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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寡人有疾,寡人不好色】

    “大明的江山是在朕的手上葬送的么?”朱翊钧身披锦被,躺在寝宫御塌之上,过了一夜,仍无法接受这骇人的讯息。

    此时天色已大亮,朱翊钧这个皇帝,从五岁开始,无论风雨,每日五更时分,给父皇母妃请安后,就开始读书。

    睡觉睡到自然醒,这件全天下孩子都决觉得寻常不过的事情,朱翊钧倒还是头一回体验过。

    朱翊钧回想起昨晚在神秘系统中所体验的一生,就头疼的厉害,眼泪更是不要钱地流出来。

    “皇爷,您起了么?刘师傅在文华殿候着一个时辰了。”随行太监张京隔着床帷悄声细问。

    “朕,朕今日觉得,头有点晕,浑身上下没有力气。许是昨日太庙感染了风寒,着人和刘师傅说一声,让他先出宫吧。”朱翊钧睁眼,呆呆望着穿过窗缝直射到寝宫地面的阳光,话音有些有气无力。

    皇帝感染了风寒,在这紫禁城中可是大事。

    慈宁宫中,太后李氏正在用早膳,眼角瞥见乾清宫太监主管王德叫住自己贴身侍女在一旁耳语,侍女神色略显慌张。

    “哀家用好了,撤膳吧。发生了何事,直接跟哀家禀报吧。”太后吐出了膳后漱口的茶水,吩咐道。

    “奴才该死,扰了太后用膳。回太后,万岁爷今早身体不适,说是是昨日太庙祭祖时受了风寒。”乾清宫的太监总管王德回道。

    “我皇儿自幼勤学苦读,风雨不改,从不懈怠,快传召太医进宫给皇帝把脉诊治,你差人去乾清宫候着,待太医开了药,速速回报哀家。”

    差不多的场景也出现在内阁,司礼监,以及京中各处高门大户的府邸中。

    “朕身体没什么大碍,就是不能费心思量,一思量就头疼,太医给朕开几副安神的汤药就行。”朱翊钧待太医诊脉完成,仍趟回在御榻之上。

    “臣观皇上气色尚可,脉象只是有些风寒之象,没有大碍,应该是思虑过多,悲喜过甚导致的,只需安心静养即可。”

    今日当值的两位太医会诊后开好药方,自有宫内小太监拿药单去御药房照方取药不提。

    未时,朱翊钧躺了一早上,终于从得知自己是亡国之君,死后还被人刨坟掘墓的巨大打击中恢复过来。

    起身自行披上锦袍,命张京研好墨,提笔在一封空白折子上写下甲申两字,开始思考对策。

    今年是乙亥年,九年后万历十二年是甲申,在那系统体验程序中,朕看自己做了几十年年皇帝,比太祖皇帝世宗皇帝在位的时间都久。所以,不可能是朕在位的时候,大明就亡国了的。

    所以大明不会灭亡那么快。六十甲子一轮回,那就是在六十九年之后的甲申年了。

    这样说来我大明国祚只有六十九年了么?

    太祖爷驱逐鞑虏、恢复中华、再造神州,成祖爷南征北伐、杨威四海、天下宾服。列祖列宗的江上交到朕的手里,就在朕的儿孙手上葬送掉了?

    灭亡我大明的会是何人,是草原上的蒙古人占了京师,还是权臣功高盖主篡了位,还是边疆造反引外敌入侵,亦或是流贼作乱,群雄并起,竟不能浇灭,让反贼占了京师?

    朕的子孙何其无能,竟不能匡扶社稷?英宗皇帝土木堡之变,䘮师五十万,英宗北狩,瓦剌部都都打到京城脚下。世宗皇帝倭寇猖獗,东南各省糜烂,北虏鞑靼部又开始寇边。这两朝时,天下的形势如此危急,也没能动摇我大明根基究竟,是何人乱我大明江山!

