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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意气风发的高三少年

    高中时代一晃而过,我们也有过一起吹海风的足迹。

    文屿市是一个繁华有特色的海边城市,这里市民安居乐业,生活和谐,其中一所市级高中文屿中学在近些年来的升学率狂飙,因此受到了市级教育厅的重视,准备在今年文屿中学高三学子的开学典礼上举办一次优秀学子的宣讲仪式。

    二零一六年九月,即将迎来了苏槿安和李翊川这对青梅竹马的高三时代,这一年,留下了太多数不清的回忆片段,珍贵且难忘。

    文屿中学高三六班的苏槿安作为即将迈入高三门槛的优秀学子,自然而然地被选中了上台参加宣讲。在开学前夕,她还在房间书桌上准备第二天开学典礼的宣讲稿。

    苏槿安的房间干净整洁,偏橙色的格调相对温馨舒适。

    房间的墙上挂满了各式各样航模照片的相框,床上的被子总是铺得整整齐齐的,书桌上的书也总是摆得整整齐齐的。

    房间空间属于中等层次,不大不小,中间一张一米五宽的床,床左侧是衣柜,右侧靠窗的是木色书桌和椅子,靠近书桌旁正好有外公专门送的橙色摇椅,基本的房间家具齐全。

    “在家干嘛呢,叫你去吃烧烤也不去。”李翊川拿着打包好的烧烤开门走了进来,然后熟练地坐在了苏槿安房间的摇椅上,把烧烤递给她,一脸好奇地盯着她问。

    对于李翊川的介绍,他性格阳光开朗,长挑身材,186cm的优质身高,长相俊秀,剑眉星眸,高挺的鼻梁,宛若花瓣的双唇,五官极为出色,爱好广泛,比如打篮球、电竞、攀岩、摄影、跳舞、游泳等等,技能丰富,因为帅气的形象,他在学校很是受女生欢迎。

    “谢了。我在准备明天开学典礼的宣讲稿呢,感觉很多都理不顺。”苏槿安放下手中的宣讲稿,接过李翊川给的烧烤,心情不佳地回道。

    苏槿安自带一股温和内敛的气质,165cm的身高,长相秀丽,清澈明亮的瞳孔,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直挺的鼻子,似如樱桃的双唇,五官很是清秀。

    在老师家长眼里,她一向成熟稳重,学习优秀,家里摆满了优秀的奖状和参赛奖杯,与李翊川从小爱玩爱闹的性情形成鲜明对比。

    李翊川和苏槿安是青梅竹马的邻居,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欢喜冤家,从出生到现在,他们两个从未在生活和学习中有过远距离的隔阂,反而却是紧密相连,从幼儿园到现在的高中时代,一直都在同一个学校甚至同一个班。

    他们的父母经常在外工作,不常在家,只有爷爷奶奶在家照料,所以作为邻居,他们也就彼此照应,在学习上和生活上成为了很好的朋友。

    从小到大,苏槿安在李翊川面前,她从不会清高自傲,反而和他无话不说,对他坦言相待,性情耿直豁达,从来藏不住心事。

    “这么勤奋?来,我看看。”李翊川惊奇地拿过书桌上的宣讲稿,似懂非懂地看了起来。

    “那我倒是挺期待你有什么好点子。”苏槿安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然后就拿烧烤吃了起来,对李翊川甚是一番质疑。

    “诶,好歹我也是得过作文大奖的好吧!这么不相信我。”李翊川顿时急了,眼神里满是傲娇。

    苏槿安边吃边憋笑,但不可否认的是,李翊川的文学功底确实很强,语文考试经常拿年级第一。

    接着,李翊川便拿起桌子上的铅笔,像个小老师似的有模有样的帮苏槿安修改了几处宣讲稿的不顺语句。他认真起来的样子是真的魅力四射,就连一向不以为然的苏槿安也对他皆为惊叹。

    第二天,阳光明媚,秋风飒爽。二零一六的九月一日,文屿中学终于迎来了新一届的高三学子,正准备在室内礼堂举办隆重的开学典礼,苏槿安一早便到学校做准备,在台下不断地练习宣讲稿,竟莫名有些紧张,手心冒汗。

