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啥玩意儿？一块钱一斤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陈春草早早的就起来做好了饭，多热了几个大饼子，带着中午在镇上饿了吃。
吃过早饭，王红军背上一背筐的大腿菇，和陈春草走了四里地的山路，来到公路上，坐上了去镇里的公共汽车。
到镇里的时候已经临近中午，王红军先找了一家农家菜馆，问收不收大腿菇，菜馆老板见他背了满满一背筐的大腿菇，眼睛直冒光。笑着问道
“这玩意儿都卖吗？”
“都卖！”
“一毛钱一斤，卖的话，咱们就邀邀（称重）！”
“一毛钱一斤，太贱（便宜）了吧，你看这样行不，我这一背筐少说也有三十斤，五块钱，卖给你！”
店老板想了一下，说道
“行吧，看你是山里的吧，大老远背过来的，五块就五块，那就不邀了。”
老板数了五块钱递给王红军，随后将背筐倒出来拿给他。
王红军拿着五块钱，拉着陈春草的手走出农家菜馆。
已经是中午了，两人早已经饿了，陈春草拿出两张大饼子，找了个角落，两人一人一个蹲在地上吃了起来。
吃饱了，之后，王红军拿出昨晚老丈人给他的地址，要去找那个收药材的人。
陈春草道
“红军，咱们不是先去看病吗？”
“看什么病，你没有病，别听王桂莲和村里那几个老娘们儿瞎巴巴，生孩子也是看缘分的，咱们的孩子知道咱们现在的日子苦，还不想找咱做爹妈，听我的，该有的时候就有了。”
王红军说着，便拉着陈春草按照地址上的位置，一路打听，找到了老丈人陈国生说的那个收药材的。
地址上的位置很偏，都快要出县城了，王红军顺着地址来到一处胡同里，两扇黑色的大铁门紧紧的关闭着，王红军上前敲门，院内的狗听到敲门声，狂吠了起来，陈春草吓得躲到王红军的身后，不一会，大门从里面打开，一个穿着中山装的男人走出来，看到王红军身后背着的背筐，说道
“来卖药材的吧？先进来”
王红军拉着陈春草随着男人进到院内，一进到院内，王红军便看到院内堆满了，柴胡，刺五加，黄芪，红娘根等十几种王红军能叫的上名字的草药。
穿中山装的男人拿出了称说道
“卖的什么药材啊？”
王红军这才解释道
“我不是来卖药材的，我是来寻摸（找）人的。”
“不是来卖药材的？你找谁啊？”
那男人上下打量着王红军问道。
“是这么回事儿，陈国生是我老丈人，他给我的这个地址，让我来这寻摸收药材的人”
“陈国生？陈叔，你是陈叔的姑爷子？哎呀太好了，我可算是把你给盼来了，快屋里坐。”
那男人一听陈国生的名字，脸上布满了笑意，引着王红军和陈春草就进了屋。
到了屋里，那男人招呼着王红军和陈春草坐下，给他俩倒了两杯茶。
说道“我叫张金友，我来这衫松镇的时候我爸特意交代我，一定要去大岗子村拜访陈叔，你看我这一直忙着，还没腾出空来。”
通过交谈，王红军得知，这个张金友的父亲张大山和自己的老丈人陈国生在黄埔军校时是拜把子兄弟，据说，当年陈国生救过张大山的命，从黄埔军校分开以后，张大山就去了台湾，本来呢，陈国生也是要去的，但他放不下已经定了亲的老婆，当时想着回去看一眼老婆，没成想，误了飞机，就没去成。
听了张金友的讲述，王红军看了一眼陈春草，说道
“得亏了爹当年没赶上飞机，这要是赶上了，也就不能有你了，那我不就成光棍儿了么！”
陈春草轻捶了一下王红军，她还真的不知道自己的老爹竟然还有这历史经历。
王红军收起笑意对张金友道
“那个，张大哥，我也不知道咱俩谁大，反正不差辈就行，我爹说让我来瞅瞅你收的这些药材我们山里有没有，有的话……”
“对，对，对，这正是我的意思，我这里什么药材都收，柴胡，刺五加，黄芪，野山参，大头参，丁毒豆，牛毛广，红娘根，山芋头，川贝母，反正是山里的药材都收”
“真的？你说的这些玩意，我们山里有的是，老鼻子了！”
“当然是真的，最好有千年的人参！”
“这个有是有，但指不定啥前儿能碰着！”
“哈哈，我开玩笑的，千年的人参哪那么好找啊，这样，红军兄弟，你回去，就替我在你们村里收些药材，厂家收我多少钱，我照单给你，一分也不赚你的。”
“那可不行，我在中间少挣点，能养活一家人就行。”
