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瀚漠卖茶记
值得一提的是晚上凌霄躺在床上准备睡觉的时候，突然收到了老板娘的微信好友邀请，不知道是不是认可自己照顾梦彤的原因。
于是凌霄就突然不想睡觉了，慢慢翻起来徐嘉颖发过的的朋友圈，还好徐嘉颖没有什么只限好友几天可见的习惯，不过一共就没发过少，去年更是一年都没有发过一条。
除了一些跟闺蜜吃吃喝喝分享日常的，大部分都是去哪玩的纪念照片，光标出和凌霄能认出的就有云南，XZ，XJ，青海和前几天才发的黄山。
凌霄默默思索了一下，想起徐嘉颖有天无精打采的模样，应该是清晨看完日出再赶回来的。
当老板就是好啊，算了，睡觉。凌霄用被子把头一蒙，很快就沉沉睡去。
今天凌霄倒是没有做什么梦，只是夜里不知道是不是翻身的时候磕到了床头，一觉睡起膝盖处多了一条已经结痂的细长的疤痕，，除了看起来触目惊心以外一点痛苦都感觉不到。
然后凌霄就经历了俩天普通却又忙碌的日子。
说普通是因为还是那样上班下班，说忙碌那是真的忙，忙到没有徐嘉颖的帮忙，店里最多同时有45个客户在等着饮品。凌霄也不知道对自己而言是好是坏，但对于徐嘉颖那肯定是美得很。
事实上凌霄这两天都没见过徐嘉颖几次，可能是经常通过跟凌霄微信对店里的情况放心后，又跟自己的小姐妹厮混了起来。对了，徐嘉颖还说如果月底效益不错会考虑给凌霄涨工资，凌霄对于这件事非常认同老板娘，并且回复了个乖巧的表情包。
不过自从那晚以后，秦梦彤和凌霄仿佛又回归到了平行世界失去了任何交集。凌霄倒也释然的很，只是一起吃了俩次冰棒的关系而已，从来没有过期望也就谈不上失望。
“哥哥，你看我的欧布奥特曼帅不帅。”
凌霄好不容易有时间发会呆，就有一个看起来虎头虎脑的小男孩举着自己手里的模型在他面前晃悠。看着小男孩一脸祈求得到肯定的模样，凌霄举出一个大拇指，说了句真帅。
然后就又一个男孩跑了过来，举着手里的艾克斯奥特曼问出同样的问题。
凌霄很是无语，他哪认识这些新出的奥特曼，毕竟他小时候只有迪迦，赛文泰罗什么的。
面前的小男孩就是前两天在店里打闹的那俩位了，不过被自己妈妈昨天拖到店外当街打了一顿以后就收敛了许多，但年纪天性摆在那，活泼好动还是改不了的。
俩个男孩的妈妈自从第一天喝了一杯凌霄特制的布丁蛋糕奶茶以后就好像就爱上了这味道，这两天准时下午三点带着俩个男孩在店里花上20分钟边刷手机边喝上一杯。
从她和其他顾客的对话中得知好像这个看起来年纪不大的女孩是位单身妈妈，就在写字楼里租了个单间当房子照顾俩个男孩。其实凌霄有好几次想问问她为什么俩个男孩不去上学，最后想想不太礼貌还是忍住了。
凌霄又不禁想起昨天这位妈妈在揍完孩子以后，让他们靠着树罚站，自己则坐回位置继续悠闲刷剧喝奶茶的情景，果然90后当上父母就是不一样。
如果自己有了孩子又会怎么样呢，小孩对于凌霄来说谈不上喜欢但也不算讨厌。不过能拥有一个自己的贴心小棉袄也是绝对让人憧憬的事。
凌霄突然想起了周董的前世情人，把正在放的歌切了过去，随着歌词想象陪伴她长大，然后步入婚姻的殿堂。
算了，这么糟心的事还是不要想了，事实上他也没工夫去想，因为又有一个顾客续了杯咖啡。
今天下午还发生了一件事，就是凌霄又收到了姜瀚漠的微信消息。
其实此刻的凌霄已经对这只见过一次面的帅气男孩没啥好感了，主要还是感觉跟他没啥可聊的。
开头又是一个雷打不动的在吗，凌霄想都没想发了最上面的一个表情包，也不管那个图表达什么意思。
“听嘉颖说好像这几天数据还蛮好的，正好我这边已经拉到融资了，估计开店计划会提前。明天就周末了，我想过去看一下情况，你们早上什么时候开门啊。”
不确定，一般都是8点以前吧，来早了也没客人。凌霄打完字就放下手机，对于聊天他更喜欢看店里店外有没有什么有趣的事情发生。
不过对面显然不了解凌霄这份闲情雅致，又连续发了好几条消息。最后把凌霄逼急了，回了一句：其实你真有事可以去问老板娘，毕竟很多事问我也不太清楚。