    “就按昨天我给你的办法,相信你一定可以的,加油!”李翊川骑车来到学校,直接就去了学校礼堂,然后跑到苏槿安后面坐下看了她一眼,从包里掏出一瓶她平时最爱喝的柠檬水,边递给她边给她加油打气。

    “今天你中彩票了?对我怎么好?”苏槿安接过柠檬水,一脸迟疑地看着他,实在不敢相信平时和自己怼天怼地的欢喜冤家居然这么好心送水。

    “谁说就给你一个啊,叶梓璇也有好吗!”李翊川下意识地眨了眨眼掩饰来意,顺势又从包里拿了一瓶水,一本正经地回道。

    “我就知道,按往常你绝对是最后一个来的。”苏槿安一副看穿了的表情,忍不住吐槽了一句,接着就继续练习宣讲稿了。

    “李翊川,你跑这么快干嘛,刚一直喊你都不回头看一下,害得我一路狂跑。”这时,校花叶梓璇气喘吁吁地跑进了礼堂,原来她也是被安排上台宣讲,一见李翊川便对他兴师问罪道。

    叶梓璇扎着一个高马尾,水汪汪的大眼睛,小巧的鼻子和微笑唇恰好配上了她那红润的鹅蛋脸,精巧而又显眼,她性情很是活泼开朗,大大咧咧,爱说爱笑,和李翊川经常打打闹闹,爱开玩笑。

    “那谁知道是你叫我,再说了,我也没听到。呐,给你的水,今天上台可好好表现啊!”李翊川又看了一眼正在认真练习宣讲稿的苏槿安,便站了起来,故意提高音量对叶梓璇说,还把手中的水递给了她。

    苏槿安一向和校花叶梓璇没什么交集,也就没有凑近他们的对话,一心钻进宣讲稿的准备中。

    “看在水的份上,就勉为其难地原谅你吧。”叶梓璇笑了笑,心情一下便好了起来。

    尽管李翊川如此高调地在叶梓璇面前表现,但苏槿安还是无动于衷,因为她早就看穿了李翊川的心思,所以每次都选择当个透明人。

    其实班上哪个同学都看得出来他们俩互动亲密的关系,自然而然的,她也就以为李翊川肯定喜欢叶梓璇,即便他没有很明确地说出来。

    开学典礼很快开始了,高三学生在台下座无虚席,一片喧杂声,对高三的开学典礼很是兴奋激动,各班按提前安排好的座位区域就坐。

    高三六班正好坐到了礼堂右侧的前几排,是右侧最靠近演讲台的班级,苏槿安被安排在第一排坐,等待上台宣讲。

    班上另一位与之上台宣讲的学霸许洛泽缓缓走进了礼堂,在苏槿安一旁的左侧空位落了座,而右侧便是叶梓璇。

    这一番操作顿时吸引了班上一半女生的目光,开始交头接耳议论起来。

    在班上,他们一直以为李翊川和许洛泽都喜欢热情开朗且容貌绝佳的校花叶梓璇,这两人经常在班上针锋相对,视作情敌,但今天许洛泽异样的举动让人产生猜疑,大家都在猜想,难道许洛泽是在故意躲避叶梓璇?

    这些问题的出现顿时让班上的女生议论开来。

    许洛泽身姿儒雅,186cm的优质身高,长相清新俊逸,挺鼻薄唇,仪表堂堂,举止文雅,但近看给人一种清冷的气质,他平时很高冷,脸上很少挂着笑容,不太爱与人交际,因此经常一个人独来独往。

    “那个,许洛泽,要不跟你换个座位吧。”苏槿安似乎察觉到了班上女生异样的眼神,便小声地对一旁的许洛泽说,准备起身,虽然自己一向对许洛泽很欣赏,但还是不想介入他们之间的关系。

