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阴天
短短四天,瑞信恢复元气,证券市场股票飘红。代价是萧丽顺利转移资产,并与西楚东图的债务撇清关系。
整个公司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春日的温柔恬静,只有顾婺,拎着公文包,带着黑色的口罩,步履极快地走进办公室。
“顾总,大家都在大厅庆祝,你怎么,身体不舒服?”
功不可没的林秋身着白色西服套装,伸出筷子腿,插进门缝,身体倚在门框边,手托着酒杯,正享受酒精的麻醉感。
“庆祝!庆祝什么?”
用力点开电脑电源,在等待开机的那一刻,顾婺的拳头拽出青筋。
“怎么,你不开心,我们公司的业绩数据又恢复,比以往更好?”
“该解决的问题,始终还是没解决,就像你知道怎么才能让电脑秒开,不加载任何未经授权却自动开启的程序吗?”
这时候,顾婺才发觉,在明面上自己是多么地被动,如同这电脑一般,始终黑屏,却又有一个圆圈在不停地旋转,一直转。
“哎哟,我当什么事,原来顾总是计算机小白,这世上哪有完美的天才,还是有一些未猎及的地方的,这我懂,我来帮你看看。”
眼前的门距离顾婺的办公桌只有六米距离,按照这人走路的速度,和处事的个性,他需要一个极其简单和完美的理由,那就是按掉电源。
“哎?确实是,要不要重装?”
浓烈的香味混合酒精,正侵犯顾婺的鼻息。
“不必,回头我直接问网络科技部工作人员。”
办公室里气氛很诡异,顾婺将电脑推到一旁,假装开始处理其他事务。而林秋却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其实,顾总不用担心,你只要今晚陪我,西楚东图的小事立刻能解决。”
“可笑,公司的事情,让我这个下属操什么闲心!”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最近都在忙些什么,你敢打开笔记本让我浏览一番吗?”
“随意,只要你能打开。”
顾婺嘴角一颤,站起身,让出空间。
“顾总,我开个玩笑。言归正传,洛总要是还不出钱,失信人肯定不会少了,债权人多了诉后无法执行,可能也要进监狱待几年,我也很烦闷,特别不想做这些损人不利己的事情,你说呢?”
“这些跟我没多大关系吧?林总。”
“那咱们1.5亿的贷款,可能拖个十几二十年,都很难全额收回。其实,我有办法,只是,有一些超出一般人的思维方式。”
脸凑得很近,嘴里的芬芳都熏在顾婺的侧脸上。
顾婺低下头,假装妥协地问道:“林总,您讲话没什么涵养,但是,话糙理不糙。你不是一般人,有什么好办法,说来听听?”
“下午4点,还是深海,你不要爽约哦!”
这拒绝或者算是引诱,就像是深渊里伸出的手,直接伸到顾婺的咽喉,毫不费力地将他拉入局。
即使直到他离开,顾婺都没有正眼瞧。只见他丢了魂似的拿起酒精喷雾,挨个一路消毒,然而,这个人似乎有不寻常的手段,还是值得去探查一番。
葫芦里的药,总是需要尝过之后才能知道是否有毒。
林秋躺在按摩椅上,不停地啃咬指甲,眼睛盯着天花板上那一排不经常亮起的射灯。
对于瑞信来说,西楚东图这笔数额巨大的不良资产,只能长远地协商解决。而这个资不抵债的空壳,根本负担不起。
深海118房间,下午4点,阴天无雨。
男人一身黑色风衣,头戴鸭舌帽,出现在深海酒店客房部监控里,这个人就是顾婺。
按下门铃,林秋从里面开门,和预想的一样,这货刚沐浴结束,正坦荡着胸口,随意挂着一件丝质睡衣,没穿鞋。
“林总,很有雅兴,您这是找我来看你享受生活的吗?”
这间房也是总统套房,只是外头的景色相比顾婺的寡淡很多,格局也小了一些。
“不熟悉吗?看来顾总一回国,把海边的事情全忘了。”
“林总,你该不会是来买醋的吧,西楚东图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处理?”
“果然还是关心初恋,可怜的史蒂夫。”
顾婺觉得没劲,这人时不时地引导他想以前泡在酒精里面的日子,有些怄火。
“你到底想怎样!?”
