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这一天的“工作”
这周周一的交通格外通畅，所以很早我就和周筱来到了学校。推开门，却见班主任正扶着讲台，听到开门声便习惯的向这边看去：
“你们来的挺早啊，正好，给你们俩派个活儿。”
我放下书包，稍微整理了下校服：“难怪老师今天来的这么早，原来是要“抓人”啊……您跟我说吧，我一个人来。”
“很简单，把桌椅摆成平时考试时的样子，多余的搬到楼道，贴着墙放就行。”
“嗯……嗯？又要考试了？我记得不久前才刚月考完啊。”
“嘿嘿，是有考试，但不是你们考。”说着，又拿出一张通知单：“学校要预选新高一，就在这周周三，很多学生要来我们学校考试。”
“这样啊……”我眼睛一转，突然想到了什么：“是通过什么方式报名的啊，我看学校的官网也没说什么。”
“学校已经去各个初中部摸底了，每个学校取语数英政总成绩前二十名，进行第二轮的筛选，也就是这次考试，最后选出总成绩前三十名保送。”
“奥……”
“奥……你还要问多久？还不赶紧去搬桌椅，等会儿再来几个人我让他们一起帮你。”
“好的好的，这就去。”
……
临近中午，回宿舍的路上，我给欣莹发去一条短信，问她有没有下课。在得知方便过后，我给她打去语音。
“喂，妹妹，我问你个事儿啊，你之前有没有参加过一个摸底考试。”
“嗯，参加了，好像就是你们学校要来选拔。”
“考的如何？”
“当然很好啦，392分，第二次摸底的通知书前几天都发给我了，这周周三就去你们学校考试。”
“那你怎么不跟我说一声呢？”
“干嘛什么事都要跟你说，略……先挂了，我回宿舍了。”
“嘿，你……”还没等我说完，她便挂断了语音。
我总算松了一口气，至少她没有轻视那场摸底。后来我又听学生会招志愿者，也就是考试当天做引导工作的。我报了名，但还是因为经验不足被刷了下来。本以为没戏了，他们又忽然叫住我问我要不要做后勤，说白了就是看管物品的。我当然没有拒绝，很爽快的就答应，顺带把周筱，钱一肖拉了进来。
周筱没说什么，而且还有些兴奋。而钱一肖就是半句不离抱怨了，填写个人信息的时候还跟我说：
“何哥，你好歹问一下我的意见啊，我还想趁这段时间玩会儿游戏呢。”
“你就那俩出息……在这边你一样玩，还能拿八十块钱的工资。既轻松还能赚钱，何乐而不为呢？”
“哎？有钱啊，嘿嘿嘿，你咋不早说，我能把你们俩的活儿也包了么？”
“你想挺美，赶紧填，等会儿还要上课呢。”
考试当天学校给我们放了一天的假，除了高三以外，后勤上午下午都要一直待在一个地方。中午的时候有一个小时的休息时间，可以去外面吃饭，也可以和考生一起去食堂吃饭。我当然是选择去外面，饭钱还要我管，想了想这一天的工作似乎白干了，八十块钱请了不说，还可能要倒贴几十……
当天早上，舍友简单地收拾了一下便离开了宿舍，而我和钱一肖则是坐在床上等候广播……
“请各位志愿者及后勤人员八点到操场集合。”
我看了看表，已经七点四十多了，便走到钱一肖的床位旁：
“时间不早了，差不多该走了。”
……
“呼……呼……”
“嗯？”扭头一看，他早已睡着，身体还慢慢的向下倾斜。
我清了清嗓子：“喂！起床啦！！！”
钱一肖被吓的立马坐了起来，脑袋还有些懵，显然是没有缓过来。
“我要是不叫你估计你能睡一天，该下去集合了，赶紧收拾一下。”
后勤人员还是比较少的，加上我们三个一共就七个人，所以暂时被闲置在了一边，其他志愿者都是带上身份牌然后先行找到自己的位置，等到志愿者都就位了，才过来跟我们说了些注意事项：
