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畸形人类
“快一点起来了，你怎么这么慢？”
“别催了，一大早的，你到底要干吗？”唐以和一脸不爽地从床上坐起。
前一天晚上，他就让无雪回吊坠里去。反正待那么久，也习惯了。他和空一人一张床，明显没有任何问题好不好？
结果她说什么也不回去，还把自己床占了，导致自己在沙发忍了一宿。早上起来上厕所，发现空已经走了，终于能舒服地睡一下了。可刚躺下没多久，又被吵醒了。
“买衣服去。”
“你一个去不就行了，怎么，你还想花我的钱？”
“你觉得我会有钱？”
唐以和放弃了继续争论，再这样下去，晚上就别想再睡好觉了。赶紧买完，然后回来补觉。
出门后，他又面临了另一个问题。
“那个好吃吗？”
“我能尝尝那个吗？”
“……”
可以说无雪见到什么都会问一遍，就好像从来没吃过饭一样，虽然好像那么说也没错。
但是一直问也是够烦的了……
路上的人都对他指指点点，还能听见一些“真可怜”、“这人怎么……”之类的话。
不过好在，商场离得不远，他也终于能清净一会儿了。
进了商场，唐以和就让无雪自己去挑，随便找了把椅子，先坐下眯一会儿再说。
出乎他意料的是，无雪挑衣服的速度比想象中快很多，他才刚坐下没多久，女店员就来找他付款了。
“先生，您女朋友衣服已经挑好了，是刷卡还是现金？”
“她不是我女朋友。”唐以和睁开眼，“刷卡吧。”
“好。”女店员接过卡，刷完了后，又还给唐以和。
无雪从店里走出来，她已经换了身休闲装，两只手都拿了好几个袋子。
唐以和顿感不妙，急忙问道：“刚才刷了多少？”
“2900，已经帮您抹零了。”
唐以和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他以为无雪是不想多花钱，就随便拿了两件。结果是没有她不要的，看上就拿了。
才几分钟，2900就没了，换谁都受不了。但在店员面前，他也不好发作，何况这也是他答应无雪的。
“满意了吧？”
“你在说什么？除了衣服，还有鞋袜，内衣要买啊。”
“……”
说得好有道理，反驳不了。
最后总共花了近4000，无雪这才心满意足。
回去的路上，经过了一家面馆。这次还不等无雪开口，一看到她那期待的眼神，唐以和就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
而且自己也饿了，回去省得做饭了。
面馆不算特别大，人却不少，基本上都坐满了。
两人找了个空位坐下，要了两碗牛肉面。
等待的过程中，唐以和碰巧听到邻桌的两个女孩在讨论凶杀案的事，有点好奇，就仔细听了一下。
“喂，你还记得前几天的凶杀案吗？”
“怎么了，凶手不是被抓了吗，好像当场击毙了对吧？”
“那是没错啦，但是我这两天晚上，总能听到外面传来奇怪的声音，吓得我都睡不好觉。每天都把窗帘拉上。”
“应该是你太敏感了。”
“希望吧……”
唐以和一边听，一边也在思考。
如果出现像上次蜘蛛那样的生物，估计已经死人了。仅仅只是奇怪声音的话，应该没事吧？
“你打算去看看吗？”无雪突然小声问道。
“啊？”唐以和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没必要吧，你觉得会出事吗？”
无雪点点头，“直觉。”
唐以和犹豫了一下，既然无雪都这么说了，去确认一下也无妨。
这时，两个女孩吃完了面，起身往外走。
唐以和想要追出去，但被无雪拦下了。
“我去，你留在这。”
“为什么？”
“你没经验，容易被发现。你想被当成跟踪狂抓进去吗？你回去等我好了。”无雪走到门口，又加了一句，“面记得给我打包。”
“哦，好。”唐以和答应了。
无雪的能力确实比他强，而且再纠结下去，人都不知道跑哪去了。
无雪出去后不久，服务员将面端了上来。
“帮我打包吧，麻烦你了。”
“好的。”服务员将面端了下去，打包好后递过来。
他拿好面，看着地上十几个袋子，只能一个个挂在手臂上，一点点往外走。
现在有充分的理由怀疑，无雪是为了不拿东西才主动提出去跟踪的。
