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杀手
飞机起飞，耳廓普遍有些疼，原本极度恐高的顾婺，此刻，正在恸哭落泪，一连串的泪珠在黑色的盒子上溅起水花。
也许是太过于激动，那一叠首页残破，纸张普通，比长篇小说还要厚的日记，顾婺一个字都没看进去，而是非常粗心地放回黑色盒子，像是亲手将洛夏的骨灰盒放进墓地一样，除了珍重，便无其他用处。
修长的手指反复地抚摸着那盒子，都能反射出一些亮光来。一张花了的脸，正倒映在盒子的表面。
“不仔细看看？”
顾明坐在他的身旁，斜视一眼后，撂下一句话，试图打断这深不见底的悲伤。
“暂时，没心情。”
“哎！你亲哥我，要是走了，你能表现出一半的伤心，我就心满意足了。”
“哥，你说什么呢?!”
眼泪还挂在脸颊上，眼圈绯红，他撇过脸，极其冷地看了一眼顾明，嘴角又开始抽动起来，新一轮的抽泣便又拉开了序幕。
“我，我错了！我闭嘴！我tm最不愿意见到你哭。”
一向被顾婺吃定的宠弟狂魔，此刻，正用右手隔开这冷峻的目光，他分明感觉到顾婺头顶上有一连片的乌云，轻易挥散不去。
“顾先生，我们今天降落在哪个位置？”
驾驶舱走过来一位空乘人员，45度鞠躬后，微笑着询问。
“去老爷子的那里。”
“好的，两位，需要来点喝的吗？”
“阿？哥，我暂时不回去，去你那儿！”
类似带着哭腔的撒娇，顾婺只有在顾明面前，做得天衣无缝。
可是，老大哥此番是带着任务来的，纠结再三，还是以工作为重。
“我说，你这孩子怎么回事？老爷子想你了，四五年了，你都没回去！今天无论如何，跟我回家。没得商量！”
空乘小姐呆呆地看着俩人，脸上的笑容逐渐褪色，花一样的面容，瞬间就蔫了。
“请问，两位先生需要食物吗？”
“你先下去吧，顾公子现在不需要吃也不需要喝！”
“好，有事请叫我。谢谢。”
空乘讲完最后一句问候，悻悻然地笑了笑，转身走回机务室外的服务仓。
“我想飞。”
冷不丁地来了这么一句，身边的顾明觉得莫名其妙，却又不得不回答，几乎完全get不到这人的点。
“不是在飞么，你想怎么飞？”
长叹一声，声音略显沙哑的顾明，直愣愣地瞧着顾婺的侧脸，像小时候第一次见到他一样，除了好奇还是好奇。
“你这一趟，顶我家半年的口粮了，顾明。”
这人的脑袋瓜子里，到底装了些什么，一会儿云雾，一会儿又是雨水，难得有阳光普照的一天，比如现在，顾明又有些不太适应。
“什么？你！”
“这一趟很贵吧？”
“不是？你每次不都是坐私人飞机来回的么，今天跟抽风了似的。再说了，买来就要用，不用更加浪费！”
“我每次？我最多才坐了几次而已，还都是被迫的。”
“那倒不假，恐高，晕机。今天表现不赖！”
“自从洛先生失踪后，我很多毛病都好像自愈了。”
这话茬子刚被转回主流频道，这一下子又切了回去。顾明喉头微动，张开嘴强行切换语境。
“顾婺，回去看过顾叔了？”
“嗯！干瘦干瘦的，以前圆滚滚的肚子都没了。”
“哦，几年没见了。”
“你这个干儿子不称职，没养在身边的就是不亲热。”
“你也一样，跟老爷子不怎么亲近。”
“不一样！我可是被他扔了的。”
一说到老爷子，顾婺这情绪又从雨转成阴。
“前几天我们吃到顾叔寄来的笋干菜，还有鱼干，好几样。”
“那得有些日子了，海上航运也得半个月吧。”
“看标签日期，确实有十来天了。老爷子还是挺高兴的。”
“给钱了吗？”