“你们的任务主要就是去二、三层的大厅看管考生的随身物品，休息时间维持楼道里的秩序，如果考试中有考生出现了问题也是由你们管理。不过三层的考场比二层要多了四个，所以你们七个人三四分两组，自由分组，听明白了么？”
“明白！”
正好，我们三个去二层看管，不必在分组的事情上多费口舌，而且欣莹的考场正好在二楼，说话什么的也方便些。
我们先是检查了留存处是否有多余的杂物，一切正常后，便趴在大厅的阳台上，往校门口看去。
不过一会儿，门口的停车场来了很多大巴，来自不同学校的考生纷纷下车集合。先是给每个考生发放了胸牌，并且检查了每个人的准考证是否携带和破损。一切正常后，就是由教导主任讲明的考试注意事项、考场分布和简单的考试祝福……
“我跟你说啊，当年我被录取的时候可没有现在这样繁琐。”
钱一肖有些疑惑：“嗯？何哥当年是保送上来的么，我可从没听你说过。”
“嘿，那是不想说，我确实是被保送上来的，那时候学校就是直接给所有学校初中部发放保送名额，我考得很好，所以很轻松就拿到一个。后来可能是发现每个学校初中部的教学水平不一样，就算是保送的成绩也是参差不齐，所以才有的二试吧。”
“想不到你知道的挺多，现在想想当年我们学校也拿到了几个名额，可惜，考的不理想，后来到中考了才硬生生考上去的。”
“听你这么一说感觉你以前的成绩并不理想……对了，筱筱，你是怎么来到这个学校的？”
周筱扭过头，想了一会儿：“我吧……当时是这样的：中考的时候我的分数基本已经高过所有高中的录取分数线了，可是因为一些……过往，我想远离大城市，才来到了怀城，并选择了这里最好的学校……”
“奥……”我和钱一肖竖起大拇指，漏出不可思议的表情，这要换做是别人可能就当是个玩笑了，可周筱的实力我还是知道的，所以不得不信服。
……
“把东西寄存在这里，进考场绝对禁止携带任何电子产品和纸张……”
回头看去，一部分考生已经上来了，正在寄存随身携带的物品。
“走了，该干活了……”
钱一肖戴上手套，把水杯、纸巾什么的十分整齐的码在了柜子上，我和周筱则在一旁进行登记……
“哥？”
我抬起头，眼前的人正是欣莹：
“呦，总算上来啦，你都寄存啥了我先给你登记。”
“嗯……水杯和纸巾……对了，你觉得这场考试难么？”
我没有多想：“难，很难，超难，非常难……”
钱一肖很是不解，扭过头：“不是，何哥，别人都是给打预防针，你怎么直接干人动脉上去了呢？”
还没等我说什么，欣莹就接了话：“没事啦，越有挑战性的做起来才越有意思，我很喜欢富有挑战的事物……”说完，又看向一旁：“哎？嫂子也在啊……”
刚才我还满意的正点头，这一下差点没把圆珠笔笔尖戳碎：“你你你，这么多人你说什么呐，能不能有点分寸，真当我管不了你了是吧。”
“略……早就说过了是实话，还在乎我说不说？”
“我……”
“咳咳咳……”周筱轻咳了几声。
我扭头看去：周筱闭上了眼，脸颊微红，拿着笔双手抱胸，停下了手中的工作。我挠了挠脑袋，同样轻咳了几声：
“行了，登记完了就走吧，别让后面的人等急了。”
“哼，好吧，一会儿见。”
等到欣莹离开，我舒了口气，全身向后靠了靠，头朝上：
“服了……”
……
每场考试都是一个半小时，中间三十分钟的休息时间，上下午各两场。确实，后勤的工作挺无聊的，登记完就啥事没有了，只好坐在一旁刷刷手机。钱一肖为了安静，还特地带了耳机：
“这把都能输，这特么队友啊，我真就……”
“哎！考试期间无关人员禁止大声喧哗，注意着点。”
还好巡考员及时制止，否则钱一肖又要开始打电报了。
游戏玩久了也有腻的时候，我和周筱正聊着天，钱一肖可坐不住，跟身上长虱子似的左挠又挠。
“我说，你要是坐不住就稍微去走走，只要不影响考试还是被允许的。”
