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心得
气浪在森林之中荡开，一旁护法的风清华也同时睁开眼睛，面带笑意的扭头看向孔林震。白色的蒸汽环绕在四周，他从其中站起来就如同迎来了新生一般。孔林震看了看地上像炉灰一般的残渣，心中很想洗一个热水澡。但体内变得不再盈满的罡气，以及进一步剔除自己体内的杂质，让他觉得十分舒坦。拿出一柄铁剑试探性的比划几招清水剑，却发现威力明显不同，惊讶之余旁边传来悠悠的声音，平淡语气似乎像是在调侃。
“你连跨了好几个境界呢，现在已经都直逼六重了，和那个田青实力差距已经不大了。”
孔林震扭头看向风清华，却发现其嘴唇似乎在微微颤抖，嘴里似乎一直小声地重复着：“了不起，了不起。”弄得孔林震有些害羞的挠了挠头，风清华也发觉了自己的事态，清了清嗓子，稳住了情绪，继续说道：“田青现在虽然也才六重入门不久，但是你二人还是有差别的，不要沾沾自喜，毕竟前面单纯教导你剑技，你缺少了太多的实战了。”
说着风前辈便背过一只手，另一只手示意孔林震放马过来，那架势似乎是想为自己刚才的失态挣一挣面子。
毕竟也是和樊仁在镜面空间学习了一些时日，孔林震对自己还是有着一点信心，不禁沾沾自喜道：“实战我可没落下，等着我表现吧。”风清华便冲了过来，一只手成剑指划了过来，动作隐约间似乎在哪见过，孔林震愣了一下。
所谓留力不留招，孔林震之前与樊仁在一起训练的时候已经知晓了这个道理，这一下风前辈并没有故意刁难，所以孔林震还是及时的反应过来，用双手抬起护住面部躲闪开来，并顺势反击，挥出一拳。但却被风清华原本刺出的手一缠轻松化解，并顺势再次朝孔林震划了过来。半途之中速度竟陡然增加，即便孔林震已经做出了后移的动作，但是风清华的两指已经点在了咽喉处。
“还可以。”风清华收回手指给了一个极其中肯的评价，对于孔林震没有实战经历却做到这一步他相当的欣慰，他第二下的确给了一个下马威，没有留手，但他更期待孔林震能不能意识到什么。
“刚才为什么你一点反应都没有？”孔林震有些心悸地摸了摸脖子之后问道。
“你师父在略微测试一下你，又不是测试一下我。”樊仁简单地回复了这个问题，语气上并不是在意孔林震，随后接着问道：“注意他的步伐。你没发现什么？”
这话点住了孔林震，回想起来那不过几个照面的事情，师父出手的两招他都莫名感觉有些熟悉，可是当时并没有想出来。现在再看，孔林震也同样用剑指比划了一下，只是略微感觉到一点零星虚影，只有寥寥几笔，远远还没有线索。孔林震用剑居多，于是一做二不休，干脆再拿起铁剑比划起来，随着演练的次数一点点增多，脑内的线条似乎也趋于完善，一幅画面似乎开始若隐若现，他感觉自己就要重演刚才师父的招式了。
“是风神九剑剑招吗？”孔林震突然一拍脑袋脱口而出道，风清华哈哈大笑，开心地拍起手掌，指着孔林震就自豪地说道：“我就说你这小子悟性高！”说着就拉着孔林震准备往悬赏殿走。
“我也想和你师父试两招。”樊仁跃跃欲试地说道。
“你难不成能打过他？我不是你教的？也就这德行了。”孔林震唧哝道。
“你说什么？”樊仁不服气的说道，“你去和你师父说，然后开始的时候你把自己弄昏！”
“弄昏？”孔林震有些不解地问道。
“我每次出来似乎都是你没有意识的时候，但是你的罡气是否有损耗似乎不影响，我虽然因为体质不能很好的运用，但是总量还是跟你定的。反正你现在去不去问吧。”樊仁说道，没有赌气的意思，反而双手交叉着，似乎在等待着孔林震的选择。
“有什么事吗？”风清华回头看了看突然停下的孔林震问道。
“没什么。”孔林震挠了挠头回复道，没有多说，只是一边跟上一边问道：“袁师父回来了吗？”
似乎不愿意听到这话，风清华将手压在孔林震头上狠狠搓了搓，嘴里还埋怨着：“啊，你小子，这些天不都是我在教你啊。怎么？闷那黑不溜秋的房间很舒服？”孔林震不置可否的耸了耸肩，风清华不禁抿了抿嘴，随即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坏点子，打趣的问道：“要不我们快一点回去？”