这次隔了差不多半分钟才断断续续回了一句：“我和嘉颖之间，其实……算了，具体情况我明天到了再找你吧。”
凌霄听了几次也搞不懂对面这句话的意思，不过搞不懂那就不搞了，还是继续统计5分钟之内会有多少人会正好踩上跟大门平行的那条砖缝吧。
第二天上午，凌霄要比平日还要早些来到店门口，不过这时姜瀚漠已经在门口等着了。瀚漠表现的非常热情，隔着个路口就跟凌霄打了招呼，然后唠家常似的闲聊起来，凌霄自然不习惯这种没来由的亲切感，但还是有一搭无一搭的回个几句。
“现在肯德基的早餐跟以前一比真是差多了哎，早上搭最早的一班动车过来的，正好路过肯德基就进去了，我去年就喜欢去学校附近的一家吃帕尼尼和安心油条，味道比这家要好的多。”
凌霄长这么大也没去肯德基吃过早饭啊，但出于礼貌还是回了一句：“我更喜欢吃他家的香辣鸡腿堡。”
裕摩还在想肯德基什么早上卖汉堡了，凌霄已经麻利的补上垃圾袋，背过身子把盘子带到后台清洗了。
盘子一共就没几个，自然一会就洗完了，不过凌霄当然要在后台磨蹭一阵。叮—叮—叮，风铃在欢快的翩跹起舞。凌霄探头一看，裕摩还在座位上玩着手机，进来的是常来的送甜点师傅。
师傅扛着一个大箱子走进了店内，箱子包裹的很严实，一是为了保护食物，还有一点就是给那些号称自己纯手工制作的店铺打掩护用的，凌霄家自然没有那个顾虑，不过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去了后台才一一取出。量一般都是凌霄前一天报过去的，今天送来的量只有往日的3分之2左右，原因便是现在店内的运营体系发生了很大改变。
以前饮品都是咖啡牛奶，顾客往往一坐下就是很长时间所以需要搭配甜片和食物来打磨时间。而现在店铺则是往奶茶方向靠了，奶茶的受众年级和饮食时间都发生了很大的改变，经常不需要在店内饮用，拿完奶茶就走了。
看起来和以前喝咖啡的不冲突，但还是有的。爱驻店饮用咖啡的往往性格偏沉稳一点，不爱被打搅或者就是喜欢一个又可以吹空调有又可以安心刷剧办公的地方，这在以奶茶店为主体的地方是根本行不通的。按一个老顾客的话来说就是，看到店里这么闹腾连进来坐一会的兴趣都没有了。
消费整体水平偏高的东西虽然受众小，利润空间肯定也会越大，不过当受众数量可以用立方的等级上升代替下跌的质量需求时，那肯定还是挣钱的呀。
所以凌霄丝毫不慌，只是少叫了一些甜品原料，当然，以后也可能会逐渐更少。
其实今天姜瀚漠来调查数据还真是来对了时间，从凌霄刚才和他的对话也了解到，一开始预计开的店也是跟便利店一样围绕着CBD或者商场来开，那么周末的下限数据就显得格外重要，当然这是一个长期数据。更何况前几天还在做活动，今天算平价售卖第一天，可能客源都会发生对半砍的情况。
这边师傅刚走，社交技能拉满的姜瀚漠又凑了上来，看着满柜台的甜点面包啧啧称奇，显然他也以为这些都是凌霄或徐嘉颖私下制作的。不过他再也没多什么了，估计也看出凌霄平静到刻板的性格，强性主观沟通可能还会造成对方的反感。
凌霄恢复了平日一个人时的准备工作，打扫，清洗，分类小料，把醒好的原料装好。所有的一切都在有序不乱的进行着，瀚漠则在一边看着手机，眼睛不时瞟过来看几眼，似乎对凌霄的动作很好奇。
遇到实在感兴趣又不知道原因的动作就忍不住虚心请教，凌霄本来就是个高傲不起来的性格，更何况还不打笑脸人呢，于是还是很负责认真的把自己知道的情况都仔细说明了一遍。
很快店里就来了第一位客人，看样子估计是个才刚刚毕业的小姑娘。被站在柜台边的姜瀚漠整的一愣，别说就瀚漠这脸对喜欢小鲜肉的女孩还真挺有杀伤力。
瀚漠早上也是精心打扮过的，整理个空出一边眉毛的空气刘海，胸前挂着个拴着戒指的项链，一身穿着也很干净，只是凌霄总会自动忽略这些而已。
瀚漠侧过头对进来的女生打了声招呼，女孩看似不受影响，但以凌霄的角度正好看到她连耳根都已经微微泛红。
女孩装作没事人一样走进咖啡台，不好意思看瀚漠，低下头轻声问道：“你也是过来买咖啡的吗?”