听了我的建议，钱一肖赶忙起身，伸了个懒腰，开始四处走动，时间久了，却迟迟不见他的踪影。
我寻思他去哪里了，往楼道一看，只见钱一肖正扒在门前，通过上面的小窗户细细打量着里面的考生，毕竟没有穿校服，巡考员也就没有说什么。等到把二层所有考场的考生都打量一遍，钱一肖才略带兴奋的走回来：
“何哥，跟你说啊，四考和六考里面有几个长的挺好看的。”
“嘿，幸好里面的人没有注意到你，要是看见你这猥琐的笑容，还以为是哪位怪蜀黍呢。”
“哎，你别小看我啊，就我这颜值也不算次的啊，捞几个我觉得也不成问题。”
“噗……”我差点没笑出来：“你不是喜欢薛喵喵么？怎么，这么快就‘移情别恋’啦，可真是个花心大萝卜。”
这回周筱可是来了兴趣：“哎？钱一肖喜欢喵喵么，难怪，你们俩天天吵吵嚷嚷的，原来是想靠近彼此啊……可是我好像没听过薛喵喵说有喜欢你的意思。”
“不是，何哥你别揭我短啊，我还是要面子的啊。”
“都这么久了，宿舍的脸都要被你给丢没了，你要是脸皮不厚点早就找个地缝钻进去……算了，不说了……”
中午的时候，我们仨正准备去外面吃饭。我看到妹妹正准备去食堂，便把她叫住，让她和我们一起出去吃，毕竟有特殊的证件，今天是可以随意进出校园的，食堂的饭菜……少一人份应该察觉不出来。
到了饭馆，找到一处靠窗的位置，拿起桌角的菜单便开始勾画。周筱和欣莹还是比较拘谨，一人只点了一份盖浇饭，可到了钱一肖这里画风就不一样了：大鱼大肉想吃的统统安排上了，我看着密密麻麻的菜单，心里不由得一颤，不停地咳嗽想让他收手。可钱一肖是谁啊，情商基本为零，看我不停地咳嗽，以为我感冒了，便提醒我要多喝水。当时我恨不得直接给他当头一棒，可又想到是同学、是舍友，还是没下的去手。最后一结账，我、周筱和欣莹三个人才吃了将将五十，钱一肖一个人的账单就有一百二十多，更不可思议的是还都吃完了。
“我说，你是饭桶吧，两肉一菜一汤三大碗米饭全吃了？”
“我吃的多么？我还想再点俩呢……”说着就又要招手。
“哎哎哎。”我赶忙拦下：“行了，回去收拾一下，后勤人员可不能离开岗位太久，更不可能三个人等你一人吃饭……我妹还要考试呢。”
“嗯……行吧。”
……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最后一场考试也总算结束。我坐在沙发上，几乎要睡了过去。
“哥，考完啦！”
我睁开眼，欣莹坐到我的旁边，好像有些不高兴。
“哎？考的怎么样啊，怎么感觉你兴致不高呢。”
“切，哥哥又唬我，哪里来的那么难，明明都很简单……考试的时候我还在想是不是我做错了，可用了好几种方法都没问题……”
“哎呀，跟你说吧，之所以说很难，是因为想让你重视这次考试，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毕竟难的考试竞争力都很大，就跟你刚刚说的，用了好几种方法解一道题，这不就等同于检查了么，而且正确率还会很高。如果一开始就说很简单，我估计你刚做完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嗯……好吧，就当哥哥是为了我好……”
“嘿嘿……”我伸了个懒腰，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行了，筱筱，时间不早了，咱们该回家了。”
钱一肖也站了起来：“哎，那我呢。”
“你自己打个车回去吧，又不顺路……哎对了，中午的饭钱记的转给我啊！”
“你不是说你请客么？”
“我是说请客了，可我也没说请谁啊，哈哈哈……”
