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恶之将死，其言或善
落日城，南门附近的某间客栈客房中，王云天正坐在椅子上给左肩的伤口上撒上止痛粉和生血粉，绑上两圈纱布有重新将内甲穿好。而在他对面，江林则正在给赵小雅处理右肩中的弩箭。
半个时辰前，王云天见势不妙，立刻出声喊撤，但撤退时，围攻南梦瑶和赵小雅的五名山匪见快到手的妞儿跑了，气急败坏的朝着二女扔出的迷尘丹形成的迷雾中用短弩射了几箭，而其中一支则恰好射中了逃跑稍慢的赵小雅。
因此，在重新进入了一家客栈之后，王云天便吩咐医术更好的江林替赵小雅治伤，而吩咐南梦瑶去买一些食物回来。
“好了，这弩箭没毒，只要你右肩部分别发力，这药粉生效之后，要不了两天便能痊愈。”江林将几种药瓶和用于治疗的小器具都收进纳戒，对着赵小雅说道。
“谢谢江师弟。”赵小雅感受着自己右肩伤口处药粉传来的轻微凉意，脸颊微红的对着江林盈盈一拜。
“小事，咱们是一个队伍嘛。”江林看着赵小雅眼中那一丝情意，心里不禁愣了一下。“好家伙，这师姐不会就因为我给她治个小伤就对我产生了情愫吧？也无所谓，只要不是对师兄产生就行了，如果真是对我，随便找个理由搪塞过去就行了。”在心里想了些计策，江林也并未在意。
待南梦瑶提着一些吃食回来后，四人便吃了午餐。随后，王云天便让三人在房中歇息一阵，自己要去城内购置一些东西，用以今晚使用。三人也并未说什么，便在房内吃下丹药打坐恢复。
独自一人的王云天朝着多宝坊中走去，心里也在不停的嘀咕，“他大爷的，我算是明白了，我就是个假穿越者。开局没了系统就算了，修炼慢也算了，老子连越级杀敌都做不到，还只是差了一级！淦！真羡慕那些小说的主角啊，那越级杀敌的感觉，装叉的感觉，该有多爽啊！”
奈何王云天自己这些啥都没有，他就是个被老天捉弄的苦逼，比苦瓜都苦的那种。
走进多宝坊，王云天用身上的蕴气丹换了不少灵石，又购置了一些迷神粉，能够让练气七层一下的修士精神恍惚半刻钟，又以及一些能够对付练气八层的毒雾粉。
虽然这些药粉没法对付那个山匪头子，但如果能够搞定那剩下九个跟班儿，四个人合力围攻，说不定有机会杀掉头子。
将买来的物品放入纳戒，王云天又返回客栈，将自己的打算告诉三人，“想来那些山匪定然会认为我们逃了就不敢轻易再去招惹他们，而这也正是我们的机会，再休息一个时辰，我们便再去那个村子，沿着山匪的轨迹去到他们的藏身之所，趁着夜色，进行偷袭。”
王云天顿了顿，继续说道，“到时，我悄悄潜入进去，在他们饮用的水或酒中下药以迷晕那九个修为低的跟班儿，你们只要听到我用火灵符引爆的声响，便冲进来将那九人击杀，我会拖住那头子，而后便助我一同击杀山匪头子。”
说着，又看向南梦瑶和赵小雅，“这次你们二人千万别再手下留情，想来之前你们也发现了，对付这种恶棍，仁慈只会让你们受伤，甚至受辱或者死亡。”
南梦瑶二人身子不禁一震，又想起了那群登徒子对付自己时说的那些下流之语，攻击都朝着自己隐秘之处下手，还划破了自己的衣服。两人重重的点头，“王师兄，对不起，我们一定不会再手下留情了！”
王云天微微颔首，之前之所以没有提醒这两个涉世未深的少女，是因为他觉得，如果她们没有相应的经历，是无法深刻理解一些话的。而现在不同了，她们已经知道恶人的行为有多可恶，这是一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战斗。
又修养了一个时辰，王云天四人便再次前往那个村子，可等他们抵达村子时，入目的景象却是让四人触目惊心！那群山匪竟然杀光了村里所有人，除了原本被困者的两名女子，又有四名女子没了踪影，而其余数十名村民尽数惨死在了这寂静无声的村庄。
只见得多少断肢残腿散落一地，些许头颅斜靠一旁，所有村民尽皆死不瞑目，那或充满恐惧、或充满怒火的双眼，无不在诉说着死前的凄然与悲惨，看着这些尸体，仿佛能看见那些山匪祭出屠刀的画面。
“混蛋！”王云天忍不住怒声骂到，他怎么也没想到，这群山匪竟然如此狠辣，直接做出屠村这等丧尽天良的事，果然，这群家伙该死！
而旁边的江林、南梦瑶和赵小雅更是面无血色，江林虽然杀过一次人，但却从未见过这么多尸体，更别说死状如此凄惨。而南梦瑶两女则是被吓得眼泪都开始在眼泪打转了，第一次见死人就是这种场面，这可着实是吓坏了两个第一次出山的女弟子啊。
吩咐师弟师妹用术法挖了一个大洞，将村民那残破的尸身尽数掩埋，王云天站在一个小土包前，“诸位，是我对不起你们，实力不济却在这里逞英雄，没想到却害死了你们！”王云天喃喃自语道，“但请你们放心，今夜，我定会用山匪所有人的命，作为你们的陪葬。”
说罢，王云天便决然转身，带着三人出村，沿着村口山匪留下的马蹄印，一路向西寻去。
......