一个异常让人绝望的脚步声,从阳台走进来,顾婺还没来得及反应,那人就在他身体的某一处出现冲破安全感的接触,可是,他又没有拒绝。
浴袍男子识趣地溜达到其他房间,好似钓鱼的鱼饵一般,上钩后就没了用处。
“顾婺,好久不见。”
此时顾婺欲离开,身后的男子伸出手臂勾住他的脖子,只是轻轻一揽,顾婺大脑一片空白,差点窒息。
“去哪儿?我刚来,你就要走!”
风衣和他的心一样垂到了地上,紧接着,是被偷袭。
“史蒂夫,滚开!”
“顾婺,你?”
“你回国做什么?”
用过往的创伤,来嘲弄如今的平静,顾婺觉得真得不够体面。
“放不下!你,我真得这一次就想回来找你,以后,我们。”
“够了!史蒂夫,你不需要那么多情人,免得猝死!”
气急败坏的顾婺,拿起衣服就往外闯。
“你吃谁的醋?他!那不是,一个普通朋友。”
“您是有什么毛病?!”
“我现在有吃醋的病!你是为了姓洛的穷小子,说到底我只是你的平复心情的跳板?你觉得自己有多么高尚,你就是一个偷了别人生活和情感的小偷。”
史蒂夫站在原地,朝着顾婺的背影咆哮。
“相比你滥情,我至少当初真得想和你一起回国发展,请把逻辑搞清楚,主次分清晰。”
“那我现在回来了,我们?”
演技纯熟的史蒂夫,正在表演潸然泪下的桥段,只是如今的顾婺已经幡然醒悟。
“别了,兄弟一场,我现在身边有洛先生,不管他以后会怎样,我都会坚守这份情谊。你说得确实有些道理,之前是误入歧途,以后我会坚定内心。不再见!”
“如果是这样,我祝你幸福。只是,可能不会很长。”
这货眼圈中的泪水说没就没了,颧骨上还飘过一丝恶意。
“管好你的心脏病!”
走出酒店大门,天空飘下淅淅沥沥的水滴。
“阴天,还是下雨了。”
顾婺打开车门,坐进驾驶室,警觉地上了锁。自动驾驶系统开启,定位孤山。
“好累,早知道如今,当时就不应该放弃。”
整个公司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春日的温柔恬静,只有顾婺,拎着公文包,带着黑色的口罩,步履极快地走进办公室。
“顾总,大家都在大厅庆祝,你怎么,身体不舒服?”
功不可没的林秋身着白色西服套装,伸出筷子腿,插进门缝,身体倚在门框边,手托着酒杯,正享受酒精的麻醉感。
“庆祝!庆祝什么?”
用力点开电脑电源,在等待开机的那一刻,顾婺的拳头拽出青筋。
“怎么,你不开心,我们公司的业绩数据又恢复,比以往更好?”
“该解决的问题,始终还是没解决,就像你知道怎么才能让电脑秒开,不加载任何未经授权却自动开启的程序吗?”
这时候,顾婺才发觉,在明面上自己是多么地被动,如同这电脑一般,始终黑屏,却又有一个圆圈在不停地旋转,一直转。
“哎哟,我当什么事,原来顾总是计算机小白,这世上哪有完美的天才,还是有一些未猎及的地方的,这我懂,我来帮你看看。”
眼前的门距离顾婺的办公桌只有六米距离,按照这人走路的速度,和处事的个性,他需要一个极其简单和完美的理由,那就是按掉电源。
“哎?确实是,要不要重装?”
浓烈的香味混合酒精,正侵犯顾婺的鼻息。
“不必,回头我直接问网络科技部工作人员。”
办公室里气氛很诡异,顾婺将电脑推到一旁,假装开始处理其他事务。而林秋却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其实,顾总不用担心,你只要今晚陪我,西楚东图的小事立刻能解决。”
“可笑,公司的事情,让我这个下属操什么闲心!”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最近都在忙些什么,你敢打开笔记本让我浏览一番吗?”
“随意,只要你能打开。”
顾婺嘴角一颤,站起身,让出空间。
“顾总,我开个玩笑。言归正传,洛总要是还不出钱,失信人肯定不会少了,债权人多了诉后无法执行,可能也要进监狱待几年,我也很烦闷,特别不想做这些损人不利己的事情,你说呢?”
