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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鲜卑来袭 塞外争锋

    日子一天天过,一开始还有点紧张,总觉得出征就很快会交战,可真的出征这么久,第二波巡游打猎军都回来,第三波都已经出去第二天了,再过八天就该轮到他们马邑军了,但青云感觉自己反而感觉不到一点紧张了。

    是麻木还是适应,也说不清楚了,跟以前在城中的军营里过得一样单调,不过是换了个地方,除了练武切磋,偶尔还投壶赌钱,这基本上就是军营中最快乐的事。不过这种快乐的事,张辽是不喜欢的,他及不参与地,不参加还以大哥的身份不允许青云参加,但青云灵魂深处烙印着现代人玩游戏的印迹。所以趁着张辽不在的时候偷着去玩,这种场合下大家都尊称他为张公子,本地郡兵都知道他是富商张汛之侄,都知道他身上很有几个钱,但他们不知道的是那可不是张汛给的钱。

    这次也不例外,好不容易赢了几手,已经输了好几天的青云,正轮到他来坐庄,突然帐门被掀开,“铮”的一声拨刀的声音:“集合,迟行者杀。”来者正是传令兵以及张辽,张辽当然看见了青云,大家早在掀帐门的那一刻大家就本能地安静,此时更是静的可怕,青云甚至能听到刀在颤抖的“嗡嗡”声,以及自己的心跳声,这可能就是做贼心虚的表现了。

    但传令兵和张辽都没再说什么,短暂的停顿就走了,时间紧迫,大家很默契地就忽略了付清赌资,青云自然也无心过问,各回各的军帐收拾穿戴,完毕后牵了战马集结在李乐身前。一刻钟后,接到命令立即出发,三县骑兵队为先锋先行,太守亲自率领府军为于中路随后。其余各县郡步兵由中尉统领跟进,自然还有收拾和押运营内辎重的任务。

    行军路上,才知道是第三波武州县派来的斥候来报,他们遇袭损失过半,对方约有骑兵五千,正在往回撤,青云他们徐徐而进,这是保留马的体力,不管将要面对什么样战事这是必须的,不能把全部力量消耗在路上。

    一路风雪吹打在脸上,且有越下越大的趋势,虽然马速并不是很快,仍能清晰地感觉犹如刀割的疼痛,虽然已经是屯长,但他却在靠前居中位置。因为其他的百夫长都是居前带队,随时可以一马当先发起冲锋,可能大家都觉得以他现在的武艺还不具备冲锋的能力,在一连串彩虹屁的影响下他自己也默认了,这里自然有张汛打点的原因。因为还未成年,个头并不高所以不能完全看到前面景象,就这么跟着大队伍。

    渐渐地,明显感觉前面马速减慢,因为已经能远远地看见前方的扬尘,前队传来喊话:“散开,列阵。”同样的话一句句在队伍中传递,直到所有人都能听清。这时队伍开始散开,三县司马领头各自带领自己的队伍,并在运动中变换阵形,中间是马邑县军先将马速降至近乎于“走”的速度,并在走的过程中将队伍变更两条相交的线。第二排则每每错位于第一排的两人之间,队成两列,其实就像一个没有柄的箭头,三县骑兵迅速完成变阵。

    此时,青云可以清晰地看到敌军,约有3000-5000人左右,显然没有退走,是要做接战的准备,正在加快马速,这与巡猎时发现的小股游骑明显不一样,给他的第一感觉是对方军容较为肃静。

    赵炜与他齐马并进道:“一会可不能怂,那次的莽劲在对战中还是有点用的。”

    青云看了他一眼说道:“我总觉得有点怪的感觉,却又说不上来。”

    赵炜:“对阵搏杀最忌讳心有杂念,别胡思乱想,把那酒袋拿来我喝一口。”

    青云也不再说什么,先自己喝了一口,将酒袋扔了过去,这可是出征前备下的,平时都不舍得喝,赵炜也不嫌弃,拿上就连喝了两口,也不再说什么给扔了回来,一脸享受的样子,青云接过来时不经意间用袖子擦了下袋口,就别在腰间,抽出马槊,做好战前准备。

    如果从空中俯视就可以清楚地看到被分成三队,楼烦县、原平县分居左右,将马速加速至最快纵马在先,离敌军约莫六百步时两军分开。

    楼烦县骑兵在最前面,以斜线状正向右路横穿,离敌约五百步时,拉弓举高,连射两箭,鲜卑军中很多人或受伤或落马,离敌约二百五拾步时,用绑着手盾的左手托平大黄弩,右手开弩射击,当然也有单手持弩的,直接穿至右路,并不与敌近身接战。鲜卑人也不分军,显然指挥者的作战经验丰富,虽然伤亡不小,却只是开弓对箭,双方互有死伤,但明显汉军方百分百的着甲率防护,所以落马者极少。