好不容易到家后，他已经累得气喘吁吁的。
无雪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反正没事做，他就将无雪挑的衣服都拿出来，看看她到底选了些什么。
洛丽塔，吊带裤，牛仔裤，连衣裙……女仆装？
这个……还是再看看鞋子吧。
高跟鞋，平底鞋，长筒靴……这个倒是正常很多。
至于内衣……就不看了，会被当成变态的。
但整体看下来，无雪的成分有点杂啊。
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手机响了起来。
他看了一眼号码，不是自己认识的人，但还是接通了。毕竟可能是无雪打来了。
“喂，是唐以和唐先生吗？”一个男人的声音传来。
“是我，请问有什么事吗？”
“这里有个人，吃完饭不给钱，说要让你来付，叫什么……无雪，你认识吗？”
“……”唐以和沉默了。
真会添麻烦，吃饭不给钱被扣下来了。
“唐先生，听得到吗？”
“哦，听得到，你把电话给她吧。”
无雪接过电话。
“喂，我没钱，帮我付了吧。”
“这我当然知道。”唐以和强忍着骂人的冲动。“我只想问一句，你到底有没有发现，不会跟丢了吧？”
“这你放心好了，你现在过来吧，我在锦山小区门口，一家饭馆里。”
锦山小区离他家不算太远，坐车也就几分钟。
挂了电话后，他打了辆车，到了锦山小区。
一下车，就看见无雪站在一家饭馆门口。旁边站着一个男人，大约三十多岁，估计是老板。
他走上前，第一时间向老板道歉，并把钱付了。
老板收了钱后，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小伙子，这是你女朋友吗？”
唐以和还没回答，老板又接着说。
“我看她身上没带钱，连手机也没有。长这么好看，你要好好对她啊。”
“好，是我不对，我明白了。”唐以和拼命点头。
他也懒得解释，太麻烦了。
将无雪领到一边，他强压怒火，问道：“你最好给我解释一下。”
无雪也有点不好意思，低声回道：“我那不是肚子饿了嘛，而且，人我没跟丢，就在锦山小区。”
“你是怎么知道我电话号码的？”
“昨天看你手机，就知道了。”
“我有锁屏的啊，你怎么看的？”
“就一个‘Z’，挺简单的。”
唐以和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大嘴巴子，回去就改成密码锁。不，现在就改！
“说正事吧，人在哪？”
“3栋3单元，楼层不知道。”
“没事，蹲点就行了。”
两人就在3栋附近，找了个监控的死角，躲在一片草丛后面，一直等到晚上。
虽然现在这个季节，还不算特别冷，但一直在外面吹风，也够难受的。
唐以和已经受不了了，一天花了那么多钱就算了，还吹了几个小时风，结果毛都没看到。
“我打算回去了，我明天还要回学校呢。本来蜘蛛的事情过后就要回去的，我给请掉了。”
“不再等等吗？”
“关键我们又不知道唔……”唐以和的嘴被捂上了。
“你先别说话，蹲下，看哪里。”
唐以和不知道无雪看到了什么，出于信任，还是蹲下了，顺着无雪手指的地方看过去。
见唐以和安静下来，无雪松开了手，并甩了甩，“有点恶心。”
“……”
他选择沉默。
一个黑影从楼顶，沿着墙面，一直往下爬。
“是蜘蛛吗？”唐以和小声问道。
“不是。”无雪摇摇头。
即使在黑暗中，她也看得很清楚，但她确实不太想形容。
等到它下降到一定程度，唐以和也看清楚了。
它可以说就是一个畸形的人类。看脸是一个男人，全身就像是被拉长了一样，总身高应该达到了近六米。它比常人多出了十几双手，一双双排列下来，就像蜈蚣一样。脸上挂着诡异的笑容。
它慢慢往下爬，一经过窗户，就会停下来往里面看。有些窗户没有完全关上，它会用手拉开，让自己身体能进去，半个身子伸进去看了好一会儿再出来。
唐以和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一下，脑袋又往下缩了缩。
他现在更想回家了。