“你们来的挺早啊，正好，给你们俩派个活儿。”
我放下书包，稍微整理了下校服：“难怪老师今天来的这么早，原来是要“抓人”啊……您跟我说吧，我一个人来。”
“很简单，把桌椅摆成平时考试时的样子，多余的搬到楼道，贴着墙放就行。”
“嗯……嗯？又要考试了？我记得不久前才刚月考完啊。”
“嘿嘿，是有考试，但不是你们考。”说着，又拿出一张通知单：“学校要预选新高一，就在这周周三，很多学生要来我们学校考试。”
“这样啊……”我眼睛一转，突然想到了什么：“是通过什么方式报名的啊，我看学校的官网也没说什么。”
“学校已经去各个初中部摸底了，每个学校取语数英政总成绩前二十名，进行第二轮的筛选，也就是这次考试，最后选出总成绩前三十名保送。”
“奥……”
“奥……你还要问多久？还不赶紧去搬桌椅，等会儿再来几个人我让他们一起帮你。”
“好的好的，这就去。”
……
临近中午，回宿舍的路上，我给欣莹发去一条短信，问她有没有下课。在得知方便过后，我给她打去语音。
“喂，妹妹，我问你个事儿啊，你之前有没有参加过一个摸底考试。”
“嗯，参加了，好像就是你们学校要来选拔。”
“考的如何？”
“当然很好啦，392分，第二次摸底的通知书前几天都发给我了，这周周三就去你们学校考试。”
“那你怎么不跟我说一声呢？”
“干嘛什么事都要跟你说，略……先挂了，我回宿舍了。”
“嘿，你……”还没等我说完，她便挂断了语音。
我总算松了一口气，至少她没有轻视那场摸底。后来我又听学生会招志愿者，也就是考试当天做引导工作的。我报了名，但还是因为经验不足被刷了下来。本以为没戏了，他们又忽然叫住我问我要不要做后勤，说白了就是看管物品的。我当然没有拒绝，很爽快的就答应，顺带把周筱，钱一肖拉了进来。
周筱没说什么，而且还有些兴奋。而钱一肖就是半句不离抱怨了，填写个人信息的时候还跟我说：
“何哥，你好歹问一下我的意见啊，我还想趁这段时间玩会儿游戏呢。”
“你就那俩出息……在这边你一样玩，还能拿八十块钱的工资。既轻松还能赚钱，何乐而不为呢？”
“哎？有钱啊，嘿嘿嘿，你咋不早说，我能把你们俩的活儿也包了么？”
“你想挺美，赶紧填，等会儿还要上课呢。”
考试当天学校给我们放了一天的假，除了高三以外，后勤上午下午都要一直待在一个地方。中午的时候有一个小时的休息时间，可以去外面吃饭，也可以和考生一起去食堂吃饭。我当然是选择去外面，饭钱还要我管，想了想这一天的工作似乎白干了，八十块钱请了不说，还可能要倒贴几十……
当天早上，舍友简单地收拾了一下便离开了宿舍，而我和钱一肖则是坐在床上等候广播……
“请各位志愿者及后勤人员八点到操场集合。”
我看了看表，已经七点四十多了，便走到钱一肖的床位旁：
“时间不早了，差不多该走了。”
……
“呼……呼……”
“嗯？”扭头一看，他早已睡着，身体还慢慢的向下倾斜。
我清了清嗓子：“喂！起床啦！！！”
钱一肖被吓的立马坐了起来，脑袋还有些懵，显然是没有缓过来。
“我要是不叫你估计你能睡一天，该下去集合了，赶紧收拾一下。”
后勤人员还是比较少的，加上我们三个一共就七个人，所以暂时被闲置在了一边，其他志愿者都是带上身份牌然后先行找到自己的位置，等到志愿者都就位了，才过来跟我们说了些注意事项：
“你们的任务主要就是去二、三层的大厅看管考生的随身物品，休息时间维持楼道里的秩序，如果考试中有考生出现了问题也是由你们管理。不过三层的考场比二层要多了四个，所以你们七个人三四分两组，自由分组，听明白了么？”
“明白！”
