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小舞
“叮，请问宿主是否接受任务：领养孤儿。”
这任务来的正是时候，莫城接过铜币，“这孩子我来照顾吧。”
虽然这些铜币不过杯水车薪，但是邻居们的一番好意应当收下，留给这孩子用吧。
莫城自己填补了1个银币买了副棺材，几个邻居来帮忙，算是简单办了个葬礼。
小女孩没有说过话，问她也不搭理，莫城不确定女孩是不是不会说话，只是每每莫城过来送吃的，她都会开门。
一段时间过去，他们也算熟络了起来，小女孩也终于走出了阴影，不再一个人躲着悄悄抹眼泪。
“每次问你叫什么，你也不告诉我，那我就给你起个名，等你愿意告诉我了，我再改口好吗？”莫城帮着小女孩梳头洗脸，“你不说话就当你答应了，你哥叫阿四，我就叫你小舞，跳舞的舞。”
小女孩罕见地抬头看了看莫城，眼里泛起了一丝亮光。
莫城摸了摸梳好的头，“多好看的小姑娘，不要沮丧，以后我就是你哥，我会照顾好你的。”
小女孩有些憧憬却也有些害怕，闪烁着目光，悄悄爬回了床上，抱着膝盖坐着，把头埋了下去。
她还是有些认生，或者是怕莫城也会像阿四一样，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不在了，经历过两次亲人离世，她一时不知道如何与外人打交道。
莫城也并不着急，去灶台上简单弄了两个菜，小舞趁他在忙碌时悄悄抬起了头，看着他的背影，一时有些恍惚。
直到莫城做完了菜，回过头四目相对，她才猛然回过神来，略显慌张地低下了头。
莫城见状微微一笑，出声询问：“我们出去走走好吗？”
低着头的小舞眨了眨眼睛，有些犹豫，阿四怕她出门引起坏人的注意，又经常要出去打猎不在家，所以她几乎不怎么出去，也从未和人一起散步过。
见小舞紧张地玩着手指，莫城走了过去拉起她的手，“走吧，就当陪我散散心。”
小舞有些不知所措，只是呆呆地跟着莫城。
莫城带着小女孩走街串巷，遇见人就给他们介绍他的妹妹小舞，街坊邻居都在做饭，烟火气的香味飘散在这个镇子里，她的心情也渐渐舒缓了下来。
走着走着，家家户户亮起了红烛油灯，抬头看去要比夕阳还美。
“小舞，不要害怕，多出来看看，感受感受这万家灯火。”
小舞抬头看向莫城，只觉得那明目如炬，照亮了她沉寂的世界。
巷子里的微风带着淡淡的花香和烟火气，逐渐阴暗的天空又被皎月照亮。
“肚子饿了吗，我们回去吃饭吧。”
虽然只是粗茶淡饭，小舞却是吃得很开心，她好像好久没有吃到可口的饭菜了，平日自己做的饭菜真的不好吃，只有四哥吃得很开心。
“小舞，那我先回去了，如果有事就去药铺找我。”前几日莫城在椅子上讲究着睡，如今小舞总算走出了阴霾，自己再留宿就不合适了。
在莫城离开一会之后，小舞才像想起了什么，飞奔到门口，从门缝里看着莫城从巷子尽头拐弯消失，悄悄擦去了眼泪，靠着门缓缓坐在了地上。
她恍惚间似乎又看到了那个雪夜，她的四哥把她从雪地里捡起，她已经是奄奄一息了，四哥就在这间屋里，给她烤火，喂她喝水，把馒头捏碎一点点喂给她。
给她梳头，为她洗脸。
“我叫阿四，是家里的老四，不过他们都不在了，以后你就跟着我吧，算是家里的老五了，就叫你小五怎么样？”
她不会说话，点了点头，对着阿四露出了那对并不洁白的门牙。
她想放声大哭，但是怕邻居听见了，又使劲捂着嘴巴，不停地抽咽。
这时，门轻轻地打开了。
莫城抱起了她，把她的头轻轻搭在自己的肩上，“想哭就哭出来吧，不用憋着。”
女孩终于大哭起来，哪怕当日看到阿四的尸体她也没敢哭的这么大声……
街坊见了也是纷纷叹息，“哭出来就好了，这两天就怕孩子憋出病来。”
