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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太极宫,石将军

    “月姑娘,这东西虽然是老三做的,但这些材料可都是我们兄弟几个凑的。还有你知道的,各种材料的处理工艺是冷平的拿手活,高精尖的零部件制造和拼接技术那是晏虎的本事,我。。。表面的喷涂,是我来的。但你也别小看我这手艺,我保证,经我手喷涂完的东西,不管是经过时间、还是风霜,哪怕就是高温,也不会变色。”

    “好的,知道了。谢谢大家。谢谢。”朴月抱着孩子,一个劲地向他们道着谢。严飞则是掏出了之前在比特犬王那获得的狗宝,拳头大的狗宝,如今已经被分成了整整齐齐的六个手串,加一个项链,这也算是他们夫妻俩的谢礼。这狗宝虽然被分成了一个个的小串,但之前经过他们的严格检测,哪怕只是一小点,它本身的功能却不会减弱,长期佩戴,对他们的身体都有莫大的好处。

    对于他们能将这珍贵的狗宝分享出来的举动,其他人显然是没想到的,毕竟这狗宝虽然不像其他的东西能加持他们的作战能力,但它那强大的延缓腐蚀的功能却是能让他们这种身受腐蚀的人全都为之疯狂的。这等至宝,等闲人得到了,都不会想着分享,更不敢破坏一点点,生怕它的品质受损,但没想到,他们俩居然第一时间拿去做研究,然后还大大方方地将它分给了所有人。要说不感动那是不可能的。

    宴席中,严飞还向众人宣布了孩子的名字,严凌。

    宴会过后,汤雍便按照之前代黎黎的指示去找她,通禀之后,得到了回复:三天后,带着孩子随她一起去太极宫。

    “太极宫”就是安西镇的藩镇衙署,位于藩镇中心,是边葳给自己的藩镇衙署改的名字。太极宫主要由三个部分组成,分别是“宣政”、“紫宸”和“液池”。其中,“宣政”部分是藩镇使办公的主要场所,是藩镇的政治中心。“紫宸”则是边葳的居住和处理私人事务的场所,位于大明宫的南部。“太液池”则是后花园,有着许多美丽的建筑和景观。太极宫极大,东西宽1285米,南北长1492.1米,面积1.9平方公里。其内部装饰奢华、精美,被高科技环绕。

    太极宫宫墙四面共有十道门,除了有庞大的太极军护卫外,每道门口更是有两尊装配完全的机甲护卫。大明宫内更是配备了最新的地面对空防御系统,区域内禁飞。宫墙内的房屋屋脊两端都有伪装过的激光武器,太极正殿四周屋檐除了激光武器外,听说还配备了电磁炮。另外,太极殿正殿前方还伫立着四尊仿生兽型机甲炮台。

    这次随代黎黎进入太极殿的除了身为严凌父母的严飞和朴月,还有之前救了边悠郡主的汤雍。进了正殿并没有第一时间见到藩镇使边葳,只有一个负责引路的机器人。安排他们坐下之后,就有几个送餐机器人上前,给他们上了饮料和点心,并提示他们,藩镇使边葳现有公务缠身,要等会儿才能过来。

    大约一个小时之后,殿外传来了低空飞行器的声音,紧接着一个爽朗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哈哈哈。。。让我看看,让我看看,我这安西镇有史以来的第36696个新人类幼儿。”

    对的!严凌是整个安西镇自大混战之后几十年里出生的第36696个新人类幼儿。正如代黎黎之前所言,自污染开始之后,蓝星整体的环境发生了极大的变化,如果说生存是腐蚀区中每个人面临的难题,那么生育则是整个蓝星上所有人类面临的终极难题。虽然,进化后的新人类拥有漫长的生命,各项身体机能更是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但却存在一个致命的缺点:生育限制。新人类很难孕育生命,而且孕育周期变得更为漫长,要三年之久,整个孕期当中还极易出现滑胎的现象,特别是在污染一开始运用科技手段进化的那一批新人类更是至今无一人能孕育生命。

