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女生还是男生
唐以和看着地上的一堆残骸，陷入了沉默。
如果不是这件衣服，她都差点认不出这是巫辰。
他的四肢都被硬生生扯了下来。
手指被全部折断，和手掌几乎保持平行。脚掌和腿呈一条直线，就像是在跳芭蕾舞一样。
整个脑袋支离破碎，灰白色的脑浆流了一地。左眼珠已经是一滩白色的碎肉，右眼珠则滚落在地上。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厚的血腥味。
就像是一个凶案现场一样。
“这……是我做的？”唐以和有点不敢相信。
但没有人回答，周围死一般地寂静。
她努力去回想刚才的场景，但越想脸色就越难看。
自己对刚才做的事情，印象很深刻。这说明在做的时候，自己应该是非常清醒的。
可是，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变成这样了……
而且，看着巫辰的残骸，她甚至感觉不到害怕和恐惧，更多的却是一种从内心深处油然而生的兴奋。
或者说是……快感？
她晃了晃脑袋，将这个想法驱逐出去。
“还是先去找无雪吧。”
回到刚才安置无雪的地方，她还坐在那里。
因为力量被唐以和吞噬的关系，她的两只手臂只长出了一半。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唐以和问道。
“稍微浅睡了一下，感觉好多了。不过这个手臂，估计还要再花点时间。对了，你把巫辰解决了吗？”
“嗯。”唐以和点点头，“要不我们还是先走吧，这里就让警方的人来处理就好了。”
她这么说，一方面是希望能早点回去休息，另一方面也是不想让无雪看到巫辰的样子。
“不急，你先扶我起来，带我去看一下他。”
“那好吧。”
她搀起无雪，一步步走向巫辰的位置。
“话说，没想到你居然真的能打过他，我还以为……”
眼前的景象，让无雪瞬间愣住了。
看了好一会儿，她才问道：“是你做的吗？”
唐以和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她低下头，已经在等着无雪发火了。
“你没事就好，至于他，算是罪有应得吧。”
唐以和抬起头，有些错愕，“你不生气吗？”
无雪摇了摇头，“怎么会？我对镰刀了解的比你更多，只是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不过也好，这说明你以后就有一定自保能力了，我也能省点心咯。”
“……谢谢。”
“不过……”无雪又露出一副严肃的表情，“以后要好好控制住自己哦，不要被欲望给冲昏头脑了。”
“我明白了。”
……
刚回到家，就发现有好几个未接来电，全都是宋研打过来的。
唐以和回拨过去。
刚拨通两秒，那边就接了，估计是一直守着呢。
“喂，你们还好吧？我打了那么多次，怎么不接电话啊，我还担心你们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呢。”
宋研虽然有些生气，但言语中还是透露出明显的担心。
“抱歉抱歉，刚才开了静音，没听到。我们倒没什么问题，没有看到什么异常生物。你们怎么样？”
“我们也没事。燕华在我家，现在就在我旁边。还有，你为什么一直要用伪音说话啊，总感觉怪怪的。”
惨了！
“我这不是想缓和一下气氛嘛，毕竟刚才发生过那种事，我还有事，先挂了。”
不等宋研回复，她就匆忙挂了电话。
这时才发现自己现在面临的最大问题。
自己好像已经是女生了，现在还怎么去学校啊！
她尝试恢复男生形态，但接连试了好几次都失败了。
“完了，无雪，我现在变不回去了。”
“我也没办法，你要不去找空问问，说不定他有什么办法。”
唐以和急忙向空说明了情况。
很快，就得到了他的回复。
“组织有能易容的道具，你要的话我给你带过来。”
“那就拜托你了。”
等待的过程中，无雪问道：“变成女生之后，你现在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吗？”
“好像没有吧？”
唯一的区别就是自己已经变不回男生了，其他的目前还没有发现。
“那你有什么想法或是感受吗？”
“感受？”唐以和低下头，思考了一番后说道，“真要说的话，我以为我会对变成女生十分抵触。但实际上，这一段时间过去，我倒也习惯了用女生的形态生活。可是，我并没有对化妆或是买衣服之类的事情感兴趣，也挺奇怪的。就好像……”
“只有女生的身体，是吧？”
无雪接着她的话说了下去。
唐以和抬起头，问道：“我变成女生，你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她一脸认真地盯着无雪的脸，似乎想从中看出些什么。
