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新的开始
视力还没恢复时，顾盼耳边就传来一阵嘈杂的议论声。
“你也点了那个‘是否参与测试’啥的选项吗？”
“是啊，玩游戏的时候突然弹出来了，我还当成系统选项，随手就点了个是，结果眼前一黑，就来这里了。”
“干，老子是在看电影的时候弹出来的，我以为是垃圾弹窗，点否又没用，右上角也没个叉叉，急得老子想砸电脑……”
“看啥电影啊急成那样？”
“咳，那个不重要，现在要关心的不是我们身上到底发生了啥吗？”
“谁知道呢，看起来好像是被传到了什么地方吧？”
哐哐。巨大的敲击声响起，有声音关切地在一旁问道：“有用吗？”
“没用，这门不知道用什么东西造的，砸了半天连个凹痕都没有。”金属重物被丢到地板上的声音传来。
“该死的……”咒骂声响起。
“我想回家。”有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
顾盼终于从视野的恍惚中摆脱出来，看见了周围的景象。点着微弱烛火的狭小房间里，或坐或站地挤着二三十号人，大部分面容看上去都很年轻，表情大多有些焦急慌乱。偶尔也能看见年长一些的，看起来沉静了许多，但是脸上的阴沉却是掩盖不了的。
“那个人”没有骗我，我真的回来了，以一个重生者的身份！看着四周熟悉又陌生的环境，顾盼的心脏忍不住剧烈地跳动起来。
“你醒了哥们？”有人在顾盼身后轻轻戳了戳他，顾盼转过头，看见了一张兴奋多过惊慌的脸。
“你是睡得最久的一个，我们都醒了快半个小时了，你才刚醒。”身后的人见终于有个能搭话的，忍不住开始滔滔不绝起来。“你也别太害怕，虽然我也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但有一点可以肯定，我们不是被绑架了……”
顾盼眉头微皱，跟他拉开了一点距离，防止被他嘴里喷出的口水溅到身上。
顾盼自然知道现在发生了什么，甚至，他还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
因为，这是他是第二次来到这里。
这里，是他过去人生的终点，也是他新的人生的起点。
这一次，我绝对不会再重蹈覆辙！顾盼默默地攥紧了拳头。
“哎，兄弟，你听见我说话没？”背后的声音还在喋喋不休。“你是不是选选项的时候遇到什么特殊的情况了，为什么会比其他人晚醒了这么久啊？”
因为我点了九十九下“否”啊。顾盼心说着，站起身，活动了一下僵硬的四肢和脖颈，看了眼手腕上的电子表，喃喃自语。“差不多，也该开始了吧？”
“亲爱的玩家们，下午好。”狭小的小屋里，忽然回荡起一个声音。虽然听不出性别，但是吐字清晰，听起来并不机械。
“谁？谁在说话？”
“靠，我他妈到底是在做梦还是撞鬼了？！”
“鬼个屁，它刚才都说玩家了，这明显是虚拟现实啊，我们一定是在参加什么VR游戏的测试！”
“都别吵吵，听听它说些什么。”
“我是负责给你们提供引导帮助的拟人智能，你们可以叫我，十七号。”
“你们都是通过我移植在电子设备里的强制性传送端口来到这里的——被选拔者。”
“首先，我要恭喜各位，成功完成了第一个测试。”
“测试？什么测试？”人群在经历了一开始听到声音的慌乱后，已经平息下来。见这个十七号似乎扮演者解惑者的角色，有人便大着胆子出声提问道。
“选项测试。各位都选择了正确的选项，所以才都平安来到了这里。”
“什么意思，难道说点否的话，会受到什么惩罚吗？”
“放屁，点了否根本没反应，要不然我怎么会去点那个是？”
“如果点击选项‘否’过多次的话，的确会受到系统的制裁，点击的次数以一百为准线。”
“制裁？什……什么制裁？”
“当然是剥夺选拔者的测试资格。”
“这算个屁的惩罚？喂，现在剥夺算不算晚？赶紧把我从这里踢出去，我没空玩这种弱智的游戏！”
白痴。顾盼抱着胸倚在门边，冷笑了一声。
十七号的声音停顿了片刻，再度开口。“既然您提出了这样的要求，自然是可以满足的。但是出于规定，我还是要向您确认一下，您确定要舍弃测试者的资格吗？”
“确定，无比确定！”
“好的，正在剥夺您的测试资格。”
