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我们要做猎人
天空黑云密布，遮蔽了漫天星斗，天光不透的密林内，伸手不见五指。
天风木场所在的四方林内，两道身影犹如夜枭，从昏天暗地的密林中一掠而过。
按照陆小满的想法，今晚他和徐惊蛰潜入将会天风木场进行调查，顺便看看张百川在遇害前，有没有留下什么讯息。
然而等两人到了天风木场后，才发现木场外竟然有身着甲胄的军士在把守，两人迫不得已只能停在百米开外的树干后，一边观察天风木场的情况，一边商议对策。
“你的消息也不怎么样嘛，有军士守在这里你竟然不知道！”徐惊蛰颇有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意思。
他原本想要凭借三有司的腰牌，光明正大的进入天风木场进行调查，但却被陆小满否决了。
而陆小满的原话是：“若是凭借三有司的腰牌光明正大的进去，必然会打草惊蛇，暗中调查才能出其不意，年轻人怎么就不知道动动脑子。”
虽然徐惊蛰当时就想反驳，但无奈陆小满说的确实很有道理，所以也只能咽下这口气，将这笔账记在了心里。
但却如今看到陆小满的计划落空，又想起陆小满看自己时，那种略带鄙夷的眼神。
徐惊蛰自然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继续说道：“看来像你这样喜欢动脑子的人，也不见的事事都能算计周到，不过是白费力罢了。”
然而陆小满并没有解释，也没有反驳，神情一如既往，似是没有听到徐惊蛰的风凉话，或者说他并不在意。
按照以往的惯例，命案现场在初步调查完成后，府衙的人会暂时将其封锁，最多让几名差役把守。
派数十名军士把守案发现场，这是从未有过的事情，而且还都是些全副武装的军士，这是陆小满始料未及的。
“今天也不算白来一趟，最起码现在可以确认一点，天风木场的惨案，必有蹊跷，也许和你提到的那个巨大的阴谋有关。”陆小满说道。
听闻此言，徐惊蛰立马收起了看笑话的心思，问道：“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年轻人果然没常识！”
陆小满算是报了刚才风凉话的仇，随后解释道：“在尚武皇朝境内所发生的的案件，不论大小都应由当地府衙进行着手调查，实在处理不了的，才会逐级上报，或者请人协助。”
“虽然请军队的人代为看守的事也常有发生，但一般都是看守穷凶极恶的重犯，或是事关机密紧要的地方。天风木场的惨案虽然影响恶劣，但是让军队的人来看守空无一人案发现场，而且还是这么大的阵仗，未免有些大材小用了，于理不合！”
“这也算是理由？”
徐惊蛰不屑，紧接着说道：“许是这殊海城的郡守人手紧张，所以请军队的人来把守现场也说不定呢！”
“这个理由确实成立，不过……”
陆小满指了指天风木场的方向，说道：“即便是郡守下面的人手不够，请军队的人来协助，调动的也应该是城防营的人，而不是这些山字营的人。”
“山字营？有什么区别？”徐惊蛰不解。
“城防营和山字营是殊海城的两只驻军，殊海城郡守只能调动城防营的人，山字营的人他是无权调动的。所以即便是郡守派军队的人来把守木场，也应该是城防营的人，绝不可能是山字营的人。”陆小满说道。
听到这话，徐惊蛰总算是明白了，不过他却有了新的疑问：“照你这么说的话，那这山字营的人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这恐怕要问一下能调动山字营的人了！”
“谁？”
“我顶头上司的上司，殊海城的山虞，杨舒！”
“是他！那这就难办了！”
徐惊蛰难得露出凝重的神情，此事已经超乎他的意料，他甚至怀疑此地的山虞，似乎与天风木场的惨案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如果是在京都，山虞只是个不入流的小官，只要摆出三有司的身份，便可以随时传唤。
但是在殊海城，山虞身负皇命，是最高掌权者之一，即便是三有司的人，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也绝对没有办法动其分毫。
在殊海城这种山高皇帝远的地方，郡守和山虞这种兵头将尾的小官，反倒成了当地的土皇帝！
“虽然杨舒有权调动山字营的人，但这也不能说明他和这件事有关，也许是受人所托也说不定。”见徐惊蛰有些误会，陆小满连忙解释道。
“那要不要去问问他？”徐惊蛰问道。
