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不得不说，莫问雪这个小妮子真的长在了令狐行的审美上。
因此，他非常想向她证明自己不是像师父那样的渣男。
令狐行的师父，姓谢，名之维，字仲允，华山派前掌门，道号紫霄上人。
清朝同治年间生人，近两百岁。
这老头儿一生风流倜傥，造成了两个结果：
一、令狐行的“阶段性”师母层出不穷；
二、“渣男”一词在令狐行的童年里反复出现。
当令狐行八岁那年，他的阶段性师母A、师母B，以及C和D，结成了联盟。
她们高举着一面巨大的白色旗帜，一路锣鼓喧天地走上了峨眉山的万佛顶。
旗帜上写着斗大的五个字和一个标点——“谢之维渣男！”。
“渣男！”“阶段性”师母们扯着嗓子，她们的声音在群山中久久回荡。
然而，风暴的源头——紫霄上人谢之维，却戴着耳机，在后院棋牌室里听歌。
他是一个遇到师母上门吵闹时，常将得意弟子推出去擦屁股的人。
听着歌的谢之维向他的大弟子童千羽做了一个向外的手势。
于是，可怜的童千羽，被他敬爱的师父推到了一堆吵架与战力齐飞的师母堆里。
这导致可爱的童千羽直到四十多岁才走出对女人的心理阴影。
也导致大师兄他一生始终秉承一条宗旨——“不做渣男！”
他的言传身教深深地影响了令狐行的择偶观。
以至于在月色酒吧酒过三巡后，就算人称“魅魔”的完颜琴躺在怀里，令狐行也只是把她的魂魄变成了封魂币。
以至于令狐行特别想用“我不是渣男”这句话来作为我对莫问雪的开场白。
但他说出口的却是——“你好，我叫令狐行，银行的行。”
他说这话的时候，小腿在打颤。
因为他的探影正在勉强抵挡着一根银针，莫问雪的银针。
“老娘管你是谁！”
莫问雪说这话时，她没有回头，因为比起在令狐行身上扎个窟窿，她更想撕烂宫子宇的嘴。
因此，她射向令狐行的银针只有一根，而且还是圆头的。
尽管令狐行有种被轻视的感觉，但至少他和莫问家的二小姐说上了话。
令狐行猛一提气，召出了第二把剑——“穿云”。
在有着十重束魂咒的封魂殿召两柄剑，对他来说已经是极限。
但是不召，令狐行就扛不住那根圆头银针。
穿云的剑尖顶着探影的剑身，一步一步地压着银针后退，而令狐行就借势向莫问雪走去。
“莫问小姐，你不要误会。”
也许是身后的金属摩擦声太大，莫问雪回了头。
她看着令狐行的两把剑，两眼骤然放光：“它们是？令狐八剑？！”
转而又把目光移到对方脸上：“所以你就是那个传说中的……”
令狐行正打算正式地抱拳介绍自己，对方却突然问道——“战五渣？！”
收回抱拳的手后，令狐行尴尬地摸摸头，掩饰着不自在：“对，我就是那个传说中的‘战五渣’令狐行。”
莫问雪对宫子宇所在的方向喊了一声：“不打了！老娘撤了！——”
远远传来宫子宇的回答：“好的！好好休息！——”
莫问雪一个瞬闪，用手指弹了弹近在面门的两把剑的剑身。
她又瞬闪到令狐行面前，连珠炮似的问题扑面而出——
“听说令狐八剑原来有九把，还有一把呢？”
“你才行魄大成，却可以召出圣阶神器？是卡武神库的Bug吗？”
“你修为这么低，召出圣阶神器，会不会严重透支？”
“在这里同时召两把剑，你会不会喘不了气？”
“你行魄大成了二十几年，是怎么做到原地踏步的？”
“有了令狐九剑，越级打怪是不是就像砍瓜切菜？”
堂堂莫问家的二小姐，没想到如此八卦。
探影和穿云“当啷”两声，像废铁一样掉在地上，代表了令狐行目瞪口呆的内心。
看着地上的两把剑，莫问雪把“糟践”两个字写在了脸上。
令狐行干咳两声：“你这些问题，我一下子回答不上来，不如咱们多相处几天，让我用实际行动来说明一下。”
令狐行把语气说得十分诚恳，努力营造自己不是渣男的印象。