周围的人见这位十七号如此地好说话，不禁有些跃跃欲试起来，有几个人已经迫不及待地举起了手，示意自己也有需求。谁不想离开这个阴森诡异的地方呢？
“呀！”突然，尖叫声响起，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女孩苍白着面孔，颤抖着指着一旁地上挣扎抽搐的男人。“他，他怎么了？！”
“这不是刚刚被剥夺资格的那个人吗？怎么变成这样了？”
“不是说只是剥夺资格吗？这又是什么惩罚？”
“让一下，我是医生，让我看看他的情况。”突然有女声响起，一个盘着长发，身上甚至还披着白褂的清丽女人走到抽搐的男人身边，扒开他眼睑和嘴巴检查了片刻。“有可能是癫痫，你们那有什么能卡在嘴里的东西？别让他咬到舌头！”女人转头朝人群喊道，丝毫没注意身下的人突然张开嘴巴，朝她裸露在外的手臂咬去。
“啊！”忽然有人伸手抓住了女人的肩膀，往后一拽，女人站立不稳，跌倒在地，口中发出一声痛呼。
还没等她看清是谁在这紧急时刻对她痛下狠手，刚才还在地上抽搐的男人突然爬了起来，手足并用地向她扑了过来，口舌流涎，状若恶犬。
女人面露绝望，忍不住闭上了双眼。这时候，她突然感觉到一阵劲风刮过了她的脸颊。
“嘭。”一声闷响伴随着哀嚎腾起，女人错愕地睁开眼睛，只见发了疯的男人此时正捂着小腹仰倒在地，旁边还站着个穿着帽衫的青年。
顾盼缓缓收回踢出去的右腿，皱着眉看着脚下的男人。上一次来这里，好像没有这个男的吧？
“吼！”哀嚎的男人突然发难，翻个身抱住顾盼左腿，就要下口。
“小心！”不远处的女人娇呼一声。
“啧。”
顾盼踢向男人的下巴，趁对方头晕目眩之时，照着他的后脖颈重重一踩。
几乎所有人都听到了那一声清脆的“咔吧”。
男人顿时像发条用尽的傀儡，瘫软在地。
沸腾的人群骤然安静了下来。
“他死了吗？”方才尖叫的那个女生小心翼翼地开口。
“杀人了！居然杀人了！”
“你为什么要把他杀了？！”人群中响起了斥责的声音。
顾盼看都懒得看他一眼，径直走向那个坐在地上的女人。
顾盼朝她伸出手，“没事吧？”
女人抿着嘴摇了摇头。
“看出是什么病了吗？”
“应该是晚期的狂犬病，救不了了。”女人自己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她白大褂的扣子不知崩到了哪里，露出了里面用毛线衫包裹着的凹凸有致的身材。
“怎么可能！他刚才不还好好的！狂犬病不都是有潜伏期的吗？”有人质疑道。
“十七号，这是怎么回事！”
“这只是测试资格被剥夺后的正常现象，大家不必惊慌。”
“胡扯，都狂犬病了还正常？”
“不必担心，如果大家被取消了资格的话，是不会患上狂犬病的。”
“不会得病，不代表着不会死吧？”还没等众人松一口气，顾盼冷冷出声道。他自然是知道男人是什么情况，但他自己却不能出面说明，只能借十七号的口，来打消这些人还藏在心底的诸如“回家”的幼稚想法，以免之后拖自己的后腿。
“没错，准确来说，只要各位被取消了测试资格，结果都只有死亡。因为各位在现实中，如果没有点击‘是’的按钮的话，就都会因为某些原因在不久的时间内死亡。而刚才这位玩家，只是向大家展示了自己最后的死法而已。也就是说，因为各位的选择，原本死亡的过程在你们的身上停止了，这也是我恭喜大家完成测试的原因。可是如果选择退出测试的话，原本的死亡进程将会在你们身上加速实现。”冰冷而残酷的现实从十七号的嘴里说出来，绝望的氛围逐渐在人群中弥漫开来。
“怎么这样，难道我永远回不了家了吗？”
“不可能，我怎么会死呢！它一定是在骗我们！”
“你若不信它的话，自可以申请退出，没人会拦你。只不过，后果你也看到了。”顾盼蹲在死去的男人旁边，在他的身上摸索着。“十七号，告诉我们怎样才能回去。”
“只要能完成系统给予的任务，各位自然有回归现实的机会。”
“现在，请允许我向各位介绍一下你们的处境。你们现在被传送到的，是一个代号HZ-2312的平行世界，这里的地球已经被不知名的异种侵占，人类失去了大片的土地，面临着种族存亡的考验。在这些凶残的侵略者的威胁下生存下来，是你们的首要任务。至于本土的人类，你们可以选择与他们合作，或是对他们进行掠夺和侵略。总之，要以强化自身为目的，以便完成系统给予你们的任务。”