“给了，但是好像都让顾叔给存起来了，说是以后给你结婚用。”
“呵~结婚，怕是要下辈子了。回头，我让他踏踏实实全部花了。”
突如其来的大笑，掺杂着莫名的苦涩，这绕来绕去始终躲不开心结，顾明觉得开导人太难了，对别人，不听话就干，再不行就绑了，扔进暗室，几天就老实了，可就是对顾婺，他实在是无能为力，就像圣洁的初雪，想要留住晶莹，只能忍受刺骨的温度。
飞机降落在老爷子私人庄园附近的草地上，顾明带着两名随从走在前面，顾婺在身后跟着，手中除了那个盒子，其他的物品全在顾明的手上，拉杆箱，手提包，还有一个粉色的助眠玩偶。
“顾公子，麻烦。”
刚要催促，顾明回头看到这小子单手拿着手机，正在专心致志地浏览，便立刻咽下后半句话，在原地乖乖地等着。
顾婺手机里收到一条匿名讯信，用户名是K，对方申请加好友，回复中是这么写的。
@顾婺：“我到过洛先生的墓地，看得出他对你来说很重要。这一点咱俩一样。他对我来说也很重要。我先自我介绍，是一个混迹江湖的老K，从来没有遇到过手中的标的被别人抢注的事情。有人在我的嘴里叼走食物，我怎么也不甘心，不管花多大的代价，我都要弄清楚谁tm这么大能耐！我希望，顾先生，你能帮我。否则，就是下地狱，我都会死不瞑目。”
顾婺站在原地，眼珠子都快融入进手机屏幕里，就差那么一点，鞋底都要和泥土黏在一起。
这不就是天降祥瑞！这一道类似于闪电的冲击波像是打通了顾婺的任督二脉，直接唤醒了沉睡多时的命门。
“怎么了？顾婺！”
“没事，哥。”
顾婺迅速地将手机藏进风衣里头的贴身袋子，风风火火地往庄园走去。
这人说没力气就没力气，说精力充沛就立刻活了一样，顾明摇了摇头，像一个仆人一般伺候在这少爷的身后，还大气不敢出。
刚进门，满怀欣喜的老爷子就上前抱着顾婺，亲昵地拍了拍他的后脑勺。
“爸。”
“儿子，回来就好。老爸，梦里都是你。”
二人四目相对间确实有些生疏。
眼前这个满头白发，身高和顾婺相仿的儒雅老男人，就是顾婺的生父，老一辈中赫赫有名的陈剑秋，早年混迹黑帮，从z国辗转到美丽国，如今是隐退于世外的高人，除了有钱，还是有钱。
“爸，我有些劳累，先去房里休息了。”
“好，你朋友的事，我都听你大哥说了。仗义！是我陈剑秋的儿子。快去休息吧，吃饭叫你。”
“好。”
“顾婺，你行李自己拿去。”
在几个随从面前这么掉价，顾明脸上有些挂不住，就当着老爷子的面，想挣些威信回来。
“哥，我手疼。”
“哎哟，你tm是粉团子捏的吧！”
老爷子使了使眼色，顾明只得乖乖地跟着。把东西完好无损地放进房中，关好门，才满足地去找老爷子说话。
听见脚步声消失，顾婺才拿出手机，打开讯息，左右大拇指在触控键盘上飞快地移动。
@K：“你是谁？”
@顾婺：“一位和你一样想要答案的人。”
@K：“你是说洛先生是被谋杀的，你有证据吗？！”
@顾婺“不确定，但肯定不是意外那么简单，我要弄清楚，我真得快要疯了！”
@K：“我怎么确定你的猜想或者调查是正当的？”
@顾婺：“我tm一个杀手，这辈子都没做过正当的事情，唯有这件关乎脸面的事情，要多正义就有多正义。我敢对天发誓！”
@K：“十恶不赦的杀手，我不知道你背后人是谁，我不信你！”
@顾婺：“我跟你交个底，反正这笔生意钱也没拿到。如果这个事情没搞明白，我在业界也算是到头了，如果这事情搞明白了，我也不想干了。太丢人！”
@K：“底呢?”