“不是哎”，姜瀚漠微微摇头显得很平静，显然见惯了这种场景。随手拿起了桌上一只空的奶茶杯继续说道：“其实我算是一个奶茶设计师啦，你看牌子写着的缤果满贯桶就是我设计的，超好喝哦，要不要试试。”
姜瀚漠看着面前终于抬起头的害羞女孩继续露出如春风般和煦的笑容，女孩这次连脸都红了。忙转头看向凌霄，“给，给我来一杯。”
在制作奶茶的过程中，女孩时不时抬起头瞟瀚漠几眼，看到瀚漠也在含笑望向她后，又把头低了下去。
就在她拿到奶茶将要出门时，转头对瀚漠说：“这杯奶茶我喝了好几次了，真的味道特别好，你一定要继续加油哦。”说完就头也不回小跑离开了拐角。
刚跑了几步的女孩就感觉哪不对劲，自己不是要买牛奶和面包的吗，算了那个男生真的好帅啊，加班就是好。于是没过多久，整个公司女生圈都知道楼下咖啡店，不对，现在应该算奶茶店来了一个特别帅的工作人员，辛亏不是上班日，否则到了下午，上下几层楼都会知道。
没错，女生在分享哪里有美食和帅哥的效率是最高的。
此刻的凌霄显然还不知道，但他也很是无语。因为缤果大满贯因为原材料就比较贵，所以定价定到了20元，对于这个没什么商业名气的小店来说自然是贵的离谱。还是跟另一款奶茶一样的都是特制的超大杯型，前几天因为做活动根本就没有挂出来，自然不存在女孩口中买了好几次的情况。
恕凌霄口拙，不知道说什么，只能比出一个大拇指。瀚漠也哈哈一笑，不知道是表达什么意思。
不出意外，早上的客户是极少的，即使有瀚漠这个大杀器在，也不过在转化利用率罢了，更何况男的和一些年纪大些的精英女士还不吃这一套。不过瀚漠也不气恼，干餐饮业要是没有这个耐心，还不如早日关门的好。
于是又在一边跟凌霄聊起天来，当然大多还是他说凌霄听。不够说话有时候不一定真的是俩个人之间的事，尤其是你想要分享什么时，抱怨什么时。能有个安心听你说，偶尔对你有所肯定的人是一件非常值得庆幸的事，凌霄则很完美的做好这一点。
时钟刚刚过了9点半，老板娘就脚踩高跟鞋手里甩着包风风火火的赶了过来。
看到瀚漠也在的时候还明显愣了下，不过很快就恢复从容，把背包放进台柜，脸上绽放一丝笑容。
“今天是什么风把你这个大忙人给刮过来了，怎么也不跟我提前说一声。”
“哈哈，不就是想提前一天看到社长嘛，所以那边事一结束就赶过来了。再说忙也比不过你啊。前两天晚上我朋友圈可刷爆了，还看到有跟我同一届的跟学姐学长要你的微呢，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那个好命真能加到。”
姜瀚漠显得很是悠闲，把双腿放在椅凳上，夹着坐垫左右旋转，说出的话有点轻佻。不过徐嘉颖明显清楚他的性格，只是无奈摇了摇头。也不继续多言，跟凌霄对起了这几天的账单。
于是凌霄就突然不想睡觉了，慢慢翻起来徐嘉颖发过的的朋友圈，还好徐嘉颖没有什么只限好友几天可见的习惯，不过一共就没发过少，去年更是一年都没有发过一条。
除了一些跟闺蜜吃吃喝喝分享日常的，大部分都是去哪玩的纪念照片，光标出和凌霄能认出的就有云南，XZ，XJ，青海和前几天才发的黄山。
凌霄默默思索了一下，想起徐嘉颖有天无精打采的模样，应该是清晨看完日出再赶回来的。
当老板就是好啊，算了，睡觉。凌霄用被子把头一蒙，很快就沉沉睡去。
今天凌霄倒是没有做什么梦，只是夜里不知道是不是翻身的时候磕到了床头，一觉睡起膝盖处多了一条已经结痂的细长的疤痕，，除了看起来触目惊心以外一点痛苦都感觉不到。
然后凌霄就经历了俩天普通却又忙碌的日子。
