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我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他一眼，脸色微微有些发白，面部有些紧张，双手用力抓着琵琶，幸亏是木头的，不然还不得捏碎？
“什么都不是，他认识我，我不熟他。”我狠了狠心说道，听了这话奕风有些站不住，人倒退了两步，痛苦地低下了头。
“不可能。”武惠贞和杨梅异口同声道，同时她们下意识看了奕风一眼，见他一副快要摔倒的样子忙要去扶，被他躲开了，他快步走到我身后不发一言，像是在表明：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他认。
“两位问完了吗，问完了来把账结一下。”我突然很想作恶。
“结账，结什么账？”杨梅问道。
“出场要给出场费，咨询要给咨询费。既然认为人家是大师，那你们招呼都不打上去就给他伴舞，不觉得失礼吗？何况你们的问题涉及隐私，这么直白的发问不好吧。”我义正严词的质问道。
“额。。。好像是有点。”杨梅有些尴尬，武惠贞则是低下了头，看不清表情。
“我这人比较干脆，给这个就完事。”说着抬起手比了个手势。
“同学，我身上就只有这么多了，你看够不够出场费。”武惠贞听了我的话先是皱眉，而后想了想从包里翻出两张红爷爷。嗯？这年头还有人出门带钱？额。。。不是，这不是重点！我想说，武惠贞你难道不觉得我在跟你碰瓷？“杨梅，你那有没有？先借我点。”说着用眼神瞪了一眼杨梅，示意她冷静。
“我没带钱，有钱也不给。”杨梅气呼呼地说。嗯，这态度挺正常。
武惠贞则面带惭愧，从包里掏出手机转而对奕风说。“老师，对不起，我太失礼了，要不我们加个‘幸见’吧，这次算作教学，我把学费转给你？”呵呵，真是有心了，是个好苗子。
但奕风拿她当空气，理都不理，武惠贞的表情有些受伤，出于同情我出声道，就是言语有些特别。“同学，亏你还是音乐学院的，拿这种铜臭之物，侮辱谁呢？”
“喂，不是你向我们要钱的吗，现在又说我们侮辱你，你讲不讲理？”杨梅忍不住冲我发火。
背后那个呆子瞬间有了反应想要出声，被我一个眼刀子逼了回去。“杨梅同学，谁告诉你我这手势指的是钞票？你要是商学院的，拿钱付账，我认；但音乐学院出来的，你用钞票？有点侮辱你自己吧。”我怼了回去，小样，姐治得了他还治不了你。
“这世上被称作票的东西有很多，从音乐学院出来的票。。。”我转而看向武惠贞，然后故作思考状。
片刻后，她突然叫道：“演出票！”我的妈呀，脑筋终于开窍了。
“你早说呀，想看表演还不简单，何必绕那么大弯子。”杨梅笑的很大声，你这是在取笑我吗？
“那你拿来吧。”我面无表情地向她伸出手。
“额。。。发完了。”呵呵，算准你没有。
“那个，我也没带，要不你加我个‘幸见’，我给老师留好座位后发你信息，演出是明天下午两点开始，如果老师到得早，也有兴趣参观学院的话，我可以当导游。”有心人办事就是有心，果断加了武惠贞“幸见”，然后准备离开。
“等等，你能不能告诉我这位老师的名字？”武惠贞急忙问道。
“风奕，你哪所学院的？”我转头望向他，谁让我只会对他撒谎。
“帝都音乐学院终身名誉教授。”真的假的，这是连我一块蒙？
分不清楚就算了，反正也是糊弄别人，我让奕风去还琵琶，卸指甲，自己则拿着一根琴弦悄悄去前台付账，正好是两张红爷爷，貌似不如收钱？
“君烨同学，你和风奕老师究竟。。。”武惠贞跟了过来，一番犹豫后还是问出了口。
“你心里怎么想的，就是什么样。”我附到她耳边轻声说然后和奕风相携离去。
--晚上--
自认没弹好，虽不情愿但他还是按照约定将我送回了家，本以为今天就结束了。可到了晚上六点，他按响了我家门铃。“君烨，我带你去吃饭。”怎么就那么无赖呢？
