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章 主角？
不管发生了什么，这破学还是要上的。钱程叹着气坐在教室里，手握系统的他很想立刻就退学出去打拼，但在什么成绩都没做出来的情况下家里人是绝对不会在高考前夕同意这种荒唐的请求。
早自习的铃声响起，各个课代表已经开始到处收作业了，所幸钱程昨晚就用系统把作业都完成了。值得一提的是系统并没有把答案直接给他，而是把每本书里能找到答案的地方给他高亮了起来，搞得钱程边翻书边在心里骂这个系统的假正经，但看着周围的人补作业的狼狈模样，事不关己的钱程还是有了点爽感。
肩膀被人从后面拍了一下，转身过去看到自己的死党李鹏成鬼鬼祟祟地朝自己靠近：“嘿，你作业写了吗？”钱程指了指自己堆在桌上的笔记本，带了点自豪说：“看到没？全写完了，只有菜鸡才大早上补作业。”
“去你的，上周补得跟狗一样的不是你吗！”李鹏成轻轻踹了一下钱程的椅子，“借你爹我抄抄。”
钱程用椅子回撞了一下后桌：“这是你求人的态度吗！叫爸爸就给你抄！”
“就你那准确率我抄了都怕被叫办公室，还牛起来了。”
“你要不要！”
“要！爸爸！借你爹我抄抄！”
“滚！”钱程把椅子挪了回去，“要哪几门？”反手把作业本递给了李鹏成，末了钱程又转头悄悄朝对方说：“老李，我之后发达了肯定不会忘了你的。”
李鹏成写字的手停了停，抬头用莫名其妙的眼神看了眼钱程：“咋？你要包养我？我很贵的早上包子都要吃一个丢一个的。”
赏了对方一个白眼后钱程转回了自己的座位，小说里那种咸鱼翻身的男主角发达后经常会把二把手的位置留给自己最好的兄弟——他也想那么干，之后如果有了属于自己的公司，可以直接把李鹏成提到副总裁的位置。
这么想着，早自习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期间钱程在李鹏成还作业的时候还收获了对方一句“我发达了也不会忘你”的保证，他只是笑了笑并没有放在心上，毕竟自己可是有系统的人，肯定干什么一路顺畅，但李鹏成的话也让他觉得自己并没有看错人。
第一节课是数学，上课铃刚响钱程就立刻单手托下巴打算找个舒服的角度眯一会儿，却没想到老师踩着铃进来时手里还捏着一沓卷子。
“随堂测，课代表把卷子发一下。”老师敲了敲黑板，“还有两个月就高考了，都给我把精气神提起来！熬过这两个月你们怎么玩都行！”
难得的补觉泡汤了，早晨第一节课往往是最容易犯困的时候，这种情况下还要强打起精神做卷子简直算得上是酷刑。钱程揉了揉脸尝试清醒一些，拿过前桌递来的卷子后开始强迫自己阅读题干，可试卷上的字不知道为什么就开始扭来扭去，正当钱程打算先拧一把大腿时软糯的少女音又在脑海里响起。
【目标已完成，请制定新的目标】
对啊，我还有系统啊。钱程立刻打起了精神，思索了一下后给系统发布了让自己在这份卷子里考到130分左右的成绩，是一个高于自己平时水准但又没有太过分的程度。
【正在制定新的计划】
【计划已发放】
钱程快速过了一下计划表，果不其然全都是馊主意，甚至还有显示老师的视线范围和用什么办法才能买通邻桌给自己抄，钱程和昨天一样随便选了个偷偷翻书的计划然后什么都不干，坐在椅子上等系统给自己发助力。虽然所谓的助力很可能像上次一样让别人倒大霉，可不多试验几次怎么能摸清楚系统的套路呢？
定好计划后钱程就放松了下来，他想看看这个系统怎么在自己没有任何准备的情况下让自己考到好分数。写完班级和名字后他保持着握笔的姿势，装作认真思考的模样，但心思早已飞到远处了。
【请根据计划执行】
催促声响了起来，钱程并没有太过在意。
【请根据计划执行】
会是直接把答案传给我吗？或者是修改老师的认知？还是干脆直接帮我把答案印在考卷上？
【检测到使用者的消极行为，正在制定新的计划】
【计划已发放】
【助力已执行】
【助力已执行】
来了！钱程这么想着，突然右眼的余光里看到一个黑影正在缓缓移动，他下意识将视线移过去，入目的便是一只能勉强称得上是“手”的东西。
那个东西被黑色的雾包裹，有着不符合人体构造的粗细的比例，像是被烧焦成木炭的树枝般。手臂从自己背后的某处伸出，此时正缓缓向着前方延伸。钱程的大脑在认出这是什么的一瞬间就陷入了空白，他只能看着这只手慢慢放下，轻轻握住了自己的手，然后……