    楼烦县骑兵略走弧形,与鲜卑军拉开距离,军士们时而藏身于马腹一侧,时而拉弓射箭,此时鲜卑军才分了小股兵力追过去,尾随于后面射楼烦县骑。楼烦军则分出半数驻足开启精准射击,近则弩射,远则拉弓,另一半则拨转马头准备冲锋。

    再说原平县骑作为左路军,同样的拉弓开弩一阵简单对射后,以两排锥形阵直接斜刺冲入鲜卑军,鲜卑亦分军对冲,汉军方先是举槊冲锋,冲进去后,鲜卑军也举枪来战,虽然马槊要长,但这个时候反而造成较多汉军伤亡,就算是对方武器简陋,因为这时马速对冲作用,那怕是一根木棍的冲击力也是非常强的。入阵后,马速渐慢,接敌渐多,长杆不便,则持刀肉搏,这时极大地体现出汉军的装备优势。

    此时青云所在的马邑县骑兵则在之前放慢马速,给其他两县骑队留出战术空间后,渐渐将箭头拉开,形成两排横队略前突的弧形战阵。此时已经全速纵马,随着马速越来越快,风雪打脸也浑然不觉,因为此时青云的心犹如马的奔跑一样激情澎湃,真的体会到了热血沸腾的感觉,耳边只有轰隆隆的马蹄声,感觉大地都在震动。一样作战习惯完成了近三轮齐射,对射中,青云看着空中数箭略成弧线向他身边飞射而来,可以清晰地听到飞箭那犹如哨音般的破空之声。青云眼角余光瞟见左边赵炜旁边的袍泽中箭落马,同时庆幸自己目前的幸运,虽然弓箭不如弩弓劲大,但两军对冲,速度相叠,只要被合适的角度射中,利箭也足以穿透战甲。

    对射完成后就是举槊冲锋,此时马速极快,完全可以看清对方那狰狞的脸,一片吼杀声震耳欲聋。不过三息之间,风雪之中对冲,马蹄扬起飞雪,雪雾迷人眼睛,但这时没有人会去眨眼,青云双手火热,青筋暴露。

    对冲时,鲜卑军的枪不够长,需要格挡后再戳刺,更讲究个人武技和运气,也意味着更大的伤亡,一寸长一寸强,汉军装备是有优势的。得利于张辽一直以来不断地教导和切磋马上功夫,这些额外的练习让他成长不少,瞅准来敌脖劲,不用过脑地略微调整槊指方向,将冲来的胡人刺落马下。紧接着再遇一人,马槊本来就长,在全速冲锋下的马速与之前那一战不可同日而语,双马相错快到甚至来不及反应,只看见冲过来的胡人眼含绝望,来不及做任何的身体反应瞬间就被刺穿。巨大的冲击力将马槊折断,青云震的手火辣辣疼,来不及感受疼痛,迅速拨出环首刀却发现前面一空,眼前经过两匹马,一匹无人,一匹拖着一个死掉的胡人,知道前排给力,这才松了口气。

    此时,三军经过缠斗绞杀汇合一起,稳住战马掉转马头,其他两县骑兵排成马邑一样的阵形,能看出三个“浪头”基本趋形,再于冲锋中完善阵形,这是一支成熟骑军应有的表现,各自司马则在浪尖率先冲锋。

    风刮得更大了,吹得扬雪乱舞,甚至把地上的浮雪也吹了起来,大大地降低了能见度。对面鲜卑人虽然伤亡远高于汉军,但人数众多他们在数量上还优于汉军,自然心中不怯,同样地掉转马头,用他们特有的鬼嚎声振奋士气,准备着即将开始的再次交锋。

    正在此时,青云准备拨转马头时,在大风中隐隐听到马蹄声,待回首望去,只见最多约600步开外,一大队骑兵冲锋而来,旗帜衣甲上看绝非汉军,很显然这支部队埋伏已久,要不然不会如此近的距离发起冲锋而没有发现。

    此时汉军如果执意要继续与之前的鲜卑军交战的话,马速可能在没有起来前就被这支部队追上,更可怕的之前与他们交战的鲜卑军和他们一样,完成了初步列阵,正准备加速冲锋,就是这么一个时间差,瞬间变成了被前后夹击的囧境。关键时刻犹为考验人的决择能力,只有经验非常的老兵不会将后背让给已经全速而来的敌骑,不用太多的指挥,已经很多汉骑再次掉转马头,并死力地抽打战马,尽可能地压榨出全部马力,只希望尽可能地提升冲锋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