两人整整对视了十几秒后，无雪才缓缓说道。
“说不上高兴或是不高兴。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对我来说，你是男是女根本没有区别。你的安全，才是我最看重的。”
“……”
之后，两人都陷入了沉默。
在这期间，空来了，手上还拿着一个小盒子。
唐以和站起身，结果盒子。
打开一看，里面整整齐齐摆满了几十个小瓶子，全都装着透明的液体。
“喝下去后，在心里想你要变成的样子，持续时间大约是两天，可以随时接触。而且，连声音也会一起改变。这个就当作是我送你的礼物，不收钱。”
“谢谢。”
“不客气，不过，你们是吵架了吗？”他看向无雪。
从刚才开始，她就一言不发，而且眉头微皱，看起来有什么烦心事。
“也没有，只是发生了一些事情，我们大概都需要冷静一下。”
“嗯。”
空没有再问下去，直接离开了。
空走后，无雪再一次问道：“你是怎么想的？”
“你到底想问什么？”唐以和有些不耐烦了。
从刚才开始，两个人似乎就一直在揣摩对方的想法。
再这样子打哑谜下去，她离疯就不远了。
无雪站起身，“我的意思很明确！在你看来，你是男生还是女生？你觉得你是哪一边，你又希望自己是哪一边？告诉我，好吗？我想听到你最真实的回答。”
唐以和愣了一下，她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
而在今天之前，如果她不知道自己真的会变成女生，或许永远也不会去想。
反正只要不被人发现，来回在两个形态之间交替，这样的生活也只不过会稍微麻烦一些。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小声问道：“这个问题，对你很重要吗？”
无雪用力点了点头。
见此，唐以和缓缓说道：“说实话，我直到现在也不确定。我在之前，根本没想过这个问题。”
这话一出，无雪瞬间就有些失望地低下头。
但唐以和的下一句话，则让她重新将头抬了起来。
“不过，这段时间，用女生的形态也习惯了。加上我现在真的就是一个女生啊，所以……我的想法已经很明确了吧？”
话音刚落，无雪就紧紧抱住了她。
“所以，到底是因为什么才问的啊？”
唐以和轻轻拍了拍她的头。
“这个嘛，是个秘密。”
如果不是这件衣服，她都差点认不出这是巫辰。
他的四肢都被硬生生扯了下来。
手指被全部折断，和手掌几乎保持平行。脚掌和腿呈一条直线，就像是在跳芭蕾舞一样。
整个脑袋支离破碎，灰白色的脑浆流了一地。左眼珠已经是一滩白色的碎肉，右眼珠则滚落在地上。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厚的血腥味。
就像是一个凶案现场一样。
“这……是我做的？”唐以和有点不敢相信。
但没有人回答，周围死一般地寂静。
她努力去回想刚才的场景，但越想脸色就越难看。
自己对刚才做的事情，印象很深刻。这说明在做的时候，自己应该是非常清醒的。
可是，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变成这样了……
而且，看着巫辰的残骸，她甚至感觉不到害怕和恐惧，更多的却是一种从内心深处油然而生的兴奋。
或者说是……快感？
她晃了晃脑袋，将这个想法驱逐出去。
“还是先去找无雪吧。”
回到刚才安置无雪的地方，她还坐在那里。
因为力量被唐以和吞噬的关系，她的两只手臂只长出了一半。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唐以和问道。
“稍微浅睡了一下，感觉好多了。不过这个手臂，估计还要再花点时间。对了，你把巫辰解决了吗？”
“嗯。”唐以和点点头，“要不我们还是先走吧，这里就让警方的人来处理就好了。”
她这么说，一方面是希望能早点回去休息，另一方面也是不想让无雪看到巫辰的样子。
“不急，你先扶我起来，带我去看一下他。”
“那好吧。”
她搀起无雪，一步步走向巫辰的位置。
“话说，没想到你居然真的能打过他，我还以为……”
眼前的景象，让无雪瞬间愣住了。
看了好一会儿，她才问道：“是你做的吗？”
唐以和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她低下头，已经在等着无雪发火了。
“你没事就好，至于他，算是罪有应得吧。”
唐以和抬起头，有些错愕，“你不生气吗？”
无雪摇了摇头，“怎么会？我对镰刀了解的比你更多，只是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不过也好，这说明你以后就有一定自保能力了，我也能省点心咯。”