“啊！！！！！！”
接触到冰冷的一瞬间钱程立刻弹了起来，他猛甩着自己的右手，站立时带起的座椅撞在了李鹏成的桌子上，巨大的响声和尖叫吸引了教室里所有人的视线。一时间，好奇、惊讶、愤怒和迷惑的眼神同时投在了钱程身上，但后者此时还沉浸在恐惧里，拼命朝自己背后看像是想找到那只不知道去哪了的手。
讲台上传来三角尺重重砸下的声音：“钱程！你在干什么！不要扰乱考场秩序！”老师经过最初的惊吓后立刻反应了过来，他再次敲了几下桌面，钱程也收回了一些理性，他支支吾吾地开口：“刚刚……有、有只虫子……”
教室里传来低低的笑声，像是在嘲笑他被只小虫子吓成这副模样，钱程百口莫辩，涨红着脸重新坐回了座位。在经过短暂的冷静后，那只手又出现在他的余光里，还是那副不紧不慢的模样，钱程的身体僵直了起来，但这次他并没有大叫，而是眼睁睁看着那只手握住，寒气包裹着他的手开始在试卷上移动。
那是一种无法被形容的感觉，像是被冰冷的石头包裹住，甚至能感受到它表面的粗糙不平……可它又是柔软的，像是一只真正的手。
答题卷的第一面已经被属于自己的笔迹填满，不用看也能知道准确度肯定不低，钱程的后背出了一层薄薄的冷汗，酸冷感顺着脊髓冲到脑干——他本来以为自己能承受住这些非日常的东西，就像小说里的那些男主角一样没什么大不了，可现在的他只是强迫自己坐在椅子上不把注意力放到那只手上就已经精疲力尽了。
教室里怎么这么安静，为什么只有翻页和笔尖摩擦纸张的声音，电风扇是不是开得有点太大了？肯定是坐在最后几排的那些人调的，本来手就很冷了……停下！不要去想手的事情！停下！！
事实证明没人能无视屋子里的大象，特别当它还是粉色时。
面前的答题纸被翻了过来，钱程甚至都不知道它是什么时候被动了的，但只有那只手还握着自己。尝试运动指尖却没能得到任何反馈，像是从两手贴合的地方开始结冰，整只右手都被这看不见的冰块冻住。
这样下去自己的手会废掉——钱程终于开始尝试挣扎，没由来的勇气充斥着他，仅剩的左手抓住右上臂尝试把手从桌上移开，现在他已经顾不得什么考场纪律了，满脑子只有把手抽回来这一个念头。
早自习的铃声响起，各个课代表已经开始到处收作业了，所幸钱程昨晚就用系统把作业都完成了。值得一提的是系统并没有把答案直接给他，而是把每本书里能找到答案的地方给他高亮了起来，搞得钱程边翻书边在心里骂这个系统的假正经，但看着周围的人补作业的狼狈模样，事不关己的钱程还是有了点爽感。
肩膀被人从后面拍了一下，转身过去看到自己的死党李鹏成鬼鬼祟祟地朝自己靠近：“嘿，你作业写了吗？”钱程指了指自己堆在桌上的笔记本，带了点自豪说：“看到没？全写完了，只有菜鸡才大早上补作业。”
“去你的，上周补得跟狗一样的不是你吗！”李鹏成轻轻踹了一下钱程的椅子，“借你爹我抄抄。”
钱程用椅子回撞了一下后桌：“这是你求人的态度吗！叫爸爸就给你抄！”
“就你那准确率我抄了都怕被叫办公室，还牛起来了。”
“你要不要！”
“要！爸爸！借你爹我抄抄！”
“滚！”钱程把椅子挪了回去，“要哪几门？”反手把作业本递给了李鹏成，末了钱程又转头悄悄朝对方说：“老李，我之后发达了肯定不会忘了你的。”
李鹏成写字的手停了停，抬头用莫名其妙的眼神看了眼钱程：“咋？你要包养我？我很贵的早上包子都要吃一个丢一个的。”
赏了对方一个白眼后钱程转回了自己的座位，小说里那种咸鱼翻身的男主角发达后经常会把二把手的位置留给自己最好的兄弟——他也想那么干，之后如果有了属于自己的公司，可以直接把李鹏成提到副总裁的位置。
这么想着，早自习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期间钱程在李鹏成还作业的时候还收获了对方一句“我发达了也不会忘你”的保证，他只是笑了笑并没有放在心上，毕竟自己可是有系统的人，肯定干什么一路顺畅，但李鹏成的话也让他觉得自己并没有看错人。
第一节课是数学，上课铃刚响钱程就立刻单手托下巴打算找个舒服的角度眯一会儿，却没想到老师踩着铃进来时手里还捏着一沓卷子。
“随堂测，课代表把卷子发一下。”老师敲了敲黑板，“还有两个月就高考了，都给我把精气神提起来！熬过这两个月你们怎么玩都行！”
