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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福祸天定 大难不死

    不知道昏睡了多久,青云在寒风中醒来,意识仍然迷糊,好不容易确定自己还没有死,心里尚有一丝喜悦,但情况并不好,感受了下伤口,很痛,血流了很多,正怀疑是不是回光返照。渐渐地外界声音、景像逐渐清晰,感觉有点吵闹,余光瞟去却见身旁有两个鲜卑人正在推搡,说着听不懂的话,待继续看清情况后,发现他们不仅是推搡争吵主要是在争夺战利品。

    风雪依然在狂舞,能见度不算高,这对此时的青云来说无疑是有利的,基本保持着身体不动,眼睛似睁非睁,趁他们俩不注意时以最小的动作迅速察看四周,旁边看不到其他人,青云的马就在自己头顶处,不时从雪地里拱点草出来啃一啃。

    可能是青云的战马将他拖到比较远的地方,被打扫战场的鲜卑人发现,幸运的是离主战场较远,仅发现这两个鲜卑人。因为此时受伤,直接纵马是走不脱的,要脱困就要有武器,虽然自己的战刀一时找不到,但青云铁甲腹部还嵌着一把弯刀,看上去刀势很重死了的样子,所以那两个鲜卑人没有在意他。

    战马极通人性地过来舔了舔他的脸,让青云更加清醒了几分,于是他侧耳贴地,仅凭地表传音判断,确认附近是没有其他骑兵的,好消息是没有骑马跑动的敌军,坏消息是他也不可能有援军。

    情况已经明了,该做出决断的时候,自然不能含糊,忍着疼痛慢慢地将嵌在铁甲上的弯刀拨出来。这时,两个鲜卑人竟然发展到拨刀相向的地步,原来他们是在争夺从青云昏睡时,在其腰间解下的钱袋子,那里可是有好几个金条,价值不菲,所谓钱财迷人眼,在荒茫草原中一下发现这么钱,就算是亲兄弟都可能翻脸。

    他们争斗非常激烈,弯刀对拼的锵锵之声不绝于耳,可能怕再有人来,一人以伤换伤,直接将对方给解决了,另一人可能没有料到对方如此果决,触不及防地被抹了脖子。

    这样的机会谁会放过,青云不再迟疑,翻起弓身一脚踏地,如狡兔出洞般地冲上去横扫一刀,那人哼也没哼一声就被砍了头颅,青云将自己的钱袋子夺了回来,快速将他们身上搜刮一空,其实除了一些少得可怜的铜钱、干粮也别无他物,将他们的弓箭取下,因为自己的骑弩弄丢了。

    再查看四周没发现有人,还不忘砍下另一人的头颅系于马背上,牵走他们的马匹,用绳子栓好首尾相接,做完这些后,略作思考迎着北风而去。

    没有搜到自己的金创药,那可是花高价买的,想不起怎么丢的,丢在那了,也不可能回去找。青云将铁甲脱下,用石头敲平内凹处,再解下自己的腰带割成两份,一份仍然系住衣甲,另一份将绵衣塞好绑紧,再割了鲜卑人的衣服塞进铁甲内,顶在受伤处来缓解流血。又扯了布条子绑在肩背受伤处,逆着风约莫骑行了四里路左右,再掉转马头改为向西而行走了几里地,再顺着北风南下。人也略微放松了一些,吃了些干粮,想起鲜卑人马上有个囊袋子,于是下马取下喝了一口,发现是酒,高兴不已,于猛灌几口来缓解伤痛以及抵御风寒。

    茫茫雪原不知道走了多少里路,酒也喝完了,还有点醉,小眯了一会,强行警醒自己不能睡着。但眼皮子越来越重,毕竟流血处没有完全止住,浑浑噩噩之中,只能通过想念张嫣以及自己才穿越过来为原由,强烈暗示不能就这样挂掉,来为自己打气,加强活下去的信念。