“好啊。啊！”孔林震的欣然接受从出发一刻变为了喊叫，他的尖叫还留在原地，但是他本人却已经被风前辈拉着的情况下变成了一道残影。
“假如他真得问了呢？”虚无冷不丁地问了句，樊仁意味深长的说：“那就打咯，我又不是不会装成孔林震那种水平。不是表现的有多强才厉害，而是多能控制自己才是。”对于樊仁来说，自己拿捏孔林震的战斗力十分简单。而他自己想要交手的心情却并不是假话，他还是很想如此做。
而悬赏殿已经回来的袁义立看着孔林震这些日子在风清华指导下做出的丹药，轻轻地揉搓着，随后扔进嘴里嚼了起来，一边咀嚼一边抱怨着：“就不该让风老头来教这孩子，说什么会兼顾的，这药丸本应该更好的，那个糟老头子。”
才说完没多久，一个身影拉着另一个便很快到达了悬赏殿前，袁义立直接开口指责道：“不是说好教他的吗？这和我离开没有区别啊，你老年痴呆了？”说着就拿起一粒朝风清华扔过去，但是飞行速度并不快，风清华利索地接住塞进嘴里一个，含糊不清地说：”我感觉还可以啊。”气的袁义立直瞪眼，其实孔林震的成果在袁义立自己所知道的孩子之中，除了四大家的天赋异禀之人以外，恐怕没几个能在悟箴期能出孔林震之右。爱才心切，袁义立觉得孔林震还有地步更好，但他似乎不跟风清华吵一吵就不开心一样。
“袁前辈，好久不见啊，哈。”孔林震撑着膝盖有些虚脱的问候道，刚才还瞪着风清华看到一旁的孔林震愣了愣，一下子换上一副开心地面庞，上前抱了抱风清华：“行，快六重了，可以啊。糟老头，行，我原谅你了。”风清华松开怀抱，很骄傲的昂了昂下巴，一旁还喘着粗气的孔林震，顿时被这两位前辈的来回巨大的反差弄得差点背过气去。
简单地寒暄过后，孔林震也才终于缓了过来，好奇地问袁义立：“前辈，你回来多久了？”
“也才刚回来了没多久，有什么事吗？”
“我和风前辈这些日子都在森林里面练习剑技，我准备想问一下最近宗门有什么事项吗？”孔林震问道，他虽然口头上是这么说，但其实他也就是想知道田青最近有没有什么动向。
“先喝口茶吧。”袁义立递过一杯热茶说道，孔林震犹豫地接过茶杯，茶水碧绿清澈冒着热气，浅尝了一口回甘大于微涩，他可以感觉这杯茶对自己有点益处，但是不禁还是让自己想起带回来的茶。
“田青那个小家伙前面突破了六重，估计你们感觉到了，前日他和三长老王怀贵一起去借用临近分宗试炼地区了。至于其他，就是杂事了，和你一起来的其他人不少还有些混混度日，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想的，一辈子就在那听人讲道？”袁义立自顾自地说道。
“师父，能不能泡一下我的茶叶？”孔林震有些迟疑地从怀中拿出那个被烧黑的盒子，袁义立欣然接了过来，拿给风清华，风前辈也不说什么，直接拿出另一只水壶准备浸泡。
这茶叶本应该是贱品，但是二位什么都不说便着手煮泡，无疑让孔林震有些感动。但回过神来，适才袁前辈说田青最近离开宗门了，并且实力依旧在自己之上，那么自己的训练需要更加刻苦！自己没有他那般优厚的待遇，但是很幸运他有几位对自己很有帮助的老师。
“来。”风清华递来一杯才煮好的茶水，孔林震一点点将其全部倒入自己口中，以现在他的身体，正常人而言的高温并不会烫伤到他，虽然已经尽是苦涩与之前喝的大相径庭，但是孔林震却莫名地感觉习惯了。饮完放下杯子，孔林震便回身向丹房走去。
“嗯？不休息一会吗？”袁义立看着孔林震好心问道，孔林震感觉自己不能浪费时间，于是回身拜答：“我先去继续炼制丹药了，既然我无法有能去试炼地区的待遇，不如现在先精进一下炼丹，之后再与其争取修炼的环境。”
“行，我一会去检查。”袁义立笑着回头答道，说完便又转过身子，对着风清华悄悄说了句：“没有丝毫的回甘，也不益于修炼，纯粹的苦涩，难得啊。”
风清华也只是笑了笑：“之前就知道民间有这种普遍的茶，没想到今天喝到了，前面我去一些城镇买都没人卖，似乎是那些人自己闲着自己种一点亦或者在山上采的，我反正认不出来。”