    “不用。”许洛泽下意识地抓住了苏槿安的手,并让她坐下,语气有些干脆直接,然后就稍低下头继续看手上的宣讲稿。

    “那好吧。对了,暑假那个曲松教官开了航空讲坛,你去听了吗?”苏槿安尴尬地笑了笑,然后主动和他搭起了话题。

    “没去。”许洛泽冷淡地回了一句。

    “我还以为你会去,本来还打算找你请教一下呢,看来没机会了。”苏槿安有些叹息,又见他这么一副冷漠的神情,便没再问下去了。

    “你想请教什么?”许洛泽抬起头看向她,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

    “诶,你们都不紧张的吗?都快上台了,还在这闲聊。”李翊川突然凑了过来,阴阳怪气地对他们说。

    没想到就在后排坐着的李翊川将这一切看在眼里,顿时恼羞成怒,用力地握紧拳头,恨不得把许洛泽揍一顿。

    这时,年级主任路文涛上台发言,随着一声“咳咳…”,台下顿时安静了下来,也打断了李翊川等人的现场气氛,很快便开始了高三的开学典礼。

    “各位领导、老师们、同学们,大家上午好!在这金秋盛季,我们终于迎来了一年一度的秋季开学典礼,我们文屿中学高三的师生欢聚一堂,喜迎奋斗的青春,奏响激昂的乐章。对于你们意气风发的高三学子来说,高考已经打响了锣鼓,希望我们的同学能拼尽全力,勤奋苦学,争取在高考大获全胜,金榜题名......接下来让我们优秀的学生代表上台发表宣讲,大家掌声欢迎。”路文涛用了整整二十分钟的时间说完了他千篇一律的发言稿,终于轮到了优秀学生宣讲的环节。

    礼堂内顿时响起了热烈的掌声,欢迎年级前五且成绩优异的学生先后发言。

    作为年级第一的许洛泽毫不怯场,迈着轻松的步伐便走上了宣讲台,不动声色地开始了宣讲。

    接着是年级第二的苏槿安和年级第四的叶梓璇按顺序上台发言。

    高三六班是这一届的重点班,个个学习优秀,班级前五就占了三位,平时浓烈的学习氛围更是风靡全校。

    这一大阵仗的开学典礼经过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终于落下了帷幕,开学典礼结束后,同学们便各回各班了。

    “川哥,你咋了?这么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谁又得罪你了?”在回教室的路上,同桌沈昀峰搭在李翊川的肩上,关心地问。

    李翊川在学校是风云人物,不仅长得好看,而且还多才多艺,为人仗义,因此经常被大家叫“川哥”,这也是他从小到大一直以来百听不厌的响亮称号。

    沈昀峰性情开朗,能言善道,虽说有时候说话很损,但真有困难的时候,会毫不犹豫的为朋友两肋插刀。

    他豪爽不乏柔情,185cm的高瘦个子,长相端正,貌虽不出众,但却是一副风度大方的形象,在很多时候都是缓和气氛的小能手,与李翊川是同桌兼死党,关系很铁,经常一起打篮球,上下学。

    “这个许洛泽,又仗着自己是年级第一,开始作威作福,搞得自己跟大神似的。”李翊川顿时火上眉梢,忍不住对许洛泽一顿数落。

    “人家本来也是大神啊,不仅是年级第一,还是数理化天才,物理经常拿满分呢!”沈昀峰根本没察觉到李翊川到底为什么生气,反而火上浇油,一脸认真的表情回道。

    “沈昀峰,你站哪边的?”李翊川对他怒目而视恐吓道,一下子气都不打一处来。

    “我当然站兄弟这边啊,你别生气嘛,季姐马上就要开班会了,先回教室。”沈昀峰随机应变,赶紧推着李翊川回了教室。

    不久,班主任兼语文老师季知禾穿着长袖印花连衣裙走进了教室。

    季知禾作为年轻老师,正值事业上升期,工作能力很强,路文涛特地让她带了三年重点班,这一届的高三六班是她工作五年来带的第一个毕业班。

    她长着一张温和可亲的脸,乌黑的秀发显得整个人极致温婉贤淑,经常在学生面前带着一抹淡淡的微笑,时而严肃时而亲和。

    季知禾手上拿着班会记录本迈着步伐不紧不慢地走上了讲台,脸色莫名有一丝疲容,但当一站上讲台,好像这些疲惫一下烟消云散了。

    “季姐来了,快安静坐好。”

