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初次战斗
“那个，能不能……”
“不行。”空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即便唐以和还没说完，意思也非常明显了。
“但是，为什么？”唐以和不能理解。
如果对方根本不在乎有人死亡，那为什么还要到处找人答应，成为什么所谓的“英雄”，目的是什么？
“等这次测试结束，我自然会告诉你。”
“但是我根本不可能打得过，那就不是常人能抗衡的生物！我只是个普通人，我也不想死啊，我……我想活着……”唐以和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低。
“我知道。”空的声音还是不带任何感情色彩。“就像我说的，你的选择不重要，我只看结果。这次与之前不同，监控一定拍到了。如果它暴起伤人，会发生什么我可不知道。而且，这是对你的测试，达不到我的目的，还会有下一场测试。”
“警方发现的话，我估计也没什么机会了。”
“你有时间找我，不如赶紧想想办法。”
“说得也是……”唐以和露出一丝苦笑。
“……”空盯着唐以和看了一会儿，轻笑了一声，“这样吧，如果你实在没办法，就将血滴在吊坠上面，我说不定会去帮你。”
“……”
空走后，唐以和就开始想办法。
警方就算发现了这件事，应该也不会轻举妄动。如果刺激到了它，很有可能会造成更加严重的后果。
既然如此，为了避免有更多人伤亡，应该会下令让所有人减少外出，特别是天黑的时候。当然，现在又多了一具尸体，估计也没人想出去了。
时间已经不多了，现在只能相信警方不会在今晚就行动，尽早解决了。
他走到阳台，看向男人昨天倒地的位置，已经被警方围了起来，有几个警察在一旁吐了出来。
他这个视角看过去，男人被几个警察挡住，只能看到一双腿，所以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觉。
没过多久，警方就已经发出了通知，所有人减少外出，每天晚上超过八点就不要在外面逗留。但并没有将蜘蛛的事说出。
这一次，有些人已经忍不住了，尸体就出现在自己家门口，而警方却还是没抓到凶手，换谁都要开骂了。
警方的回答是，已经有了凶手的线索，最多三天，就会将其抓住。
这时的警局，已经炸开锅了。
当监控被放出来的时候，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
“这是蜘蛛吧？”
“应该是，不过，我还第一次见长这么大的。”
“这是外来物种吗吧，我们A市以前从来没有出现过这么大的蜘蛛吧？”
“这消息要是传出去，会引起恐慌的吧？”
正当他们讨论的时候，局长走了进来。扫了眼屋内所有人，有些不悦。
“安静！”
众人立刻闭上了嘴。
“监控大家都看到了，下面听我说，有关于行动的内容。明天晚上就开始搜寻，从现在到明天晚上这段时间，做好准备。光从监控里观察，并不能确定它的攻击力有多强。”
“难道不能今天就开始吗？”一名警员站起来问道。
“不行。”局长摇摇头。“有些地方，我还有跟上头讨论一下。”
“另外，在我们击杀它之前，这件事不要往外传。至少，在找到踪迹之前，不能让人知道它的存在。明白了吗？”
“明白！”
而另一边的唐以和，也开始做准备。
就这么冲上去和蜘蛛对干，肯定会被秒杀。就算自己拼尽全力，断它一条腿，那也毛用没有。自己还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他将平时很少用的高压锅拿出来，擦擦上面的灰，好好洗了一下。将菜刀也磨了磨，就当作武器了。
但只是这样的话，他还是觉得不保险。反正现在还是白天，就出门看看还有什么能准备的。
街上的人不仅没少，反而还多了。超市里挤满了人，疯狂地准备存粮，打算在警方抓到凶手前不出门了。
也有人考虑到了安全问题，又是菜刀，又是棒球棍的。就算用不上，看着也很有安全感。
这让唐以和有点犯了难，感觉很多东西其实都用得上，但都带着肯定不可能。思考了一下，他买了一个头盔。