傍晚时分，土龙帮老巢中，无痕正和众弟兄给死去的两人立刻墓碑，在碑前各自倒了一杯酒，“好兄弟，你们在下面吃好喝好，等你们轮回了，咱们再做好兄弟！”
说完又拱了拱手，便领着一众弟兄回了大厅，“各位，今天咱们又抓了六名美女，虽然失去了两位弟兄，但是，在这乱世谁能长活？我们只需要把死去弟兄该活的一起活下去，把死去弟兄该玩儿的女人一起玩儿个够！”
说着，无痕大手一挥，“今晚咱们吃好喝好，等酒饱饭足之后，大家一起去玩儿女人！”
“吼！！”只听得大厅内几十名男子大声呼喊，充斥着邪恶的气氛。
......
夜幕降临，王云天等人看着山匪尽皆开始往那洞穴中走去，让三人在隐蔽之处先藏好身形，王云天便独自使用隐匿术悄悄靠近洞穴入口。“哎，花了大价钱换来的匿形符，为了保险起见，也只能把你用咯。”
从怀中摸出一张淡银色的符箓，王云天自言自语到，这还是他在门中，用自己花了近半年时间炼制的众多丹药去交易坊和一位练气九层的师兄换来的，使用之后半个时辰内能够让化神期之下的修士完全感受不到气息。
往符箓中灌入灵气，将其贴在怀中，王云天便进入了洞穴，只见数十名山匪正齐聚在大厅之中，吃肉喝酒，而不远处的几个木桩，则是绑着衣衫凌乱的六名女子，其中两名正是白日所见的那两名被推出来做贡品的女子。看她们服装，想必是在被山匪绑在柱子上时，被山匪偷偷揩油以及自身反抗所导致的。
索性王云天来的不算晚，这六名女子都还没有遭到毒手。他缓缓朝着山匪放置的那几大坛子酒缸，轻轻地掀开一个小孔，将自己买的迷神粉撒了进入，然后躲在一个小角落，等待药效发作。
这群山匪喝完了早先打开的一坛酒，又去抬了一坛过来，依次给所有人满上。估摸着过了半刻钟，逐渐有凡人山匪开始趴在桌上睡着，此时这群山匪还没觉得有啥异样，直到九名练气期的山匪也开始“不胜酒力”，趴在桌上呼呼大睡起来，无痕便知道遭人算计了。
无痕正准备怒骂是谁胆敢闯入土龙帮时，只见一道红光飞向自己，无痕想也没想立刻抄起一旁的宝刀挡在面前，“轰！”火灵符撞在刀身之上立刻引爆，爆炸声远远的传出了洞穴。
江林三人听到响声立刻冲进洞穴大厅之内，“动手！”王云天一声大喝，拔出青霜剑便只身冲向了无痕，而江林三人则是冲向了那群趴在桌上的山匪群，虽然三人心里都对杀人有一些抵触，但一想到村民们无辜的惨死在这群畜生手中，最后的一丝怜悯消散，只剩下决然。
就在王云天挡住无痕的一分钟之内，江林三人已经将数十名山匪尽数杀死，确认了呼吸之后，立马抽身攻向无痕，帮助王云天击杀这山匪头子。
“哐！”“嘭！”“嗑！”的声音在大厅之中此起彼伏，王云天与江林的宝剑与无痕长刀的金属撞击声，以及南梦瑶和赵小雅的泉掌打在无痕身上的导致骨裂声。
无痕虽然修为尚且高过几人，战斗经验也丰富，但奈何人数差距，尤其是面前这四人竟然每人都有一件法器，看来他们也和自己一样，是某个大门派弟子出身，否则定然不会有这等身家。
五人激斗了一刻钟有余，终于在无痕灵气不支之下，一个晃神露出破绽的瞬间，王云天趁机一剑刺入无痕的右胸，无痕吃痛之下，长刀一顿，紧接着江林的青玉剑也跟着刺进无痕的左背，直插心口。
