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两人行
第二天早上，阳光透过窗户，将房间照的明亮。
“嘶……哎呀。”
我醒了过来，坐在椅子上。刚想揉揉酸痛的脖子，披在身后的被子就掉在地上。我愣了一下，可看到关好的电脑和洗净的咖啡杯，站起身，又见杂乱的房屋已经被收拾的十分干净。如此细的心思，也只有我的妹妹了。
“哥，起来吃早饭啦！”
欣莹推门而入，看到我正揉着脖子，赶忙走上来就给我按捏：
“趴在桌子上就睡着了脖子不疼才怪呢，以后不许睡这么晚了听到没有。”
“可是我……”
还没说完，妹妹又说道：
“没什么好可是的，你要是再晚睡我就跟母亲打小报告，听到了不。”
“这……好吧。”
稍微起来活动了一下，坐到餐桌前。妹妹从厨房拿出刚做好的早餐，有牛奶和三明治。其实我没有吃早餐的习惯，一般来说喝点水就足以“饱腹”，可看着妹妹期待的眼神，我又不好推脱，只能先尝了尝。
“怎么样怎么样？好吃不。”
我边吃边说：“嗯……想不到你的手艺还在进步，许久不吃了，居然别有风味。”
“嘿嘿，以后家里饭都我来做吧，就别点外卖了……哎，对了，刚才我要转的学校给我打电话了，说下午让我过去面试。”
“嗯，面试？以你的个人档案，他们不过来请你还要让你去面试？”
“好歹是怀城最好的初中，过程还是要走一下的。他们还说让我带一位家长，因为有些事情不能当面跟我说，所以我就把你的名字报上去啦。”
这句话听的我心头一颤：“不是……你把我报上去啦？”
“对啊，你年长于我，而且是我的哥哥，怎么能不算家长呢？”
我瞬间被这一句反问堵的哑口无言。
“下午两点出发，在这之前记得好好打理一下自己，头发乱的跟鸟窝似的。”
看向镜子，我看到了平时在家里不修边幅的自己，这和我在学校的状态有一种十分鲜明的反差。看了许久，我才转过头：
“知道了，我会好好打理自己的。”
……
下午一点左右，洗完澡的我少有的从床底拿出我的梳妆箱，用抹布擦拭一番。打开，先是检查了一下东西有没有过期，在垃圾桶基本没过小半之后，总算是大功告成。我坐在镜子前，简单的做了个发型，又从衣柜里找出一套正装，挂在衣架上，将上面的褶皱履平，然后穿在身上，在袖口，衣领处喷上少量的香水，这一套流程才算走完。
“欣莹，我可以了，咱们出发吧。”
她从房间里走出来，看我整个人焕然一新，楞了一下：
“这……额……”
“啊？怎么了，还不行么？要不我再去换一套西服……”
她赶紧拦住我的去路：“可以了，已经可以了……我们走吧。”
打了一辆车，交代好司机地址后，我便拿出手机翻看学生群里的一些通知：
“唉……高中可真是累人，这活动那活动……还有相比初中多了不止一倍的作业，嗯……”
妹妹凑了过来，看着我手机里源源不断发来的消息：“我听母亲说过，高中三年可是人生中最重要的一个阶段，人与人之间的分水岭，大多由此而生。”
“嗯，你也是即将要步入高中的学子了，希望你能更快的适应高中的生活，这段时光肯定会让你终生难忘。”
前排的司机听到我们的交谈，也加入了进来：“小伙子，听你们说，方便问一下你是哪所学校的么。”
“我是怀城一中的，目前读高一。”
“哎呦。”司机捋了捋胡子：“怀城一中可是个好地方啊，可惜我的女儿不努力，虽然上了高中，可北河中学的教学素质倒还不如直接让她去职高，多学一门手艺，往后可多有一条出路。”
“叔叔，话可不能这么说，这只是一个阶段，往后怎么样谁也不知道，万一您的女儿突然开窍好好学习了呢，没准儿以后还能考个好大学。”
“哈哈哈，真希望她能开窍啊……谢谢。”
……
等到了学校，门口已经有一位老师等候多时：
“您好，请问是何欣莹和家长么。”
我点点头，浅聊了一会儿，他便带我们去了教学楼。他说面试只是简单地问一些问题，还有一个二十分钟的笔试，让不要紧张。此时初三年级已经返校，为了备战中考，可以说是下足了功夫。
办公室里，几名老师正讨论着教学进度，看到我们来了，忙停下手中的工作：
“请问，是何欣莹么？”
“是的。”
其中一位老师拿出信息单，开始在上面填写。
“那这位家长……”
“奥，我叫何书梁，是何欣莹的哥哥……”
老师停下手中的笔：“哥哥？嗯……请问，能麻烦你们的父母过来一趟么，因为往后可能的通知和家访，而且校平台也需要监护人的信息。”