“吃过了，不去。”我拒绝道。
“吃过了，怎么吃那么早？”
“嗯。”坏人，你算好时间过来的。
“君烨，你晚饭吃的什么？”
“面条。”随便说，反正你看不到。
“你吃饱了吗？”
“饱了。”
“那我们去小区散散步吧，就当是消食。”他试探道。
“不去。”饭还没吃消什么食？“你走吧。”说着正要关门。
“等等君烨。”他踩在我家门槛上，手掌按住大门，一副要进来的架势。
“你干什么！”我惊叫道。
意识到自己不对，他连忙退了回去，站着门口低着头不说话，我也不再关门。
片刻后他声音低沉地说：“君烨，元旦还没过去。”
我沉默了。
过了一会，我忍不住开口问他：“你想要答案吗？”
他摇了摇头。
“你还有什么想问的？”
他再次摇了摇头。
“你有没有其他想说的？”
他本想说，但没有说，就望着我，眼神深情而炙热。
那好，没事了，我“啪”的一声迅速关上大门，他没再阻挡。
我给自己下了一碗面，打上两个荷包蛋，确定自己吃饱有力气吵架后，就再次来到门口，打开了家门，果然木头桩子还立着呢。
“你怎么还在这？”我明知故问道。
“等你。”他说。
“等我？等我干什么？”
“等你回来。”
“回来？回哪？”
“回到我身边。”
我顿时哑口无言。
“行吗？君烨。”他问的好小声，一点底气都没了，何时开始他变得不自信，因为我吗？
是，因为我，因为我会全盘否认！
“行吗？你怎么不问问自己。”我向前迈了一步，直视他的眼睛。“南宫奕风，你等过我吗？”
“君烨，我在等你，我一直都在等你。”他肯定道。
“一开始这句话你是在宁陵和我说的，那个时候你想方设法地接近我；到了沪浦，你为了找我，从CBD跑到军区，从陆地跟到江面，从弄堂追到警局，甚至和别人大打出手；现在是洋州，你说你等我，那请你看看脚下，此时我们的距离有多远？”我质问道。
“君烨，我，我是想。。。”
“想保护我，想照顾我，想对我好。”我努力撑起一个微笑。
“是，是的。”他连连点头。
“什么都不是，他认识我，我不熟他。”我狠了狠心说道，听了这话奕风有些站不住，人倒退了两步，痛苦地低下了头。
“不可能。”武惠贞和杨梅异口同声道，同时她们下意识看了奕风一眼，见他一副快要摔倒的样子忙要去扶，被他躲开了，他快步走到我身后不发一言，像是在表明：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他认。
“两位问完了吗，问完了来把账结一下。”我突然很想作恶。
“结账，结什么账？”杨梅问道。
“出场要给出场费，咨询要给咨询费。既然认为人家是大师，那你们招呼都不打上去就给他伴舞，不觉得失礼吗？何况你们的问题涉及隐私，这么直白的发问不好吧。”我义正严词的质问道。
“额。。。好像是有点。”杨梅有些尴尬，武惠贞则是低下了头，看不清表情。
“我这人比较干脆，给这个就完事。”说着抬起手比了个手势。
“同学，我身上就只有这么多了，你看够不够出场费。”武惠贞听了我的话先是皱眉，而后想了想从包里翻出两张红爷爷。嗯？这年头还有人出门带钱？额。。。不是，这不是重点！我想说，武惠贞你难道不觉得我在跟你碰瓷？“杨梅，你那有没有？先借我点。”说着用眼神瞪了一眼杨梅，示意她冷静。
“我没带钱，有钱也不给。”杨梅气呼呼地说。嗯，这态度挺正常。
武惠贞则面带惭愧，从包里掏出手机转而对奕风说。“老师，对不起，我太失礼了，要不我们加个‘幸见’吧，这次算作教学，我把学费转给你？”呵呵，真是有心了，是个好苗子。
但奕风拿她当空气，理都不理，武惠贞的表情有些受伤，出于同情我出声道，就是言语有些特别。“同学，亏你还是音乐学院的，拿这种铜臭之物，侮辱谁呢？”
“喂，不是你向我们要钱的吗，现在又说我们侮辱你，你讲不讲理？”杨梅忍不住冲我发火。