“你就听我的吧，我父亲欠着陈叔一条命呐，能帮到你，我多多少少也有些心安，就这么定了，这是厂家的药材单价，你回去看看把每种药材订个价。”
张金友说着便递给王红军一张纸，上面写着每种药材的单价，王红军看着那张写满了字的纸，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他不识字，除了上面的数字他认识以外，其他的他都不认识。
上辈子他就吃在这不识字的亏上了，后来觉得没知识，不识字到哪都受憋，三十五岁那年他开始学拼音，认汉字。
现在不认识字，没关系，回去可以找老丈人帮忙。
将价格单收好，王红军和陈春草便起身和张金友告别，张金友拉着王红军非要留他在这吃了饭再走，王红军推脱着，说镇里到村里只有一趟车，错过了就要等明天了，听他这么说张金友也不好再留，他和王红军约定，一周去大岗子村取一次药材，但是车只能开到公路口，去不了大岗子村里，所以王红军要自己想办法将药材运到公路口。
王红军听到张金友说会派车去拉药材，真是感激不尽，虽然从大岗子村到公路有四里地的路程，但是山里人走习惯了，四里地对他来说不算远。
王红军两口子和张金友告了别，紧赶慢赶的赶上了公共汽车，坐上车之后王红军便犯起愁来，虽然收药材可以赚钱，可是这收药材的本钱他没有啊，家里也就这么十几块钱，加上今天卖大腿菇的五块钱，一共也就二十几块钱。
要说借吧，这年头谁家的日子都不好过，没有多余的钱，这可怎么办？
陈春草看到王红军一路都在皱着眉头，就想到他是在为没有收药材的本钱发愁。
下了公共汽车，天已经黑了，两人拉着手在坑坑洼洼的山路上走着。
进了村，他们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陈春草娘家，一进门王红军就迫不及待的把药材的价格单拿给陈国生看
“爹，我不识字，你给瞅瞅这上面都是啥药材，啥价格”
陈国生拿过王红军递过来的药材价格单，一个个的看着，念着
“黄芪三毛钱一斤，柴胡两毛，刺五加一毛，红娘根五分，山姑娘儿一分，水蛭一块钱一斤……”
“啥玩意？爹你是不是看错了，一块钱一斤？”
吃过早饭，王红军背上一背筐的大腿菇，和陈春草走了四里地的山路，来到公路上，坐上了去镇里的公共汽车。
到镇里的时候已经临近中午，王红军先找了一家农家菜馆，问收不收大腿菇，菜馆老板见他背了满满一背筐的大腿菇，眼睛直冒光。笑着问道
“这玩意儿都卖吗？”
“都卖！”
“一毛钱一斤，卖的话，咱们就邀邀（称重）！”
“一毛钱一斤，太贱（便宜）了吧，你看这样行不，我这一背筐少说也有三十斤，五块钱，卖给你！”
店老板想了一下，说道
“行吧，看你是山里的吧，大老远背过来的，五块就五块，那就不邀了。”
老板数了五块钱递给王红军，随后将背筐倒出来拿给他。
王红军拿着五块钱，拉着陈春草的手走出农家菜馆。
已经是中午了，两人早已经饿了，陈春草拿出两张大饼子，找了个角落，两人一人一个蹲在地上吃了起来。
吃饱了，之后，王红军拿出昨晚老丈人给他的地址，要去找那个收药材的人。
陈春草道
“红军，咱们不是先去看病吗？”
“看什么病，你没有病，别听王桂莲和村里那几个老娘们儿瞎巴巴，生孩子也是看缘分的，咱们的孩子知道咱们现在的日子苦，还不想找咱做爹妈，听我的，该有的时候就有了。”
王红军说着，便拉着陈春草按照地址上的位置，一路打听，找到了老丈人陈国生说的那个收药材的。
地址上的位置很偏，都快要出县城了，王红军顺着地址来到一处胡同里，两扇黑色的大铁门紧紧的关闭着，王红军上前敲门，院内的狗听到敲门声，狂吠了起来，陈春草吓得躲到王红军的身后，不一会，大门从里面打开，一个穿着中山装的男人走出来，看到王红军身后背着的背筐，说道
“来卖药材的吧？先进来”
王红军拉着陈春草随着男人进到院内，一进到院内，王红军便看到院内堆满了，柴胡，刺五加，黄芪，红娘根等十几种王红军能叫的上名字的草药。
穿中山装的男人拿出了称说道
“卖的什么药材啊？”
王红军这才解释道
“我不是来卖药材的，我是来寻摸（找）人的。”
“不是来卖药材的？你找谁啊？”
那男人上下打量着王红军问道。
