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柳暗花明
吴渊跟着叶兰芝回到了巡案司内，发现吕成和王衙内早已回来。
“你们俩去哪了，怎么才回来？”吕成瞧见两人一前一后的走进院子便开口问道。
叶兰芝瞥了一眼后面的吴渊，若无其事回应着：“哦，没去哪，在街上逛了逛，你们有什么发现嘛？”她并不想要着问题再继续下去，便回到正题上来。
吕成他们微微一愣，没想到他们俩刚回来也不休息一下，就直接切入正题，王衙内向吕成不怀好意的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这俩人之间肯定有什么事。
吕成会意，朝王衙内微微点了点头，“你们俩眉来眼去做甚？”他俩这小动作早已被一旁的吴渊尽收眼底，便开口问道。
听吴渊这么一说，王衙内咳了一声，企图掩饰着被发现的尴尬，然后清了清嗓子抢先道：“好了好了，说正事嘛，我去了趟开封府，找通判打听了那张平的事，根据开封府的调查，在天茗阁的时候，那辽人趁人不备，给他塞了大把的银票，托他去传递个消息。但至于传给谁，传了什么便无从知晓了，之后应该是被灭口的。”
“只有这些吗？”小若看向王衙内。
王衙内打了个哈欠，懒洋洋道：“对啊，能问到这些都很不错了，累死小爷我了，况且人家也就查到这些。”
“那应该与我们之前推断的无异，还记得当时在张平那屋中找到的那些银票吗？应该就是那辽人给他的报酬。只是随着那辽人和张平之死，他们到底传了什么消息怕是很难查到了。”吕成略显无奈道。
“但至少可以证明一点。”吴渊开口道。
“什么？”几人齐望着他。
“至少说明张平已经将消息传递出去了，不然那辽人也不会杀他灭口。”吴渊说道：“我想事情应该是这样的，天茗阁一定与大辽北院存在某种关系，不然那辽人不会选择在哪里，那辽人连续几天都独坐在天茗阁喝茶，无非是在观察周边的环境及确定自身的安全甚至可以说是在观察谁能帮他传递消息最合适，通过他的观察最后选定了张平，于是在那日张平给他加茶水之际，他将消息递给了张平，再由张平传给他指定的人或某处位置。当他确定张平已将消息成功传出去后，为了防止带来不必要的麻烦，便绑走了张平，最后杀了他灭口。”
众人听完吴渊的分析，不由点头表示认可，“但是吴大哥，这里还有几点疑问并没有解开。”小若问道，“一是如果那辽人是为了灭口，应该是要悄悄进行，而不是大张旗鼓，甚至不会将尸体直接抛在东市之中，这哪怕是深夜进行抛尸，到了第二天一定也会被发现的，这无疑是他自找麻烦呀。二是之前我们说到的时间差的问题，从张平被杀到东市抛尸，这里的时间差说明什么，我们还是没弄清楚。”
叶兰芝朝小若点了点头，“没错，这两个问题我们还没想明白。”
“其实小若说的那两个问题，我一直思考了许久，但是就在刚刚我似乎弄明白了。”吴渊沉声道。
“你想到什么了？别卖关子啊”王衙内不满道。
“第一个问题，为什么要抛尸东市。其实随着那辽人被杀，答案似乎也出来了。”
“什么答案？”小若不解道。
被吴渊这么一说，沉默许久的吕成两眼一睁，“你的意思是说有两股人，而抛尸张平的并不是那辽人？”
“什么？不是那辽人抛尸！那是谁。”听到吕成这么一说，王衙内先惊疑道。
叶兰芝和小若闻言，似乎也想到了什么。“没错，那辽人被杀，一定是另一股人所为，目的为何，我们暂时不知，但是可以确定的一点就是似乎是在阻止他的行为。张平被抛尸东市，其实目的很简单，无非就是想引起官府的重视。那么这做法便与那辽人的目的背道而驰，是不是那辽人杀的张平我们暂时无法确认，但是抛尸的我认为不会是那辽人。”
吴渊继续道：“至于小若说的第二个疑问，其实也很简单，时间差无非就是距离问题，也就是从张平被杀之地到东市是存在着距离的，因为东市人口众多，是能够最快发现尸体的地方之一，这也就说明离那行凶者所待的地方最近的集市便是东市。我一直在思索那行凶者到底是在何处杀了张平或者说是他所停留的地方在哪，直到今天，我想我已经知道那行凶者所待之地了。”