    一个悄咪咪的声音突然传来,班上还在走动的学生听到后迅速溜回了自己的座位。

    这时,走上讲台的季知禾把班会记录本整齐地放在讲台上,对学生们一脸的正经严肃,似乎有大事要宣布。

    苏槿安坐在教室前门进来第三列第四排左边的位置上,同桌是班上的小透明欧阳琴琴。

    苏槿安平时在班上很文静,经常都是埋头学习,也不会主动参与班上小道消息的讨论,可以说她们两个是班上最安静的风景了。

    李翊川和沈昀峰同桌,坐在教室第四列第五排,前面就是叶梓璇的座位,许洛泽喜欢安静,特地申请坐在了靠窗的第一列第四排的单人桌坐。

    “同学们,好久不见,大家暑假都过得怎么样?”季知禾上来就是一顿嘘寒问暖,语气很是温和。

    “季姐,在每一个见不到你的日子里都过得不太好呢。”班上最活跃的张新扬大声地回道,顿时班上一阵笑声。

    “是吗?张新扬同学这么爱学习呀,那回头写上两篇自述文章交上来,也好让老师夸奖夸奖你。”季知禾面露微笑,对学生这些调侃早就习以为常。

    “别呀,季姐,我错了。”张新扬立即低头认怂,班上又一阵欢声笑语。

    “好了,不逗你了。回归正题啊,今天是我们高三开学的第一天,刚才的开学典礼想必大家也心知肚明,高考已经正式进入倒计时了,时间非常的紧迫,虽然我们班是尖子班,但还是不能掉以轻心,今天的班会就两件事,一呢,就是班级轮优制正式启动,在这个学期第一次月底考试的成绩下来之后就执行,我们班年级前五十的留下,其他班年级前五十的进来。”季知禾收起笑容,开始郑重其事地开班会,语气很是沉重。

    高三班级轮优制是学校领导及老师共同投票做的决定,目的是激励学生学习的积极性,虽然季知禾强烈地反对过,说这样会打击学生的自信心,但还是没办法改变这个决定。

    得知了这个消息的高三六班全体学生顿时陷入了一片沉浸,个个脸上笑容消失,谁都知道,但凡不努力,但凡考砸了,就要去其他班了。

    “老师,非得实行这个什么鬼制度吗?”李翊川替有些同学感到不公平,起身问道,全班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他身上。

    “对啊,这个分明就是打击我们这些成绩起起伏伏的学生嘛!”沈昀峰也跟着站了起来,附和道。

    顿时,全班开始提出抗议,不应该对学生这么不公平,况且都高三了,每个学生的压力都重如泰山,如果一个不小心,就很有可能回毁了学生的一辈子。

    “大家稍安勿躁,先坐下。老师理解大家的心情,但是呢,校领导已经决定这么做了,即便再有异议也无济于事,难道你们对自己的能力这么没信心吗?你们当初都是通过了很多努力和很多优异成绩进入的这个班级,而且你们每一个学生对老师来说,都是很优秀的,只要肯努力,肯吃苦,肯上进,老师相信你们一定不会掉下去的。”季知禾语重心长地对班里的学生鼓励道,并且很相信他们的毅力,一定可以成功战胜自己,突破自我。

    听完班主任的一番话后,班里的同学有喜有悲,但看在她的面子上,也没再多说什么。

    “老师,那第二件事是什么?”叶梓璇主动提问,成功转移了班上现有的沉郁氛围。

    “第二件事就是下个月便从我们班开始,轮流打扫操场两道的卫生,每五个同学一组,打扫两天,劳动委员,你安排一下分组名单。”季知禾平静地继续跟学生说。

    “好的,老师。”劳动委员宋恬恬手上拿着笔详细记录着劳动任务,紧接着爽快地答应了。

    宋恬恬是一个微胖女孩,喜欢社交,在班上很是勤快,极爱劳动,因此高中三年的劳动委员都是由她担任,她也是特别尽职尽责,在班上每一次的劳动任务中没少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