……
白云药铺。
“张老，实在不好意思，明天起我就可以照常坐堂了。”莫城来的时间不长，最近因为照顾小舞，坐堂的时间几乎少了一大半。
张老却摇摇头，“不打紧，小毛病我应付的过来，小舞一个人孤苦伶仃还是多照顾照顾。”
“莫兄弟，要不你把小舞带过来吧，反正也就添一副碗筷的事情，她一个人在家多无聊啊。”小六见莫城每天来回忙碌，提议道。
张老闻言也点点头，“也是，如果人家不介意，莫城你就把小舞领过来吧，跟在身边也放心些。”
“这会不会太打扰了。”
“这说的哪儿的话，见外了。”
“张老，真是麻烦您了，我的工钱就抵小舞的起居您看如何？”
张老有些生气道：“你是看不起我老头子！”
小六连忙轻抚张老的背，“您别生气，莫兄弟，你就别气张老啦，这哪能扣你的工钱。”
张老见莫城还想说些什么，直接起身走向里屋了，“小六，赶紧把他赶出去把小舞带回来。”
“莫兄弟你就去吧。”
“替我再谢谢张老，等我带小舞过来后再去给张老赔礼道歉。”
莫城兴冲冲地跑到小舞家，“小舞，以后跟我去药铺吧。”
小舞略有疑惑地看着他。
“你一个人在家我也不放心，跟我去药铺吧，我也好照顾你，当然你想回来随时可以回来。”
小舞仔细想了想，点了点头。
“你有什么东西要收拾吗？”
小舞摇了摇头，她每日在家里发呆，唯一的玩具就是四哥给她做的木头小人。
这里虽然离药铺不远，但是步行过来也需要一个多时辰，莫城平时为了节省路上的时间，总是一路小跑，也得花半个时辰。
小舞每每见莫城气喘吁吁又满头大汗的样子，想说些什么可却不能，如今阿四不在了，这家也便不再是家了，不能又因为自己连累了莫城。
见莫城有些忐忑的样子，小舞裂开嘴，露出了那对并不洁白的门牙，然后拉着莫城的手往外走去。
“谢谢，小舞。”
这任务来的正是时候，莫城接过铜币，“这孩子我来照顾吧。”
虽然这些铜币不过杯水车薪，但是邻居们的一番好意应当收下，留给这孩子用吧。
莫城自己填补了1个银币买了副棺材，几个邻居来帮忙，算是简单办了个葬礼。
小女孩没有说过话，问她也不搭理，莫城不确定女孩是不是不会说话，只是每每莫城过来送吃的，她都会开门。
一段时间过去，他们也算熟络了起来，小女孩也终于走出了阴影，不再一个人躲着悄悄抹眼泪。
“每次问你叫什么，你也不告诉我，那我就给你起个名，等你愿意告诉我了，我再改口好吗？”莫城帮着小女孩梳头洗脸，“你不说话就当你答应了，你哥叫阿四，我就叫你小舞，跳舞的舞。”
小女孩罕见地抬头看了看莫城，眼里泛起了一丝亮光。
莫城摸了摸梳好的头，“多好看的小姑娘，不要沮丧，以后我就是你哥，我会照顾好你的。”
小女孩有些憧憬却也有些害怕，闪烁着目光，悄悄爬回了床上，抱着膝盖坐着，把头埋了下去。
她还是有些认生，或者是怕莫城也会像阿四一样，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不在了，经历过两次亲人离世，她一时不知道如何与外人打交道。
莫城也并不着急，去灶台上简单弄了两个菜，小舞趁他在忙碌时悄悄抬起了头，看着他的背影，一时有些恍惚。
直到莫城做完了菜，回过头四目相对，她才猛然回过神来，略显慌张地低下了头。
莫城见状微微一笑，出声询问：“我们出去走走好吗？”
低着头的小舞眨了眨眼睛，有些犹豫，阿四怕她出门引起坏人的注意，又经常要出去打猎不在家，所以她几乎不怎么出去，也从未和人一起散步过。
见小舞紧张地玩着手指，莫城走了过去拉起她的手，“走吧，就当陪我散散心。”
小舞有些不知所措，只是呆呆地跟着莫城。