众人闻之，一脸不可思议，“你说你知道那行凶之人所待的地方了？”吕成问道。
“没错”吴渊望着叶兰芝笑道：“刚刚才知道。”
叶兰芝见吴渊这么望着自己，思索了一会，然后惊道：“难道是刚刚那些人所说的····”
吴渊还未等她说完，便点了点头：“宝兴寺。”
“宝兴寺！！”众人齐声道。
说着吴渊便将在明月楼所听闻宝兴寺闹鬼一事告诉了大家，王衙内听完说道：“这宝兴寺闹鬼我是知道的，可是你为什么就觉得那行凶者是在宝兴寺？”
吴渊笑了笑，对小若道：“小若，去取开封地图过来。”
“哦”小若回应道，便齐声去正堂拿地图去了。
“首先我肯定这世上是没有鬼的，那么宝兴寺闹鬼一说那就纯属胡诌，那么确实又有人听到哀鸣之声和许多借宿的过路人离奇死亡之事，那只能说明一点。”吴渊解释道。
“借鬼谋事。”吕成似乎也已经明白了，开口道。
“没错，哪里肯定是个据点，而那行凶者为了掩人耳目便借鬼神之说，去吓退那些意图靠近的人。以达到他不可告人的目的。”吴渊继续解释道。
“可为什么就一定是宝兴寺呢？”王衙内仍是疑惑道。
这时，小若拿着开封地图走了过来，吴渊接过地图放在桌上缓缓打开，然后指着某处道：“你们看，这是宝兴寺的位置，从张平被害到东市抛尸，大约相差一个时辰左右，当时所用的是牛车，行进速度并不是很快，而这宝兴寺已经荒废多年了，周围更是因为闹鬼的传闻人迹罕至，那么离它最近的人口较多的集市便只有这东市，而根据牛车的行进速度，从宝兴寺到东市，时间刚好差不多要一个时辰。”
众人顺着吴渊手上所指仔细的查看，闻言后都颇为赞同。
“那我们赶紧去宝兴寺吧。”王衙内急迫道。
“不急不急，我们明日再去，吕成你那边什么情况？”吴渊敲向吕成道。
之前本是已经走进死胡同的案子，此时又仿若柳暗花明一般，众人不由暗自高兴起来。
听吴渊问道，吕成便将自己和小若在太医局所发现的事情都讲述了一遍，“金蝉蛊浸染？这可真毒啊。”叶兰芝说道。
“没错，至少我们现在手中已有两条线索了，希望一切都顺利吧。”吴渊喃喃道。
“你们俩去哪了，怎么才回来？”吕成瞧见两人一前一后的走进院子便开口问道。
叶兰芝瞥了一眼后面的吴渊，若无其事回应着：“哦，没去哪，在街上逛了逛，你们有什么发现嘛？”她并不想要着问题再继续下去，便回到正题上来。
吕成他们微微一愣，没想到他们俩刚回来也不休息一下，就直接切入正题，王衙内向吕成不怀好意的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这俩人之间肯定有什么事。
吕成会意，朝王衙内微微点了点头，“你们俩眉来眼去做甚？”他俩这小动作早已被一旁的吴渊尽收眼底，便开口问道。
听吴渊这么一说，王衙内咳了一声，企图掩饰着被发现的尴尬，然后清了清嗓子抢先道：“好了好了，说正事嘛，我去了趟开封府，找通判打听了那张平的事，根据开封府的调查，在天茗阁的时候，那辽人趁人不备，给他塞了大把的银票，托他去传递个消息。但至于传给谁，传了什么便无从知晓了，之后应该是被灭口的。”
“只有这些吗？”小若看向王衙内。
王衙内打了个哈欠，懒洋洋道：“对啊，能问到这些都很不错了，累死小爷我了，况且人家也就查到这些。”
“那应该与我们之前推断的无异，还记得当时在张平那屋中找到的那些银票吗？应该就是那辽人给他的报酬。只是随着那辽人和张平之死，他们到底传了什么消息怕是很难查到了。”吕成略显无奈道。
“但至少可以证明一点。”吴渊开口道。
“什么？”几人齐望着他。
“至少说明张平已经将消息传递出去了，不然那辽人也不会杀他灭口。”吴渊说道：“我想事情应该是这样的，天茗阁一定与大辽北院存在某种关系，不然那辽人不会选择在哪里，那辽人连续几天都独坐在天茗阁喝茶，无非是在观察周边的环境及确定自身的安全甚至可以说是在观察谁能帮他传递消息最合适，通过他的观察最后选定了张平，于是在那日张平给他加茶水之际，他将消息递给了张平，再由张平传给他指定的人或某处位置。当他确定张平已将消息成功传出去后，为了防止带来不必要的麻烦，便绑走了张平，最后杀了他灭口。”
