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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四章.得知死讯

    “爱丽丝小姐,你休息一下吧!”查理拦在爱丽丝前面,爱丽丝除了早晨抽血,其余时间一直冲锋在前线,昨天晚上她的生命监控检测免疫力有所下降,由于为了确保实验的可靠性爱丽丝没有吃药,病情那么紧爱丽丝根本没有时间去休息,对于查理的好意爱丽丝拒绝了,正好碰到就多问了一句,“对了,你们有什么进展?”

    “面前肯导师和久凉•川发现锎元素发生变异,颜泽和牧旭已经修复基础系统,剩下等系统自动完善还要一周左右,Ledo导师和紧急调派外务人员米修尔导师一起负责修缮信息传达网络,其余的人各司其职,保底估计九天后就可以恢复正常。”查理屈着一条腿架在台阶上,望向天空,万里无云,一片空白。

    “不能回到过去去把历史修改过来吗?”爱丽丝虽然不是很赞成这种做法,但是面前的情况已经不像是人为可以控制的,九天恢复正常,她觉得也有变数。

    “不行,就颜泽修正后的大数据记录来看,这个隐患从这个时空出现时就存在了,不存在源头,回到过去更改什么,什么都是空的。”查理摇了摇头,对于这个结果他也不是很理解。

    “那之前一直没有发生,现在却发生又是什么原因引起的难道找不出来吗?”爱丽丝不死心,隐患之前就有那为什么没有爆发,而是在现在流行,总有个诱因吧。

    “其实情况一直都在变得恶劣,只是因为大数据纰漏所以没有发现……”查理声音越来越小,他们太过于信任大数据,太依靠大数据才会导致今天这个局面。

    还在破图托实验室的颜泽和牧旭找到肯导师,因为现在所有研究方向研究出来是东西实在太顺利,太合乎情理了,这样反而有种不真实感。肯导师也有这个感觉,但是没有任何错误,那到底是哪里有问题,其他人员也没有发现其他问题,势态似乎是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实际上谁也无法确定是不是真的。

    “你今天没受伤吧?”顾言走过来问道,顺带把爱丽丝的午饭拿过来。爱丽丝摇摇头,没有受伤,她自己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就是担心自己受伤会影响实验。

    “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做个全面检查吧!”查理提议道,爱丽丝环顾四周的高楼投影幕上的病情指数,对查理点点头,自己心脏刚刚有点疼,但自己生命指数都很正常,现在检查一下也安心。

    “我父母怎么样了?”爱丽丝边走边问,随手打开手腕上的视频通讯投影仪,投影的屏幕一直黑屏,没有人接通,爱丽丝把视角转移到家里,客厅、卧室、健身房、衣帽间、地下室、存储室、天上花园、浴室……都没人,父亲工作的地方也没人,母亲也不在家,打电话两人都不接……什么情况,不对,怎么没人吱声了,爱丽丝看向查理和顾言,止住脚步,“你们……是不是又有什么事瞒着我。”手下意识握紧拳头,或许接下来的答案会让她难以接受。

    “你父母……出事了。”顾言硬着头皮说出来,迎面就受了爱丽丝的一巴掌,爱丽丝整个人都怒火中烧,恨不得杀了他俩,“为什么,又瞒着我!啊!”。

    “是我们不让他们说的。”Ledo导师及时赶过来挡在顾言他们面前,但是她就觉得纸是包不住火的,瞒着爱丽丝一旦她发现了可能会比直接告诉她的结果更糟,但米修尔导师却极力反对,现在的实验好不容易能进入正轨,开始有点起色,如果爱丽丝因为这件事有什么差池,就不得不用蒂凡妮来做为试验品,而且蒂凡妮到底具体在哪谁因为不知道。

    爱丽丝抽出手术刀抵在Ledo导师的脖子上,她现在真的很想杀人,但她不能,她是医生,她只能救人不可以杀人,看着眼前的这群人,她不能动,也动不得,爱丽丝恨死了把手术刀一手甩向一旁的树干上,手术刀直接绕着树干一圈高速回旋,最后入木三分插在上面。爱丽丝深呼吸几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眼睛充满恨意看着Ledo导师,“他们……怎么了!”Ledo导师眼神闪烁,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正当她犹豫不决的时候,米修尔导师出现在爱丽丝身后,“死了。”

    爱丽丝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缓缓转过身看着米修尔,这个眼神有点无神,说话都在颤抖,“你……你说……”

    “死了,节哀!”米修尔导师就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像是给爱丽丝在下死亡判决书一样,他很冷静,他知道她在说一个令人难以接受却又是一个不争的事实,事情已经变成事实,他只能安慰节哀。

    “我永不节哀!我永不节哀!告诉我,死!因!”爱丽丝大步上前拽住米修尔导师的衣领,她节哀,她都快家破人亡,她节哀,她节哀什么!她还能节哀什么!