陆小满斜眼看了他一眼，说道：“你能不能动动脑子，杨舒可是殊海城的山虞，位高权重。你就这样去问他，即便他知道些什么，他会告诉你吗？别忘了，即便你是三有司的人，也要遵从法例律令行事。”
仅仅为了一个猜测假想，便去找殊海城的掌权者对质，陆小满不是不敢，只是觉的完全没必要。
徐惊蛰却十分不满的说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说该怎么办？”
自从听从了陆小满安排后，徐惊蛰总感觉一直被束手束脚的，有种命运被别人掌控的感觉，耐心也被消耗殆尽。
陆小满却恍若不知的继续说道：“先回去，再想其他的办法！”
“什么……回去！我们就这么回去，岂不是白折腾一晚上，这不是瞎耽误功夫吗！”徐惊蛰愕然，满满的怨气。
陆小满双手一摊，略显无奈的说道：“木场外全是山字营的军士在把守，这些人可不是那些普通的差役可比的，机警得很，恐怕没有人能在不惊动他们的情况下潜入进去。最起码我是做不到，你要是有这个能力的话，我决不阻拦。”
沉默片刻后，徐惊蛰如同泄了气的皮球，摇了摇头说道：“我也做不到！”
心有怨气，倒是坦诚！
“这不就结了，那就走吧！”
说罢陆小满便要起身离去，徐惊蛰虽然心有不甘，但也只能选择听从陆小满的意见。
然而就在此时……
“等等！”
正欲离去的徐惊蛰却突然拦在了陆小满面前，随后指着两人前面的一处树冠说道：“那里有人！”
“嗯？”
陆小满闻言，连忙抬头望去，黑漆漆的夜色下，结果自然是什么也没有看到。
“有人？你看错了吧！”
“绝对不会错的，我的灵识察觉到了那个位置，有另一个人的气息！”徐惊蛰十分笃定的说道。
听到徐惊蛰的语气如此肯定，陆小满也不敢怠慢，手捻法决划过双眼，通天法眼瞬间开启。
看着陆小满的这番操作，徐惊蛰则是满眼羡慕：“师父说的果然不错，道门的术法浩如烟海，各有玄妙。即便眼前这个讨厌的家伙，修为尚未达到六品，还不具备用灵识探查的能力，但有通天法眼这样的术法，也足以弥补了。”
此时陆小满并不知道徐惊蛰心中所想，在开启通天法眼后，连忙朝着徐惊蛰所指的树冠望去。
果不其然，正如徐惊蛰所说，在那树冠之上确实有一个人，穿着黑色紧身衣蹲在那里，纹丝不动，已然融入了黑夜之中。
那人不知来了多久，但陆小满可以肯定的是，此人早就就已经潜藏在那里了，只不过自己一直没有发现而已。
即便是现在，若不是有徐惊蛰提醒，自己压根也不可能察觉，或许自己早已经离开了也说不定。
“怎么样，看到是什么人了吗？”徐惊蛰的灵识只是捕捉到了那人的气息，远不如陆小满用通天法眼看的真切。
“那边确实有人，不过看不清相貌！”陆小满回应道。
随后像是想起了什么，从怀里掏出一个药瓶倒出两粒黑色的丹药，自己吞下一粒，又将另一粒递给了徐惊蛰。
“这是蔽体丹，服下后可以再短时间内隐藏自身的气息，那人不知道什么来路，还是小心些为妙！”
徐惊蛰眼前一亮，蔽体丹的名字他早有耳闻，更是深知此丹的妙用，只是从未见过。
他只知道这蔽体丹炼制不易，即便是道门精通丹道的高人，也不一定能保证每次都可以炼制成功，故此十分珍贵。
徐惊蛰接过蔽体丹服下，说道：“这么珍贵的丹药说给就给，看来你也没有那么贪财嘛。”
闻听此言，陆小满一愣，他只知道像这样的丹药，在自己师父的丹房里多的是，所以一直将这些丹药当成普通货色，只是在下山的时候顺了一些带在了身上，却不知道这些自己认为很普通的货色，竟然如此珍贵。
我去，赔了！
陆小满的脑海中的第一反应便是亏了，好在他心思转变极快，立马补充道：“丹药的钱另算，回头补给我就行！哎……别抠了，蔽体丹入口即化，抠不出来的！”
徐惊蛰恨不得给自己个耳光，将沾满口水的手指在陆小满身上狠狠的蹭了蹭，说道：“我决定收回刚才的话，你确实很贪财！”
陆小满却不以为然，依旧盯着前面树冠上的那道人影，说道：“那家伙似乎和我们的目的一样，他好像也想要进入天风木场，就是不知道是敌是友。”
“是敌是友都无所谓了，你不说了嘛，就天风木场现在的情况，不可能有人在不惊动这些看守的情况下进去。”徐惊蛰说道。
“也许他真的有办法也不说定。”看着那道蓄势待发的人影，陆小满心里已经有了新的想法。
而徐惊蛰却不知道，只是接着问道：“有办法的话，他为什么不进去？”
“也许他在等一个机会！”
“什么机会？”
“不清楚，不过我想很快就有答案了。”
“还要等多久？”
陆小满扭头看向徐惊蛰，微微一笑：“别着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次我们要做黄雀后面的猎人！”