随着丹火的再次升起，孔林震熟练地将药草一一放入丹炉之中，动作已经十分流利了。正当他再次准备开始提炼，却想起了袁前辈刚回来的时候向风前辈的抱怨，迟迟没有动手，脑内思索着有哪些地方可以精进，风前辈所教的步骤和袁前辈并无而异。用精血祭药更是师父不允许的，毕竟那一滴精血本就蕴含炼制者自身生命力，为续三分舍九分无疑是蠢事。
“樊仁你有什么想法吗？”孔林震问道。
“我对于这个没什么话语权，我们世界与之类似也是抠细节，药材的配料比，亦或者制作条件、精纯度之类的，我们没有精血亦或者罡气的说法。但是我觉得你的确可以尝试一点点的尝试改变药材的用量，你天生有那种我觉得有点玄的天赋。”樊仁解释道，看向虚无，虚无似乎没有什么想说的意思，不过现在孔林震境界提升了，不说有没有什么新的变动，自己估摸着又要向虚无传递一些罡气了。
孔林震失望地摸了摸下巴，看着炉内已经化开的药草，感觉遇到了瓶颈一般。
“遇到什么情况了吗？”袁义立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孔林震身后，看到一直盯着炉火的孔林震问道。“我感觉我的配比和流程等没有什么错误啊，炼成对于我来说已经是肯定了，但是您的意思是我还能有提升？”
听到这话，袁义立鼓励解释道：“你做的已经很好了，比常人都要好，但是我觉得你应该更好。你与我其实单说这味药，已经相差不多了，但是你自己也发现你与我有些差别，那就是炼丹师自己的体悟，炼药的时候我们会用自己的罡气以及丹火来精纯提炼，这其实就是对丹药加入自己见解的过程。”
“你的丹药我吃下去虽然对我已经没什么帮助了，但是我很清楚，你做出来的丹药相比我的是更易于去吸收，就是我们炼丹的过程，是让我们原本服用药草只能吸收一半，并且可能有风险的情况变成能吸收更多且更安全的话。你就是更加容易去吸收，能让一个才入悟箴的人便开始吸收，而不是一个在悟箴有些时日的人才能适应，我只是因为我境界更高所以让你感觉我的丹药更雄浑。这一点是你的天赋，这点我不如你的。”
“那师傅你到底什么境界？”孔林震脱口问道，才出来便觉得十分失礼，对于师父这一番解释，他十分的感动，感觉到一种保护。但是袁义立没有介意，只是笑了笑拍了拍孔林震，“你继续吧，差不多我就再教你其他的丹药。”
“你连跨了好几个境界呢，现在已经都直逼六重了，和那个田青实力差距已经不大了。”
孔林震扭头看向风清华，却发现其嘴唇似乎在微微颤抖，嘴里似乎一直小声地重复着：“了不起，了不起。”弄得孔林震有些害羞的挠了挠头，风清华也发觉了自己的事态，清了清嗓子，稳住了情绪，继续说道：“田青现在虽然也才六重入门不久，但是你二人还是有差别的，不要沾沾自喜，毕竟前面单纯教导你剑技，你缺少了太多的实战了。”
说着风前辈便背过一只手，另一只手示意孔林震放马过来，那架势似乎是想为自己刚才的失态挣一挣面子。
毕竟也是和樊仁在镜面空间学习了一些时日，孔林震对自己还是有着一点信心，不禁沾沾自喜道：“实战我可没落下，等着我表现吧。”风清华便冲了过来，一只手成剑指划了过来，动作隐约间似乎在哪见过，孔林震愣了一下。
所谓留力不留招，孔林震之前与樊仁在一起训练的时候已经知晓了这个道理，这一下风前辈并没有故意刁难，所以孔林震还是及时的反应过来，用双手抬起护住面部躲闪开来，并顺势反击，挥出一拳。但却被风清华原本刺出的手一缠轻松化解，并顺势再次朝孔林震划了过来。半途之中速度竟陡然增加，即便孔林震已经做出了后移的动作，但是风清华的两指已经点在了咽喉处。
“还可以。”风清华收回手指给了一个极其中肯的评价，对于孔林震没有实战经历却做到这一步他相当的欣慰，他第二下的确给了一个下马威，没有留手，但他更期待孔林震能不能意识到什么。
“刚才为什么你一点反应都没有？”孔林震有些心悸地摸了摸脖子之后问道。
“你师父在略微测试一下你，又不是测试一下我。”樊仁简单地回复了这个问题，语气上并不是在意孔林震，随后接着问道：“注意他的步伐。你没发现什么？”