“别催了，一大早的，你到底要干吗？”唐以和一脸不爽地从床上坐起。
前一天晚上，他就让无雪回吊坠里去。反正待那么久，也习惯了。他和空一人一张床，明显没有任何问题好不好？
结果她说什么也不回去，还把自己床占了，导致自己在沙发忍了一宿。早上起来上厕所，发现空已经走了，终于能舒服地睡一下了。可刚躺下没多久，又被吵醒了。
“买衣服去。”
“你一个去不就行了，怎么，你还想花我的钱？”
“你觉得我会有钱？”
唐以和放弃了继续争论，再这样下去，晚上就别想再睡好觉了。赶紧买完，然后回来补觉。
出门后，他又面临了另一个问题。
“那个好吃吗？”
“我能尝尝那个吗？”
“……”
可以说无雪见到什么都会问一遍，就好像从来没吃过饭一样，虽然好像那么说也没错。
但是一直问也是够烦的了……
路上的人都对他指指点点，还能听见一些“真可怜”、“这人怎么……”之类的话。
不过好在，商场离得不远，他也终于能清净一会儿了。
进了商场，唐以和就让无雪自己去挑，随便找了把椅子，先坐下眯一会儿再说。
出乎他意料的是，无雪挑衣服的速度比想象中快很多，他才刚坐下没多久，女店员就来找他付款了。
“先生，您女朋友衣服已经挑好了，是刷卡还是现金？”
“她不是我女朋友。”唐以和睁开眼，“刷卡吧。”
“好。”女店员接过卡，刷完了后，又还给唐以和。
无雪从店里走出来，她已经换了身休闲装，两只手都拿了好几个袋子。
唐以和顿感不妙，急忙问道：“刚才刷了多少？”
“2900，已经帮您抹零了。”
唐以和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他以为无雪是不想多花钱，就随便拿了两件。结果是没有她不要的，看上就拿了。
才几分钟，2900就没了，换谁都受不了。但在店员面前，他也不好发作，何况这也是他答应无雪的。
“满意了吧？”
“你在说什么？除了衣服，还有鞋袜，内衣要买啊。”
“……”
说得好有道理，反驳不了。
最后总共花了近4000，无雪这才心满意足。
回去的路上，经过了一家面馆。这次还不等无雪开口，一看到她那期待的眼神，唐以和就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
而且自己也饿了，回去省得做饭了。
面馆不算特别大，人却不少，基本上都坐满了。
两人找了个空位坐下，要了两碗牛肉面。
等待的过程中，唐以和碰巧听到邻桌的两个女孩在讨论凶杀案的事，有点好奇，就仔细听了一下。
“喂，你还记得前几天的凶杀案吗？”
“怎么了，凶手不是被抓了吗，好像当场击毙了对吧？”
“那是没错啦，但是我这两天晚上，总能听到外面传来奇怪的声音，吓得我都睡不好觉。每天都把窗帘拉上。”
“应该是你太敏感了。”
“希望吧……”
唐以和一边听，一边也在思考。
如果出现像上次蜘蛛那样的生物，估计已经死人了。仅仅只是奇怪声音的话，应该没事吧？
“你打算去看看吗？”无雪突然小声问道。
“啊？”唐以和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没必要吧，你觉得会出事吗？”
无雪点点头，“直觉。”
唐以和犹豫了一下，既然无雪都这么说了，去确认一下也无妨。
这时，两个女孩吃完了面，起身往外走。
唐以和想要追出去，但被无雪拦下了。
“我去，你留在这。”
“为什么？”
“你没经验，容易被发现。你想被当成跟踪狂抓进去吗？你回去等我好了。”无雪走到门口，又加了一句，“面记得给我打包。”
“哦，好。”唐以和答应了。
无雪的能力确实比他强，而且再纠结下去，人都不知道跑哪去了。
无雪出去后不久，服务员将面端了上来。
“帮我打包吧，麻烦你了。”
“好的。”服务员将面端了下去，打包好后递过来。
他拿好面，看着地上十几个袋子，只能一个个挂在手臂上，一点点往外走。
现在有充分的理由怀疑，无雪是为了不拿东西才主动提出去跟踪的。
好不容易到家后，他已经累得气喘吁吁的。
无雪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反正没事做，他就将无雪挑的衣服都拿出来，看看她到底选了些什么。
