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此间是原处，物是已将非
.凉风撞开木窗袭来，昼白的光芒笼罩着熟睡着的孔林震，鼻息轻微到时隐时现，身子几乎也没有起伏，让人有些毛骨悚然。木门时不时吱呀作响，让人莫名觉得有些凄凉。冷风并没有顾忌是否会惊起这一尊“尸体”，失足摔响了木门，躺在床上的孔林震猛地身体一激灵尸体“唰”的一下正坐了起来，风似乎也被这一情况吓了一跳，瞬间缩了起来，再不敢豪横，只敢细风缓缓在房内流着。孔林震没有注意，他只是眼神涣散地看着自己的空无一物的双手，大口喘着粗气，他全身浸满了冷汗，他不确认是否还处于噩梦之中一样，而吹动的风更让他感到寒冷、危险。
窗户没有关上，即便他想。
空荡荡的，一切都是那么空荡荡的，冷风又在自己的房内像顽皮的孩童一下撞来撞去然后再抱怨不想玩一样摔门而去，过不久又会再登门，似乎乐此不疲。除此之外似乎就没有了，自己的心房也是，他总是觉得，是不是太安静？
待他缓缓回过神，双眼重新聚焦，头像一个木偶一样甩了两下，随后垂着头顿了好久，似乎床单会告诉他一切一样，不过戏剧的是孔林震在半响之后发觉自己回到了宗门自己的房间之内，而且不是做梦，现在就是现实。那一刻的他，眼中似乎又重新亮了起来。
可是没有轻松多久，他的脑子之中关于禁地的回忆便接踵而至，还尽数都是那些不愿回想的记忆，一边闪回越久一边心脏也就越被拧紧，仿佛不榨出点鲜血它是不会甘休的。孔林震不由得喃喃祈求道：“一切都是梦吧？”可是当他这么问道自己的时候，一滴眼泪从自己的脸颊无声的流下落在自己的手上，洒落砸碎的泪滴就从碎裂的梦境一般，这一切都是事实。即便他宁愿自己还没有参与过选拔，那一切不过都是自己的臆想。
线那一刻就如同被切断了一般。孔林震像一具木偶一样愣坐在床榻上；眼泪像珍珠一样一滴滴砸下；他的脑内空荡荡的，甚至想不出自己下一步想干什么，亦或者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里的，自己下面要干什么。
热闹对于孤独的人，就如同光对于习惯处于黑暗的人一样。当他们处于孤独或者黑暗的时候，提及到热闹亦或者光，他们不会有丝毫的感兴趣甚至会不屑一顾，但是这些话不过是他们保护自己的话，真切到他们自己都会信以为真，他们内心一旦体会过之后便会留恋这种感觉。
“樊仁？”孔林震呜咽的问道，他知道自己对于樊仁的感觉不是楚禾那样，他是真的把楚禾看做自己的朋友，他一直觉得樊仁更像一个大哥，虽然有时候和老师一般严厉，但是可能接触时间比较多，所以还有点亲近感。可是他现在却也害怕樊仁也消失不在了，自己依赖他似乎有些过度了。
“放心，我在。”樊仁回复的声音充满了疲惫与沉重，他明白孔林震需要一段时间来接受事实。一头雄狮相比别人嘘寒问暖，他更需要也更希望的是一个人静静地痊愈。并且樊仁自己也是浑身无力，原本与那团黑气较量一番之后就挺累的了。
不过相比之下，他其实更担心他帮孔林震做的那单会不会造成影响太大，毕竟有不少当时没法处理掉，只能让他们受点伤的目标。孔林震被迫下场的时候估摸着是要那些人负责的，但自己还有几个没处理掉，不过他们虽然心知肚明但是应该不会拿这件事说事的，毕竟不谈他们本身就与孔林震不和，更是禁地事情的起因，再来他们没有证据，真深究起来那团还在田青体内的神秘黑气被查出来他们所有人估计都不愿意。如果孔林震能从这次事情挺过来，那指不定是对他有很好的成长。
“修仙者比凡人武夫杀起来难多了，幸好脑子还是一样的。”樊仁心中想道。
“你好好平复一下心情，你应该也明白你想要报仇你只能变的更强。你要好好巩固你的根基，那两位武馆师傅只是教了你不过数月，基础可能还不是很扎实。”樊仁回复了两句，发现自己也没法多说下去，失去自认的朋友是多难受的一件事他是理解，就仿佛生活突然被抽离了什么一样，但是那些情感直到某一个阀门才会被全部开启，兴许只是之后人群中某一次的肩擦。他虽然还想告诉孔林震要多实战实战，可是话到嘴中却说不出来，喉咙想被塞了什么一样，只能默默握紧了虚无，压制着自己。
一阵轻缓的敲门声响起将愣神的孔林震强行按了回来，“孔林震？”两声熟悉的声音同时响起，随后又同时传来一声“嗯？”的质疑声，孔林震清了清嗓子，连忙抓起床单一角赶紧吸干了眼泪，又用手背搓揉了几下眼睛，撑起一个笑容，嗓音沙哑的回复道：“我在。”
门扉被无声缓缓打开，风老人和袁老头先是探入头，随后带着一脸温和的笑容移步进来，看到孔林震红肿变小的眼睛，笑容僵了一下，对视了一眼之后，但是立刻又接了上去，但与进门的亲切不同，眼神更多的是仁爱而不是想听故事那种机灵。