“你也点了那个‘是否参与测试’啥的选项吗？”
“是啊，玩游戏的时候突然弹出来了，我还当成系统选项，随手就点了个是，结果眼前一黑，就来这里了。”
“干，老子是在看电影的时候弹出来的，我以为是垃圾弹窗，点否又没用，右上角也没个叉叉，急得老子想砸电脑……”
“看啥电影啊急成那样？”
“咳，那个不重要，现在要关心的不是我们身上到底发生了啥吗？”
“谁知道呢，看起来好像是被传到了什么地方吧？”
哐哐。巨大的敲击声响起，有声音关切地在一旁问道：“有用吗？”
“没用，这门不知道用什么东西造的，砸了半天连个凹痕都没有。”金属重物被丢到地板上的声音传来。
“该死的……”咒骂声响起。
“我想回家。”有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
顾盼终于从视野的恍惚中摆脱出来，看见了周围的景象。点着微弱烛火的狭小房间里，或坐或站地挤着二三十号人，大部分面容看上去都很年轻，表情大多有些焦急慌乱。偶尔也能看见年长一些的，看起来沉静了许多，但是脸上的阴沉却是掩盖不了的。
“那个人”没有骗我，我真的回来了，以一个重生者的身份！看着四周熟悉又陌生的环境，顾盼的心脏忍不住剧烈地跳动起来。
“你醒了哥们？”有人在顾盼身后轻轻戳了戳他，顾盼转过头，看见了一张兴奋多过惊慌的脸。
“你是睡得最久的一个，我们都醒了快半个小时了，你才刚醒。”身后的人见终于有个能搭话的，忍不住开始滔滔不绝起来。“你也别太害怕，虽然我也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但有一点可以肯定，我们不是被绑架了……”
顾盼眉头微皱，跟他拉开了一点距离，防止被他嘴里喷出的口水溅到身上。
顾盼自然知道现在发生了什么，甚至，他还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
因为，这是他是第二次来到这里。
这里，是他过去人生的终点，也是他新的人生的起点。
这一次，我绝对不会再重蹈覆辙！顾盼默默地攥紧了拳头。
“哎，兄弟，你听见我说话没？”背后的声音还在喋喋不休。“你是不是选选项的时候遇到什么特殊的情况了，为什么会比其他人晚醒了这么久啊？”
因为我点了九十九下“否”啊。顾盼心说着，站起身，活动了一下僵硬的四肢和脖颈，看了眼手腕上的电子表，喃喃自语。“差不多，也该开始了吧？”
“亲爱的玩家们，下午好。”狭小的小屋里，忽然回荡起一个声音。虽然听不出性别，但是吐字清晰，听起来并不机械。
“谁？谁在说话？”
“靠，我他妈到底是在做梦还是撞鬼了？！”
“鬼个屁，它刚才都说玩家了，这明显是虚拟现实啊，我们一定是在参加什么VR游戏的测试！”
“都别吵吵，听听它说些什么。”
“我是负责给你们提供引导帮助的拟人智能，你们可以叫我，十七号。”
“你们都是通过我移植在电子设备里的强制性传送端口来到这里的——被选拔者。”
“首先，我要恭喜各位，成功完成了第一个测试。”
“测试？什么测试？”人群在经历了一开始听到声音的慌乱后，已经平息下来。见这个十七号似乎扮演者解惑者的角色，有人便大着胆子出声提问道。
“选项测试。各位都选择了正确的选项，所以才都平安来到了这里。”
“什么意思，难道说点否的话，会受到什么惩罚吗？”
“放屁，点了否根本没反应，要不然我怎么会去点那个是？”
“如果点击选项‘否’过多次的话，的确会受到系统的制裁，点击的次数以一百为准线。”
“制裁？什……什么制裁？”
“当然是剥夺选拔者的测试资格。”
“这算个屁的惩罚？喂，现在剥夺算不算晚？赶紧把我从这里踢出去，我没空玩这种弱智的游戏！”
白痴。顾盼抱着胸倚在门边，冷笑了一声。
十七号的声音停顿了片刻，再度开口。“既然您提出了这样的要求，自然是可以满足的。但是出于规定，我还是要向您确认一下，您确定要舍弃测试者的资格吗？”
“确定，无比确定！”
“好的，正在剥夺您的测试资格。”
周围的人见这位十七号如此地好说话，不禁有些跃跃欲试起来，有几个人已经迫不及待地举起了手，示意自己也有需求。谁不想离开这个阴森诡异的地方呢？