正好，我们三个去二层看管，不必在分组的事情上多费口舌，而且欣莹的考场正好在二楼，说话什么的也方便些。
我们先是检查了留存处是否有多余的杂物，一切正常后，便趴在大厅的阳台上，往校门口看去。
不过一会儿，门口的停车场来了很多大巴，来自不同学校的考生纷纷下车集合。先是给每个考生发放了胸牌，并且检查了每个人的准考证是否携带和破损。一切正常后，就是由教导主任讲明的考试注意事项、考场分布和简单的考试祝福……
“我跟你说啊，当年我被录取的时候可没有现在这样繁琐。”
钱一肖有些疑惑：“嗯？何哥当年是保送上来的么，我可从没听你说过。”
“嘿，那是不想说，我确实是被保送上来的，那时候学校就是直接给所有学校初中部发放保送名额，我考得很好，所以很轻松就拿到一个。后来可能是发现每个学校初中部的教学水平不一样，就算是保送的成绩也是参差不齐，所以才有的二试吧。”
“想不到你知道的挺多，现在想想当年我们学校也拿到了几个名额，可惜，考的不理想，后来到中考了才硬生生考上去的。”
“听你这么一说感觉你以前的成绩并不理想……对了，筱筱，你是怎么来到这个学校的？”
周筱扭过头，想了一会儿：“我吧……当时是这样的：中考的时候我的分数基本已经高过所有高中的录取分数线了，可是因为一些……过往，我想远离大城市，才来到了怀城，并选择了这里最好的学校……”
“奥……”我和钱一肖竖起大拇指，漏出不可思议的表情，这要换做是别人可能就当是个玩笑了，可周筱的实力我还是知道的，所以不得不信服。
……
“把东西寄存在这里，进考场绝对禁止携带任何电子产品和纸张……”
回头看去，一部分考生已经上来了，正在寄存随身携带的物品。
“走了，该干活了……”
钱一肖戴上手套，把水杯、纸巾什么的十分整齐的码在了柜子上，我和周筱则在一旁进行登记……
“哥？”
我抬起头，眼前的人正是欣莹：
“呦，总算上来啦，你都寄存啥了我先给你登记。”
“嗯……水杯和纸巾……对了，你觉得这场考试难么？”
我没有多想：“难，很难，超难，非常难……”
钱一肖很是不解，扭过头：“不是，何哥，别人都是给打预防针，你怎么直接干人动脉上去了呢？”
还没等我说什么，欣莹就接了话：“没事啦，越有挑战性的做起来才越有意思，我很喜欢富有挑战的事物……”说完，又看向一旁：“哎？嫂子也在啊……”
刚才我还满意的正点头，这一下差点没把圆珠笔笔尖戳碎：“你你你，这么多人你说什么呐，能不能有点分寸，真当我管不了你了是吧。”
“略……早就说过了是实话，还在乎我说不说？”
“我……”
“咳咳咳……”周筱轻咳了几声。
我扭头看去：周筱闭上了眼，脸颊微红，拿着笔双手抱胸，停下了手中的工作。我挠了挠脑袋，同样轻咳了几声：
“行了，登记完了就走吧，别让后面的人等急了。”
“哼，好吧，一会儿见。”
等到欣莹离开，我舒了口气，全身向后靠了靠，头朝上：
“服了……”
……
每场考试都是一个半小时，中间三十分钟的休息时间，上下午各两场。确实，后勤的工作挺无聊的，登记完就啥事没有了，只好坐在一旁刷刷手机。钱一肖为了安静，还特地带了耳机：
“这把都能输，这特么队友啊，我真就……”
“哎！考试期间无关人员禁止大声喧哗，注意着点。”
还好巡考员及时制止，否则钱一肖又要开始打电报了。
游戏玩久了也有腻的时候，我和周筱正聊着天，钱一肖可坐不住，跟身上长虱子似的左挠又挠。
“我说，你要是坐不住就稍微去走走，只要不影响考试还是被允许的。”
听了我的建议，钱一肖赶忙起身，伸了个懒腰，开始四处走动，时间久了，却迟迟不见他的踪影。
我寻思他去哪里了，往楼道一看，只见钱一肖正扒在门前，通过上面的小窗户细细打量着里面的考生，毕竟没有穿校服，巡考员也就没有说什么。等到把二层所有考场的考生都打量一遍，钱一肖才略带兴奋的走回来：
