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我知道你要疯了，但你先别疯
你的灵魂太空旷了。
寂静得只剩下回声。
这就是……死亡的感觉吗？
齐言睁开了双眼，身体的剧痛仍旧没有消散，从高处砸落，骨骼错位，断裂，内脏破碎……
炼狱一般的痛苦之下，齐言的大脑一片空白。
没有悲伤和抑郁，痛苦和狂躁似乎也一并远去了。
一股名为“解脱”的快感从齐言的心底涌上。
最后或许到最后我仍旧挂念的，只有那傻傻的妹妹了吧？
爸妈走了，现在我也要……呵，现在的我似乎，也只能祝她一切安好了吧？
记忆的片段划过脑海，就像流星划破夜空。
我似乎教过她，只要把材料和菜谱准备好放在调理台上，再睡一觉菜就会好了？
那么抱歉了，我的好妹妹。
现在，睡觉做菜的魔法消散了。
那么，就祝你一切安好吧。
但是……你真的甘心吗？
你甘心接受这样的结局吗？
明明错的是他们，是是生活，是哪些畜生都不如的衣冠禽兽，而不是你！
你……你也一样甘心吗？
不甘而嘶哑的声音在他的耳畔不断响起，充满了可怖的诱惑力，就像来自深渊的低语。
奇怪，这些声音……是从哪里传来的？
齐言下意识的扭头，然而，目光所及之处，他只看到一片殷红。
我是你的心啊……一颗堕落的，仍在跳动的心脏。
什么？
恐惧不安瞬间包裹住了齐言，骨子里，他只是一个胆小，卑微的孩子。
小心翼翼地看向心脏的部位，那是眼前的殷红之中，唯一尚且清晰的位置。腐朽而空洞，一颗漆黑如墨的心脏缓缓跳动着。
短小诡异的漆黑触手一点一点地延伸而出，携带着无与伦比的负面情绪。
悲伤，抑郁，痛苦，狂躁。
漆黑触手每延伸一点，齐言眼中的世界就变得昏暗一分，这颗漆黑的诡异心脏，似乎在不断吸收着周围的光亮和希望。
在人性的希望和光明之上，是一颗腐败堕落到了极致的丑陋心脏。
理智在不断消逝，而一切的一切，都转化为了刻骨铭心的恨意。
疯狂，涌上心头。
然而，就在这一刻。
漆黑的堕落心脏被一只白皙的手一把抓住。
瞬间，漆黑的触手开始不断地扭曲，纠缠，企图挣脱那只手。
“我知道你要疯了。”
儒雅随和的声音在齐言耳边响起：“但你先别疯。”
？？？
齐言血红的双眸骤然出现了一抹清明，以及一大坨疑惑。
小朋友有很多问号。
但吕福生却来不及解释了。
没错，在倒计时即将结束的那一刻，老吕掐着点出手了。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谁能想到我需要的堕落之心刚好就在你的胸腔里面跳动呢？
这对于刚刚定下目标炼金武器的吕福生来说，你这简直就是妥妥的想瞌睡送枕头啊。
于是，本着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原则，吕福生直接上手了。
而就在吕福生的手指接触到堕落之心的那一刻，周围的意识和空间都开始扭曲起来。
【您已触发：堕落之心的深渊】
【规则：它见证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而现在，它想知道，这根稻草能不能将你压死。
你将进入齐言的回忆，再度经历曾经真实发生过的一切，那地狱一般的一切。
那么现在进入正题，请你解决齐言的执念。
亲爱的玩家，祝你好运！】
“不愧是A级诡异啊。”
吕福生耸了耸肩，安详地闭上了双眼。
不过，虽说看似束手待毙，但吕福生就没在怕的。
在确认了这玩意是堕落之心后，老吕已经丝毫不慌了。
少部分诡异在出现的那一刻就会自带规则，但也正因如此，它们在其他方面的能力会比同等级的诡异还要弱上一个档次，甚至更多。
而堕落之心所属的庙系是灵慧。
都是一个师父教的，但我就是师父啊。
破招？
那不是有手就行？
……
晨光微熹，照进了乱而狭小的卧室里。