光别的不说，头盔还是比高压锅好一些的。至少视野是清晰的，也不用一直用手举着，空出一只手还能拿点别的。
准备好一切后，唐以和等到晚上，确认外面已经没有人了之后，戴好头盔，左手拿着手电筒，右手拿着菜刀就下楼了。
他将吊坠放在了裤袋。如果自己用吊坠寻求空的帮忙，很有可能已经负伤了。再想将吊坠取下可能没有那么容易。
将吊坠放在刘学处，或许会更快捷一点？
唐以和尽量避开监控，拐进了一条小巷子。他可不想蜘蛛没找到，警察先把他找到了。
因为不清楚蜘蛛多久狩猎一次，所以之后就只能凭感觉了，可能今天休息呢？不管怎么样，尽力就好了。
不过，只要自己能接受，就算多死几个人，和自己也没关系吧……
他甩了甩脑袋，将这个想法抛到脑后。
在他上方，空站在楼顶，观察着唐以和的一举一动。包括前两次蜘蛛猎杀人类的时候，他都在现场。
“让我看看，你究竟能不能通过这个测试。”
……
“没有啊，它不会吃一顿能顶好几天吧？”唐以和疑惑道。
他在附近转了转，也没有找到蜘蛛的踪迹。蜘蛛网倒是找到了不少，头还差点被网住了。
找了几十分钟了，除了蜘蛛网也没找到什么东西，唐以和决定打道回府了。
谁知，还没走几步，身后就传来了细小的“嘶嘶”声。
他猛一转头，将刀放在胸前，拿着手电筒对着前方一通照，也没找到蜘蛛的身影。
正当他松了一口气，持刀的手又放下的时候，那个声音又出现了。
他的恐惧顿时达到了顶点。
持刀的手又拿了起来，手电筒从左往右一点点照过去，整个人原地转了一圈。从巷子的这边，慢慢平移到另一边，每一个物体都确认一遍。
但即使如此，除了一直能听到的“嘶嘶”声，还是没有蜘蛛的踪迹。
在他怀疑是不是其他东西发出的声音的时候，声音越来越大了。换言之，发声源离他越来越近了……
他这时才想到，自己还有地方没检查过。确实，对于蜘蛛来说，地面并不是最好的进攻位置。或者说，一般情况下，蜘蛛是不会在地面上的。
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以前看过的电影场景，当处在这种小巷子的时候，一旦抬头，蜘蛛就会直接跳脸。这才是最吓人的。
但有头盔的话，应该没问题吧？
他心里不断安慰自己，缓缓抬起头，手电筒一点点在墙上挪动。从左边，再到右边。
没有？那就是在……后面！
他一转身，从左边的墙上，一道黑影猛地扑向自己。
还没反应过来，蜘蛛就抱在了头盔上。这时他才发现，蜘蛛的腹部像是被开了一个洞，伸出了几条触手，每条触手上都有许多小刺。
触手很灵活，不停地在头盔上划来划去，留下一道道刮痕。
唐以和顶着强烈的不适感，将头盔迅速摘下，猛地砸在地上，举起刀砍在蜘蛛身上。
但蜘蛛明显也没那么傻，发现唐以和不在自己的控制之下，便脱离了头盔，跳到一边。这一刀只砍到了它的两条腿。
唐以和则是又捡起头盔，戴在了头上，双眼一刻也没有离开蜘蛛。
他的手心已经开始出汗了，刀都有点拿不稳了。
他慢慢向后退，想保持一个安全的距离，手电筒的光一直照在蜘蛛身上。
突然，他感觉自己拿刀的手碰到了什么东西，黏糊糊的。他愣了一下，手电筒移过来一看，他的手被蜘蛛网粘住了。
不过，蜘蛛网不算特别坚韧，他稍微用力一扯，手便脱离了出来。
他还没来得及高兴，突然想起来，自己光顾着蜘蛛网，把蜘蛛给忘记了。
再回过头，蜘蛛已经到了面前，不过不是对着他的头盔，而是改成了腹部。
步足牢牢锁在他的腰上，触手不停地在蠕动。他能感觉到衣服已经被刮破了，鲜血不停地往外流，触手似乎拼命想往自己身体里钻。
他一咬牙，举起刀，从蜘蛛的背部切入，朝着自己砍下去。
但是，蜘蛛的壳比他想象地硬，即使用尽了全力，也只稍微切入了一点。另一方面，他流了很多血，没有足够的力气支撑他完全将蜘蛛切开。
他松开了握住刀的手，手电筒也扔在地上，身体直挺挺地向后倒去。这一下撞击虽然猛烈，但好在有头盔的保护，没有立刻失去意识。
他从裤袋取出吊坠，摸索着向着腹部伸过去。从蜘蛛尾部的下方伸进去，碰到了触手，手指瞬间就被划了数十下。
估摸着已经到了腹部中间，手就停了下来。
“要……多久啊……”
疼痛似乎已经感觉不到了，我要死了吗？
唐以和慢慢闭上了眼。