而南梦瑶和赵小雅分别一记玄冰掌击在了无痕的左右腰腹。
“咳咳...”无痕口中喷出一大口鲜血，盯着王云天缓声说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为何要管我的事？”
看着气息不断衰弱的无痕，王云天也并未有小觑之心，“奉师门之命，剿灭山匪！”简单回了一句，便继续盯着无痕，以防他临死反扑。
“呵呵，奉师门之命，剿灭我等吗？”听了王云天的话，无痕微微一笑，不禁又响起今早所做的梦，原来梦见当年之事，是自己心里已经有了如今的预感，死亡已经来临了吗？
“如果，当年也有像你们一般的修士能够帮助我的村子，或许...我也不会走上...这条路...吧...”艰难的说完了这最后一句话，无痕的气息终于消散，而他在死前也终于回忆起了当年之事，找回了潜藏在心里那最后的一丝良知。
看着已经断气的无痕，王云天对他最后的话稍加思量，“莫非，此人当年也是受到了压迫？哎，但不管过去如何，你多年作恶，杀了你完成师门任务，这是我必须要做的，就算抛开这些不提，仅仅是为了那些惨死的村民们，我也必须杀了你！”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或许在华国学习的这句话，确实是有着他应有的道理。并非每个人生来就是恶人，也并非每个人都是自愿成为恶人，像无痕这样不知经历了什么，才导致为恶的人，在这世上数之不尽。
王云天将洞府内有用的财物器具收进纳戒，便丢出两张引火术，将洞府引燃，烧尽这充满了罪恶的地方。
带着六名被救下的女子，回到了落日城中，在这些女子决定在落日城中寻找一份营生之后，王云天给她们各自留下了一些银两便带着师弟师妹，趁着夜色往北方御器而行，那里是第二个任务目的地，金龙崖的方向。
半个时辰前，王云天见势不妙，立刻出声喊撤，但撤退时，围攻南梦瑶和赵小雅的五名山匪见快到手的妞儿跑了，气急败坏的朝着二女扔出的迷尘丹形成的迷雾中用短弩射了几箭，而其中一支则恰好射中了逃跑稍慢的赵小雅。
因此，在重新进入了一家客栈之后，王云天便吩咐医术更好的江林替赵小雅治伤，而吩咐南梦瑶去买一些食物回来。
“好了，这弩箭没毒，只要你右肩部分别发力，这药粉生效之后，要不了两天便能痊愈。”江林将几种药瓶和用于治疗的小器具都收进纳戒，对着赵小雅说道。
“谢谢江师弟。”赵小雅感受着自己右肩伤口处药粉传来的轻微凉意，脸颊微红的对着江林盈盈一拜。
“小事，咱们是一个队伍嘛。”江林看着赵小雅眼中那一丝情意，心里不禁愣了一下。“好家伙，这师姐不会就因为我给她治个小伤就对我产生了情愫吧？也无所谓，只要不是对师兄产生就行了，如果真是对我，随便找个理由搪塞过去就行了。”在心里想了些计策，江林也并未在意。
待南梦瑶提着一些吃食回来后，四人便吃了午餐。随后，王云天便让三人在房中歇息一阵，自己要去城内购置一些东西，用以今晚使用。三人也并未说什么，便在房内吃下丹药打坐恢复。
独自一人的王云天朝着多宝坊中走去，心里也在不停的嘀咕，“他大爷的，我算是明白了，我就是个假穿越者。开局没了系统就算了，修炼慢也算了，老子连越级杀敌都做不到，还只是差了一级！淦！真羡慕那些小说的主角啊，那越级杀敌的感觉，装叉的感觉，该有多爽啊！”