    不过,朕既然知道这个讯息了,断不会让这一切真的发生。

    可惜那来历的神秘系统屏蔽了相关信息,朕无从得知大明具体是如何灭亡的。

    毕竟是朱翊钧天家贵胄,从小就受皇家教育养成,在一开始的精神冲击过后,很快醒悟,必须要保住自己老朱家的江山不倒,不能让自己死后也不得安宁。

    朱翊钧慢慢消化吸收那神秘系统带来的天量信息后,思考着应对之道。

    虽然不知到底是何人覆灭的大明江山,以自己目前对朝政大事的肤浅理解,也无法理解那如南柯一梦的影像中所发生的种种。但朝廷常年缺钱,晚年征战不利,自己不良于行,无法上朝理政,这些朕都记得很清楚。

    这些事自己可不能再重蹈覆辙,要好好记下来,设法解决。

    我大明朝每年财赋收入多少,各地分摊多寡,边军卫所军战力如何。因为朕尚未加冠,张师傅和母后都还不让我上朝,短时间内还没有办法了解。不过眼前就有太医可以问些强身健体的法子。

    “孙太医,朕精神回复了些,回想近日读书,总有些精力不济,腿脚也容易发麻,不知当如何调养?”朱翊钧传召了留守当值的太医问道。

    “以老臣所见,万岁爷应是读书过度所致,须知过犹不及。万岁爷自幼遍能知经义,人人称贤,却不符合圣人古训。

    臣今年吾五十有七,臣与陛下开始读书一般大小的时候还只会玩泥巴,先父待到臣六七岁,始让臣入私塾开蒙学三百千,九岁先辨认药材药性,十二岁才得学灵素之奥。

    须知儿童根骨未壮,若强学圣人经义,用神过度,恐伤肾水,到二八之年,呃,二八之年...”孙太医回头四望,欲言又止。

    “太医不必紧张,寝宫内都是朕的人,但说无妨。”朱翊钧瞧出太医心有顾虑,开口道。

    “谢陛下!其实也没有什么难言之处。常言道酒色伤身,《上古天真论》有言“男子二八阳气盛,天癸至,精气泄溢。”若男子周身阳气未盛,元阳早失,又好饮酒,就容易精神不振,腰腿无力。

    少年要以保养精神,涵养本源为要,根深则叶密,乃能长寿,除读书外也要肢体运动,可学些华佗五禽戏,道门八段锦手段,使身体强健,却又不可学武将斗阵摔跤之类武技,恐伤贵人筋骨。总言之是务必动静相续,劳逸结合。”孙太医说的起兴,右手不由捻起自己一撇山羊胡来。

    少年戒酒色,多做运动,劳逸结合,就那么简单么?朱翊钧看着眼前对自己养身之道洋洋自得的孙太医,心下有些狐疑。

    罢了,自己今年也才十三,要三年才十六岁,模拟世界中自己中可没有过上六十大寿,等三年,到时孙太医也六十一岁了,如果孙太医能过六十大寿,就比朕原本的寿命长了。

    如果孙太医过不上六十大寿,到时再治他一个欺君之罪!嗯,罚他不得用棺椁,只准拿草席下葬。

    “听太医所言,甚是易行,赐银100两,呃,赐银50两,跪安吧。”那边还不知道自己家中的早早备好上等寿木可能有当柴烧风险的孙太医忙谢恩退下,这边想起模拟人生缺钱残酷记忆的朱翊钧,又心疼起赏赐的银两来。

    这些都是朕的私房钱啊。

    “张京,你素来表现不错,明日起升为朕的随身伴当,尚仪局前几日分派来的新宫女,好像号称什么闭月羞花四美的,都送到慈宁宫,跟母后说,儿臣尚未加冠,不宜加派宫人,先伺候母后,由母后身前女官好好教养,待到朕加冠后再调回乾清宫不迟。

    至于王总管,发回司礼监听用吧。跟大伴说,太医都没进门,乾清宫大门左右就站满望风的小太监了,不知道这王德是哪个宫中的主管。”朱翊钧冷哼一声,把写了甲申二字的扎子,随手扔向王德。王德听罢瘫软在地,不停磕头求饶。

    朱翊钧原本性格和善,史书上说类似老好人。此时听了王德惨叫,着实有些心软,但转念想到神秘系统中,自己老好人了一辈子,最后却弄丢了江山。心理里一发狠,命令左右侍卫把王德架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