@顾婺：“我的雇主是豪盛集团萧仁义，就是他老丈人！这人知道洛先生有购买意外保险，以为是给他女儿买的，就擅自雇了我。主要是弄出一场意外。”
@K：“然后呢？”
@顾婺：“快要弄死他的时候，我喝了点酒，出去小解了一下，发现醒来已经过了时辰，赶紧回去，人不见了。”
@K：“专业性还是欠缺一点，出了这岔子，那是有些丢人。”
@顾婺：“您别取笑我了。关键是，洛先生那天是受过伤的，身上有血渍留在现场。可是，我醒来回那屋，什么都没有，干干净净，跟没这人似的。”
@K：“你确定那天他受伤了，还留了很多血？”
@顾婺：“当然！我还人道主义，给他头上缠了一圈纱布，只是血还是在流的。”
@K：“哥么，我好乱，让我捋捋。”
@K：“你字里行间都在表明，洛先生极有可能死在别人的手里，而这个人可以从你这边轻而易举弄到人，而且还能不费吹灰之力让他消失在忘忧湖中。”
@顾婺：“对，我现在不知道刑警队那边勘验的过程。关键是一切证据都表明这是一场意外！我怎么才能捞出这个手段比我高明的家伙？”
@K：“一场没有任何外力创伤的意外！这就有意思了。”
@顾婺：“顾先生，再怎么弄？我这？”
@K：“就你这喝酒误事的性子，我劝你别做这行了，找份服务行业的累活，为你的恶行赎罪吧。”
@顾婺：“只要这茬过了，我做牛做马都愿意！”
@K：“相信犯罪迟早会被惩戒的，正义终究会到来。”
@顾婺：“你这话说的，我怎么都要精分了。有消息@我。暂时，我不收费的。”
@K：“好！头像换了。”
@顾婺：“行！”
那老K的头像是一个吸血鬼，看着就不像个好人，免得引起顾明和老爷子的怀疑，顾婺建议他还掉，毕竟这两人也是曾经江湖霸主，耳聪目明，手段还不是一般地高超。
如今，就这么出了国，又来了一个神秘的同盟者，顾婺的脑子里全是那桩案件的细节。可是，空有推理没有证据。
一个隐身的人，且不说他是否愿意曝光，就是愿意，他自身的问题，都够得着枪毙好几回。再说污点证人的证词，法官在没有确凿证据的前提下，很大概率不会采信。
也许是太过于激动，那一叠首页残破，纸张普通，比长篇小说还要厚的日记，顾婺一个字都没看进去，而是非常粗心地放回黑色盒子，像是亲手将洛夏的骨灰盒放进墓地一样，除了珍重，便无其他用处。
修长的手指反复地抚摸着那盒子，都能反射出一些亮光来。一张花了的脸，正倒映在盒子的表面。
“不仔细看看？”
顾明坐在他的身旁，斜视一眼后，撂下一句话，试图打断这深不见底的悲伤。
“暂时，没心情。”
“哎！你亲哥我，要是走了，你能表现出一半的伤心，我就心满意足了。”
“哥，你说什么呢?!”
眼泪还挂在脸颊上，眼圈绯红，他撇过脸，极其冷地看了一眼顾明，嘴角又开始抽动起来，新一轮的抽泣便又拉开了序幕。
“我，我错了！我闭嘴！我tm最不愿意见到你哭。”
一向被顾婺吃定的宠弟狂魔，此刻，正用右手隔开这冷峻的目光，他分明感觉到顾婺头顶上有一连片的乌云，轻易挥散不去。
“顾先生，我们今天降落在哪个位置？”
驾驶舱走过来一位空乘人员，45度鞠躬后，微笑着询问。
“去老爷子的那里。”
“好的，两位，需要来点喝的吗？”
“阿？哥，我暂时不回去，去你那儿！”
类似带着哭腔的撒娇，顾婺只有在顾明面前，做得天衣无缝。
可是，老大哥此番是带着任务来的，纠结再三，还是以工作为重。
“我说，你这孩子怎么回事？老爷子想你了，四五年了，你都没回去！今天无论如何，跟我回家。没得商量！”
空乘小姐呆呆地看着俩人，脸上的笑容逐渐褪色，花一样的面容，瞬间就蔫了。
“请问，两位先生需要食物吗？”
“你先下去吧，顾公子现在不需要吃也不需要喝！”
