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行了，可以了，你已经成功了，我会这么对他说吗？不会！只会在心里这么想，低着头绕过他大步离去，眼眶里的泪水已经无法控制悄无声息地滑过脸庞落在地上，脸上却挂着释然的微笑。
平安夜他陪我一起等电梯，现在倒好，胆肥了，直接吩咐物业把电梯关停一小时，也就是说过了午夜我才能离开，否则就得去爬楼，开玩笑那么大活人在那挡着，我跑得过吗？体育成绩回回倒数的渣渣！
“君烨，不久的，一小时很快就过去了，我们一起跨年好吗？”我能说不好吗？你让人选择了吗？坑人玩意！不理他，大步走回凉亭，坐下数星星。
他走到我身后坐下，然后朝我微微挪动身子，见我没反应，又往前挪动一点，见我不理会，就再往前挪动一点，经过一波试探，最后他零距离的和我坐着，过了一会，他见我在发呆，就大着胆子轻轻搂住我，后又将额头抵在我的马尾辫上。
“几天没洗头了，头屑多，脏。”我突然出声。
他吓了一跳，但很快反应过来，轻声说；“不脏，这样很好。”说着紧了紧怀抱。
“你把我头发都弄乱了。”我嗔怪道。
“好，待会我帮你打理。”说着干脆拆散我的马尾，把头埋在我的头发里。
“南宫奕风。”我火来了。
“再等等。”
“不行，现在。”我厉声命令道，同时猛地起身，使得他不得不松开我。
“好好好，你坐下，我这就帮你整理。”这么听话？得，省得我折腾了。
“君烨，你乖乖坐着别动，我帮你梳头。”他慢慢扶我坐下，然后从西装口袋里拿出篦子为我梳头，他竟然随身带着那把青梅篦！我虽然不吭声，内心早已止不住的颤抖。
“君烨，你怎么会有这么多白头发？”他吃惊道。
“被你气的。”
“我惹你生气了，什么时候？”
“无时无刻不。”
“就没有让你开心的时刻？”
“想不到。”
他不再问，轻柔地为我打理头发，过了一会出声道：“君烨，这篦子真好，可以篦头屑。”
我没有出声。
又过了一会，他梳好头发，重新替我扎起马尾，下面也响起了倒数的声音。
2017年1月1日星期日
--凌晨--
“10，9，8。。。”我起身走到平台边缘，扶着栏杆，望向江边电视塔上闪烁的数字灯光，他站在我的身侧紧张地盯着我，两只手死死地攥紧我，生怕我想不开似的。
“3，2，1。”我被下面的气氛感染了，跟着一起叫道。
待欢呼声减弱，我转过头看向他，嘴角微微上扬，轻声说道：“新年快乐。”然后泪水就像收到指令般涌了出来。
“君烨。。。”他像是被蛊惑了，双眼无神地望着我，低喃着，身体一点一点朝我靠近，直到在我的额头上落下一吻方才清醒。
“君烨！”先像是受了惊，后又独自陷入了彷徨。“我。。。我。。。”
“元旦礼物。”我淡淡地说了句，趁他此时精神涣散快步离去。
--上午--
早上八点，我开门打算出去买早饭，结果发现“大灰狼”来了，大狼啊，咱们也不是一窝的呀，您佬隔三差五往这跑就跟回家一样合适吗？
“你来干嘛？”我凶巴巴的质问道。
他直直地盯着我，一声不吭，看得我有点心虚，不就是昨晚又让他追车了吗，有什么话不能晚点说，非得等我上了出租车，车子发动了，你才出现，那没追上怪我喽。
“你到底说不说？”等了一会儿，不见他开口，我又有点气结，现在不是给你说了吗，你这一副吞吞吐吐的样子又闹啥呢？
“君烨，我。。。”他皱了皱眉，表情很纠结。
“倒计时10秒，10，9，8。。。”这是让我等多久，不知道饿肚子的人耐性差吗？
“君烨！我。。。我是有问题想问你。”
“想问什么？”一大早来问问题？
“。。。。。。”他沉默了，我那个气啊。