说普通是因为还是那样上班下班，说忙碌那是真的忙，忙到没有徐嘉颖的帮忙，店里最多同时有45个客户在等着饮品。凌霄也不知道对自己而言是好是坏，但对于徐嘉颖那肯定是美得很。
事实上凌霄这两天都没见过徐嘉颖几次，可能是经常通过跟凌霄微信对店里的情况放心后，又跟自己的小姐妹厮混了起来。对了，徐嘉颖还说如果月底效益不错会考虑给凌霄涨工资，凌霄对于这件事非常认同老板娘，并且回复了个乖巧的表情包。
不过自从那晚以后，秦梦彤和凌霄仿佛又回归到了平行世界失去了任何交集。凌霄倒也释然的很，只是一起吃了俩次冰棒的关系而已，从来没有过期望也就谈不上失望。
“哥哥，你看我的欧布奥特曼帅不帅。”
凌霄好不容易有时间发会呆，就有一个看起来虎头虎脑的小男孩举着自己手里的模型在他面前晃悠。看着小男孩一脸祈求得到肯定的模样，凌霄举出一个大拇指，说了句真帅。
然后就又一个男孩跑了过来，举着手里的艾克斯奥特曼问出同样的问题。
凌霄很是无语，他哪认识这些新出的奥特曼，毕竟他小时候只有迪迦，赛文泰罗什么的。
面前的小男孩就是前两天在店里打闹的那俩位了，不过被自己妈妈昨天拖到店外当街打了一顿以后就收敛了许多，但年纪天性摆在那，活泼好动还是改不了的。
俩个男孩的妈妈自从第一天喝了一杯凌霄特制的布丁蛋糕奶茶以后就好像就爱上了这味道，这两天准时下午三点带着俩个男孩在店里花上20分钟边刷手机边喝上一杯。
从她和其他顾客的对话中得知好像这个看起来年纪不大的女孩是位单身妈妈，就在写字楼里租了个单间当房子照顾俩个男孩。其实凌霄有好几次想问问她为什么俩个男孩不去上学，最后想想不太礼貌还是忍住了。
凌霄又不禁想起昨天这位妈妈在揍完孩子以后，让他们靠着树罚站，自己则坐回位置继续悠闲刷剧喝奶茶的情景，果然90后当上父母就是不一样。
如果自己有了孩子又会怎么样呢，小孩对于凌霄来说谈不上喜欢但也不算讨厌。不过能拥有一个自己的贴心小棉袄也是绝对让人憧憬的事。
凌霄突然想起了周董的前世情人，把正在放的歌切了过去，随着歌词想象陪伴她长大，然后步入婚姻的殿堂。
算了，这么糟心的事还是不要想了，事实上他也没工夫去想，因为又有一个顾客续了杯咖啡。
今天下午还发生了一件事，就是凌霄又收到了姜瀚漠的微信消息。
其实此刻的凌霄已经对这只见过一次面的帅气男孩没啥好感了，主要还是感觉跟他没啥可聊的。
开头又是一个雷打不动的在吗，凌霄想都没想发了最上面的一个表情包，也不管那个图表达什么意思。
“听嘉颖说好像这几天数据还蛮好的，正好我这边已经拉到融资了，估计开店计划会提前。明天就周末了，我想过去看一下情况，你们早上什么时候开门啊。”
不确定，一般都是8点以前吧，来早了也没客人。凌霄打完字就放下手机，对于聊天他更喜欢看店里店外有没有什么有趣的事情发生。
不过对面显然不了解凌霄这份闲情雅致，又连续发了好几条消息。最后把凌霄逼急了，回了一句：其实你真有事可以去问老板娘，毕竟很多事问我也不太清楚。
这次隔了差不多半分钟才断断续续回了一句：“我和嘉颖之间，其实……算了，具体情况我明天到了再找你吧。”
凌霄听了几次也搞不懂对面这句话的意思，不过搞不懂那就不搞了，还是继续统计5分钟之内会有多少人会正好踩上跟大门平行的那条砖缝吧。
第二天上午，凌霄要比平日还要早些来到店门口，不过这时姜瀚漠已经在门口等着了。瀚漠表现的非常热情，隔着个路口就跟凌霄打了招呼，然后唠家常似的闲聊起来，凌霄自然不习惯这种没来由的亲切感，但还是有一搭无一搭的回个几句。