“好，有事请叫我。谢谢。”
空乘讲完最后一句问候，悻悻然地笑了笑，转身走回机务室外的服务仓。
“我想飞。”
冷不丁地来了这么一句，身边的顾明觉得莫名其妙，却又不得不回答，几乎完全get不到这人的点。
“不是在飞么，你想怎么飞？”
长叹一声，声音略显沙哑的顾明，直愣愣地瞧着顾婺的侧脸，像小时候第一次见到他一样，除了好奇还是好奇。
“你这一趟，顶我家半年的口粮了，顾明。”
这人的脑袋瓜子里，到底装了些什么，一会儿云雾，一会儿又是雨水，难得有阳光普照的一天，比如现在，顾明又有些不太适应。
“什么？你！”
“这一趟很贵吧？”
“不是？你每次不都是坐私人飞机来回的么，今天跟抽风了似的。再说了，买来就要用，不用更加浪费！”
“我每次？我最多才坐了几次而已，还都是被迫的。”
“那倒不假，恐高，晕机。今天表现不赖！”
“自从洛先生失踪后，我很多毛病都好像自愈了。”
这话茬子刚被转回主流频道，这一下子又切了回去。顾明喉头微动，张开嘴强行切换语境。
“顾婺，回去看过顾叔了？”
“嗯！干瘦干瘦的，以前圆滚滚的肚子都没了。”
“哦，几年没见了。”
“你这个干儿子不称职，没养在身边的就是不亲热。”
“你也一样，跟老爷子不怎么亲近。”
“不一样！我可是被他扔了的。”
一说到老爷子，顾婺这情绪又从雨转成阴。
“前几天我们吃到顾叔寄来的笋干菜，还有鱼干，好几样。”
“那得有些日子了，海上航运也得半个月吧。”
“看标签日期，确实有十来天了。老爷子还是挺高兴的。”
“给钱了吗？”
“给了，但是好像都让顾叔给存起来了，说是以后给你结婚用。”
“呵~结婚，怕是要下辈子了。回头，我让他踏踏实实全部花了。”
突如其来的大笑，掺杂着莫名的苦涩，这绕来绕去始终躲不开心结，顾明觉得开导人太难了，对别人，不听话就干，再不行就绑了，扔进暗室，几天就老实了，可就是对顾婺，他实在是无能为力，就像圣洁的初雪，想要留住晶莹，只能忍受刺骨的温度。
飞机降落在老爷子私人庄园附近的草地上，顾明带着两名随从走在前面，顾婺在身后跟着，手中除了那个盒子，其他的物品全在顾明的手上，拉杆箱，手提包，还有一个粉色的助眠玩偶。
“顾公子，麻烦。”
刚要催促，顾明回头看到这小子单手拿着手机，正在专心致志地浏览，便立刻咽下后半句话，在原地乖乖地等着。
顾婺手机里收到一条匿名讯信，用户名是K，对方申请加好友，回复中是这么写的。
@顾婺：“我到过洛先生的墓地，看得出他对你来说很重要。这一点咱俩一样。他对我来说也很重要。我先自我介绍，是一个混迹江湖的老K，从来没有遇到过手中的标的被别人抢注的事情。有人在我的嘴里叼走食物，我怎么也不甘心，不管花多大的代价，我都要弄清楚谁tm这么大能耐！我希望，顾先生，你能帮我。否则，就是下地狱，我都会死不瞑目。”
顾婺站在原地，眼珠子都快融入进手机屏幕里，就差那么一点，鞋底都要和泥土黏在一起。
这不就是天降祥瑞！这一道类似于闪电的冲击波像是打通了顾婺的任督二脉，直接唤醒了沉睡多时的命门。
“怎么了？顾婺！”
“没事，哥。”
顾婺迅速地将手机藏进风衣里头的贴身袋子，风风火火地往庄园走去。
这人说没力气就没力气，说精力充沛就立刻活了一样，顾明摇了摇头，像一个仆人一般伺候在这少爷的身后，还大气不敢出。
刚进门，满怀欣喜的老爷子就上前抱着顾婺，亲昵地拍了拍他的后脑勺。
“爸。”
“儿子，回来就好。老爸，梦里都是你。”
二人四目相对间确实有些生疏。
眼前这个满头白发，身高和顾婺相仿的儒雅老男人，就是顾婺的生父，老一辈中赫赫有名的陈剑秋，早年混迹黑帮，从z国辗转到美丽国，如今是隐退于世外的高人，除了有钱，还是有钱。