天风木场所在的四方林内，两道身影犹如夜枭，从昏天暗地的密林中一掠而过。
按照陆小满的想法，今晚他和徐惊蛰潜入将会天风木场进行调查，顺便看看张百川在遇害前，有没有留下什么讯息。
然而等两人到了天风木场后，才发现木场外竟然有身着甲胄的军士在把守，两人迫不得已只能停在百米开外的树干后，一边观察天风木场的情况，一边商议对策。
“你的消息也不怎么样嘛，有军士守在这里你竟然不知道！”徐惊蛰颇有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意思。
他原本想要凭借三有司的腰牌，光明正大的进入天风木场进行调查，但却被陆小满否决了。
而陆小满的原话是：“若是凭借三有司的腰牌光明正大的进去，必然会打草惊蛇，暗中调查才能出其不意，年轻人怎么就不知道动动脑子。”
虽然徐惊蛰当时就想反驳，但无奈陆小满说的确实很有道理，所以也只能咽下这口气，将这笔账记在了心里。
但却如今看到陆小满的计划落空，又想起陆小满看自己时，那种略带鄙夷的眼神。
徐惊蛰自然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继续说道：“看来像你这样喜欢动脑子的人，也不见的事事都能算计周到，不过是白费力罢了。”
然而陆小满并没有解释，也没有反驳，神情一如既往，似是没有听到徐惊蛰的风凉话，或者说他并不在意。
按照以往的惯例，命案现场在初步调查完成后，府衙的人会暂时将其封锁，最多让几名差役把守。
派数十名军士把守案发现场，这是从未有过的事情，而且还都是些全副武装的军士，这是陆小满始料未及的。
“今天也不算白来一趟，最起码现在可以确认一点，天风木场的惨案，必有蹊跷，也许和你提到的那个巨大的阴谋有关。”陆小满说道。
听闻此言，徐惊蛰立马收起了看笑话的心思，问道：“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年轻人果然没常识！”
陆小满算是报了刚才风凉话的仇，随后解释道：“在尚武皇朝境内所发生的的案件，不论大小都应由当地府衙进行着手调查，实在处理不了的，才会逐级上报，或者请人协助。”
“虽然请军队的人代为看守的事也常有发生，但一般都是看守穷凶极恶的重犯，或是事关机密紧要的地方。天风木场的惨案虽然影响恶劣，但是让军队的人来看守空无一人案发现场，而且还是这么大的阵仗，未免有些大材小用了，于理不合！”
“这也算是理由？”
徐惊蛰不屑，紧接着说道：“许是这殊海城的郡守人手紧张，所以请军队的人来把守现场也说不定呢！”
“这个理由确实成立，不过……”
陆小满指了指天风木场的方向，说道：“即便是郡守下面的人手不够，请军队的人来协助，调动的也应该是城防营的人，而不是这些山字营的人。”
“山字营？有什么区别？”徐惊蛰不解。
“城防营和山字营是殊海城的两只驻军，殊海城郡守只能调动城防营的人，山字营的人他是无权调动的。所以即便是郡守派军队的人来把守木场，也应该是城防营的人，绝不可能是山字营的人。”陆小满说道。
听到这话，徐惊蛰总算是明白了，不过他却有了新的疑问：“照你这么说的话，那这山字营的人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这恐怕要问一下能调动山字营的人了！”
“谁？”
“我顶头上司的上司，殊海城的山虞，杨舒！”
“是他！那这就难办了！”
徐惊蛰难得露出凝重的神情，此事已经超乎他的意料，他甚至怀疑此地的山虞，似乎与天风木场的惨案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如果是在京都，山虞只是个不入流的小官，只要摆出三有司的身份，便可以随时传唤。
但是在殊海城，山虞身负皇命，是最高掌权者之一，即便是三有司的人，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也绝对没有办法动其分毫。
在殊海城这种山高皇帝远的地方，郡守和山虞这种兵头将尾的小官，反倒成了当地的土皇帝！
“虽然杨舒有权调动山字营的人，但这也不能说明他和这件事有关，也许是受人所托也说不定。”见徐惊蛰有些误会，陆小满连忙解释道。
“那要不要去问问他？”徐惊蛰问道。
陆小满斜眼看了他一眼，说道：“你能不能动动脑子，杨舒可是殊海城的山虞，位高权重。你就这样去问他，即便他知道些什么，他会告诉你吗？别忘了，即便你是三有司的人，也要遵从法例律令行事。”