“现在肯德基的早餐跟以前一比真是差多了哎，早上搭最早的一班动车过来的，正好路过肯德基就进去了，我去年就喜欢去学校附近的一家吃帕尼尼和安心油条，味道比这家要好的多。”
凌霄长这么大也没去肯德基吃过早饭啊，但出于礼貌还是回了一句：“我更喜欢吃他家的香辣鸡腿堡。”
裕摩还在想肯德基什么早上卖汉堡了，凌霄已经麻利的补上垃圾袋，背过身子把盘子带到后台清洗了。
盘子一共就没几个，自然一会就洗完了，不过凌霄当然要在后台磨蹭一阵。叮—叮—叮，风铃在欢快的翩跹起舞。凌霄探头一看，裕摩还在座位上玩着手机，进来的是常来的送甜点师傅。
师傅扛着一个大箱子走进了店内，箱子包裹的很严实，一是为了保护食物，还有一点就是给那些号称自己纯手工制作的店铺打掩护用的，凌霄家自然没有那个顾虑，不过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去了后台才一一取出。量一般都是凌霄前一天报过去的，今天送来的量只有往日的3分之2左右，原因便是现在店内的运营体系发生了很大改变。
以前饮品都是咖啡牛奶，顾客往往一坐下就是很长时间所以需要搭配甜片和食物来打磨时间。而现在店铺则是往奶茶方向靠了，奶茶的受众年级和饮食时间都发生了很大的改变，经常不需要在店内饮用，拿完奶茶就走了。
看起来和以前喝咖啡的不冲突，但还是有的。爱驻店饮用咖啡的往往性格偏沉稳一点，不爱被打搅或者就是喜欢一个又可以吹空调有又可以安心刷剧办公的地方，这在以奶茶店为主体的地方是根本行不通的。按一个老顾客的话来说就是，看到店里这么闹腾连进来坐一会的兴趣都没有了。
消费整体水平偏高的东西虽然受众小，利润空间肯定也会越大，不过当受众数量可以用立方的等级上升代替下跌的质量需求时，那肯定还是挣钱的呀。
所以凌霄丝毫不慌，只是少叫了一些甜品原料，当然，以后也可能会逐渐更少。
其实今天姜瀚漠来调查数据还真是来对了时间，从凌霄刚才和他的对话也了解到，一开始预计开的店也是跟便利店一样围绕着CBD或者商场来开，那么周末的下限数据就显得格外重要，当然这是一个长期数据。更何况前几天还在做活动，今天算平价售卖第一天，可能客源都会发生对半砍的情况。
这边师傅刚走，社交技能拉满的姜瀚漠又凑了上来，看着满柜台的甜点面包啧啧称奇，显然他也以为这些都是凌霄或徐嘉颖私下制作的。不过他再也没多什么了，估计也看出凌霄平静到刻板的性格，强性主观沟通可能还会造成对方的反感。
凌霄恢复了平日一个人时的准备工作，打扫，清洗，分类小料，把醒好的原料装好。所有的一切都在有序不乱的进行着，瀚漠则在一边看着手机，眼睛不时瞟过来看几眼，似乎对凌霄的动作很好奇。
遇到实在感兴趣又不知道原因的动作就忍不住虚心请教，凌霄本来就是个高傲不起来的性格，更何况还不打笑脸人呢，于是还是很负责认真的把自己知道的情况都仔细说明了一遍。
很快店里就来了第一位客人，看样子估计是个才刚刚毕业的小姑娘。被站在柜台边的姜瀚漠整的一愣，别说就瀚漠这脸对喜欢小鲜肉的女孩还真挺有杀伤力。
瀚漠早上也是精心打扮过的，整理个空出一边眉毛的空气刘海，胸前挂着个拴着戒指的项链，一身穿着也很干净，只是凌霄总会自动忽略这些而已。
瀚漠侧过头对进来的女生打了声招呼，女孩看似不受影响，但以凌霄的角度正好看到她连耳根都已经微微泛红。
女孩装作没事人一样走进咖啡台，不好意思看瀚漠，低下头轻声问道：“你也是过来买咖啡的吗?”