这话点住了孔林震，回想起来那不过几个照面的事情，师父出手的两招他都莫名感觉有些熟悉，可是当时并没有想出来。现在再看，孔林震也同样用剑指比划了一下，只是略微感觉到一点零星虚影，只有寥寥几笔，远远还没有线索。孔林震用剑居多，于是一做二不休，干脆再拿起铁剑比划起来，随着演练的次数一点点增多，脑内的线条似乎也趋于完善，一幅画面似乎开始若隐若现，他感觉自己就要重演刚才师父的招式了。
“是风神九剑剑招吗？”孔林震突然一拍脑袋脱口而出道，风清华哈哈大笑，开心地拍起手掌，指着孔林震就自豪地说道：“我就说你这小子悟性高！”说着就拉着孔林震准备往悬赏殿走。
“我也想和你师父试两招。”樊仁跃跃欲试地说道。
“你难不成能打过他？我不是你教的？也就这德行了。”孔林震唧哝道。
“你说什么？”樊仁不服气的说道，“你去和你师父说，然后开始的时候你把自己弄昏！”
“弄昏？”孔林震有些不解地问道。
“我每次出来似乎都是你没有意识的时候，但是你的罡气是否有损耗似乎不影响，我虽然因为体质不能很好的运用，但是总量还是跟你定的。反正你现在去不去问吧。”樊仁说道，没有赌气的意思，反而双手交叉着，似乎在等待着孔林震的选择。
“有什么事吗？”风清华回头看了看突然停下的孔林震问道。
“没什么。”孔林震挠了挠头回复道，没有多说，只是一边跟上一边问道：“袁师父回来了吗？”
似乎不愿意听到这话，风清华将手压在孔林震头上狠狠搓了搓，嘴里还埋怨着：“啊，你小子，这些天不都是我在教你啊。怎么？闷那黑不溜秋的房间很舒服？”孔林震不置可否的耸了耸肩，风清华不禁抿了抿嘴，随即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坏点子，打趣的问道：“要不我们快一点回去？”
“好啊。啊！”孔林震的欣然接受从出发一刻变为了喊叫，他的尖叫还留在原地，但是他本人却已经被风前辈拉着的情况下变成了一道残影。
“假如他真得问了呢？”虚无冷不丁地问了句，樊仁意味深长的说：“那就打咯，我又不是不会装成孔林震那种水平。不是表现的有多强才厉害，而是多能控制自己才是。”对于樊仁来说，自己拿捏孔林震的战斗力十分简单。而他自己想要交手的心情却并不是假话，他还是很想如此做。
而悬赏殿已经回来的袁义立看着孔林震这些日子在风清华指导下做出的丹药，轻轻地揉搓着，随后扔进嘴里嚼了起来，一边咀嚼一边抱怨着：“就不该让风老头来教这孩子，说什么会兼顾的，这药丸本应该更好的，那个糟老头子。”
才说完没多久，一个身影拉着另一个便很快到达了悬赏殿前，袁义立直接开口指责道：“不是说好教他的吗？这和我离开没有区别啊，你老年痴呆了？”说着就拿起一粒朝风清华扔过去，但是飞行速度并不快，风清华利索地接住塞进嘴里一个，含糊不清地说：”我感觉还可以啊。”气的袁义立直瞪眼，其实孔林震的成果在袁义立自己所知道的孩子之中，除了四大家的天赋异禀之人以外，恐怕没几个能在悟箴期能出孔林震之右。爱才心切，袁义立觉得孔林震还有地步更好，但他似乎不跟风清华吵一吵就不开心一样。
“袁前辈，好久不见啊，哈。”孔林震撑着膝盖有些虚脱的问候道，刚才还瞪着风清华看到一旁的孔林震愣了愣，一下子换上一副开心地面庞，上前抱了抱风清华：“行，快六重了，可以啊。糟老头，行，我原谅你了。”风清华松开怀抱，很骄傲的昂了昂下巴，一旁还喘着粗气的孔林震，顿时被这两位前辈的来回巨大的反差弄得差点背过气去。
简单地寒暄过后，孔林震也才终于缓了过来，好奇地问袁义立：“前辈，你回来多久了？”
“也才刚回来了没多久，有什么事吗？”
“我和风前辈这些日子都在森林里面练习剑技，我准备想问一下最近宗门有什么事项吗？”孔林震问道，他虽然口头上是这么说，但其实他也就是想知道田青最近有没有什么动向。
“先喝口茶吧。”袁义立递过一杯热茶说道，孔林震犹豫地接过茶杯，茶水碧绿清澈冒着热气，浅尝了一口回甘大于微涩，他可以感觉这杯茶对自己有点益处，但是不禁还是让自己想起带回来的茶。
“田青那个小家伙前面突破了六重，估计你们感觉到了，前日他和三长老王怀贵一起去借用临近分宗试炼地区了。至于其他，就是杂事了，和你一起来的其他人不少还有些混混度日，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想的，一辈子就在那听人讲道？”袁义立自顾自地说道。
