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让她信他
“你走后第三天，你大娘她娘家妈过来给送玉米种子，我才突然想起你大娘5岁是跟着她妈来这投奔亲戚的，原来说过是那边发洪水把农田都淹了，她亲爸出意外没了，加上就只有一个闺女，人家就把她们娘俩赶了出来，娘家也不是个好的，不管她们。后来又赶上3年自然灾害，就投奔她妈的表姑，就是现在住的村子，再后来有人给她妈介绍对象也就是她现在的爸，相看中了就嫁了。那天亲家妈告诉说57年大洪水她们就住松花江道外被淹的农村，当时入目所见一片汪洋。那年就是春天干旱，夏秋大汛。”
“我听了就去了县城气象局，
到了站里我直接问谁管看天气的，后来出来个去年分来的大学生叫梁学永的，我跟他说我们村有个老人经历过57年松花江洪水，今春干旱，会不会和那年似的夏秋雨水变多，到时什么松花江、嫩江、长江再发大水呀。你们给看看有这可能吗？”
梁学永告诉他们只监测这个县城的，别的地方由当地的监测。这有没有可能可不能随便说，需要依据数据来说话。
“我说：你们好好观察观察，就是我们村老人说瞅着这天气像57年，要不问问其他地方的你们同事，交流交流。你们工作好了给老百姓多点提示。他还问我哪个村的，我随便说了个地方。”
“咱文化少，不懂其他的，只能做这些，别的不给添乱就行。”严国富最后说道。
“这就很好了，爷爷，要我肯定没你做的好。”严涛吹捧爷爷。
“少拍马屁。”
“嘿嘿…”
自然灾害是不可抗力的，能预防、做好防灾善后工作就是人民的胜利。
吃了饭严涛自己骑车前往石碾子村。顶着爷爷那不赞同的眼神，严涛心想：我只是觉得看了石晓慧那所谓的半生，心疼她罢了，就想多关心关心她，让她以后不那么显得孤独，干什么都独来独往的。
一出现在石晓慧家门口，大黄狗依旧见陌生人就叫得厉害。厉害的护得住家，尤其她家东、北方向都是空旷的，家里还没有实际的院墙。若有小偷，从房后弄坏玻璃就能进屋。
还是只她一人在家，叫她开屋门出来，“帮我开门，把自行车放里面。”严涛不容她质疑直接道。
“有事就这样说吧。”这时的她一直到往后的十余年，并不习惯和其他人聊天式交流，她也从没有什么闺蜜，都是其他人和她接触，想亲近她，但她表现的都很淡然，给不熟悉的人一种很难接近的感觉，常独来独往。
即使熟悉的人也是觉得她平时特不爱说话，从不和人争执任何事，什么事都藏心底。
其实不然，只要你够死皮赖脸，追着亲近她，不半途而废，她才会把你当自己人，这可能是一种性格缺陷吧。
“不要想太多，我对你没有坏心，你忘了上次和你说的了么，比如我对你家屋里结构很了解，你叫最西间为筒子屋、接着是走廊，然后是外屋，前后两个锅，里屋前后两个炕，后炕砌了个月亮门。对不对？”严涛如数家珍地说。
看着石晓慧呆愣的样子，他停好车子，上前一把推开木门，“帮我看着点狗，我把车推进来。”就权当她应了似的，严涛自顾自地推车、再停车、关门。
还好……她没有“动武”，有两个例子是她以后别人会偶尔提的她小时候的“壮举”，一次小学同班男生撩拨（小男孩么，欠欠的）她，气急了她飞起一脚把男生手给踹伤了，男孩后来再不敢了。
一次初中，邻居和她一样大的女生欺负她妹妹们，虽说平时她也不管不带妹妹，但不能被外人欺负，回家后她看到了，直接去把那女生给骑在地上狠狠揍了，打出了血人家父母找来，但她一句“再欺负我妹还揍”就给怼了回去。