“呀！”突然，尖叫声响起，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女孩苍白着面孔，颤抖着指着一旁地上挣扎抽搐的男人。“他，他怎么了？！”
“这不是刚刚被剥夺资格的那个人吗？怎么变成这样了？”
“不是说只是剥夺资格吗？这又是什么惩罚？”
“让一下，我是医生，让我看看他的情况。”突然有女声响起，一个盘着长发，身上甚至还披着白褂的清丽女人走到抽搐的男人身边，扒开他眼睑和嘴巴检查了片刻。“有可能是癫痫，你们那有什么能卡在嘴里的东西？别让他咬到舌头！”女人转头朝人群喊道，丝毫没注意身下的人突然张开嘴巴，朝她裸露在外的手臂咬去。
“啊！”忽然有人伸手抓住了女人的肩膀，往后一拽，女人站立不稳，跌倒在地，口中发出一声痛呼。
还没等她看清是谁在这紧急时刻对她痛下狠手，刚才还在地上抽搐的男人突然爬了起来，手足并用地向她扑了过来，口舌流涎，状若恶犬。
女人面露绝望，忍不住闭上了双眼。这时候，她突然感觉到一阵劲风刮过了她的脸颊。
“嘭。”一声闷响伴随着哀嚎腾起，女人错愕地睁开眼睛，只见发了疯的男人此时正捂着小腹仰倒在地，旁边还站着个穿着帽衫的青年。
顾盼缓缓收回踢出去的右腿，皱着眉看着脚下的男人。上一次来这里，好像没有这个男的吧？
“吼！”哀嚎的男人突然发难，翻个身抱住顾盼左腿，就要下口。
“小心！”不远处的女人娇呼一声。
“啧。”
顾盼踢向男人的下巴，趁对方头晕目眩之时，照着他的后脖颈重重一踩。
几乎所有人都听到了那一声清脆的“咔吧”。
男人顿时像发条用尽的傀儡，瘫软在地。
沸腾的人群骤然安静了下来。
“他死了吗？”方才尖叫的那个女生小心翼翼地开口。
“杀人了！居然杀人了！”
“你为什么要把他杀了？！”人群中响起了斥责的声音。
顾盼看都懒得看他一眼，径直走向那个坐在地上的女人。
顾盼朝她伸出手，“没事吧？”
女人抿着嘴摇了摇头。
“看出是什么病了吗？”
“应该是晚期的狂犬病，救不了了。”女人自己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她白大褂的扣子不知崩到了哪里，露出了里面用毛线衫包裹着的凹凸有致的身材。
“怎么可能！他刚才不还好好的！狂犬病不都是有潜伏期的吗？”有人质疑道。
“十七号，这是怎么回事！”
“这只是测试资格被剥夺后的正常现象，大家不必惊慌。”
“胡扯，都狂犬病了还正常？”
“不必担心，如果大家被取消了资格的话，是不会患上狂犬病的。”
“不会得病，不代表着不会死吧？”还没等众人松一口气，顾盼冷冷出声道。他自然是知道男人是什么情况，但他自己却不能出面说明，只能借十七号的口，来打消这些人还藏在心底的诸如“回家”的幼稚想法，以免之后拖自己的后腿。
“没错，准确来说，只要各位被取消了测试资格，结果都只有死亡。因为各位在现实中，如果没有点击‘是’的按钮的话，就都会因为某些原因在不久的时间内死亡。而刚才这位玩家，只是向大家展示了自己最后的死法而已。也就是说，因为各位的选择，原本死亡的过程在你们的身上停止了，这也是我恭喜大家完成测试的原因。可是如果选择退出测试的话，原本的死亡进程将会在你们身上加速实现。”冰冷而残酷的现实从十七号的嘴里说出来，绝望的氛围逐渐在人群中弥漫开来。
“怎么这样，难道我永远回不了家了吗？”
“不可能，我怎么会死呢！它一定是在骗我们！”
“你若不信它的话，自可以申请退出，没人会拦你。只不过，后果你也看到了。”顾盼蹲在死去的男人旁边，在他的身上摸索着。“十七号，告诉我们怎样才能回去。”
“只要能完成系统给予的任务，各位自然有回归现实的机会。”
“现在，请允许我向各位介绍一下你们的处境。你们现在被传送到的，是一个代号HZ-2312的平行世界，这里的地球已经被不知名的异种侵占，人类失去了大片的土地，面临着种族存亡的考验。在这些凶残的侵略者的威胁下生存下来，是你们的首要任务。至于本土的人类，你们可以选择与他们合作，或是对他们进行掠夺和侵略。总之，要以强化自身为目的，以便完成系统给予你们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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