    这样糟糕的状况还未得到任何改善,天却已经黑了,愈发感到寒冰,青云能清晰感觉到伤口处仍在流血,酒也喝完了,体温在逐渐下降,寒意更甚白天,雪有下得更大的趋势。但是青云不敢停留,虽然他不知道自己现处何处,但知道随时都可能会有鲜卑人出现,为了稳妥起见还是卧在马背上安全。于是他几次换乘马匹,不让一匹马太累,他就这样匍匐在马背上,披风羊皮袄子裹紧身体,还将多余的毡子盖在背上,由着马儿自己寻路。

    大约半夜时分,果然是马儿聪灵,把他带到了一个小山的背风处,还有几棵小树,青云吃力地换了一匹马身上,实在坚持不住,就沉沉地睡过去了。

    第二天清晨,不知是雪下累了,还是老天长眼,雪花总算消停,风也明显小了,虽然乌云依旧,还有要下的感觉,但太阳光晕依稀可辨。

    青云醒来,脸色苍白,庆幸的是腹部流血得到缓解,忍着腹部疼痛,坐直身子,下马掏起一把雪往脸上擦,洗了把脸清醒不少,脱下铁甲检视了下伤口,只能用触目惊心来形容。吃了点干粮和水后,再次换乘至自己的战马上。

    雪只让他清醒了一阵,虽然不至于缺水缺粮,腹部创口较大,不是那么好愈合的,可能是血流得多了,使得他的意识还是渐渐模糊,看了看天确认了一下南面方向,无精打采地赶马继续骑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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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雁门郡校尉带领三县骑兵撤退后,与主力太守府军汇合后,立马局势反转,追得鲜卑人不要不要的,此次汉军虽然损失不小,但也斩获颇丰,只要有功当然不会去上报损失了,避重就轻仍是为官之道。

    而张辽回撤后发现不见了青云,急得满队伍里找,又问得赵炜阵亡,几百人的同乡队伍,可以说是一目了然,所以问了很多人,都说没人注意到张青云是否一样阵亡。毕竟当时太过混乱,扬雪满天飞能见度又低,而且青云那会因为冲锋起步慢了,落后于大家,导致大家都没注意到他。要不是军队里强行将其拦下,张辽早就跑去寻人了。张辽自然悲愤不已,无奈之下,徒自拿了酒袋坐在石头上狂喝,冷静下来的他知道,这种情况下的生还机率几乎为零,军队也有惯例,在十天之内未回归的战士一律按阵亡处理。

    军司马李乐也来到他跟前,接过张辽的酒囊喝了一口说道:“青云是个好苗子,和你一样太过年少,上次选精锐我应该阻止的,战事变幻始料未及,若果真事不如愿就请节哀吧!”

    张辽没有说话,只是抢过酒囊继续喝酒,李乐知道在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是多余,只得转身回营,临走前对张辽说:“军队在此扎营时间不会太短,或许会有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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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嫣正在闺房中练习刺绣,因为母亲的慧眼如炬,在不断地试探攻势前败下阵来,并听从了母亲的话,不再练剑习射,变得如待嫁的闰秀,练习女工,但她的内心是喜欢的,是期盼的。因为十三四岁的姑娘就算早熟,也藏不了多少事,有事也挂脸上了。

    这日正绣着一朵梅花,突然心头一惊,刺到手指,血印梅花格外红,莫明觉得一阵心慌,放下手中绣花圈。来到窗前坐下,已是婷婷玉立,冬衣也挡不住身材曼妙,抬起玉手轻扶窗沿,看着远处梅花,眼神却渐渐妩媚起来,没来由得想起自己给青云的香囊绣的小字,不自觉地红晕上脸,要不是在闺房没人得见,这是要迷倒多少儿郎。白雪映照窗前伊人,单人孤影难免显得寂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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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说张青云因失血过多,已经晕迷在马背上,任由马驮着他游走,而此时在他侧面正有一队人骑着马往他这边赶来,他却一点也不知道。青云滑落马下,当头一人赶过来查看一番,叫人将他重新扶上马背,牵上马缓缓骑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