莫城带着小女孩走街串巷，遇见人就给他们介绍他的妹妹小舞，街坊邻居都在做饭，烟火气的香味飘散在这个镇子里，她的心情也渐渐舒缓了下来。
走着走着，家家户户亮起了红烛油灯，抬头看去要比夕阳还美。
“小舞，不要害怕，多出来看看，感受感受这万家灯火。”
小舞抬头看向莫城，只觉得那明目如炬，照亮了她沉寂的世界。
巷子里的微风带着淡淡的花香和烟火气，逐渐阴暗的天空又被皎月照亮。
“肚子饿了吗，我们回去吃饭吧。”
虽然只是粗茶淡饭，小舞却是吃得很开心，她好像好久没有吃到可口的饭菜了，平日自己做的饭菜真的不好吃，只有四哥吃得很开心。
“小舞，那我先回去了，如果有事就去药铺找我。”前几日莫城在椅子上讲究着睡，如今小舞总算走出了阴霾，自己再留宿就不合适了。
在莫城离开一会之后，小舞才像想起了什么，飞奔到门口，从门缝里看着莫城从巷子尽头拐弯消失，悄悄擦去了眼泪，靠着门缓缓坐在了地上。
她恍惚间似乎又看到了那个雪夜，她的四哥把她从雪地里捡起，她已经是奄奄一息了，四哥就在这间屋里，给她烤火，喂她喝水，把馒头捏碎一点点喂给她。
给她梳头，为她洗脸。
“我叫阿四，是家里的老四，不过他们都不在了，以后你就跟着我吧，算是家里的老五了，就叫你小五怎么样？”
她不会说话，点了点头，对着阿四露出了那对并不洁白的门牙。
她想放声大哭，但是怕邻居听见了，又使劲捂着嘴巴，不停地抽咽。
这时，门轻轻地打开了。
莫城抱起了她，把她的头轻轻搭在自己的肩上，“想哭就哭出来吧，不用憋着。”
女孩终于大哭起来，哪怕当日看到阿四的尸体她也没敢哭的这么大声……
街坊见了也是纷纷叹息，“哭出来就好了，这两天就怕孩子憋出病来。”
……
白云药铺。
“张老，实在不好意思，明天起我就可以照常坐堂了。”莫城来的时间不长，最近因为照顾小舞，坐堂的时间几乎少了一大半。
张老却摇摇头，“不打紧，小毛病我应付的过来，小舞一个人孤苦伶仃还是多照顾照顾。”
“莫兄弟，要不你把小舞带过来吧，反正也就添一副碗筷的事情，她一个人在家多无聊啊。”小六见莫城每天来回忙碌，提议道。
张老闻言也点点头，“也是，如果人家不介意，莫城你就把小舞领过来吧，跟在身边也放心些。”
“这会不会太打扰了。”
“这说的哪儿的话，见外了。”
“张老，真是麻烦您了，我的工钱就抵小舞的起居您看如何？”
张老有些生气道：“你是看不起我老头子！”
小六连忙轻抚张老的背，“您别生气，莫兄弟，你就别气张老啦，这哪能扣你的工钱。”
张老见莫城还想说些什么，直接起身走向里屋了，“小六，赶紧把他赶出去把小舞带回来。”
“莫兄弟你就去吧。”
“替我再谢谢张老，等我带小舞过来后再去给张老赔礼道歉。”
莫城兴冲冲地跑到小舞家，“小舞，以后跟我去药铺吧。”
小舞略有疑惑地看着他。
“你一个人在家我也不放心，跟我去药铺吧，我也好照顾你，当然你想回来随时可以回来。”
小舞仔细想了想，点了点头。
“你有什么东西要收拾吗？”
小舞摇了摇头，她每日在家里发呆，唯一的玩具就是四哥给她做的木头小人。
这里虽然离药铺不远，但是步行过来也需要一个多时辰，莫城平时为了节省路上的时间，总是一路小跑，也得花半个时辰。
小舞每每见莫城气喘吁吁又满头大汗的样子，想说些什么可却不能，如今阿四不在了，这家也便不再是家了，不能又因为自己连累了莫城。
见莫城有些忐忑的样子，小舞裂开嘴，露出了那对并不洁白的门牙，然后拉着莫城的手往外走去。
“谢谢，小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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