奈何王云天自己这些啥都没有，他就是个被老天捉弄的苦逼，比苦瓜都苦的那种。
走进多宝坊，王云天用身上的蕴气丹换了不少灵石，又购置了一些迷神粉，能够让练气七层一下的修士精神恍惚半刻钟，又以及一些能够对付练气八层的毒雾粉。
虽然这些药粉没法对付那个山匪头子，但如果能够搞定那剩下九个跟班儿，四个人合力围攻，说不定有机会杀掉头子。
将买来的物品放入纳戒，王云天又返回客栈，将自己的打算告诉三人，“想来那些山匪定然会认为我们逃了就不敢轻易再去招惹他们，而这也正是我们的机会，再休息一个时辰，我们便再去那个村子，沿着山匪的轨迹去到他们的藏身之所，趁着夜色，进行偷袭。”
王云天顿了顿，继续说道，“到时，我悄悄潜入进去，在他们饮用的水或酒中下药以迷晕那九个修为低的跟班儿，你们只要听到我用火灵符引爆的声响，便冲进来将那九人击杀，我会拖住那头子，而后便助我一同击杀山匪头子。”
说着，又看向南梦瑶和赵小雅，“这次你们二人千万别再手下留情，想来之前你们也发现了，对付这种恶棍，仁慈只会让你们受伤，甚至受辱或者死亡。”
南梦瑶二人身子不禁一震，又想起了那群登徒子对付自己时说的那些下流之语，攻击都朝着自己隐秘之处下手，还划破了自己的衣服。两人重重的点头，“王师兄，对不起，我们一定不会再手下留情了！”
王云天微微颔首，之前之所以没有提醒这两个涉世未深的少女，是因为他觉得，如果她们没有相应的经历，是无法深刻理解一些话的。而现在不同了，她们已经知道恶人的行为有多可恶，这是一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战斗。
又修养了一个时辰，王云天四人便再次前往那个村子，可等他们抵达村子时，入目的景象却是让四人触目惊心！那群山匪竟然杀光了村里所有人，除了原本被困者的两名女子，又有四名女子没了踪影，而其余数十名村民尽数惨死在了这寂静无声的村庄。
只见得多少断肢残腿散落一地，些许头颅斜靠一旁，所有村民尽皆死不瞑目，那或充满恐惧、或充满怒火的双眼，无不在诉说着死前的凄然与悲惨，看着这些尸体，仿佛能看见那些山匪祭出屠刀的画面。
“混蛋！”王云天忍不住怒声骂到，他怎么也没想到，这群山匪竟然如此狠辣，直接做出屠村这等丧尽天良的事，果然，这群家伙该死！
而旁边的江林、南梦瑶和赵小雅更是面无血色，江林虽然杀过一次人，但却从未见过这么多尸体，更别说死状如此凄惨。而南梦瑶两女则是被吓得眼泪都开始在眼泪打转了，第一次见死人就是这种场面，这可着实是吓坏了两个第一次出山的女弟子啊。
吩咐师弟师妹用术法挖了一个大洞，将村民那残破的尸身尽数掩埋，王云天站在一个小土包前，“诸位，是我对不起你们，实力不济却在这里逞英雄，没想到却害死了你们！”王云天喃喃自语道，“但请你们放心，今夜，我定会用山匪所有人的命，作为你们的陪葬。”
说罢，王云天便决然转身，带着三人出村，沿着村口山匪留下的马蹄印，一路向西寻去。
......