背后那个呆子瞬间有了反应想要出声，被我一个眼刀子逼了回去。“杨梅同学，谁告诉你我这手势指的是钞票？你要是商学院的，拿钱付账，我认；但音乐学院出来的，你用钞票？有点侮辱你自己吧。”我怼了回去，小样，姐治得了他还治不了你。
“这世上被称作票的东西有很多，从音乐学院出来的票。。。”我转而看向武惠贞，然后故作思考状。
片刻后，她突然叫道：“演出票！”我的妈呀，脑筋终于开窍了。
“你早说呀，想看表演还不简单，何必绕那么大弯子。”杨梅笑的很大声，你这是在取笑我吗？
“那你拿来吧。”我面无表情地向她伸出手。
“额。。。发完了。”呵呵，算准你没有。
“那个，我也没带，要不你加我个‘幸见’，我给老师留好座位后发你信息，演出是明天下午两点开始，如果老师到得早，也有兴趣参观学院的话，我可以当导游。”有心人办事就是有心，果断加了武惠贞“幸见”，然后准备离开。
“等等，你能不能告诉我这位老师的名字？”武惠贞急忙问道。
“风奕，你哪所学院的？”我转头望向他，谁让我只会对他撒谎。
“帝都音乐学院终身名誉教授。”真的假的，这是连我一块蒙？
分不清楚就算了，反正也是糊弄别人，我让奕风去还琵琶，卸指甲，自己则拿着一根琴弦悄悄去前台付账，正好是两张红爷爷，貌似不如收钱？
“君烨同学，你和风奕老师究竟。。。”武惠贞跟了过来，一番犹豫后还是问出了口。
“你心里怎么想的，就是什么样。”我附到她耳边轻声说然后和奕风相携离去。
--晚上--
自认没弹好，虽不情愿但他还是按照约定将我送回了家，本以为今天就结束了。可到了晚上六点，他按响了我家门铃。“君烨，我带你去吃饭。”怎么就那么无赖呢？
“吃过了，不去。”我拒绝道。
“吃过了，怎么吃那么早？”
“嗯。”坏人，你算好时间过来的。
“君烨，你晚饭吃的什么？”
“面条。”随便说，反正你看不到。
“你吃饱了吗？”
“饱了。”
“那我们去小区散散步吧，就当是消食。”他试探道。
“不去。”饭还没吃消什么食？“你走吧。”说着正要关门。
“等等君烨。”他踩在我家门槛上，手掌按住大门，一副要进来的架势。
“你干什么！”我惊叫道。
意识到自己不对，他连忙退了回去，站着门口低着头不说话，我也不再关门。
片刻后他声音低沉地说：“君烨，元旦还没过去。”
我沉默了。
过了一会，我忍不住开口问他：“你想要答案吗？”
他摇了摇头。
“你还有什么想问的？”
他再次摇了摇头。
“你有没有其他想说的？”
他本想说，但没有说，就望着我，眼神深情而炙热。
那好，没事了，我“啪”的一声迅速关上大门，他没再阻挡。
我给自己下了一碗面，打上两个荷包蛋，确定自己吃饱有力气吵架后，就再次来到门口，打开了家门，果然木头桩子还立着呢。
“你怎么还在这？”我明知故问道。
“等你。”他说。
“等我？等我干什么？”
“等你回来。”
“回来？回哪？”
“回到我身边。”
我顿时哑口无言。
“行吗？君烨。”他问的好小声，一点底气都没了，何时开始他变得不自信，因为我吗？
是，因为我，因为我会全盘否认！
“行吗？你怎么不问问自己。”我向前迈了一步，直视他的眼睛。“南宫奕风，你等过我吗？”
“君烨，我在等你，我一直都在等你。”他肯定道。
“一开始这句话你是在宁陵和我说的，那个时候你想方设法地接近我；到了沪浦，你为了找我，从CBD跑到军区，从陆地跟到江面，从弄堂追到警局，甚至和别人大打出手；现在是洋州，你说你等我，那请你看看脚下，此时我们的距离有多远？”我质问道。
“君烨，我，我是想。。。”
“想保护我，想照顾我，想对我好。”我努力撑起一个微笑。
“是，是的。”他连连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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