“问不出来就走，别跟这浪费时间。”说完转身打算开门，今天元旦想着早餐吃顿好的，来碗皮蛋肉粥，再吃份鸡蛋肠粉，咋那么艰难？得！不吃了行吗，姐回家蒸包子去。
“君烨，别走，我说。”转钥匙的动作停住了，但没有转回去看他。
他又挣扎了一小会，终于结结巴巴地问出来。“昨天，你告诉我，我给你的那个吻是元旦礼物，所以我想来确认一下，这礼物究竟只是一个吻，还是说我有了吻你的资格，哪怕只限今天也可以。”
我。。。我。。。真是服了他了，就四个字被扣得没边了，这让我咋说，咋解释，感觉回答哪种都是我吃亏。
“你带早饭了吗？”我收回钥匙，转过头，面无表情地问，实际上心里直抽抽。
“君烨。”他想要答案，我能给吗？不能。
“我饿。“我耷拉着脑袋委屈地说。
”好，那我带你去吃早饭。”看了我一会，见我一副软绵绵的样子，估计是心软了，或者他自己没了勇气，不敢再问，总之就这么被我暂时躲过去了。
我们去了一家百年茶楼吃早茶，接待说要等一个小时，前面有二十几桌，而且得和人拼桌子，他倒是没有不情愿，也没有不耐烦，整个人恍恍惚惚的，好像在梦游，丢倒是不会，跟的我可紧了。我往常是不愿意等号的，但想着多打发些时间，而且坐着等位时偷瞄他憨憨的傻样还挺有趣。
用餐时他来了精神，我喜欢吃烫的，他就担心的不行，老是阻拦我夹菜，生怕我烫坏食道；我不喜欢洋州的小葱，个头大，葱味重，尤其还和姜丝混在一起放粥里，他就拿碗帮我盛好粥又挑光葱姜丝放凉了才端给我；我喝的茶，茶叶是他自带的，茶水是他冲泡的，旁边的茶侍只能干看着，手足无措；和我们拼桌的是一对老夫妻，这老太太不知道瞪了老先生多少眼，好像再说你瞧瞧人家，再瞧瞧你。老先生气不过又加了两个菜，偶尔递给奕风两个白眼，但脸上却是欣慰的表情。我能说啥，心疼啊，这茶位费和服务费都得白付！
吃完饭，走出茶楼，他一脸不舍地望着我，但没有开口，他在等，等我给他答案。
平安夜他陪我一起等电梯，现在倒好，胆肥了，直接吩咐物业把电梯关停一小时，也就是说过了午夜我才能离开，否则就得去爬楼，开玩笑那么大活人在那挡着，我跑得过吗？体育成绩回回倒数的渣渣！
“君烨，不久的，一小时很快就过去了，我们一起跨年好吗？”我能说不好吗？你让人选择了吗？坑人玩意！不理他，大步走回凉亭，坐下数星星。
他走到我身后坐下，然后朝我微微挪动身子，见我没反应，又往前挪动一点，见我不理会，就再往前挪动一点，经过一波试探，最后他零距离的和我坐着，过了一会，他见我在发呆，就大着胆子轻轻搂住我，后又将额头抵在我的马尾辫上。
“几天没洗头了，头屑多，脏。”我突然出声。
他吓了一跳，但很快反应过来，轻声说；“不脏，这样很好。”说着紧了紧怀抱。
“你把我头发都弄乱了。”我嗔怪道。
“好，待会我帮你打理。”说着干脆拆散我的马尾，把头埋在我的头发里。
“南宫奕风。”我火来了。
“再等等。”
“不行，现在。”我厉声命令道，同时猛地起身，使得他不得不松开我。
“好好好，你坐下，我这就帮你整理。”这么听话？得，省得我折腾了。
“君烨，你乖乖坐着别动，我帮你梳头。”他慢慢扶我坐下，然后从西装口袋里拿出篦子为我梳头，他竟然随身带着那把青梅篦！我虽然不吭声，内心早已止不住的颤抖。
“君烨，你怎么会有这么多白头发？”他吃惊道。
“被你气的。”
“我惹你生气了，什么时候？”
“无时无刻不。”
“就没有让你开心的时刻？”
“想不到。”
他不再问，轻柔地为我打理头发，过了一会出声道：“君烨，这篦子真好，可以篦头屑。”
我没有出声。
又过了一会，他梳好头发，重新替我扎起马尾，下面也响起了倒数的声音。
2017年1月1日星期日
--凌晨--