难得的补觉泡汤了，早晨第一节课往往是最容易犯困的时候，这种情况下还要强打起精神做卷子简直算得上是酷刑。钱程揉了揉脸尝试清醒一些，拿过前桌递来的卷子后开始强迫自己阅读题干，可试卷上的字不知道为什么就开始扭来扭去，正当钱程打算先拧一把大腿时软糯的少女音又在脑海里响起。
【目标已完成，请制定新的目标】
对啊，我还有系统啊。钱程立刻打起了精神，思索了一下后给系统发布了让自己在这份卷子里考到130分左右的成绩，是一个高于自己平时水准但又没有太过分的程度。
【正在制定新的计划】
【计划已发放】
钱程快速过了一下计划表，果不其然全都是馊主意，甚至还有显示老师的视线范围和用什么办法才能买通邻桌给自己抄，钱程和昨天一样随便选了个偷偷翻书的计划然后什么都不干，坐在椅子上等系统给自己发助力。虽然所谓的助力很可能像上次一样让别人倒大霉，可不多试验几次怎么能摸清楚系统的套路呢？
定好计划后钱程就放松了下来，他想看看这个系统怎么在自己没有任何准备的情况下让自己考到好分数。写完班级和名字后他保持着握笔的姿势，装作认真思考的模样，但心思早已飞到远处了。
【请根据计划执行】
催促声响了起来，钱程并没有太过在意。
【请根据计划执行】
会是直接把答案传给我吗？或者是修改老师的认知？还是干脆直接帮我把答案印在考卷上？
【检测到使用者的消极行为，正在制定新的计划】
【计划已发放】
【助力已执行】
【助力已执行】
来了！钱程这么想着，突然右眼的余光里看到一个黑影正在缓缓移动，他下意识将视线移过去，入目的便是一只能勉强称得上是“手”的东西。
那个东西被黑色的雾包裹，有着不符合人体构造的粗细的比例，像是被烧焦成木炭的树枝般。手臂从自己背后的某处伸出，此时正缓缓向着前方延伸。钱程的大脑在认出这是什么的一瞬间就陷入了空白，他只能看着这只手慢慢放下，轻轻握住了自己的手，然后……
“啊！！！！！！”
接触到冰冷的一瞬间钱程立刻弹了起来，他猛甩着自己的右手，站立时带起的座椅撞在了李鹏成的桌子上，巨大的响声和尖叫吸引了教室里所有人的视线。一时间，好奇、惊讶、愤怒和迷惑的眼神同时投在了钱程身上，但后者此时还沉浸在恐惧里，拼命朝自己背后看像是想找到那只不知道去哪了的手。
讲台上传来三角尺重重砸下的声音：“钱程！你在干什么！不要扰乱考场秩序！”老师经过最初的惊吓后立刻反应了过来，他再次敲了几下桌面，钱程也收回了一些理性，他支支吾吾地开口：“刚刚……有、有只虫子……”
教室里传来低低的笑声，像是在嘲笑他被只小虫子吓成这副模样，钱程百口莫辩，涨红着脸重新坐回了座位。在经过短暂的冷静后，那只手又出现在他的余光里，还是那副不紧不慢的模样，钱程的身体僵直了起来，但这次他并没有大叫，而是眼睁睁看着那只手握住，寒气包裹着他的手开始在试卷上移动。
那是一种无法被形容的感觉，像是被冰冷的石头包裹住，甚至能感受到它表面的粗糙不平……可它又是柔软的，像是一只真正的手。
答题卷的第一面已经被属于自己的笔迹填满，不用看也能知道准确度肯定不低，钱程的后背出了一层薄薄的冷汗，酸冷感顺着脊髓冲到脑干——他本来以为自己能承受住这些非日常的东西，就像小说里的那些男主角一样没什么大不了，可现在的他只是强迫自己坐在椅子上不把注意力放到那只手上就已经精疲力尽了。
教室里怎么这么安静，为什么只有翻页和笔尖摩擦纸张的声音，电风扇是不是开得有点太大了？肯定是坐在最后几排的那些人调的，本来手就很冷了……停下！不要去想手的事情！停下！！
事实证明没人能无视屋子里的大象，特别当它还是粉色时。
面前的答题纸被翻了过来，钱程甚至都不知道它是什么时候被动了的，但只有那只手还握着自己。尝试运动指尖却没能得到任何反馈，像是从两手贴合的地方开始结冰，整只右手都被这看不见的冰块冻住。
这样下去自己的手会废掉——钱程终于开始尝试挣扎，没由来的勇气充斥着他，仅剩的左手抓住右上臂尝试把手从桌上移开，现在他已经顾不得什么考场纪律了，满脑子只有把手抽回来这一个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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