莫问雪却不吃这套，在空中凝出了一根巨大的银锥：“难得遇到个圣阶神器，来！打我！”
令狐行的下巴惊到了地上：“大小姐耶！你是仙灵，我是行魄，怎么打？”
莫问雪根本没听他的话：“听说令狐九剑每把剑的神技都不一样，这两把是怎样的？”
她的话音刚落，银锥带着破空声呼啸而来！
令狐行只好硬着头皮硬刚，在他的心念运转下，探影用剑尖顶着锥尖，勉强挡住了银锥的攻势。
令狐行心念又动，操纵穿云以垂直的角度悬于银锥的正中间。
心中默念一声“断！”后，穿云以超高速把银锥拦腰切断。
在封魂殿同时操作两把剑，还要做如此精细化的操作，差点让他的心率爆表。
看到自己的武器被切断，莫问雪反而出奇地兴奋：“果然可以越级打怪！行魄都能打仙魄了！有意思！”
令狐行心想：得！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砍的还只是仙魄的锥子。
莫问雪反戴棒球帽，双手缓缓举起。
随着双手渐渐平行于肩膀，她头顶出现了无数闪着寒光的细小银针。
姑苏莫问家的凝气术最大的特点，就是修为越高，凝出的武器越小。
莫问家的“半神躯”莫问尘已经可以用原子杀人，年纪轻轻，修为就高得叹为观止。
而眼前这个小妮子凝出的这些银针，应该也是圣灵级。
令狐行赶忙把探影和穿云挡在身前，讨饶道：“不可以啊！女侠！我只是个小行魄，扛不住的！”
“废话！”莫问雪没有给他争辩的时间，手指一挥，万千银针激射而来。
令狐行本能地用手挡在身前，突然听见身后的天空中传来一声闷响。
作为令狐八剑的主人，这种闷响对他来说再熟悉不过。
这是空间传送门被打开的闷响。
令狐行转身望去，发现高空之上，出现了一个巨大的传送门。
它的体量远远超过了召唤令狐八剑时传送门的体量。
而且，与令狐八剑暗含金光的传送门不同，这个传送门的内里漆黑一片，黑得如同把天空硬生生地撕开了一个口子。
传送门里没有物件出来，却发出了巨物破空的声音。
令狐行突觉胸口沉闷，仿佛被无形的重力牢牢压制，这种超重感并非幻觉，莫问雪也露出了同样的惊疑之色。
就在他们凝目之际，这股重力愈发强大，如同碾磨万物的巨轮，竟将空中悬浮的银针一一碾碎，化为粉末飘散。
莫问雪瞥向令狐行，眼中带着询问：“这是哪把剑？”
令狐行摇摇头，同样满是不解。
这力量远超他所能掌控的范畴。
地面在这股巨大的力量下，被硬生生地压出了一个大坑。
四周尘土飞扬，仿佛世界末日即将来临。
令狐行和莫问雪面面相觑，眼中满是惊愕与不解。
这股重力似乎来自虚空，他们竟无法察觉其源头所在。
……
……
华山之巅。
一位老者在玩着手机游戏。
突然，一个低沉而苍老的声音在他的识海中响起。
“谢之维，整天就知道玩游戏，今天封魂殿出大事了！”
玩游戏的老者，赫然是华山派前掌门谢之维。
老者面露愠色：“刘静玄，不玩游戏，玩你吗？”
苍老之声，原是昆仑派前掌门刘静玄。
刘静玄语气不悦：“你个老不正经的，总是这样语带轻佻！”
谢之维不以为意，继续玩着游戏：“行了行了！别嘚吧嘚了，说说封魂殿出啥大事了。”
刘静玄言语严肃：“今天封魂殿出现了多维空间读数。”
谢之维愣了一下：“几维的？”
刘静玄压低了声音：“湮灭域。”
谢之维突然大喝一声，把刘静玄吓了一跳。
刘静玄埋怨道：“你个老渣男！一惊一乍的！”
谢之维把手机熄了屏：“刚被怪杀了！”
复又问道：“读数真的这么高吗？”
刘静玄轻轻地“嗯”了声。
谢之维摸了摸自己胸前的白色胡须：“看来那里面有东西想出来了……”
刘静玄声音略颤：“只怕已经出来了……”
谢之维看了眼桌上的手机：“看来这段时间都不能玩原神了。”