“不是哎”，姜瀚漠微微摇头显得很平静，显然见惯了这种场景。随手拿起了桌上一只空的奶茶杯继续说道：“其实我算是一个奶茶设计师啦，你看牌子写着的缤果满贯桶就是我设计的，超好喝哦，要不要试试。”
姜瀚漠看着面前终于抬起头的害羞女孩继续露出如春风般和煦的笑容，女孩这次连脸都红了。忙转头看向凌霄，“给，给我来一杯。”
在制作奶茶的过程中，女孩时不时抬起头瞟瀚漠几眼，看到瀚漠也在含笑望向她后，又把头低了下去。
就在她拿到奶茶将要出门时，转头对瀚漠说：“这杯奶茶我喝了好几次了，真的味道特别好，你一定要继续加油哦。”说完就头也不回小跑离开了拐角。
刚跑了几步的女孩就感觉哪不对劲，自己不是要买牛奶和面包的吗，算了那个男生真的好帅啊，加班就是好。于是没过多久，整个公司女生圈都知道楼下咖啡店，不对，现在应该算奶茶店来了一个特别帅的工作人员，辛亏不是上班日，否则到了下午，上下几层楼都会知道。
没错，女生在分享哪里有美食和帅哥的效率是最高的。
此刻的凌霄显然还不知道，但他也很是无语。因为缤果大满贯因为原材料就比较贵，所以定价定到了20元，对于这个没什么商业名气的小店来说自然是贵的离谱。还是跟另一款奶茶一样的都是特制的超大杯型，前几天因为做活动根本就没有挂出来，自然不存在女孩口中买了好几次的情况。
恕凌霄口拙，不知道说什么，只能比出一个大拇指。瀚漠也哈哈一笑，不知道是表达什么意思。
不出意外，早上的客户是极少的，即使有瀚漠这个大杀器在，也不过在转化利用率罢了，更何况男的和一些年纪大些的精英女士还不吃这一套。不过瀚漠也不气恼，干餐饮业要是没有这个耐心，还不如早日关门的好。
于是又在一边跟凌霄聊起天来，当然大多还是他说凌霄听。不够说话有时候不一定真的是俩个人之间的事，尤其是你想要分享什么时，抱怨什么时。能有个安心听你说，偶尔对你有所肯定的人是一件非常值得庆幸的事，凌霄则很完美的做好这一点。
时钟刚刚过了9点半，老板娘就脚踩高跟鞋手里甩着包风风火火的赶了过来。
看到瀚漠也在的时候还明显愣了下，不过很快就恢复从容，把背包放进台柜，脸上绽放一丝笑容。
“今天是什么风把你这个大忙人给刮过来了，怎么也不跟我提前说一声。”
“哈哈，不就是想提前一天看到社长嘛，所以那边事一结束就赶过来了。再说忙也比不过你啊。前两天晚上我朋友圈可刷爆了，还看到有跟我同一届的跟学姐学长要你的微呢，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那个好命真能加到。”
姜瀚漠显得很是悠闲，把双腿放在椅凳上，夹着坐垫左右旋转，说出的话有点轻佻。不过徐嘉颖明显清楚他的性格，只是无奈摇了摇头。也不继续多言，跟凌霄对起了这几天的账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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