“不行。”空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即便唐以和还没说完，意思也非常明显了。
“但是，为什么？”唐以和不能理解。
如果对方根本不在乎有人死亡，那为什么还要到处找人答应，成为什么所谓的“英雄”，目的是什么？
“等这次测试结束，我自然会告诉你。”
“但是我根本不可能打得过，那就不是常人能抗衡的生物！我只是个普通人，我也不想死啊，我……我想活着……”唐以和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低。
“我知道。”空的声音还是不带任何感情色彩。“就像我说的，你的选择不重要，我只看结果。这次与之前不同，监控一定拍到了。如果它暴起伤人，会发生什么我可不知道。而且，这是对你的测试，达不到我的目的，还会有下一场测试。”
“警方发现的话，我估计也没什么机会了。”
“你有时间找我，不如赶紧想想办法。”
“说得也是……”唐以和露出一丝苦笑。
“……”空盯着唐以和看了一会儿，轻笑了一声，“这样吧，如果你实在没办法，就将血滴在吊坠上面，我说不定会去帮你。”
“……”
空走后，唐以和就开始想办法。
警方就算发现了这件事，应该也不会轻举妄动。如果刺激到了它，很有可能会造成更加严重的后果。
既然如此，为了避免有更多人伤亡，应该会下令让所有人减少外出，特别是天黑的时候。当然，现在又多了一具尸体，估计也没人想出去了。
时间已经不多了，现在只能相信警方不会在今晚就行动，尽早解决了。
他走到阳台，看向男人昨天倒地的位置，已经被警方围了起来，有几个警察在一旁吐了出来。
他这个视角看过去，男人被几个警察挡住，只能看到一双腿，所以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觉。
没过多久，警方就已经发出了通知，所有人减少外出，每天晚上超过八点就不要在外面逗留。但并没有将蜘蛛的事说出。
这一次，有些人已经忍不住了，尸体就出现在自己家门口，而警方却还是没抓到凶手，换谁都要开骂了。
警方的回答是，已经有了凶手的线索，最多三天，就会将其抓住。
这时的警局，已经炸开锅了。
当监控被放出来的时候，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
“这是蜘蛛吧？”
“应该是，不过，我还第一次见长这么大的。”
“这是外来物种吗吧，我们A市以前从来没有出现过这么大的蜘蛛吧？”
“这消息要是传出去，会引起恐慌的吧？”
正当他们讨论的时候，局长走了进来。扫了眼屋内所有人，有些不悦。
“安静！”
众人立刻闭上了嘴。
“监控大家都看到了，下面听我说，有关于行动的内容。明天晚上就开始搜寻，从现在到明天晚上这段时间，做好准备。光从监控里观察，并不能确定它的攻击力有多强。”
“难道不能今天就开始吗？”一名警员站起来问道。
“不行。”局长摇摇头。“有些地方，我还有跟上头讨论一下。”
“另外，在我们击杀它之前，这件事不要往外传。至少，在找到踪迹之前，不能让人知道它的存在。明白了吗？”
“明白！”
而另一边的唐以和，也开始做准备。
就这么冲上去和蜘蛛对干，肯定会被秒杀。就算自己拼尽全力，断它一条腿，那也毛用没有。自己还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他将平时很少用的高压锅拿出来，擦擦上面的灰，好好洗了一下。将菜刀也磨了磨，就当作武器了。
但只是这样的话，他还是觉得不保险。反正现在还是白天，就出门看看还有什么能准备的。
街上的人不仅没少，反而还多了。超市里挤满了人，疯狂地准备存粮，打算在警方抓到凶手前不出门了。
也有人考虑到了安全问题，又是菜刀，又是棒球棍的。就算用不上，看着也很有安全感。
这让唐以和有点犯了难，感觉很多东西其实都用得上，但都带着肯定不可能。思考了一下，他买了一个头盔。
光别的不说，头盔还是比高压锅好一些的。至少视野是清晰的，也不用一直用手举着，空出一只手还能拿点别的。
准备好一切后，唐以和等到晚上，确认外面已经没有人了之后，戴好头盔，左手拿着手电筒，右手拿着菜刀就下楼了。