因此，他非常想向她证明自己不是像师父那样的渣男。
令狐行的师父，姓谢，名之维，字仲允，华山派前掌门，道号紫霄上人。
清朝同治年间生人，近两百岁。
这老头儿一生风流倜傥，造成了两个结果：
一、令狐行的“阶段性”师母层出不穷；
二、“渣男”一词在令狐行的童年里反复出现。
当令狐行八岁那年，他的阶段性师母A、师母B，以及C和D，结成了联盟。
她们高举着一面巨大的白色旗帜，一路锣鼓喧天地走上了峨眉山的万佛顶。
旗帜上写着斗大的五个字和一个标点——“谢之维渣男！”。
“渣男！”“阶段性”师母们扯着嗓子，她们的声音在群山中久久回荡。
然而，风暴的源头——紫霄上人谢之维，却戴着耳机，在后院棋牌室里听歌。
他是一个遇到师母上门吵闹时，常将得意弟子推出去擦屁股的人。
听着歌的谢之维向他的大弟子童千羽做了一个向外的手势。
于是，可怜的童千羽，被他敬爱的师父推到了一堆吵架与战力齐飞的师母堆里。
这导致可爱的童千羽直到四十多岁才走出对女人的心理阴影。
也导致大师兄他一生始终秉承一条宗旨——“不做渣男！”
他的言传身教深深地影响了令狐行的择偶观。
以至于在月色酒吧酒过三巡后，就算人称“魅魔”的完颜琴躺在怀里，令狐行也只是把她的魂魄变成了封魂币。
以至于令狐行特别想用“我不是渣男”这句话来作为我对莫问雪的开场白。
但他说出口的却是——“你好，我叫令狐行，银行的行。”
他说这话的时候，小腿在打颤。
因为他的探影正在勉强抵挡着一根银针，莫问雪的银针。
“老娘管你是谁！”
莫问雪说这话时，她没有回头，因为比起在令狐行身上扎个窟窿，她更想撕烂宫子宇的嘴。
因此，她射向令狐行的银针只有一根，而且还是圆头的。
尽管令狐行有种被轻视的感觉，但至少他和莫问家的二小姐说上了话。
令狐行猛一提气，召出了第二把剑——“穿云”。
在有着十重束魂咒的封魂殿召两柄剑，对他来说已经是极限。
但是不召，令狐行就扛不住那根圆头银针。
穿云的剑尖顶着探影的剑身，一步一步地压着银针后退，而令狐行就借势向莫问雪走去。
“莫问小姐，你不要误会。”
也许是身后的金属摩擦声太大，莫问雪回了头。
她看着令狐行的两把剑，两眼骤然放光：“它们是？令狐八剑？！”
转而又把目光移到对方脸上：“所以你就是那个传说中的……”
令狐行正打算正式地抱拳介绍自己，对方却突然问道——“战五渣？！”
收回抱拳的手后，令狐行尴尬地摸摸头，掩饰着不自在：“对，我就是那个传说中的‘战五渣’令狐行。”
莫问雪对宫子宇所在的方向喊了一声：“不打了！老娘撤了！——”
远远传来宫子宇的回答：“好的！好好休息！——”
莫问雪一个瞬闪，用手指弹了弹近在面门的两把剑的剑身。
她又瞬闪到令狐行面前，连珠炮似的问题扑面而出——
“听说令狐八剑原来有九把，还有一把呢？”
“你才行魄大成，却可以召出圣阶神器？是卡武神库的Bug吗？”
“你修为这么低，召出圣阶神器，会不会严重透支？”
“在这里同时召两把剑，你会不会喘不了气？”
“你行魄大成了二十几年，是怎么做到原地踏步的？”
“有了令狐九剑，越级打怪是不是就像砍瓜切菜？”
堂堂莫问家的二小姐，没想到如此八卦。
探影和穿云“当啷”两声，像废铁一样掉在地上，代表了令狐行目瞪口呆的内心。
看着地上的两把剑，莫问雪把“糟践”两个字写在了脸上。
令狐行干咳两声：“你这些问题，我一下子回答不上来，不如咱们多相处几天，让我用实际行动来说明一下。”
令狐行把语气说得十分诚恳，努力营造自己不是渣男的印象。
莫问雪却不吃这套，在空中凝出了一根巨大的银锥：“难得遇到个圣阶神器，来！打我！”
令狐行的下巴惊到了地上：“大小姐耶！你是仙灵，我是行魄，怎么打？”