“10，9，8。。。”我起身走到平台边缘，扶着栏杆，望向江边电视塔上闪烁的数字灯光，他站在我的身侧紧张地盯着我，两只手死死地攥紧我，生怕我想不开似的。
“3，2，1。”我被下面的气氛感染了，跟着一起叫道。
待欢呼声减弱，我转过头看向他，嘴角微微上扬，轻声说道：“新年快乐。”然后泪水就像收到指令般涌了出来。
“君烨。。。”他像是被蛊惑了，双眼无神地望着我，低喃着，身体一点一点朝我靠近，直到在我的额头上落下一吻方才清醒。
“君烨！”先像是受了惊，后又独自陷入了彷徨。“我。。。我。。。”
“元旦礼物。”我淡淡地说了句，趁他此时精神涣散快步离去。
--上午--
早上八点，我开门打算出去买早饭，结果发现“大灰狼”来了，大狼啊，咱们也不是一窝的呀，您佬隔三差五往这跑就跟回家一样合适吗？
“你来干嘛？”我凶巴巴的质问道。
他直直地盯着我，一声不吭，看得我有点心虚，不就是昨晚又让他追车了吗，有什么话不能晚点说，非得等我上了出租车，车子发动了，你才出现，那没追上怪我喽。
“你到底说不说？”等了一会儿，不见他开口，我又有点气结，现在不是给你说了吗，你这一副吞吞吐吐的样子又闹啥呢？
“君烨，我。。。”他皱了皱眉，表情很纠结。
“倒计时10秒，10，9，8。。。”这是让我等多久，不知道饿肚子的人耐性差吗？
“君烨！我。。。我是有问题想问你。”
“想问什么？”一大早来问问题？
“。。。。。。”他沉默了，我那个气啊。
“问不出来就走，别跟这浪费时间。”说完转身打算开门，今天元旦想着早餐吃顿好的，来碗皮蛋肉粥，再吃份鸡蛋肠粉，咋那么艰难？得！不吃了行吗，姐回家蒸包子去。
“君烨，别走，我说。”转钥匙的动作停住了，但没有转回去看他。
他又挣扎了一小会，终于结结巴巴地问出来。“昨天，你告诉我，我给你的那个吻是元旦礼物，所以我想来确认一下，这礼物究竟只是一个吻，还是说我有了吻你的资格，哪怕只限今天也可以。”
我。。。我。。。真是服了他了，就四个字被扣得没边了，这让我咋说，咋解释，感觉回答哪种都是我吃亏。
“你带早饭了吗？”我收回钥匙，转过头，面无表情地问，实际上心里直抽抽。
“君烨。”他想要答案，我能给吗？不能。
“我饿。“我耷拉着脑袋委屈地说。
”好，那我带你去吃早饭。”看了我一会，见我一副软绵绵的样子，估计是心软了，或者他自己没了勇气，不敢再问，总之就这么被我暂时躲过去了。
我们去了一家百年茶楼吃早茶，接待说要等一个小时，前面有二十几桌，而且得和人拼桌子，他倒是没有不情愿，也没有不耐烦，整个人恍恍惚惚的，好像在梦游，丢倒是不会，跟的我可紧了。我往常是不愿意等号的，但想着多打发些时间，而且坐着等位时偷瞄他憨憨的傻样还挺有趣。
用餐时他来了精神，我喜欢吃烫的，他就担心的不行，老是阻拦我夹菜，生怕我烫坏食道；我不喜欢洋州的小葱，个头大，葱味重，尤其还和姜丝混在一起放粥里，他就拿碗帮我盛好粥又挑光葱姜丝放凉了才端给我；我喝的茶，茶叶是他自带的，茶水是他冲泡的，旁边的茶侍只能干看着，手足无措；和我们拼桌的是一对老夫妻，这老太太不知道瞪了老先生多少眼，好像再说你瞧瞧人家，再瞧瞧你。老先生气不过又加了两个菜，偶尔递给奕风两个白眼，但脸上却是欣慰的表情。我能说啥，心疼啊，这茶位费和服务费都得白付！
吃完饭，走出茶楼，他一脸不舍地望着我，但没有开口，他在等，等我给他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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