小时候是真的人狠话不多，但你现在看这张文静的脸是绝对想象不到的。
严涛是真的觉得自梦里和现实里的她很熟悉，右手轻拽了下她手臂：“先回屋。”
他自来熟的模样让石晓慧感到无言以对，悻悻的跟着进了房子。
进走廊，穿过外屋，进了里屋，看到墙边缝纫机前有个凳子，直接坐了上去，平时缝纫机头放进中间凹槽就可当写字桌用。
拿起摆在缝纫机上的题卷看了看，她又在抠题，对有难度的超纲大题尤其有兴趣，宁愿在家抠题也不出门。
严涛抬头看着她保证般说道：“我就是过来看看你，你可以把我当哥哥，我以后会护着你，你有任何事不愿和别人说的可以告诉我，能解决的我帮你解决，不能解决的我也尽力的帮你解决。不要对我有戒备，我是真的希望你好。”
她不说话，只站在炕边不知在想什么，严涛感觉到了她的性子闷。
站起走到炕边弯下腰替她整理了下刘海：“嗯？听到我说的了么？”
石晓慧把头一撇，后退一步说：“我还是不信你的梦。”
“那我说个能让你能尽快证实的，你中考那几天一直下雨，你们学校会租大卡车把车厢用绿塑料布罩起来避雨。这个6月中期一直到8月雨水特多，某些地区会发大洪水，全国军民会众志成城起来一起抗洪，到时新闻会有报道的。”严涛只好把这事透给她。
继续说道：“这事你知道就行了，别和任何人说咱们提前知道，解释不清楚。还有，当你证实时，别想别的，好好考试。明白我的意思么？”
“我知道了。”石晓慧面色松动回道。
严涛环顾了屋子一圈，东面墙并排放着老旧的立柜和衣橱，这时的家里还没有电视机，秋冬季做鞭炮卖了钱年底会买，正好赶上播《还珠格格》，据说很火的一部电视剧。
看着立柜上摆放的相框里的照片，严涛眼神复杂地盯着全家福问：“你爸爸现在在哪里干活呢，等暑假我过来见见叔叔和阿姨，以后咱们再接触好让你父母放心。”
知道她爸爸最在乎的是她这个大女儿，指着她望女成凤，但梦里结局却成了最让他担心的一个，其他四个不管怎么样都还算圆满。
“在牛蹄营子乡上”
“……”
“我听了就去了县城气象局，
到了站里我直接问谁管看天气的，后来出来个去年分来的大学生叫梁学永的，我跟他说我们村有个老人经历过57年松花江洪水，今春干旱，会不会和那年似的夏秋雨水变多，到时什么松花江、嫩江、长江再发大水呀。你们给看看有这可能吗？”
梁学永告诉他们只监测这个县城的，别的地方由当地的监测。这有没有可能可不能随便说，需要依据数据来说话。
“我说：你们好好观察观察，就是我们村老人说瞅着这天气像57年，要不问问其他地方的你们同事，交流交流。你们工作好了给老百姓多点提示。他还问我哪个村的，我随便说了个地方。”
“咱文化少，不懂其他的，只能做这些，别的不给添乱就行。”严国富最后说道。
“这就很好了，爷爷，要我肯定没你做的好。”严涛吹捧爷爷。
“少拍马屁。”
“嘿嘿…”
自然灾害是不可抗力的，能预防、做好防灾善后工作就是人民的胜利。
吃了饭严涛自己骑车前往石碾子村。顶着爷爷那不赞同的眼神，严涛心想：我只是觉得看了石晓慧那所谓的半生，心疼她罢了，就想多关心关心她，让她以后不那么显得孤独，干什么都独来独往的。
一出现在石晓慧家门口，大黄狗依旧见陌生人就叫得厉害。厉害的护得住家，尤其她家东、北方向都是空旷的，家里还没有实际的院墙。若有小偷，从房后弄坏玻璃就能进屋。
还是只她一人在家，叫她开屋门出来，“帮我开门，把自行车放里面。”严涛不容她质疑直接道。