    腐蚀区的人大部分倒是还保留着生育的功能,但是如今整个蓝星现存的人类本就稀少。除了神洲大陆的四大洲的广袤土地上,连新人类一起算上也不过只有不到两亿五千万的人。源洲作为如今人口最多的大陆,也不过拥有一亿三千万的人,其中136万为新人类,其余都是腐蚀者。封洲,地处极寒之地,本来就人口稀少,经历过核污染和大混战之后,据统计现存的所有人类总数不到三千万。西洲,作为新人类的根据地,以及蓝星的最高统治大陆,拥有1000万的新人类。泽洲,由于是唯一一块漂浮在海洋,不跟其他大陆接壤的大陆,虽然它的领土面积世界第三,但其上现存的人类只有不到七千万。其中,还包含80万的新人类。

    神洲,虽然曾经是蓝星第一大陆,其上的人口也位列蓝星第一,遥遥领先,但结合之前各大陆的经验来看。最先的核污染令其他四洲的人口直接仅剩十分之一,后面大混战,主要还是人类和怪兽争夺领地的战斗,又是十不存一的惨烈之战。而这些数字,再结合神洲本身的情况来看,只怕结果只会更加惨烈,神洲大陆的怪兽比其他地区的要强悍上数倍。早期的新人类虽然不喜欢腐蚀区的人类,但在有人求购武器的时候,还是将大量的武器补给和后期各种武器的直接低价对所有人进行贩售,要不然这腐蚀区中能生存下来的人只怕更少了。

    中气十足的声音在大殿内传开之后,没一会儿,大门处就进来一位穿着宽大长袍的男子。男子面容刚毅,外面的长袍遮掩了他原本的身形,气质雍容华贵,全身上下一丝看不出身为腐蚀者的痕迹。除了他脚上穿着的一双纳米战靴,整个人和善的完全不像外人口中传颂的那个勇猛无比的藩镇使边葳。

    原本喜气洋洋的想要伸手去抱孩子的边葳,进门后目光深邃的看了一眼身穿罩袍的汤雍,随即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的继续去看孩子。逗弄了一番之后,又借机摸了摸裹着孩子的那层布,旋即微笑着将孩子交回到他母亲手上,转身直接劈出一掌向汤雍袭去。

    “说,你在哪来的这个衣服?”

    “这衣服本就是我自己的。”

    “屁话!你这罩袍的款式和材质明明是十几年前起义军中腐蚀区新人类领头人的着装,虽然你尽可能的改了些样式,但你身上这件如果我没看错,是当时的一代天骄石小将军的。说!你这贼人从哪来的?当时石将军被人出卖,在佛光山一带遭遇西洲新人类的包围,早已身亡,死无完尸。如今你居然穿着他的衣服出现,说!你到底是谁?当年你又究竟做了什么?”虽然没用武器,但边葳的招式招招狠辣,出手又快,看得旁人心惊胆战。只是,他对面的汤雍却像是能提前预判一样,轻易地就化解了他所有的招式,甚至看起来还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

    “石骁那小子早就死了,藩镇使这又何必动怒?不过一身衣服而已,让人穿就穿了,何必呢?”

    “滚!小子,你休要猖狂!石将军何许人也,你也配提他?!我边葳如今虽为藩镇使,与西洲新人类交往甚多,但我也还记得,要不是当初石将军等人带我们起义反抗,只怕如今我们腐蚀区的百姓仍得像野兽一样在外围游荡,更不要说还有什么藩镇和村落的出现。还有我们腐蚀区出生的新人类不要说能接受教育,进入城区了,怕还得向之前一样,自出生起就得受到西洲新人类的悬赏和追杀。还谈什么现在?!”

    边葳越说越激动,出手也越来越快,就在他的招式越来越急的时候,对面的边葳突然将自己脸上长期佩戴的面罩给摘下来了。

    “呼~~”边葳奋力挥出的一拳,带着音爆,直直地朝汤雍的面门袭去。可紧接着,他又骤然收手,强大的作用力带得他的身子一时有些不稳,踉跄了几步,才稳下身形,呆呆地看着那边,嘴里艰难地吐出一句:“石将军?”

    “好久不见。”听到这个陌生又熟悉的称呼,汤雍一时感慨万千,想说什么,但最终都只化作了这看似平常的一声问候。

    “这些年。。。。”边葳本来还想说什么,但最终也只是摇摇头,移开了通红的眼睛,同样装作云淡风轻的样子,招呼他们赶紧坐。一时间,他忙得厉害,手忙脚乱的,可又说不出他具体忙了什么,整个人显得慌慌张张的,通过他的神情,可以想见他的脑海里正在翻涌着曾经。叹了口气,他坐在位置上,有些生气,有些自责,又有些埋怨地望着那边,气呼呼地问道:“为什么现在才回来找我?是信不过我老边吗?”