他将吊坠放在了裤袋。如果自己用吊坠寻求空的帮忙，很有可能已经负伤了。再想将吊坠取下可能没有那么容易。
将吊坠放在刘学处，或许会更快捷一点？
唐以和尽量避开监控，拐进了一条小巷子。他可不想蜘蛛没找到，警察先把他找到了。
因为不清楚蜘蛛多久狩猎一次，所以之后就只能凭感觉了，可能今天休息呢？不管怎么样，尽力就好了。
不过，只要自己能接受，就算多死几个人，和自己也没关系吧……
他甩了甩脑袋，将这个想法抛到脑后。
在他上方，空站在楼顶，观察着唐以和的一举一动。包括前两次蜘蛛猎杀人类的时候，他都在现场。
“让我看看，你究竟能不能通过这个测试。”
……
“没有啊，它不会吃一顿能顶好几天吧？”唐以和疑惑道。
他在附近转了转，也没有找到蜘蛛的踪迹。蜘蛛网倒是找到了不少，头还差点被网住了。
找了几十分钟了，除了蜘蛛网也没找到什么东西，唐以和决定打道回府了。
谁知，还没走几步，身后就传来了细小的“嘶嘶”声。
他猛一转头，将刀放在胸前，拿着手电筒对着前方一通照，也没找到蜘蛛的身影。
正当他松了一口气，持刀的手又放下的时候，那个声音又出现了。
他的恐惧顿时达到了顶点。
持刀的手又拿了起来，手电筒从左往右一点点照过去，整个人原地转了一圈。从巷子的这边，慢慢平移到另一边，每一个物体都确认一遍。
但即使如此，除了一直能听到的“嘶嘶”声，还是没有蜘蛛的踪迹。
在他怀疑是不是其他东西发出的声音的时候，声音越来越大了。换言之，发声源离他越来越近了……
他这时才想到，自己还有地方没检查过。确实，对于蜘蛛来说，地面并不是最好的进攻位置。或者说，一般情况下，蜘蛛是不会在地面上的。
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以前看过的电影场景，当处在这种小巷子的时候，一旦抬头，蜘蛛就会直接跳脸。这才是最吓人的。
但有头盔的话，应该没问题吧？
他心里不断安慰自己，缓缓抬起头，手电筒一点点在墙上挪动。从左边，再到右边。
没有？那就是在……后面！
他一转身，从左边的墙上，一道黑影猛地扑向自己。
还没反应过来，蜘蛛就抱在了头盔上。这时他才发现，蜘蛛的腹部像是被开了一个洞，伸出了几条触手，每条触手上都有许多小刺。
触手很灵活，不停地在头盔上划来划去，留下一道道刮痕。
唐以和顶着强烈的不适感，将头盔迅速摘下，猛地砸在地上，举起刀砍在蜘蛛身上。
但蜘蛛明显也没那么傻，发现唐以和不在自己的控制之下，便脱离了头盔，跳到一边。这一刀只砍到了它的两条腿。
唐以和则是又捡起头盔，戴在了头上，双眼一刻也没有离开蜘蛛。
他的手心已经开始出汗了，刀都有点拿不稳了。
他慢慢向后退，想保持一个安全的距离，手电筒的光一直照在蜘蛛身上。
突然，他感觉自己拿刀的手碰到了什么东西，黏糊糊的。他愣了一下，手电筒移过来一看，他的手被蜘蛛网粘住了。
不过，蜘蛛网不算特别坚韧，他稍微用力一扯，手便脱离了出来。
他还没来得及高兴，突然想起来，自己光顾着蜘蛛网，把蜘蛛给忘记了。
再回过头，蜘蛛已经到了面前，不过不是对着他的头盔，而是改成了腹部。
步足牢牢锁在他的腰上，触手不停地在蠕动。他能感觉到衣服已经被刮破了，鲜血不停地往外流，触手似乎拼命想往自己身体里钻。
他一咬牙，举起刀，从蜘蛛的背部切入，朝着自己砍下去。
但是，蜘蛛的壳比他想象地硬，即使用尽了全力，也只稍微切入了一点。另一方面，他流了很多血，没有足够的力气支撑他完全将蜘蛛切开。
他松开了握住刀的手，手电筒也扔在地上，身体直挺挺地向后倒去。这一下撞击虽然猛烈，但好在有头盔的保护，没有立刻失去意识。
他从裤袋取出吊坠，摸索着向着腹部伸过去。从蜘蛛尾部的下方伸进去，碰到了触手，手指瞬间就被划了数十下。
估摸着已经到了腹部中间，手就停了下来。
“要……多久啊……”
疼痛似乎已经感觉不到了，我要死了吗？
唐以和慢慢闭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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