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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一杯非做不可的咖啡和两只得过且过的狗

    (一)

    人总是无意间就会干件“缺德”事,比如那天晚上下夜班的我。

    那晚加了班,走出地铁口,已是深夜十一点。走到第一个红绿灯路口,从口袋里掏出了早餐剩下的一大半玉米。想扔掉又觉得太可惜,有点浪费粮食,可如今,要让我在这寒风凛冽的深夜吃下这冰冰冷的玉米,确实是有点为难我。就象征性的咬了两口后,随手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

    走到下一个路口,靠近厂房,我一直知道那里有两条狗,可那天晚上的我就像失忆般,完全没有想起这两只“看门”狗。连平时有点小馋,买的鸡腿吃完过后,都能想起把骨头留住,要去找那两只小狗。可如今,却两手空空的走过它们。我没敢仔细看它们的眼神,因为它们感知到我走过来,立刻就跑到了我的脚边,一直围着我踱步,像是在问我,今天有带吃的过来吗?我只有加速离开了那里。

    回到家,我都不能理解我自己,想不通当时手怎么就那么快,一下就给扔进去了。拿着再往前走走也好啊,你不是知道厂房门口一直都有两条等着你投喂的狗吗?

    后来,厂房拆迁过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这两只小狗。

    但,我很庆幸的是,那两只小狗最后被社区的工作人员给收养了。是因为有人贴了个告示,原来,不止有我一个人在关心这两只小狗。我也借此放过了那晚把玉米棒子丢给垃圾桶的自己。

    (二)

    那段时间,像是进入了某种循环,每天都没日没夜的加班,感觉总有那么多做不完的方案,可是,收益却一点都没见涨,而且在如此如履薄冰的境地一句原因都问不出。每天也都在重复着些差不多的事情。现在只想着,过完年看具体情况要不要换份工作,要不直接就转行。

    因为不想让自己再这样“麻木”下去。

    所以那天,破天荒的去喝了一杯咖啡。因为当时的自己并不知道自己会对咖啡里的咖啡因那么敏感。只记得当时是下午五点喝了一杯拿铁,断断续续喝完差不多六点过。然后晚上回去休息,十点过醒了之后,就是那样强制性的清醒,之后,就再也睡不着了。

    那种状态就是一种生理上很困,但精神上很清醒的矛盾结合体。记得那天是折腾到了第二天早上五点过,感觉咖啡劲儿才慢慢的消退,才在那个时候感受到了一丝微弱的困意。自己蜷缩在沙发上,小憩了一会儿,因为两小时后就要收拾收拾出门上班,那个状态,就是走到路上都是“飘”着的。

    因为这件事,到现在,我已经不太记得咖啡的滋味了,但那天状态,我想我应该能永远记得。至少,近段时间忘不了。

    (三)

    我似乎一直都是得过且过的状态。

    要说什么非做不可的事,好像也没有。人生想要到达一个什么样的高度,似乎对自己也没有一个过硬的要求,偶尔热血沸腾的想要改变现状,但过后又长时间的“一蹶不振”。

    或者再说什么感兴趣的事情,其实我自己算是一个悲观主义者,总觉得不管我怎么努力,想到肯定会有人比我做的更好,就会一下丧失原动力。自己也知道一直这样下去肯定是不行,但不可否认的是,最近就一直是这样的状态。就感觉像是反正最后也改变不了什么,那为什么一开始要投入那么多的精力呢。就算是把技术练得炉火纯青,又有谁在乎呢。

    可我们知道,这条鱼在乎,这条鱼也在乎!还有这一条、这一条、这一条……

    眼熟吗,这句?

    希望你能找回当时看到这句话的原始动力。

    因为我们知道,是谁在在乎。

    (四)

    虽说后面再也尝不到咖啡的味道,但好在我能一直看到那两只自由自在的小狗,其实这样也不算很糟。就像我们的生活,虽说会有一些非做不可的事情,但还是希望我们都能找到属于自己的自由奔跑的“小狗”。那是一种状态,一种无忧无虑,自由自在的状态,也是一种不必为明天的柴米油盐酱醋茶而烦忧、担心的状态,一种只活在当下的勇敢者的心态。

    如今的我不必每天都去尝尝咖啡的味道,因为我已经知道了它的味道;现在的我也不必每天都非要看到那两只小狗,因为我知道它一定会在那儿。

    这又是一种什么样的状态呢?

    是我们知道生活就是这样,而且近段时间会一直都是这样,我们能做的,只有一天又一天的去度过,再一件事又一件事的去经历,成长。

    但就算我们每天的日子都好像是差不多的样子,可至少当我们抬头的那一刻,也会发现昨晚的夕阳要比今天的要更红一点,今晚的月亮似乎也比昨晚的又要更加圆一些,那边的云朵好像也悄悄的跟这边的云朵换了个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