在堆满了轻小说，二次元漫画，海报，以及试卷和作业的书桌上，闹铃的声音不知在哪里，不断传出。
“果然，能力全被ban了。”
看着变成了死灰色的系统面板，感慨了一句，吕福生一把掀开盖在自己身上的被褥，整整齐齐地叠好，下床，洗漱。
“小言，起床啦？”
苍老憔悴，但却无比温柔的声音在门外传来，一个风韵犹存的女人在门外出现。
那是齐言的母亲。
这个女人的身上布满了伤痕，就连白色的长裙也被撕碎了一角。
看着眼前的女人，吕福生沉默了片刻，开口问道：“您怎么了？”
多了解一些，才更好解决齐言的执念嘛。
“还不是陪她公司那群醉鬼老板。”
齐言的父亲咳嗽着，一瘸一拐走到了女人身旁，愤懑地开口：“那群衣冠禽兽，喝到三更半夜，酒后乱性……”
“唉，都怪我没本事……在工地摔伤了腿，弄坏了肺……”
“小言啊，你以后可要还好学习，不要像爸妈那样啊，妹妹以后可就靠你照顾了。”
吕福生点头应允：“知道了知道了。”
但这具身体的拳头却猛然握紧，一片回忆突兀地出现在了脑海之中。
很少，只是一张考了43分的数学卷子。
而试卷上面上面赫然写着。
满分150分。
笑死，这就伤心了？
吕福生暗暗腹诽一句。
说出来不嫌丢人，上辈子我高三的时候，数学考过28分。
这可比43分刺激多了。
或许，真诚永远都是最大的必杀技吧。
这段记忆相关的负面情绪别说一点了，那压根就没在吕福生的心中产生。
对于这些负面情绪的事情，其实吕福生并不感兴趣，反倒是齐言的父亲口中刚刚提到过的妹妹，让吕福生有些好奇。
他并没有在这个家里见到齐言的妹妹。
她去哪了？
算了，管他娘的，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
暂且压下疑惑，决定先推主线的吕福生吃过早餐，淡定地和齐言的父母告别，出门，上学。
上学路上，蓝天，灰云。
寂静得只剩下回声。
这就是……死亡的感觉吗？
齐言睁开了双眼，身体的剧痛仍旧没有消散，从高处砸落，骨骼错位，断裂，内脏破碎……
炼狱一般的痛苦之下，齐言的大脑一片空白。
没有悲伤和抑郁，痛苦和狂躁似乎也一并远去了。
一股名为“解脱”的快感从齐言的心底涌上。
最后或许到最后我仍旧挂念的，只有那傻傻的妹妹了吧？
爸妈走了，现在我也要……呵，现在的我似乎，也只能祝她一切安好了吧？
记忆的片段划过脑海，就像流星划破夜空。
我似乎教过她，只要把材料和菜谱准备好放在调理台上，再睡一觉菜就会好了？
那么抱歉了，我的好妹妹。
现在，睡觉做菜的魔法消散了。
那么，就祝你一切安好吧。
但是……你真的甘心吗？
你甘心接受这样的结局吗？
明明错的是他们，是是生活，是哪些畜生都不如的衣冠禽兽，而不是你！
你……你也一样甘心吗？
不甘而嘶哑的声音在他的耳畔不断响起，充满了可怖的诱惑力，就像来自深渊的低语。
奇怪，这些声音……是从哪里传来的？
齐言下意识的扭头，然而，目光所及之处，他只看到一片殷红。
我是你的心啊……一颗堕落的，仍在跳动的心脏。
什么？
恐惧不安瞬间包裹住了齐言，骨子里，他只是一个胆小，卑微的孩子。
小心翼翼地看向心脏的部位，那是眼前的殷红之中，唯一尚且清晰的位置。腐朽而空洞，一颗漆黑如墨的心脏缓缓跳动着。
短小诡异的漆黑触手一点一点地延伸而出，携带着无与伦比的负面情绪。
悲伤，抑郁，痛苦，狂躁。
漆黑触手每延伸一点，齐言眼中的世界就变得昏暗一分，这颗漆黑的诡异心脏，似乎在不断吸收着周围的光亮和希望。
在人性的希望和光明之上，是一颗腐败堕落到了极致的丑陋心脏。
理智在不断消逝，而一切的一切，都转化为了刻骨铭心的恨意。
疯狂，涌上心头。
然而，就在这一刻。
漆黑的堕落心脏被一只白皙的手一把抓住。
瞬间，漆黑的触手开始不断地扭曲，纠缠，企图挣脱那只手。
“我知道你要疯了。”