“……谢谢。”
“不过……”无雪又露出一副严肃的表情，“以后要好好控制住自己哦，不要被欲望给冲昏头脑了。”
“我明白了。”
……
刚回到家，就发现有好几个未接来电，全都是宋研打过来的。
唐以和回拨过去。
刚拨通两秒，那边就接了，估计是一直守着呢。
“喂，你们还好吧？我打了那么多次，怎么不接电话啊，我还担心你们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呢。”
宋研虽然有些生气，但言语中还是透露出明显的担心。
“抱歉抱歉，刚才开了静音，没听到。我们倒没什么问题，没有看到什么异常生物。你们怎么样？”
“我们也没事。燕华在我家，现在就在我旁边。还有，你为什么一直要用伪音说话啊，总感觉怪怪的。”
惨了！
“我这不是想缓和一下气氛嘛，毕竟刚才发生过那种事，我还有事，先挂了。”
不等宋研回复，她就匆忙挂了电话。
这时才发现自己现在面临的最大问题。
自己好像已经是女生了，现在还怎么去学校啊！
她尝试恢复男生形态，但接连试了好几次都失败了。
“完了，无雪，我现在变不回去了。”
“我也没办法，你要不去找空问问，说不定他有什么办法。”
唐以和急忙向空说明了情况。
很快，就得到了他的回复。
“组织有能易容的道具，你要的话我给你带过来。”
“那就拜托你了。”
等待的过程中，无雪问道：“变成女生之后，你现在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吗？”
“好像没有吧？”
唯一的区别就是自己已经变不回男生了，其他的目前还没有发现。
“那你有什么想法或是感受吗？”
“感受？”唐以和低下头，思考了一番后说道，“真要说的话，我以为我会对变成女生十分抵触。但实际上，这一段时间过去，我倒也习惯了用女生的形态生活。可是，我并没有对化妆或是买衣服之类的事情感兴趣，也挺奇怪的。就好像……”
“只有女生的身体，是吧？”
无雪接着她的话说了下去。
唐以和抬起头，问道：“我变成女生，你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她一脸认真地盯着无雪的脸，似乎想从中看出些什么。
两人整整对视了十几秒后，无雪才缓缓说道。
“说不上高兴或是不高兴。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对我来说，你是男是女根本没有区别。你的安全，才是我最看重的。”
“……”
之后，两人都陷入了沉默。
在这期间，空来了，手上还拿着一个小盒子。
唐以和站起身，结果盒子。
打开一看，里面整整齐齐摆满了几十个小瓶子，全都装着透明的液体。
“喝下去后，在心里想你要变成的样子，持续时间大约是两天，可以随时接触。而且，连声音也会一起改变。这个就当作是我送你的礼物，不收钱。”
“谢谢。”
“不客气，不过，你们是吵架了吗？”他看向无雪。
从刚才开始，她就一言不发，而且眉头微皱，看起来有什么烦心事。
“也没有，只是发生了一些事情，我们大概都需要冷静一下。”
“嗯。”
空没有再问下去，直接离开了。
空走后，无雪再一次问道：“你是怎么想的？”
“你到底想问什么？”唐以和有些不耐烦了。
从刚才开始，两个人似乎就一直在揣摩对方的想法。
再这样子打哑谜下去，她离疯就不远了。
无雪站起身，“我的意思很明确！在你看来，你是男生还是女生？你觉得你是哪一边，你又希望自己是哪一边？告诉我，好吗？我想听到你最真实的回答。”
唐以和愣了一下，她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
而在今天之前，如果她不知道自己真的会变成女生，或许永远也不会去想。
反正只要不被人发现，来回在两个形态之间交替，这样的生活也只不过会稍微麻烦一些。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小声问道：“这个问题，对你很重要吗？”
无雪用力点了点头。
见此，唐以和缓缓说道：“说实话，我直到现在也不确定。我在之前，根本没想过这个问题。”
这话一出，无雪瞬间就有些失望地低下头。
但唐以和的下一句话，则让她重新将头抬了起来。
“不过，这段时间，用女生的形态也习惯了。加上我现在真的就是一个女生啊，所以……我的想法已经很明确了吧？”
话音刚落，无雪就紧紧抱住了她。
“所以，到底是因为什么才问的啊？”
唐以和轻轻拍了拍她的头。
“这个嘛，是个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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