“不好意思，想必通过档案，您也应该知道我俩的父母是做什么工作的了。他们现在并不在怀城，而且怀城的房产是在我的名下，我负责管理何欣莹的衣食住行，也可以理解为我就是她的‘监护人’。”
老师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把我的信息填写了上去。
“好了，欣莹先到那边等一下吧，家长请到外面等候。”
关好门，环顾了下四周，老师讲课的声音在楼道里不绝于耳。四处走走，却在大厅最显眼的地方看见了一个数字屏，上面投放的是年级考试排名表彰和作弊违规的公示。以我以前的初中老师来说，这是要提升同学的上进心，也要告诉同学们要杜绝作弊行为。我坐在沙发上，从书柜上抽出一本这所学校的往年简介，翻看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有一位老师走了出来，找到我：
“何先生，我们的面试已经完成，现在是要跟您说一下结果……何欣莹的表现让我们所有老师都非常满意，而且在小测试还拿下了罕见的满分。说实话，从市里最好的高中来的学生就是不一样，她的思维和解题思路是我教过所有的学生最优秀的一个，往后的年级第一估计非她莫属。”
我微笑着说：“老师您过奖了，能来到这里，是我们的荣幸，我很期待家妹往后在这里学习的表现，也希望老师能关注一下。”
“嗯，没问题，那先跟您说一下分班的事吧……这里是实验班和培优班各项资料，请过目。”
斟酌一番后，我又问道：“实验班和培优班的教学进度有什么差别么？”
“嗯……培优班的教学进度要比实验班快一些，时不时的还会讲一些高中知识，学习氛围很好，但是通过孩子们的反馈，他们都说培优班很累。”
原本我是想让欣莹去培优班的，但听到很累两字便直接将资料放下：“行，我知道了……去实验班吧，麻烦您分配一下。”
“好的，如果没有任何问题，就安排在实验二班了。您可以带着欣莹进去试听几节课，最好是先让她熟悉一下。”
“好。”
……
一直等到他们刚上第二节课，我带着欣莹走进实验二班。起初他们的目光都转到我们身上，眼里满是疑惑。
台上的老师拍拍手：“好了，都安静一下，从今天开始，又有一位新同学来和你们共同备战中考，大家掌声欢迎……”
在一阵掌声过后，老师让欣莹上台介绍一下自己。等到她面向大家时，台下不少人开始骚动，尤其是欣莹微笑时可爱的样子和嘴角微微露出的小虎牙，直接让班里大部分男生欲罢不能，除了一些看起来像书呆子的只顾埋头看书。
欣莹被安排坐第二排靠中间的位置，我搬来一把椅子，坐在最后面，准备把下午剩下的两节课都听完。不过我总能看到后排有些女生扭头看我，我并没有当回事。下课的时候，有两个女生似乎是鼓足了勇气，向我问了微信。我楞了一下，但还是以一些奇怪的借口拒绝了。
最后一节课的老师进班看到我不禁吓了一跳，着正装，表情严肃，以为我是来检查听课的，所以讲课的时候格外仔细，积极带动课堂氛围，让我很是满意……
下午五点……
“上完这两节课感觉怎么样，跟你在市里的教学进度差的大不？”
欣莹想了想：“其实还是有差距的，他们学的东西我都已经学完了。我记得在我原来的那个学校，教学进度都步入高中了……”
“都高中了？累不。”
“当然不累啦，因为方式不同，反而让我感到很轻松。这里就不行了，给我的感觉太过古板……不过最后一节数学课，那个老师讲课还是很有趣的。”
“嗯，我也这么认为。”
走出教学楼，打算四处转转，还有大概一个小时才上晚自习，这段时间正好熟悉一下学校。
“对了，哥，我听说他们上周刚一模完，老师还给了我一套卷子。”说着，就从布袋里拿出一套卷子。
接过来，这些题对于我来说简直是小菜一碟，欣莹也是这么想的，看来那位老师说的年级第一非欣莹莫属看来并不是高看。
“他们的题真的好简单，说什么……贴近中考……中考这么简单么？”
“哎，把你的那点儿小心思收一收，就算简单也不能掉以轻心。中考是件大事，可不是随便说说玩儿的。”
“好吧……”
“行了，你准备回去上自习吧，我先走了，还有好多事情呢，原本下午就要完成的事硬生生被我拖到了晚上。”
“嗯，知道了，路上小心……”
“嘶……哎呀。”