莫问雪根本没听他的话：“听说令狐九剑每把剑的神技都不一样，这两把是怎样的？”
她的话音刚落，银锥带着破空声呼啸而来！
令狐行只好硬着头皮硬刚，在他的心念运转下，探影用剑尖顶着锥尖，勉强挡住了银锥的攻势。
令狐行心念又动，操纵穿云以垂直的角度悬于银锥的正中间。
心中默念一声“断！”后，穿云以超高速把银锥拦腰切断。
在封魂殿同时操作两把剑，还要做如此精细化的操作，差点让他的心率爆表。
看到自己的武器被切断，莫问雪反而出奇地兴奋：“果然可以越级打怪！行魄都能打仙魄了！有意思！”
令狐行心想：得！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砍的还只是仙魄的锥子。
莫问雪反戴棒球帽，双手缓缓举起。
随着双手渐渐平行于肩膀，她头顶出现了无数闪着寒光的细小银针。
姑苏莫问家的凝气术最大的特点，就是修为越高，凝出的武器越小。
莫问家的“半神躯”莫问尘已经可以用原子杀人，年纪轻轻，修为就高得叹为观止。
而眼前这个小妮子凝出的这些银针，应该也是圣灵级。
令狐行赶忙把探影和穿云挡在身前，讨饶道：“不可以啊！女侠！我只是个小行魄，扛不住的！”
“废话！”莫问雪没有给他争辩的时间，手指一挥，万千银针激射而来。
令狐行本能地用手挡在身前，突然听见身后的天空中传来一声闷响。
作为令狐八剑的主人，这种闷响对他来说再熟悉不过。
这是空间传送门被打开的闷响。
令狐行转身望去，发现高空之上，出现了一个巨大的传送门。
它的体量远远超过了召唤令狐八剑时传送门的体量。
而且，与令狐八剑暗含金光的传送门不同，这个传送门的内里漆黑一片，黑得如同把天空硬生生地撕开了一个口子。
传送门里没有物件出来，却发出了巨物破空的声音。
令狐行突觉胸口沉闷，仿佛被无形的重力牢牢压制，这种超重感并非幻觉，莫问雪也露出了同样的惊疑之色。
就在他们凝目之际，这股重力愈发强大，如同碾磨万物的巨轮，竟将空中悬浮的银针一一碾碎，化为粉末飘散。
莫问雪瞥向令狐行，眼中带着询问：“这是哪把剑？”
令狐行摇摇头，同样满是不解。
这力量远超他所能掌控的范畴。
地面在这股巨大的力量下，被硬生生地压出了一个大坑。
四周尘土飞扬，仿佛世界末日即将来临。
令狐行和莫问雪面面相觑，眼中满是惊愕与不解。
这股重力似乎来自虚空，他们竟无法察觉其源头所在。
……
……
华山之巅。
一位老者在玩着手机游戏。
突然，一个低沉而苍老的声音在他的识海中响起。
“谢之维，整天就知道玩游戏，今天封魂殿出大事了！”
玩游戏的老者，赫然是华山派前掌门谢之维。
老者面露愠色：“刘静玄，不玩游戏，玩你吗？”
苍老之声，原是昆仑派前掌门刘静玄。
刘静玄语气不悦：“你个老不正经的，总是这样语带轻佻！”
谢之维不以为意，继续玩着游戏：“行了行了！别嘚吧嘚了，说说封魂殿出啥大事了。”
刘静玄言语严肃：“今天封魂殿出现了多维空间读数。”
谢之维愣了一下：“几维的？”
刘静玄压低了声音：“湮灭域。”
谢之维突然大喝一声，把刘静玄吓了一跳。
刘静玄埋怨道：“你个老渣男！一惊一乍的！”
谢之维把手机熄了屏：“刚被怪杀了！”
复又问道：“读数真的这么高吗？”
刘静玄轻轻地“嗯”了声。
谢之维摸了摸自己胸前的白色胡须：“看来那里面有东西想出来了……”
刘静玄声音略颤：“只怕已经出来了……”
谢之维看了眼桌上的手机：“看来这段时间都不能玩原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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