“这些跟我没多大关系吧?林总。”
“那咱们1.5亿的贷款,可能拖个十几二十年,都很难全额收回。其实,我有办法,只是,有一些超出一般人的思维方式。”
脸凑得很近,嘴里的芬芳都熏在顾婺的侧脸上。
顾婺低下头,假装妥协地问道:“林总,您讲话没什么涵养,但是,话糙理不糙。你不是一般人,有什么好办法,说来听听?”
“下午4点,还是深海,你不要爽约哦!”
这拒绝或者算是引诱,就像是深渊里伸出的手,直接伸到顾婺的咽喉,毫不费力地将他拉入局。
即使直到他离开,顾婺都没有正眼瞧。只见他丢了魂似的拿起酒精喷雾,挨个一路消毒,然而,这个人似乎有不寻常的手段,还是值得去探查一番。
葫芦里的药,总是需要尝过之后才能知道是否有毒。
林秋躺在按摩椅上,不停地啃咬指甲,眼睛盯着天花板上那一排不经常亮起的射灯。
对于瑞信来说,西楚东图这笔数额巨大的不良资产,只能长远地协商解决。而这个资不抵债的空壳,根本负担不起。
深海118房间,下午4点,阴天无雨。
男人一身黑色风衣,头戴鸭舌帽,出现在深海酒店客房部监控里,这个人就是顾婺。
按下门铃,林秋从里面开门,和预想的一样,这货刚沐浴结束,正坦荡着胸口,随意挂着一件丝质睡衣,没穿鞋。
“林总,很有雅兴,您这是找我来看你享受生活的吗?”
这间房也是总统套房,只是外头的景色相比顾婺的寡淡很多,格局也小了一些。
“不熟悉吗?看来顾总一回国,把海边的事情全忘了。”
“林总,你该不会是来买醋的吧,西楚东图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处理?”
“果然还是关心初恋,可怜的史蒂夫。”
顾婺觉得没劲,这人时不时地引导他想以前泡在酒精里面的日子,有些怄火。
“你到底想怎样!?”
一个异常让人绝望的脚步声,从阳台走进来,顾婺还没来得及反应,那人就在他身体的某一处出现冲破安全感的接触,可是,他又没有拒绝。
浴袍男子识趣地溜达到其他房间,好似钓鱼的鱼饵一般,上钩后就没了用处。
“顾婺,好久不见。”
此时顾婺欲离开,身后的男子伸出手臂勾住他的脖子,只是轻轻一揽,顾婺大脑一片空白,差点窒息。
“去哪儿?我刚来,你就要走!”
风衣和他的心一样垂到了地上,紧接着,是被偷袭。
“史蒂夫,滚开!”
“顾婺,你?”
“你回国做什么?”
用过往的创伤,来嘲弄如今的平静,顾婺觉得真得不够体面。
“放不下!你,我真得这一次就想回来找你,以后,我们。”
“够了!史蒂夫,你不需要那么多情人,免得猝死!”
气急败坏的顾婺,拿起衣服就往外闯。
“你吃谁的醋?他!那不是,一个普通朋友。”
“您是有什么毛病?!”
“我现在有吃醋的病!你是为了姓洛的穷小子,说到底我只是你的平复心情的跳板?你觉得自己有多么高尚,你就是一个偷了别人生活和情感的小偷。”
史蒂夫站在原地,朝着顾婺的背影咆哮。
“相比你滥情,我至少当初真得想和你一起回国发展,请把逻辑搞清楚,主次分清晰。”
“那我现在回来了,我们?”
演技纯熟的史蒂夫,正在表演潸然泪下的桥段,只是如今的顾婺已经幡然醒悟。
“别了,兄弟一场,我现在身边有洛先生,不管他以后会怎样,我都会坚守这份情谊。你说得确实有些道理,之前是误入歧途,以后我会坚定内心。不再见!”
“如果是这样,我祝你幸福。只是,可能不会很长。”
这货眼圈中的泪水说没就没了,颧骨上还飘过一丝恶意。
“管好你的心脏病!”
走出酒店大门,天空飘下淅淅沥沥的水滴。
“阴天,还是下雨了。”
顾婺打开车门,坐进驾驶室,警觉地上了锁。自动驾驶系统开启,定位孤山。
“好累,早知道如今,当时就不应该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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