仅仅为了一个猜测假想，便去找殊海城的掌权者对质，陆小满不是不敢，只是觉的完全没必要。
徐惊蛰却十分不满的说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说该怎么办？”
自从听从了陆小满安排后，徐惊蛰总感觉一直被束手束脚的，有种命运被别人掌控的感觉，耐心也被消耗殆尽。
陆小满却恍若不知的继续说道：“先回去，再想其他的办法！”
“什么……回去！我们就这么回去，岂不是白折腾一晚上，这不是瞎耽误功夫吗！”徐惊蛰愕然，满满的怨气。
陆小满双手一摊，略显无奈的说道：“木场外全是山字营的军士在把守，这些人可不是那些普通的差役可比的，机警得很，恐怕没有人能在不惊动他们的情况下潜入进去。最起码我是做不到，你要是有这个能力的话，我决不阻拦。”
沉默片刻后，徐惊蛰如同泄了气的皮球，摇了摇头说道：“我也做不到！”
心有怨气，倒是坦诚！
“这不就结了，那就走吧！”
说罢陆小满便要起身离去，徐惊蛰虽然心有不甘，但也只能选择听从陆小满的意见。
然而就在此时……
“等等！”
正欲离去的徐惊蛰却突然拦在了陆小满面前，随后指着两人前面的一处树冠说道：“那里有人！”
“嗯？”
陆小满闻言，连忙抬头望去，黑漆漆的夜色下，结果自然是什么也没有看到。
“有人？你看错了吧！”
“绝对不会错的，我的灵识察觉到了那个位置，有另一个人的气息！”徐惊蛰十分笃定的说道。
听到徐惊蛰的语气如此肯定，陆小满也不敢怠慢，手捻法决划过双眼，通天法眼瞬间开启。
看着陆小满的这番操作，徐惊蛰则是满眼羡慕：“师父说的果然不错，道门的术法浩如烟海，各有玄妙。即便眼前这个讨厌的家伙，修为尚未达到六品，还不具备用灵识探查的能力，但有通天法眼这样的术法，也足以弥补了。”
此时陆小满并不知道徐惊蛰心中所想，在开启通天法眼后，连忙朝着徐惊蛰所指的树冠望去。
果不其然，正如徐惊蛰所说，在那树冠之上确实有一个人，穿着黑色紧身衣蹲在那里，纹丝不动，已然融入了黑夜之中。
那人不知来了多久，但陆小满可以肯定的是，此人早就就已经潜藏在那里了，只不过自己一直没有发现而已。
即便是现在，若不是有徐惊蛰提醒，自己压根也不可能察觉，或许自己早已经离开了也说不定。
“怎么样，看到是什么人了吗？”徐惊蛰的灵识只是捕捉到了那人的气息，远不如陆小满用通天法眼看的真切。
“那边确实有人，不过看不清相貌！”陆小满回应道。
随后像是想起了什么，从怀里掏出一个药瓶倒出两粒黑色的丹药，自己吞下一粒，又将另一粒递给了徐惊蛰。
“这是蔽体丹，服下后可以再短时间内隐藏自身的气息，那人不知道什么来路，还是小心些为妙！”
徐惊蛰眼前一亮，蔽体丹的名字他早有耳闻，更是深知此丹的妙用，只是从未见过。
他只知道这蔽体丹炼制不易，即便是道门精通丹道的高人，也不一定能保证每次都可以炼制成功，故此十分珍贵。
徐惊蛰接过蔽体丹服下，说道：“这么珍贵的丹药说给就给，看来你也没有那么贪财嘛。”
闻听此言，陆小满一愣，他只知道像这样的丹药，在自己师父的丹房里多的是，所以一直将这些丹药当成普通货色，只是在下山的时候顺了一些带在了身上，却不知道这些自己认为很普通的货色，竟然如此珍贵。
我去，赔了！
陆小满的脑海中的第一反应便是亏了，好在他心思转变极快，立马补充道：“丹药的钱另算，回头补给我就行！哎……别抠了，蔽体丹入口即化，抠不出来的！”
徐惊蛰恨不得给自己个耳光，将沾满口水的手指在陆小满身上狠狠的蹭了蹭，说道：“我决定收回刚才的话，你确实很贪财！”
陆小满却不以为然，依旧盯着前面树冠上的那道人影，说道：“那家伙似乎和我们的目的一样，他好像也想要进入天风木场，就是不知道是敌是友。”
“是敌是友都无所谓了，你不说了嘛，就天风木场现在的情况，不可能有人在不惊动这些看守的情况下进去。”徐惊蛰说道。
“也许他真的有办法也不说定。”看着那道蓄势待发的人影，陆小满心里已经有了新的想法。
而徐惊蛰却不知道，只是接着问道：“有办法的话，他为什么不进去？”
“也许他在等一个机会！”
“什么机会？”
“不清楚，不过我想很快就有答案了。”
“还要等多久？”
陆小满扭头看向徐惊蛰，微微一笑：“别着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次我们要做黄雀后面的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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