“有事就这样说吧。”这时的她一直到往后的十余年，并不习惯和其他人聊天式交流，她也从没有什么闺蜜，都是其他人和她接触，想亲近她，但她表现的都很淡然，给不熟悉的人一种很难接近的感觉，常独来独往。
即使熟悉的人也是觉得她平时特不爱说话，从不和人争执任何事，什么事都藏心底。
其实不然，只要你够死皮赖脸，追着亲近她，不半途而废，她才会把你当自己人，这可能是一种性格缺陷吧。
“不要想太多，我对你没有坏心，你忘了上次和你说的了么，比如我对你家屋里结构很了解，你叫最西间为筒子屋、接着是走廊，然后是外屋，前后两个锅，里屋前后两个炕，后炕砌了个月亮门。对不对？”严涛如数家珍地说。
看着石晓慧呆愣的样子，他停好车子，上前一把推开木门，“帮我看着点狗，我把车推进来。”就权当她应了似的，严涛自顾自地推车、再停车、关门。
还好……她没有“动武”，有两个例子是她以后别人会偶尔提的她小时候的“壮举”，一次小学同班男生撩拨（小男孩么，欠欠的）她，气急了她飞起一脚把男生手给踹伤了，男孩后来再不敢了。
一次初中，邻居和她一样大的女生欺负她妹妹们，虽说平时她也不管不带妹妹，但不能被外人欺负，回家后她看到了，直接去把那女生给骑在地上狠狠揍了，打出了血人家父母找来，但她一句“再欺负我妹还揍”就给怼了回去。
小时候是真的人狠话不多，但你现在看这张文静的脸是绝对想象不到的。
严涛是真的觉得自梦里和现实里的她很熟悉，右手轻拽了下她手臂：“先回屋。”
他自来熟的模样让石晓慧感到无言以对，悻悻的跟着进了房子。
进走廊，穿过外屋，进了里屋，看到墙边缝纫机前有个凳子，直接坐了上去，平时缝纫机头放进中间凹槽就可当写字桌用。
拿起摆在缝纫机上的题卷看了看，她又在抠题，对有难度的超纲大题尤其有兴趣，宁愿在家抠题也不出门。
严涛抬头看着她保证般说道：“我就是过来看看你，你可以把我当哥哥，我以后会护着你，你有任何事不愿和别人说的可以告诉我，能解决的我帮你解决，不能解决的我也尽力的帮你解决。不要对我有戒备，我是真的希望你好。”
她不说话，只站在炕边不知在想什么，严涛感觉到了她的性子闷。
站起走到炕边弯下腰替她整理了下刘海：“嗯？听到我说的了么？”
石晓慧把头一撇，后退一步说：“我还是不信你的梦。”
“那我说个能让你能尽快证实的，你中考那几天一直下雨，你们学校会租大卡车把车厢用绿塑料布罩起来避雨。这个6月中期一直到8月雨水特多，某些地区会发大洪水，全国军民会众志成城起来一起抗洪，到时新闻会有报道的。”严涛只好把这事透给她。
继续说道：“这事你知道就行了，别和任何人说咱们提前知道，解释不清楚。还有，当你证实时，别想别的，好好考试。明白我的意思么？”
“我知道了。”石晓慧面色松动回道。
严涛环顾了屋子一圈，东面墙并排放着老旧的立柜和衣橱，这时的家里还没有电视机，秋冬季做鞭炮卖了钱年底会买，正好赶上播《还珠格格》，据说很火的一部电视剧。
看着立柜上摆放的相框里的照片，严涛眼神复杂地盯着全家福问：“你爸爸现在在哪里干活呢，等暑假我过来见见叔叔和阿姨，以后咱们再接触好让你父母放心。”
知道她爸爸最在乎的是她这个大女儿，指着她望女成凤，但梦里结局却成了最让他担心的一个，其他四个不管怎么样都还算圆满。
“在牛蹄营子乡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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