    “不知道,这是上级传达下来的消息,你父母的遗体是我们监视下火化的。”米修尔导师还是一动不动,爱丽丝的力气很大扯着他的衣领让他快喘不过气来,但他依旧保持绅士。

    “我会自己查出来的。”爱丽丝放开了米修尔导师,她认识米修尔导师,当时救蒂凡妮出来的时候,他还出了一份力,况且现在他是实验研究小组的人,这个实验极为重要,她孰轻孰重都不会对他怎么样。爱丽丝最终没有进行全身检查而是继续自己的使命,一时间也没有人敢去拦她。

    爱丽丝结束工作得以短暂的休息时间,她不能借酒消愁,会对实验有影响,她可比蒂芙妮的感受好些,起码是她自愿的,她有一定的人身自由,她的实验实施者里没有Leven(南)那样变态的导师,她不用受蒂芙妮的那些痛苦,那些在Leven导师专属实验室的地下室里刑具,她的确幸运得多。现在也不知道蒂芙妮怎么样了,她知道父母的死讯吗?如果妹妹知道应该会来找她吧,毕竟世界上只剩下她们俩是彼此的亲人了,父母的死讯就这么突然的传来,犹如当头一棒把坚强的她一下子打垮了,晚风吹来,爱丽丝泪眼婆娑,两行清泪顺着脸颊向下滑,爱丽丝擦掉眼泪,可泪水又流下来了,再擦,又流,滚落的泪珠像是坏掉的水龙头止不住悲伤流淌,这一刻,她好难过,好伤心,而身边的家人却都不在,她突然好想回到小时候,蒂芙妮小小的一个,在院子里光着脚丫子拿着干花追着蝴蝶玩,妈妈在一旁弹钢琴,爸爸拉着小提琴,自己在树荫下种三七之类的草药,那时候虽小,但童年却是十分快乐,现在长大了,却再也没有那么快乐了。

    “蒂芙妮,你的信!”濶递给蒂芙妮一封信,蒂芙妮已经很久都没有见过纸质的信封了,因为现在网络信息发达,纸质信封传达信息太过古老已经很久不用了,甚至普通的纸张已经不生产了,都作为纪念品收藏,等等,这不是她送给大肚腩叔叔的珍藏版的纸质信封吗?上面还印有她给大肚腩叔叔的肖像画,怎么寄给她了?蒂芙妮赶忙拆开信封,白纸一张,什么字都没写,恶作剧吗?

    蒂芙妮脑海里回忆起那个永远挺着酒肚腩的胖叔叔,大肚腩叔叔最大业余爱好就是变魔术,她时常听到大肚腩叔叔说的那句话,“你认为你的眼睛看到了全部,实际上你忽略了所有。”那现在的她忽略了什么一张厚厚的纸,很硬,没有任何药水和粉末,也没有芯片,看起来平平的,看起来平平的?蒂芙妮想起来大肚腩叔叔曾经教过她简单的卡帝匪雅盲文,那是一种失传已久的地球远古文明,纸质很厚,凹凸很浅,蒂芙妮用温水浸泡了半个小时的水,然后让手指自然风干,把自己关进房间,打开消音器的静音模式,静下心来仔细辨析大肚腩叔叔要传递的信息。

    死因:反对政策遭到刺杀,同时查找到上级领导层为了提取相似基因而抽取他们的细胞来制造类似的孩子,为了阻止这项实验,他们忍痛亲手了结这群孩子,但最后遗留一个被培育出生的男婴,而他们在准备动手时生出恻隐之心,最终被刺杀。

    什么死因?谁死了?制造孩子?制造谁的孩子?他们指的是谁?这群孩子?遗留男婴?被刺杀?谁是凶手?蒂芙妮突然扔掉了信纸,面露恐色,不会的,不会是她想的那样,蒂芙妮跌倒在地,踉跄爬到角落里,抱住自己发抖,不可能,不可能,是大肚腩叔叔寄错了,是大肚腩叔叔寄错了,不是寄给她的,她的爸爸妈妈还活着,还活着,不会是她的,不会是她的!这都不是真的,不是真的!不是真的!啊!