“爸，我有些劳累，先去房里休息了。”
“好，你朋友的事，我都听你大哥说了。仗义！是我陈剑秋的儿子。快去休息吧，吃饭叫你。”
“好。”
“顾婺，你行李自己拿去。”
在几个随从面前这么掉价，顾明脸上有些挂不住，就当着老爷子的面，想挣些威信回来。
“哥，我手疼。”
“哎哟，你tm是粉团子捏的吧！”
老爷子使了使眼色，顾明只得乖乖地跟着。把东西完好无损地放进房中，关好门，才满足地去找老爷子说话。
听见脚步声消失，顾婺才拿出手机，打开讯息，左右大拇指在触控键盘上飞快地移动。
@K：“你是谁？”
@顾婺：“一位和你一样想要答案的人。”
@K：“你是说洛先生是被谋杀的，你有证据吗？！”
@顾婺“不确定，但肯定不是意外那么简单，我要弄清楚，我真得快要疯了！”
@K：“我怎么确定你的猜想或者调查是正当的？”
@顾婺：“我tm一个杀手，这辈子都没做过正当的事情，唯有这件关乎脸面的事情，要多正义就有多正义。我敢对天发誓！”
@K：“十恶不赦的杀手，我不知道你背后人是谁，我不信你！”
@顾婺：“我跟你交个底，反正这笔生意钱也没拿到。如果这个事情没搞明白，我在业界也算是到头了，如果这事情搞明白了，我也不想干了。太丢人！”
@K：“底呢?”
@顾婺：“我的雇主是豪盛集团萧仁义，就是他老丈人！这人知道洛先生有购买意外保险，以为是给他女儿买的，就擅自雇了我。主要是弄出一场意外。”
@K：“然后呢？”
@顾婺：“快要弄死他的时候，我喝了点酒，出去小解了一下，发现醒来已经过了时辰，赶紧回去，人不见了。”
@K：“专业性还是欠缺一点，出了这岔子，那是有些丢人。”
@顾婺：“您别取笑我了。关键是，洛先生那天是受过伤的，身上有血渍留在现场。可是，我醒来回那屋，什么都没有，干干净净，跟没这人似的。”
@K：“你确定那天他受伤了，还留了很多血？”
@顾婺：“当然！我还人道主义，给他头上缠了一圈纱布，只是血还是在流的。”
@K：“哥么，我好乱，让我捋捋。”
@K：“你字里行间都在表明，洛先生极有可能死在别人的手里，而这个人可以从你这边轻而易举弄到人，而且还能不费吹灰之力让他消失在忘忧湖中。”
@顾婺：“对，我现在不知道刑警队那边勘验的过程。关键是一切证据都表明这是一场意外！我怎么才能捞出这个手段比我高明的家伙？”
@K：“一场没有任何外力创伤的意外！这就有意思了。”
@顾婺：“顾先生，再怎么弄？我这？”
@K：“就你这喝酒误事的性子，我劝你别做这行了，找份服务行业的累活，为你的恶行赎罪吧。”
@顾婺：“只要这茬过了，我做牛做马都愿意！”
@K：“相信犯罪迟早会被惩戒的，正义终究会到来。”
@顾婺：“你这话说的，我怎么都要精分了。有消息@我。暂时，我不收费的。”
@K：“好！头像换了。”
@顾婺：“行！”
那老K的头像是一个吸血鬼，看着就不像个好人，免得引起顾明和老爷子的怀疑，顾婺建议他还掉，毕竟这两人也是曾经江湖霸主，耳聪目明，手段还不是一般地高超。
如今，就这么出了国，又来了一个神秘的同盟者，顾婺的脑子里全是那桩案件的细节。可是，空有推理没有证据。
一个隐身的人，且不说他是否愿意曝光，就是愿意，他自身的问题，都够得着枪毙好几回。再说污点证人的证词，法官在没有确凿证据的前提下，很大概率不会采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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