我醒了过来，坐在椅子上。刚想揉揉酸痛的脖子，披在身后的被子就掉在地上。我愣了一下，可看到关好的电脑和洗净的咖啡杯，站起身，又见杂乱的房屋已经被收拾的十分干净。如此细的心思，也只有我的妹妹了。
“哥，起来吃早饭啦！”
欣莹推门而入，看到我正揉着脖子，赶忙走上来就给我按捏：
“趴在桌子上就睡着了脖子不疼才怪呢，以后不许睡这么晚了听到没有。”
“可是我……”
还没说完，妹妹又说道：
“没什么好可是的，你要是再晚睡我就跟母亲打小报告，听到了不。”
“这……好吧。”
稍微起来活动了一下，坐到餐桌前。妹妹从厨房拿出刚做好的早餐，有牛奶和三明治。其实我没有吃早餐的习惯，一般来说喝点水就足以“饱腹”，可看着妹妹期待的眼神，我又不好推脱，只能先尝了尝。
“怎么样怎么样？好吃不。”
我边吃边说：“嗯……想不到你的手艺还在进步，许久不吃了，居然别有风味。”
“嘿嘿，以后家里饭都我来做吧，就别点外卖了……哎，对了，刚才我要转的学校给我打电话了，说下午让我过去面试。”
“嗯，面试？以你的个人档案，他们不过来请你还要让你去面试？”
“好歹是怀城最好的初中，过程还是要走一下的。他们还说让我带一位家长，因为有些事情不能当面跟我说，所以我就把你的名字报上去啦。”
这句话听的我心头一颤：“不是……你把我报上去啦？”
“对啊，你年长于我，而且是我的哥哥，怎么能不算家长呢？”
我瞬间被这一句反问堵的哑口无言。
“下午两点出发，在这之前记得好好打理一下自己，头发乱的跟鸟窝似的。”
看向镜子，我看到了平时在家里不修边幅的自己，这和我在学校的状态有一种十分鲜明的反差。看了许久，我才转过头：
“知道了，我会好好打理自己的。”
……
下午一点左右，洗完澡的我少有的从床底拿出我的梳妆箱，用抹布擦拭一番。打开，先是检查了一下东西有没有过期，在垃圾桶基本没过小半之后，总算是大功告成。我坐在镜子前，简单的做了个发型，又从衣柜里找出一套正装，挂在衣架上，将上面的褶皱履平，然后穿在身上，在袖口，衣领处喷上少量的香水，这一套流程才算走完。
“欣莹，我可以了，咱们出发吧。”
她从房间里走出来，看我整个人焕然一新，楞了一下：
“这……额……”
“啊？怎么了，还不行么？要不我再去换一套西服……”
她赶紧拦住我的去路：“可以了，已经可以了……我们走吧。”
打了一辆车，交代好司机地址后，我便拿出手机翻看学生群里的一些通知：
“唉……高中可真是累人，这活动那活动……还有相比初中多了不止一倍的作业，嗯……”
妹妹凑了过来，看着我手机里源源不断发来的消息：“我听母亲说过，高中三年可是人生中最重要的一个阶段，人与人之间的分水岭，大多由此而生。”
“嗯，你也是即将要步入高中的学子了，希望你能更快的适应高中的生活，这段时光肯定会让你终生难忘。”
前排的司机听到我们的交谈，也加入了进来：“小伙子，听你们说，方便问一下你是哪所学校的么。”
“我是怀城一中的，目前读高一。”
“哎呦。”司机捋了捋胡子：“怀城一中可是个好地方啊，可惜我的女儿不努力，虽然上了高中，可北河中学的教学素质倒还不如直接让她去职高，多学一门手艺，往后可多有一条出路。”
“叔叔，话可不能这么说，这只是一个阶段，往后怎么样谁也不知道，万一您的女儿突然开窍好好学习了呢，没准儿以后还能考个好大学。”
“哈哈哈，真希望她能开窍啊……谢谢。”
……
等到了学校，门口已经有一位老师等候多时：
“您好，请问是何欣莹和家长么。”
我点点头，浅聊了一会儿，他便带我们去了教学楼。他说面试只是简单地问一些问题，还有一个二十分钟的笔试，让不要紧张。此时初三年级已经返校，为了备战中考，可以说是下足了功夫。
办公室里，几名老师正讨论着教学进度，看到我们来了，忙停下手中的工作：
“请问，是何欣莹么？”
“是的。”
其中一位老师拿出信息单，开始在上面填写。
“那这位家长……”
“奥，我叫何书梁，是何欣莹的哥哥……”
老师停下手中的笔：“哥哥？嗯……请问，能麻烦你们的父母过来一趟么，因为往后可能的通知和家访，而且校平台也需要监护人的信息。”
“不好意思，想必通过档案，您也应该知道我俩的父母是做什么工作的了。他们现在并不在怀城，而且怀城的房产是在我的名下，我负责管理何欣莹的衣食住行，也可以理解为我就是她的‘监护人’。”