洛丽塔，吊带裤，牛仔裤，连衣裙……女仆装？
这个……还是再看看鞋子吧。
高跟鞋，平底鞋，长筒靴……这个倒是正常很多。
至于内衣……就不看了，会被当成变态的。
但整体看下来，无雪的成分有点杂啊。
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手机响了起来。
他看了一眼号码，不是自己认识的人，但还是接通了。毕竟可能是无雪打来了。
“喂，是唐以和唐先生吗？”一个男人的声音传来。
“是我，请问有什么事吗？”
“这里有个人，吃完饭不给钱，说要让你来付，叫什么……无雪，你认识吗？”
“……”唐以和沉默了。
真会添麻烦，吃饭不给钱被扣下来了。
“唐先生，听得到吗？”
“哦，听得到，你把电话给她吧。”
无雪接过电话。
“喂，我没钱，帮我付了吧。”
“这我当然知道。”唐以和强忍着骂人的冲动。“我只想问一句，你到底有没有发现，不会跟丢了吧？”
“这你放心好了，你现在过来吧，我在锦山小区门口，一家饭馆里。”
锦山小区离他家不算太远，坐车也就几分钟。
挂了电话后，他打了辆车，到了锦山小区。
一下车，就看见无雪站在一家饭馆门口。旁边站着一个男人，大约三十多岁，估计是老板。
他走上前，第一时间向老板道歉，并把钱付了。
老板收了钱后，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小伙子，这是你女朋友吗？”
唐以和还没回答，老板又接着说。
“我看她身上没带钱，连手机也没有。长这么好看，你要好好对她啊。”
“好，是我不对，我明白了。”唐以和拼命点头。
他也懒得解释，太麻烦了。
将无雪领到一边，他强压怒火，问道：“你最好给我解释一下。”
无雪也有点不好意思，低声回道：“我那不是肚子饿了嘛，而且，人我没跟丢，就在锦山小区。”
“你是怎么知道我电话号码的？”
“昨天看你手机，就知道了。”
“我有锁屏的啊，你怎么看的？”
“就一个‘Z’，挺简单的。”
唐以和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大嘴巴子，回去就改成密码锁。不，现在就改！
“说正事吧，人在哪？”
“3栋3单元，楼层不知道。”
“没事，蹲点就行了。”
两人就在3栋附近，找了个监控的死角，躲在一片草丛后面，一直等到晚上。
虽然现在这个季节，还不算特别冷，但一直在外面吹风，也够难受的。
唐以和已经受不了了，一天花了那么多钱就算了，还吹了几个小时风，结果毛都没看到。
“我打算回去了，我明天还要回学校呢。本来蜘蛛的事情过后就要回去的，我给请掉了。”
“不再等等吗？”
“关键我们又不知道唔……”唐以和的嘴被捂上了。
“你先别说话，蹲下，看哪里。”
唐以和不知道无雪看到了什么，出于信任，还是蹲下了，顺着无雪手指的地方看过去。
见唐以和安静下来，无雪松开了手，并甩了甩，“有点恶心。”
“……”
他选择沉默。
一个黑影从楼顶，沿着墙面，一直往下爬。
“是蜘蛛吗？”唐以和小声问道。
“不是。”无雪摇摇头。
即使在黑暗中，她也看得很清楚，但她确实不太想形容。
等到它下降到一定程度，唐以和也看清楚了。
它可以说就是一个畸形的人类。看脸是一个男人，全身就像是被拉长了一样，总身高应该达到了近六米。它比常人多出了十几双手，一双双排列下来，就像蜈蚣一样。脸上挂着诡异的笑容。
它慢慢往下爬，一经过窗户，就会停下来往里面看。有些窗户没有完全关上，它会用手拉开，让自己身体能进去，半个身子伸进去看了好一会儿再出来。
唐以和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一下，脑袋又往下缩了缩。
他现在更想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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