“师父，能不能泡一下我的茶叶？”孔林震有些迟疑地从怀中拿出那个被烧黑的盒子，袁义立欣然接了过来，拿给风清华，风前辈也不说什么，直接拿出另一只水壶准备浸泡。
这茶叶本应该是贱品，但是二位什么都不说便着手煮泡，无疑让孔林震有些感动。但回过神来，适才袁前辈说田青最近离开宗门了，并且实力依旧在自己之上，那么自己的训练需要更加刻苦！自己没有他那般优厚的待遇，但是很幸运他有几位对自己很有帮助的老师。
“来。”风清华递来一杯才煮好的茶水，孔林震一点点将其全部倒入自己口中，以现在他的身体，正常人而言的高温并不会烫伤到他，虽然已经尽是苦涩与之前喝的大相径庭，但是孔林震却莫名地感觉习惯了。饮完放下杯子，孔林震便回身向丹房走去。
“嗯？不休息一会吗？”袁义立看着孔林震好心问道，孔林震感觉自己不能浪费时间，于是回身拜答：“我先去继续炼制丹药了，既然我无法有能去试炼地区的待遇，不如现在先精进一下炼丹，之后再与其争取修炼的环境。”
“行，我一会去检查。”袁义立笑着回头答道，说完便又转过身子，对着风清华悄悄说了句：“没有丝毫的回甘，也不益于修炼，纯粹的苦涩，难得啊。”
风清华也只是笑了笑：“之前就知道民间有这种普遍的茶，没想到今天喝到了，前面我去一些城镇买都没人卖，似乎是那些人自己闲着自己种一点亦或者在山上采的，我反正认不出来。”
随着丹火的再次升起，孔林震熟练地将药草一一放入丹炉之中，动作已经十分流利了。正当他再次准备开始提炼，却想起了袁前辈刚回来的时候向风前辈的抱怨，迟迟没有动手，脑内思索着有哪些地方可以精进，风前辈所教的步骤和袁前辈并无而异。用精血祭药更是师父不允许的，毕竟那一滴精血本就蕴含炼制者自身生命力，为续三分舍九分无疑是蠢事。
“樊仁你有什么想法吗？”孔林震问道。
“我对于这个没什么话语权，我们世界与之类似也是抠细节，药材的配料比，亦或者制作条件、精纯度之类的，我们没有精血亦或者罡气的说法。但是我觉得你的确可以尝试一点点的尝试改变药材的用量，你天生有那种我觉得有点玄的天赋。”樊仁解释道，看向虚无，虚无似乎没有什么想说的意思，不过现在孔林震境界提升了，不说有没有什么新的变动，自己估摸着又要向虚无传递一些罡气了。
孔林震失望地摸了摸下巴，看着炉内已经化开的药草，感觉遇到了瓶颈一般。
“遇到什么情况了吗？”袁义立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孔林震身后，看到一直盯着炉火的孔林震问道。“我感觉我的配比和流程等没有什么错误啊，炼成对于我来说已经是肯定了，但是您的意思是我还能有提升？”
听到这话，袁义立鼓励解释道：“你做的已经很好了，比常人都要好，但是我觉得你应该更好。你与我其实单说这味药，已经相差不多了，但是你自己也发现你与我有些差别，那就是炼丹师自己的体悟，炼药的时候我们会用自己的罡气以及丹火来精纯提炼，这其实就是对丹药加入自己见解的过程。”
“你的丹药我吃下去虽然对我已经没什么帮助了，但是我很清楚，你做出来的丹药相比我的是更易于去吸收，就是我们炼丹的过程，是让我们原本服用药草只能吸收一半，并且可能有风险的情况变成能吸收更多且更安全的话。你就是更加容易去吸收，能让一个才入悟箴的人便开始吸收，而不是一个在悟箴有些时日的人才能适应，我只是因为我境界更高所以让你感觉我的丹药更雄浑。这一点是你的天赋，这点我不如你的。”
“那师傅你到底什么境界？”孔林震脱口问道，才出来便觉得十分失礼，对于师父这一番解释，他十分的感动，感觉到一种保护。但是袁义立没有介意，只是笑了笑拍了拍孔林震，“你继续吧，差不多我就再教你其他的丹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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