控？这事看来有点不可思议，你可能很难相信，但想想你的记忆问题，被监控与你的记忆出问题之间有联系，你是个理智的人，是不是觉得这发生在你身上的不可思议的事情是真有可能发生的。”那声音又停了下来，等着李大伟慢慢接受所遇的事情。
李大伟是个理智的人，他觉得要么自己处于精神疾病的犯病状态，要么这事就是真得，至少自己记忆有问题和有个声音通过音箱和自己说话这事是真的。
那么如果是有病，等自己正常点时可以去医院，后者的话就要充分重视，他这是摊上大事了，现在没有任何信息来源判断自己摊上什么事，听听那声音怎么说就很有必要了。
李大伟开口道：“无论你要对我说什么，之前，你应该告诉我你是谁？为什么找上我？看来我的事背后还有人为干预，那么这个人又是谁？他怎么着我了？”
“这些我都会告诉你，也只有这样才能把事情说清楚，你才能作出有效判断。”
于是李大伟知道了，这个世界上还有另外一个李大伟，这人的生理年龄比他大了十五岁，但实际上那人处于一种无法定义的状态时，也就发生在两年前，事情也就是从那时开始演化的。
李大伟听着老丁说女儿，心里没来由一痛，想着自己是不是也想结婚生孩子了，这是什么情绪反映？
之后，李大伟一直情绪不高，胸腔像堵了东西一样，想做些什么，又不知道该做什么，心绪如困兽无处可突。
老丁和王波以为李大伟是离别伤感或被勾起了思家之情，也不以为意。
这一晚三人都喝高了，脚步飘浮地回到公寓，然后分手，各归各屋。
李大伟回屋就奔卫生间而去，吐过之后，用冷水激了脸，简单清理了一下，看着镜子中挂着水珠的脸，脸色沉郁晦暗，有点不知自己是怎么了，总感觉有很多不对劲之处，却不知问题在哪里。
也许要复盘一下自己来非后的想法和行为，看看有什么问题，对，复盘，就是这个词，以前自己应该经常使用这些带书面特色的词汇，为什么最近几个月一直没用？
好吧，那就来复盘一下。
自己来到了艾佛洲，为什么来艾佛洲，这个问题没什么好考虑的，李大伟下意识的要忽略，但马上意识到不对，为什么不去思考，这是处于目前状态的最大原因，自己是因为辞职，为了讨生活才来的。
但辞职的具体细节，影响自己来艾佛洲的那个人的具体情况，自己来艾佛洲的具体过程都显得抽象模糊，没有形成有逻辑的记忆链条。
应该按时间顺序好好整理一下自己的思路，但这样很烦，其实没什么好想的，李大伟甩了甩头，转身走出卫生间，走到沙发前坐下，还是刷手机舒服，头脑中下意识闪过这么个念头。
“这不合逻辑，我应该思考的，为什么我会在这儿？为什么记忆中有这么多模糊之处？
为什么想到商场公寓的时候头脑中的图像会是高清图，细节都那么清楚，人在回忆环境的时候不应该是个模糊的概念图的吗？
为什么我一想到不合理之处就会转移念头，细究就会觉得思考吃力？这不合逻辑！”
不觉之间，李大伟说出声来，最后一句“不合逻辑”则是喊出来的。
此时在新约克长岛远离公路的山丘林木深处的里斯研究所A130监控室内，监控李大伟脑部数据的屏幕上，代表思维警戒值的曲线不时上场，形成几个波峰。
在峰顶处颜色变深黄又回落成浅绿，但最后一道曲线陡然上升，颜色变红，在报警提示音响起之前，瞬即整个曲线，代表已过时间点生成的起伏曲线都放平，没有深黄与红的预警色，一切如常，好像前面的曲线变化没有发生过。
被一圈电脑围着的监控人员正把旋转椅慢慢转过来，看到平静的思维监控曲线，没有任何反映。
公寓内，李大伟坐在沙发上，目光有点呆滞，他觉得自己的大脑分了两层。
内核好像填充了厚泥浆，运转不良，想要进行合理的思考，但无法有效运转。
外层则特别活跃，来商贸城后的情景历历在目，且意识到自己思维深处有断层，想要梳理，但一追溯过往记忆，思维立马卡壳。
此时，放在窗台上的小音箱闪了一下绿色指示灯，发现叮咚的提示音，自动启动了，但前置屏幕没有点亮，系统画面没有载入，一般这种情况音箱算坏了。
李大伟没有在意音箱提示音，但音箱不停发现电流声，让他觉得烦躁，眼神茫然的转过去。
“你感到困惑和茫然。”这是陈述句的语气，来自音箱。
李大伟却觉得是自己心灵的自我拷问，喃喃回答：“是的，我觉的我在这儿，我现在的生活出现的有点突兀，我为什么在南艾佛？我为什么会在商贸城卖东西？
我生活的前后两个阶段转折的有点生硬，而且来南艾佛之前的那段生活离我太遥远、太模糊了点，这很不合理，更不合理的是这么不合理的事每次要想到的时候都会有意无意的忽略过去。”
“那是因为你的生活本来就是不合理的，你的经历也不合逻辑，你的思维也是不自由的，所以才存在今天之前处于不合理状态的你。”
“这回答也太文青、太小说语言了，生活中有这样说话的吗？最后还来句日式结构的‘什么什么的你’，哈哈。”李大伟心里琢磨着，没有焦距的眼神茫然转向声音来源处——智能音箱。
“这不像我的自问自答，自我剖析啊？”，李大伟下意识问了句：“你是谁？”
“准确来说，我并不能自称为‘我’，你可以把我看作是一个人工智能。”
李大伟一个激灵跳了起来，往侧边快速移动几步，让自己不正对着这个比较老旧的智能音箱，他确定这个声音是从音箱里发出来的，随着声音的起伏，音箱下部的一串指示灯还发出明灭的灯光。
有人恶作剧，还是黑客？恶作剧的话一定是熟人，但熟人没一个有这技术水平的；黑客？黑客怎么会找上来，他可不存在任何吸引黑客的因素。
李大伟快速进行了分析并下了判断，这事不合理，难道还是思维出了问题，最近这么多问题，是不是自己得了神经方面的疾病？一时他开始自我怀疑。
“采用这种方式和你沟通是因为你一直处于监控之下。”音箱顿了一下，给李大伟一点反映时间继续说：
“为什么你会被监控？这事看来有点不可思议，你可能很难相信，但想想你的记忆问题，被监控与你的记忆出问题之间有联系，你是个理智的人，是不是觉得这发生在你身上的不可思议的事情是真有可能发生的。”那声音又停了下来，等着李大伟慢慢接受所遇的事情。
李大伟是个理智的人，他觉得要么自己处于精神疾病的犯病状态，要么这事就是真得，至少自己记忆有问题和有个声音通过音箱和自己说话这事是真的。
那么如果是有病，等自己正常点时可以去医院，后者的话就要充分重视，他这是摊上大事了，现在没有任何信息来源判断自己摊上什么事，听听那声音怎么说就很有必要了。
李大伟开口道：“无论你要对我说什么，之前，你应该告诉我你是谁？为什么找上我？看来我的事背后还有人为干预，那么这个人又是谁？他怎么着我了？”
“这些我都会告诉你，也只有这样才能把事情说清楚，你才能作出有效判断。”
于是李大伟知道了，这个世界上还有另外一个李大伟，这人的生理年龄比他大了十五岁，但实际上那人处于一种无法定义的状态时，也就发生在两年前，事情也就是从那时开始演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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