    古巴端着糕点敲门进来,黑漆漆一片,试探性喊了一下,“蒂芙妮?蒂芙妮你在吗?”没有回应,转身消音器的灯亮着,以为是蒂芙妮忘记关了就顺手关掉消音器,这时他听到蒂芙妮不正常的呼吸声音,察觉到不对劲,古巴放下糕点,四处张望小心翼翼踩在蒂芙妮房间的地毯上,“蒂芙妮?你在吗?蒂芙妮?米津白苏?”还是没有回应,古巴打开卧室的灯,瞬间房间敞亮了许多,古巴继续向前走,继续喊着蒂芙妮的名字,最终在茶机和墙的拐角处发现浑身发抖的蒂凡妮,整个人低着脑袋魂不守舍,古巴扫了一眼蒂凡妮面前的所有物品,什么都没有变动,不对,地上多了一张纸,古巴弯腰捡起来,这时蒂芙妮抬起头来,眼睛死死盯着古巴手上的纸,古巴上下检查这张纸,转头看了一眼蒂芙妮,又转回头看着那张纸若有所思,这张纸上面到底写了什么东西还是沾上了什么东西,把蒂芙妮吓成这样,古巴作势要毁了它,蒂芙妮却一跃而握住古巴拿着那张纸的手,古巴看着蒂芙妮很是不解,包括她的满脸泪水,蒂凡妮哭着说,“不能撕,不能……这是……遗物。”古巴一惊,看着那张平白无奇的纸,蒂芙妮攥着纸瘫坐在地上,“大……大肚腩叔叔说,我父母反对上层提出的政策而遭到追杀,同时他……他们查找发现了他们的上级领导层为了提取跟我相似基因,而……而抽取他们的生殖细胞培育受精卵来制造跟我类似的孩子来实验,找出现在的我比起之前到底是身体里多了什么,我……我的……爸爸妈妈……为了阻止这项实验,他们找到培育基地……忍痛亲手毁掉所有胚胎,但遗留一个被培育出生的男婴被带走了,他们……找到那个男婴准备动手时生出恻隐之心,最终……被追赶他们的人……找到……给杀害了。”古巴跪在地上抱着蒂凡妮,蒂凡妮在古巴怀里嚎啕大哭,双手紧紧攥着胸口的衣服,“古……巴,古巴,你告诉我,这都不是真……真的,是梦境,是梦,是假的,是假的,我不要哇!”古巴又能说什么呢,丧亲之痛很痛,但再痛蒂芙妮也只能自己承受,谁也没办法替她受这个磨难,难受就哭吧,哭出来心就会好受点,不会那么疼了。

    “古巴,我,我没有爸爸妈妈了,我没有爸爸妈妈了,我好难受,我好难受!”蒂芙妮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蒂芙妮又开始“自虐性”折磨自己,她浑身难受,双手掐着脖子,身体想撞墙,想砸自己脑袋把自己砸晕掉,小腿踢墙,蹬电视柜,踹茶几腿,古巴死死抱着她不让她自虐,过了好一会,不哭了,古巴把她翻过来对着自己,蒂芙妮整张脸抽涕得通红,眼睛红红的,已经哭肿了,蒂芙妮仿佛被遗弃的小孩,手捧着古巴的脸,认真地说道:“古巴,我没有爸爸妈妈了,我是孤儿了,我是孤儿了。”力气,朝古巴怀里倒了下去。古巴抱着蒂芙妮,即使他抱着蒂芙妮,但发了疯的蒂芙妮力气大的吓人,古巴都有点拦不住她,所有她小腿和脖子上还有胳膊留下了伤痕,脖子上是红红的掐痕,胳膊上是渗血珠子的抓痕,腿上是被碰的淤青……古巴仰着头,呡着嘴,但眼泪还是流了下来,怀里的小孩实在太苦了,太苦了,他心疼啊!

    米津久让知道有人寄信给蒂芙妮这件事就立马赶回来了,赶在古巴后面,但他没有进去,反而是隔着门站在外面听着里面的动静,濶跟着米津久让也守在门外,濶把蒂芙妮卧室里的影像投影给米津久让看,米津久让不敢看,自己背对着濶,双手撑着门,痛苦地用头抵着门,他听着蒂芙妮的哽咽,体会到她的无助,她的恐惧,失去父母的感受他体会过,他知道蒂芙妮心里有着正在被无限放大的恐惧。

    “主人,小主人昏过去了。”濶指着投影仪里的屏幕,米津久让这才慢慢地转回头来,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敲了敲房门,古巴被门声拉回了神,朝着门口望去,米津久让打开房门进去,濶打来了一盆水,把洗漱用品放在蒂芙妮旁边,米津久让递给古巴一个毛巾,自己手里拿着一条刚用热水洗过的毛巾,轻轻擦试着蒂芙妮的手,每一根指头都细细的擦拭干净,每擦完一根手指,立马放热水里面洗干净,然后再擦另一根手指,就这样十个手指全被擦完后,继续擦蒂芙妮裸露脚腕和小脚。古巴怕自己手造,只敢用毛巾一点一点点在蒂芙妮脸上,濶在古巴旁边搭把手洗毛巾,大概的擦拭完蒂芙妮裸露受伤的地方,米津久让拿出医疗绷带一点一点把蒂芙妮身上受的伤口全部包扎好,因为医疗绷带本身就是用草药研磨成纤维制成的绷带,所以不需要抹药。

    “我们出去吧,让她好好休息。”米津久让帮蒂芙妮捏好被角,古巴看着蒂芙妮,对着米津久让点点头,濶跟着米津久让后面,一起出了蒂芙妮的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