众人听完吴渊的分析，不由点头表示认可，“但是吴大哥，这里还有几点疑问并没有解开。”小若问道，“一是如果那辽人是为了灭口，应该是要悄悄进行，而不是大张旗鼓，甚至不会将尸体直接抛在东市之中，这哪怕是深夜进行抛尸，到了第二天一定也会被发现的，这无疑是他自找麻烦呀。二是之前我们说到的时间差的问题，从张平被杀到东市抛尸，这里的时间差说明什么，我们还是没弄清楚。”
叶兰芝朝小若点了点头，“没错，这两个问题我们还没想明白。”
“其实小若说的那两个问题，我一直思考了许久，但是就在刚刚我似乎弄明白了。”吴渊沉声道。
“你想到什么了？别卖关子啊”王衙内不满道。
“第一个问题，为什么要抛尸东市。其实随着那辽人被杀，答案似乎也出来了。”
“什么答案？”小若不解道。
被吴渊这么一说，沉默许久的吕成两眼一睁，“你的意思是说有两股人，而抛尸张平的并不是那辽人？”
“什么？不是那辽人抛尸！那是谁。”听到吕成这么一说，王衙内先惊疑道。
叶兰芝和小若闻言，似乎也想到了什么。“没错，那辽人被杀，一定是另一股人所为，目的为何，我们暂时不知，但是可以确定的一点就是似乎是在阻止他的行为。张平被抛尸东市，其实目的很简单，无非就是想引起官府的重视。那么这做法便与那辽人的目的背道而驰，是不是那辽人杀的张平我们暂时无法确认，但是抛尸的我认为不会是那辽人。”
吴渊继续道：“至于小若说的第二个疑问，其实也很简单，时间差无非就是距离问题，也就是从张平被杀之地到东市是存在着距离的，因为东市人口众多，是能够最快发现尸体的地方之一，这也就说明离那行凶者所待的地方最近的集市便是东市。我一直在思索那行凶者到底是在何处杀了张平或者说是他所停留的地方在哪，直到今天，我想我已经知道那行凶者所待之地了。”
众人闻之，一脸不可思议，“你说你知道那行凶之人所待的地方了？”吕成问道。
“没错”吴渊望着叶兰芝笑道：“刚刚才知道。”
叶兰芝见吴渊这么望着自己，思索了一会，然后惊道：“难道是刚刚那些人所说的····”
吴渊还未等她说完，便点了点头：“宝兴寺。”
“宝兴寺！！”众人齐声道。
说着吴渊便将在明月楼所听闻宝兴寺闹鬼一事告诉了大家，王衙内听完说道：“这宝兴寺闹鬼我是知道的，可是你为什么就觉得那行凶者是在宝兴寺？”
吴渊笑了笑，对小若道：“小若，去取开封地图过来。”
“哦”小若回应道，便齐声去正堂拿地图去了。
“首先我肯定这世上是没有鬼的，那么宝兴寺闹鬼一说那就纯属胡诌，那么确实又有人听到哀鸣之声和许多借宿的过路人离奇死亡之事，那只能说明一点。”吴渊解释道。
“借鬼谋事。”吕成似乎也已经明白了，开口道。
“没错，哪里肯定是个据点，而那行凶者为了掩人耳目便借鬼神之说，去吓退那些意图靠近的人。以达到他不可告人的目的。”吴渊继续解释道。
“可为什么就一定是宝兴寺呢？”王衙内仍是疑惑道。
这时，小若拿着开封地图走了过来，吴渊接过地图放在桌上缓缓打开，然后指着某处道：“你们看，这是宝兴寺的位置，从张平被害到东市抛尸，大约相差一个时辰左右，当时所用的是牛车，行进速度并不是很快，而这宝兴寺已经荒废多年了，周围更是因为闹鬼的传闻人迹罕至，那么离它最近的人口较多的集市便只有这东市，而根据牛车的行进速度，从宝兴寺到东市，时间刚好差不多要一个时辰。”
众人顺着吴渊手上所指仔细的查看，闻言后都颇为赞同。
“那我们赶紧去宝兴寺吧。”王衙内急迫道。
“不急不急，我们明日再去，吕成你那边什么情况？”吴渊敲向吕成道。
之前本是已经走进死胡同的案子，此时又仿若柳暗花明一般，众人不由暗自高兴起来。
听吴渊问道，吕成便将自己和小若在太医局所发现的事情都讲述了一遍，“金蝉蛊浸染？这可真毒啊。”叶兰芝说道。
“没错，至少我们现在手中已有两条线索了，希望一切都顺利吧。”吴渊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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