老师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把我的信息填写了上去。
“好了，欣莹先到那边等一下吧，家长请到外面等候。”
关好门，环顾了下四周，老师讲课的声音在楼道里不绝于耳。四处走走，却在大厅最显眼的地方看见了一个数字屏，上面投放的是年级考试排名表彰和作弊违规的公示。以我以前的初中老师来说，这是要提升同学的上进心，也要告诉同学们要杜绝作弊行为。我坐在沙发上，从书柜上抽出一本这所学校的往年简介，翻看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有一位老师走了出来，找到我：
“何先生，我们的面试已经完成，现在是要跟您说一下结果……何欣莹的表现让我们所有老师都非常满意，而且在小测试还拿下了罕见的满分。说实话，从市里最好的高中来的学生就是不一样，她的思维和解题思路是我教过所有的学生最优秀的一个，往后的年级第一估计非她莫属。”
我微笑着说：“老师您过奖了，能来到这里，是我们的荣幸，我很期待家妹往后在这里学习的表现，也希望老师能关注一下。”
“嗯，没问题，那先跟您说一下分班的事吧……这里是实验班和培优班各项资料，请过目。”
斟酌一番后，我又问道：“实验班和培优班的教学进度有什么差别么？”
“嗯……培优班的教学进度要比实验班快一些，时不时的还会讲一些高中知识，学习氛围很好，但是通过孩子们的反馈，他们都说培优班很累。”
原本我是想让欣莹去培优班的，但听到很累两字便直接将资料放下：“行，我知道了……去实验班吧，麻烦您分配一下。”
“好的，如果没有任何问题，就安排在实验二班了。您可以带着欣莹进去试听几节课，最好是先让她熟悉一下。”
“好。”
……
一直等到他们刚上第二节课，我带着欣莹走进实验二班。起初他们的目光都转到我们身上，眼里满是疑惑。
台上的老师拍拍手：“好了，都安静一下，从今天开始，又有一位新同学来和你们共同备战中考，大家掌声欢迎……”
在一阵掌声过后，老师让欣莹上台介绍一下自己。等到她面向大家时，台下不少人开始骚动，尤其是欣莹微笑时可爱的样子和嘴角微微露出的小虎牙，直接让班里大部分男生欲罢不能，除了一些看起来像书呆子的只顾埋头看书。
欣莹被安排坐第二排靠中间的位置，我搬来一把椅子，坐在最后面，准备把下午剩下的两节课都听完。不过我总能看到后排有些女生扭头看我，我并没有当回事。下课的时候，有两个女生似乎是鼓足了勇气，向我问了微信。我楞了一下，但还是以一些奇怪的借口拒绝了。
最后一节课的老师进班看到我不禁吓了一跳，着正装，表情严肃，以为我是来检查听课的，所以讲课的时候格外仔细，积极带动课堂氛围，让我很是满意……
下午五点……
“上完这两节课感觉怎么样，跟你在市里的教学进度差的大不？”
欣莹想了想：“其实还是有差距的，他们学的东西我都已经学完了。我记得在我原来的那个学校，教学进度都步入高中了……”
“都高中了？累不。”
“当然不累啦，因为方式不同，反而让我感到很轻松。这里就不行了，给我的感觉太过古板……不过最后一节数学课，那个老师讲课还是很有趣的。”
“嗯，我也这么认为。”
走出教学楼，打算四处转转，还有大概一个小时才上晚自习，这段时间正好熟悉一下学校。
“对了，哥，我听说他们上周刚一模完，老师还给了我一套卷子。”说着，就从布袋里拿出一套卷子。
接过来，这些题对于我来说简直是小菜一碟，欣莹也是这么想的，看来那位老师说的年级第一非欣莹莫属看来并不是高看。
“他们的题真的好简单，说什么……贴近中考……中考这么简单么？”
“哎，把你的那点儿小心思收一收，就算简单也不能掉以轻心。中考是件大事，可不是随便说说玩儿的。”
“好吧……”
“行了，你准备回去上自习吧，我先走了，还有好多事情呢，原本下午就要完成的事硬生生被我拖到了晚上。”
“嗯，知道了，路上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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