    “当然不是。我回来第一个找的就是你!”汤雍当即说道,脸上、眼里同样都是感慨万千。

    “十年了,你现在才来找我,说吧,要干嘛?”听完汤雍的话,边葳还是装作非常生气的模样,气呼呼地问道。

    汤雍见他如此,微微叹了口气,走上前去,撩开了长袍,将作战服的裤脚撩起,露出了上面可怖的伤痕,紧接着说道:“这是当时,我身上伤得最轻的一处。”

    不等旁边的人追问,他又接着说道:“当年,我们中间出现内鬼,被人出卖,导致了起义军被西洲新人类分而歼之,这些你也知道。当时我得到消息,胥旺所在的队伍在佛光山遭遇敌军大量埋伏,我带军前往救援,可谁知那是敌军故意泄露的消息,为的就是将我斩杀。我去的时候,胥旺所在的队伍早就被打杀光了,堆成了一座小山。胥旺被困在上面,手脚被捆,脖子上还绑着一根绳子,绳子的末端挂在两架无人机上面,等我到了,无人机就开始上升,完成绞杀。”

    “怎么可以这样?大丈夫可以慷慨战死,但怎能这般辱杀?胥旺那般的性子,他怎肯?”

    “他早已战脱了力,手脚被捆,下巴又被他们卸了,整个人只能绝望的忍受他们的屈辱。我们兄弟一场,我又岂能忍心?”汤雍双眼早已饱含泪水,闭上眼睛,难过地继续说道:“我至今还能记得他当时的眼神,那是在求我啊!求我让他死得体面一些。”

    “当时,跟着我的兄弟们都一起杀红了眼,可敌我悬殊太大,对方又早早地设好了埋伏,我们不敌,兄弟们大多都战死了,我又被敌军的十人小队牵制,最后大家想撤退都撤退不了了。”

    “我听说了。。。”边葳垂着头有些愧疚地说道:“当时,西洲新人类发起了全面清剿的计划,我们各军都被牵制。义军中带头的新人类都上了他们的必杀榜,而我们这些跟在你们后头的腐蚀者们不知道为什么反倒被他们放过了,或许是打心眼里瞧不上吧。”

    “这个你之后会明白的。”汤雍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那你是怎么。。。”回过神的边葳继续追问道。

    “他们十个人,我一个人,悬殊太大。战斗中,我又趁他们轻敌的时候伤了他们,彻底惹怒了他们。等我被他们打穿了骨头,瘫在那不能动的时候,他们笑着走过来几番确认了一遍之后,又想到了虐杀。开始放血,然后大火就烧起来了。紧接着,我就昏过去了。等我再醒来的时候,我已经在封洲了,身边只有朴月和一个老人。”

    “朴月?”

    “嗯。就是她。”汤雍随即指着朴月介绍了一番,然后继续说道:“那时候,我人虽醒了,但身体根本不能动,全靠他们照顾。后来老人因为感染太严重,走了,就剩下了我跟她。自那以后,我们便一直以兄妹相称。”

    “她?会治病?”

    “不会。”朴月摇头继续说道:“他是有人交给爷爷的,那时他身上的伤都处理过了,只要按要求护理得当就行,药也是他们留给爷爷的。我爷爷虽然懂一些医术,但救不了当时的他。”

    “那是谁?”边葳不解地问道。

    “不知道。”汤雍也一脸茫然地摇摇头。

    “你也不知道?”边葳继续追问朴月。

    “我那时候还小,天天被身上的腐蚀困扰,清醒的时间不多,跟他一样也是个药罐子。很多事情,爷爷也不会跟我说的。”

    “那你的父母?”

    “听说爷爷说是在执行任务。”

    “你就别追着她问了。那个时候,她经常昏迷,基本上都躺在一个专门的医疗舱里睡觉,难得清醒的时候也是跟我一块躺着喝药。我有时会问,但爷爷不说,她也不知道。我养病期间,她还有一次发烧,烧到浑身抽搐,醒来后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记得了,还是我告诉她的。”

    “那后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