儒雅随和的声音在齐言耳边响起：“但你先别疯。”
？？？
齐言血红的双眸骤然出现了一抹清明，以及一大坨疑惑。
小朋友有很多问号。
但吕福生却来不及解释了。
没错，在倒计时即将结束的那一刻，老吕掐着点出手了。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谁能想到我需要的堕落之心刚好就在你的胸腔里面跳动呢？
这对于刚刚定下目标炼金武器的吕福生来说，你这简直就是妥妥的想瞌睡送枕头啊。
于是，本着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原则，吕福生直接上手了。
而就在吕福生的手指接触到堕落之心的那一刻，周围的意识和空间都开始扭曲起来。
【您已触发：堕落之心的深渊】
【规则：它见证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而现在，它想知道，这根稻草能不能将你压死。
你将进入齐言的回忆，再度经历曾经真实发生过的一切，那地狱一般的一切。
那么现在进入正题，请你解决齐言的执念。
亲爱的玩家，祝你好运！】
“不愧是A级诡异啊。”
吕福生耸了耸肩，安详地闭上了双眼。
不过，虽说看似束手待毙，但吕福生就没在怕的。
在确认了这玩意是堕落之心后，老吕已经丝毫不慌了。
少部分诡异在出现的那一刻就会自带规则，但也正因如此，它们在其他方面的能力会比同等级的诡异还要弱上一个档次，甚至更多。
而堕落之心所属的庙系是灵慧。
都是一个师父教的，但我就是师父啊。
破招？
那不是有手就行？
……
晨光微熹，照进了乱而狭小的卧室里。
在堆满了轻小说，二次元漫画，海报，以及试卷和作业的书桌上，闹铃的声音不知在哪里，不断传出。
“果然，能力全被ban了。”
看着变成了死灰色的系统面板，感慨了一句，吕福生一把掀开盖在自己身上的被褥，整整齐齐地叠好，下床，洗漱。
“小言，起床啦？”
苍老憔悴，但却无比温柔的声音在门外传来，一个风韵犹存的女人在门外出现。
那是齐言的母亲。
这个女人的身上布满了伤痕，就连白色的长裙也被撕碎了一角。
看着眼前的女人，吕福生沉默了片刻，开口问道：“您怎么了？”
多了解一些，才更好解决齐言的执念嘛。
“还不是陪她公司那群醉鬼老板。”
齐言的父亲咳嗽着，一瘸一拐走到了女人身旁，愤懑地开口：“那群衣冠禽兽，喝到三更半夜，酒后乱性……”
“唉，都怪我没本事……在工地摔伤了腿，弄坏了肺……”
“小言啊，你以后可要还好学习，不要像爸妈那样啊，妹妹以后可就靠你照顾了。”
吕福生点头应允：“知道了知道了。”
但这具身体的拳头却猛然握紧，一片回忆突兀地出现在了脑海之中。
很少，只是一张考了43分的数学卷子。
而试卷上面上面赫然写着。
满分150分。
笑死，这就伤心了？
吕福生暗暗腹诽一句。
说出来不嫌丢人，上辈子我高三的时候，数学考过28分。
这可比43分刺激多了。
或许，真诚永远都是最大的必杀技吧。
这段记忆相关的负面情绪别说一点了，那压根就没在吕福生的心中产生。
对于这些负面情绪的事情，其实吕福生并不感兴趣，反倒是齐言的父亲口中刚刚提到过的妹妹，让吕福生有些好奇。
他并没有在这个家里见到齐言的妹妹。
她去哪了？
算了，管他娘的，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
暂且压下疑惑，决定先推主线的吕福生吃过早餐，淡定地和齐言的父母告别，出门，上学。
上学路上，蓝天，灰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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