“是这么回事儿，陈国生是我老丈人，他给我的这个地址，让我来这寻摸收药材的人”
“陈国生？陈叔，你是陈叔的姑爷子？哎呀太好了，我可算是把你给盼来了，快屋里坐。”
那男人一听陈国生的名字，脸上布满了笑意，引着王红军和陈春草就进了屋。
到了屋里，那男人招呼着王红军和陈春草坐下，给他俩倒了两杯茶。
说道“我叫张金友，我来这衫松镇的时候我爸特意交代我，一定要去大岗子村拜访陈叔，你看我这一直忙着，还没腾出空来。”
通过交谈，王红军得知，这个张金友的父亲张大山和自己的老丈人陈国生在黄埔军校时是拜把子兄弟，据说，当年陈国生救过张大山的命，从黄埔军校分开以后，张大山就去了台湾，本来呢，陈国生也是要去的，但他放不下已经定了亲的老婆，当时想着回去看一眼老婆，没成想，误了飞机，就没去成。
听了张金友的讲述，王红军看了一眼陈春草，说道
“得亏了爹当年没赶上飞机，这要是赶上了，也就不能有你了，那我不就成光棍儿了么！”
陈春草轻捶了一下王红军，她还真的不知道自己的老爹竟然还有这历史经历。
王红军收起笑意对张金友道
“那个，张大哥，我也不知道咱俩谁大，反正不差辈就行，我爹说让我来瞅瞅你收的这些药材我们山里有没有，有的话……”
“对，对，对，这正是我的意思，我这里什么药材都收，柴胡，刺五加，黄芪，野山参，大头参，丁毒豆，牛毛广，红娘根，山芋头，川贝母，反正是山里的药材都收”
“真的？你说的这些玩意，我们山里有的是，老鼻子了！”
“当然是真的，最好有千年的人参！”
“这个有是有，但指不定啥前儿能碰着！”
“哈哈，我开玩笑的，千年的人参哪那么好找啊，这样，红军兄弟，你回去，就替我在你们村里收些药材，厂家收我多少钱，我照单给你，一分也不赚你的。”
“那可不行，我在中间少挣点，能养活一家人就行。”
“你就听我的吧，我父亲欠着陈叔一条命呐，能帮到你，我多多少少也有些心安，就这么定了，这是厂家的药材单价，你回去看看把每种药材订个价。”
张金友说着便递给王红军一张纸，上面写着每种药材的单价，王红军看着那张写满了字的纸，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他不识字，除了上面的数字他认识以外，其他的他都不认识。
上辈子他就吃在这不识字的亏上了，后来觉得没知识，不识字到哪都受憋，三十五岁那年他开始学拼音，认汉字。
现在不认识字，没关系，回去可以找老丈人帮忙。
将价格单收好，王红军和陈春草便起身和张金友告别，张金友拉着王红军非要留他在这吃了饭再走，王红军推脱着，说镇里到村里只有一趟车，错过了就要等明天了，听他这么说张金友也不好再留，他和王红军约定，一周去大岗子村取一次药材，但是车只能开到公路口，去不了大岗子村里，所以王红军要自己想办法将药材运到公路口。
王红军听到张金友说会派车去拉药材，真是感激不尽，虽然从大岗子村到公路有四里地的路程，但是山里人走习惯了，四里地对他来说不算远。
王红军两口子和张金友告了别，紧赶慢赶的赶上了公共汽车，坐上车之后王红军便犯起愁来，虽然收药材可以赚钱，可是这收药材的本钱他没有啊，家里也就这么十几块钱，加上今天卖大腿菇的五块钱，一共也就二十几块钱。
要说借吧，这年头谁家的日子都不好过，没有多余的钱，这可怎么办？
陈春草看到王红军一路都在皱着眉头，就想到他是在为没有收药材的本钱发愁。
下了公共汽车，天已经黑了，两人拉着手在坑坑洼洼的山路上走着。
进了村，他们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陈春草娘家，一进门王红军就迫不及待的把药材的价格单拿给陈国生看
“爹，我不识字，你给瞅瞅这上面都是啥药材，啥价格”
陈国生拿过王红军递过来的药材价格单，一个个的看着，念着
“黄芪三毛钱一斤，柴胡两毛，刺五加一毛，红娘根五分，山姑娘儿一分，水蛭一块钱一斤……”
“啥玩意？爹你是不是看错了，一块钱一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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