“何哥，跟你说啊，四考和六考里面有几个长的挺好看的。”
“嘿，幸好里面的人没有注意到你，要是看见你这猥琐的笑容，还以为是哪位怪蜀黍呢。”
“哎，你别小看我啊，就我这颜值也不算次的啊，捞几个我觉得也不成问题。”
“噗……”我差点没笑出来：“你不是喜欢薛喵喵么？怎么，这么快就‘移情别恋’啦，可真是个花心大萝卜。”
这回周筱可是来了兴趣：“哎？钱一肖喜欢喵喵么，难怪，你们俩天天吵吵嚷嚷的，原来是想靠近彼此啊……可是我好像没听过薛喵喵说有喜欢你的意思。”
“不是，何哥你别揭我短啊，我还是要面子的啊。”
“都这么久了，宿舍的脸都要被你给丢没了，你要是脸皮不厚点早就找个地缝钻进去……算了，不说了……”
中午的时候，我们仨正准备去外面吃饭。我看到妹妹正准备去食堂，便把她叫住，让她和我们一起出去吃，毕竟有特殊的证件，今天是可以随意进出校园的，食堂的饭菜……少一人份应该察觉不出来。
到了饭馆，找到一处靠窗的位置，拿起桌角的菜单便开始勾画。周筱和欣莹还是比较拘谨，一人只点了一份盖浇饭，可到了钱一肖这里画风就不一样了：大鱼大肉想吃的统统安排上了，我看着密密麻麻的菜单，心里不由得一颤，不停地咳嗽想让他收手。可钱一肖是谁啊，情商基本为零，看我不停地咳嗽，以为我感冒了，便提醒我要多喝水。当时我恨不得直接给他当头一棒，可又想到是同学、是舍友，还是没下的去手。最后一结账，我、周筱和欣莹三个人才吃了将将五十，钱一肖一个人的账单就有一百二十多，更不可思议的是还都吃完了。
“我说，你是饭桶吧，两肉一菜一汤三大碗米饭全吃了？”
“我吃的多么？我还想再点俩呢……”说着就又要招手。
“哎哎哎。”我赶忙拦下：“行了，回去收拾一下，后勤人员可不能离开岗位太久，更不可能三个人等你一人吃饭……我妹还要考试呢。”
“嗯……行吧。”
……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最后一场考试也总算结束。我坐在沙发上，几乎要睡了过去。
“哥，考完啦！”
我睁开眼，欣莹坐到我的旁边，好像有些不高兴。
“哎？考的怎么样啊，怎么感觉你兴致不高呢。”
“切，哥哥又唬我，哪里来的那么难，明明都很简单……考试的时候我还在想是不是我做错了，可用了好几种方法都没问题……”
“哎呀，跟你说吧，之所以说很难，是因为想让你重视这次考试，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毕竟难的考试竞争力都很大，就跟你刚刚说的，用了好几种方法解一道题，这不就等同于检查了么，而且正确率还会很高。如果一开始就说很简单，我估计你刚做完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嗯……好吧，就当哥哥是为了我好……”
“嘿嘿……”我伸了个懒腰，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行了，筱筱，时间不早了，咱们该回家了。”
钱一肖也站了起来：“哎，那我呢。”
“你自己打个车回去吧，又不顺路……哎对了，中午的饭钱记的转给我啊！”
“你不是说你请客么？”
“我是说请客了，可我也没说请谁啊，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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