傍晚时分，土龙帮老巢中，无痕正和众弟兄给死去的两人立刻墓碑，在碑前各自倒了一杯酒，“好兄弟，你们在下面吃好喝好，等你们轮回了，咱们再做好兄弟！”
说完又拱了拱手，便领着一众弟兄回了大厅，“各位，今天咱们又抓了六名美女，虽然失去了两位弟兄，但是，在这乱世谁能长活？我们只需要把死去弟兄该活的一起活下去，把死去弟兄该玩儿的女人一起玩儿个够！”
说着，无痕大手一挥，“今晚咱们吃好喝好，等酒饱饭足之后，大家一起去玩儿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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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王云天等人看着山匪尽皆开始往那洞穴中走去，让三人在隐蔽之处先藏好身形，王云天便独自使用隐匿术悄悄靠近洞穴入口。“哎，花了大价钱换来的匿形符，为了保险起见，也只能把你用咯。”
从怀中摸出一张淡银色的符箓，王云天自言自语到，这还是他在门中，用自己花了近半年时间炼制的众多丹药去交易坊和一位练气九层的师兄换来的，使用之后半个时辰内能够让化神期之下的修士完全感受不到气息。
往符箓中灌入灵气，将其贴在怀中，王云天便进入了洞穴，只见数十名山匪正齐聚在大厅之中，吃肉喝酒，而不远处的几个木桩，则是绑着衣衫凌乱的六名女子，其中两名正是白日所见的那两名被推出来做贡品的女子。看她们服装，想必是在被山匪绑在柱子上时，被山匪偷偷揩油以及自身反抗所导致的。
索性王云天来的不算晚，这六名女子都还没有遭到毒手。他缓缓朝着山匪放置的那几大坛子酒缸，轻轻地掀开一个小孔，将自己买的迷神粉撒了进入，然后躲在一个小角落，等待药效发作。
这群山匪喝完了早先打开的一坛酒，又去抬了一坛过来，依次给所有人满上。估摸着过了半刻钟，逐渐有凡人山匪开始趴在桌上睡着，此时这群山匪还没觉得有啥异样，直到九名练气期的山匪也开始“不胜酒力”，趴在桌上呼呼大睡起来，无痕便知道遭人算计了。
无痕正准备怒骂是谁胆敢闯入土龙帮时，只见一道红光飞向自己，无痕想也没想立刻抄起一旁的宝刀挡在面前，“轰！”火灵符撞在刀身之上立刻引爆，爆炸声远远的传出了洞穴。
江林三人听到响声立刻冲进洞穴大厅之内，“动手！”王云天一声大喝，拔出青霜剑便只身冲向了无痕，而江林三人则是冲向了那群趴在桌上的山匪群，虽然三人心里都对杀人有一些抵触，但一想到村民们无辜的惨死在这群畜生手中，最后的一丝怜悯消散，只剩下决然。
就在王云天挡住无痕的一分钟之内，江林三人已经将数十名山匪尽数杀死，确认了呼吸之后，立马抽身攻向无痕，帮助王云天击杀这山匪头子。
“哐！”“嘭！”“嗑！”的声音在大厅之中此起彼伏，王云天与江林的宝剑与无痕长刀的金属撞击声，以及南梦瑶和赵小雅的泉掌打在无痕身上的导致骨裂声。
无痕虽然修为尚且高过几人，战斗经验也丰富，但奈何人数差距，尤其是面前这四人竟然每人都有一件法器，看来他们也和自己一样，是某个大门派弟子出身，否则定然不会有这等身家。
五人激斗了一刻钟有余，终于在无痕灵气不支之下，一个晃神露出破绽的瞬间，王云天趁机一剑刺入无痕的右胸，无痕吃痛之下，长刀一顿，紧接着江林的青玉剑也跟着刺进无痕的左背，直插心口。
而南梦瑶和赵小雅分别一记玄冰掌击在了无痕的左右腰腹。
“咳咳...”无痕口中喷出一大口鲜血，盯着王云天缓声说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为何要管我的事？”
看着气息不断衰弱的无痕，王云天也并未有小觑之心，“奉师门之命，剿灭山匪！”简单回了一句，便继续盯着无痕，以防他临死反扑。
“呵呵，奉师门之命，剿灭我等吗？”听了王云天的话，无痕微微一笑，不禁又响起今早所做的梦，原来梦见当年之事，是自己心里已经有了如今的预感，死亡已经来临了吗？
“如果，当年也有像你们一般的修士能够帮助我的村子，或许...我也不会走上...这条路...吧...”艰难的说完了这最后一句话，无痕的气息终于消散，而他在死前也终于回忆起了当年之事，找回了潜藏在心里那最后的一丝良知。
看着已经断气的无痕，王云天对他最后的话稍加思量，“莫非，此人当年也是受到了压迫？哎，但不管过去如何，你多年作恶，杀了你完成师门任务，这是我必须要做的，就算抛开这些不提，仅仅是为了那些惨死的村民们，我也必须杀了你！”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或许在华国学习的这句话，确实是有着他应有的道理。并非每个人生来就是恶人，也并非每个人都是自愿成为恶人，像无痕这样不知经历了什么，才导致为恶的人，在这世上数之不尽。
王云天将洞府内有用的财物器具收进纳戒，便丢出两张引火术，将洞府引燃，烧尽这充满了罪恶的地方。
带着六名被救下的女子，回到了落日城中，在这些女子决定在落日城中寻找一份营生之后，王云天给她们各自留下了一些银两便带着师弟师妹，趁着夜色往北方御器而行，那里是第二个任务目的地，金龙崖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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