“发生什么了，失败了没关系的。走的时候不就说了，大不了下次努力。”风老人连忙安慰道，说着将一篮果子放在桌上，袁老头也放了一盒糕点一样的东西在桌上，孔林震第一时间并没有在意。
袁老头直接肩膀撞了一下风老人，疼的哎呦一声，“瞧你那乌鸦嘴，你还不知道名单要再过好久才过来吗？”随后不忘补刀嘲讽道：“一定是你那青剑不好用，根本没那些毛头小子的法器厉害，你就不能给他灵器吗？你又不是没有！”
风老人一下子被袁老头这话像惹毛了一样，眉毛紧凑到一起，就像一对倒挂的小胡子一样，回头很不屑的说道：“指不定这小子连你那破玩意都没用到呢，他需要你那玩意保护？”
“你是不是在图书馆里面脑子闷坏了？”袁老头上前一步瞪着风老人，风老人也不惯着他，互相瞪着，距离近的只怕只有冤家或者小情侣才能比拟。
二人搞怪的样子让孔林震忍俊不禁，二人一下子之间的冰垒一下子化了开了，又是一阵春风和煦，两位老人轻轻问道：“到底发生啥了，你说给两个爷爷听，两爷爷看看能不能帮你这小娃子。你这憋着我们看着怪难受的。”现在他们不关心究竟发生了什么，他们关心的是为什么孔林震这娃子因为如此伤心。袁老头还不忘附和道：“是啊，你这样我都不好意思让你接任务了。”风老人立刻抛了一个白眼过去，袁老头不甘示弱的做了个鬼脸回应。
孔林震看着两个临近的老人，有点回想起自己最初的两位师傅，只是笑着摇了摇头，“放心，我没事，但是我想你们帮我提升实力，有人告诉我我的底子还没有夯实。但是之前我有压制过境界不让它提升的。”
“你确认没事吗？”袁老头凑近盯着只剩眼缝的孔林震看了几息，孔林震没有任何表示，袁老头沉吟了一下也就不再过问，心中也明白这孩子这一趟经历了不少。
“夯实基础不是让你憋着，憋着有时候反而不利于修炼提升，因为他可能会留下更多的杂质。不过你境界提升的确少见，简直天赋异禀，你一个个境界之间时间比别人兴许要少，那么你需要能够快的适应。你快点起来，我们先告诉你点。”风老人敲打着，说着双手就拉起孔林震，他倒也不拒绝，默默站起身清洗了一番。
等他注意道桌上的篮子和盒子连忙推脱不能收，这次倒是两位老认拉下了脸，耍赖说道“你这娃子不收，我就不教你了！”说着孔林震连忙谢谢再三，好好将两物在桌上摆好后才一起出门。
久违地再从屋舍内跨出，孔林震看了看自己那片竹林，想要找寻自己砍伐的那一块的痕迹，但是并没有找到。心中有些失落，竹林健硕如新，经痛依青，自己远不如它们啊，孔林震不禁自愧，耷拉着头跟在二人身后。
阳光是那么耀眼，孔林震甚至觉得他有些灼人，似乎觉得自己不配还在其沐浴之下，回忆、情感又再次涌了上来，在面对田青和孟擒时候的那种无力感以及对自己的恨意让他绞痛万分，孔林震可不希望自己再让其他人担心，强忍着内心的痛苦问道。
“是不是法宝还有什么区分吗？”
“啊，我不知道你其他几个大陆习惯怎么称呼，但是其实我们这个大陆法宝习惯分为：法器、灵器、宝器、道器。至于其他大陆就不知道了，反正越后面越厉害而已。我们修炼者最重要还是靠个人，你有本事了，再怎么厉害的法宝也没用的！”风老人解释道，但是小眼神一直往别的地方看，一副心虚的样子，只有最后一句的时候不仅盯着孔林震语气还很重，孔林震被唬的一愣一愣的点了点头。
三人一路闲散的走着，孔林震原本只是漫无目的耷拉着脑袋往前走，可是过了一会才发现他们似乎并不是要去琅琊阁或者悬赏殿，心中不免有些疑惑，不自觉间就已经没有再去想那些恼人的心思。
“我们要去哪儿啊？”孔林震不解地问道，语气回到了平常。在前面的两位前辈听到这话不由得会心一笑。看来目前是没问题了。
“你是不是除了宗门大殿、琅琊阁和悬赏殿，其他地方几乎就没去过？”袁老头回过身问道，孔林震老实地点了点头，毕竟实在要说，每次悬赏殿的任务也不在宗门了，顶多就是附近的一些区域而已。
“我们带你到其他地方逛逛，看看大好景色有利于身心愉悦嘛。修炼之后时间估计够呢，你悟性很不错的！”风老人接着话茬便说道，孔林震点了点头，看着二人的背影紧跟其后，不知不觉中三人便脚下生风，速度变得很快，不过风袁两位都没有逼迫的意思，只是看看孔林震能有多快，孔林震自觉有些累慢了下来的时候他们二人也会跟着一起慢下来。
最终孔林震实在吃不消，双手撑着膝盖，大喘着粗气，嘴里吐着：“停，停，我休息一下。”汗渍像开了闸一样从额头铺天盖地地涌出，肺也痛的厉害，但随着一口深吸，怡人的冷风吸入体内，孔林震顿感舒适许多。
“到了，这就行了。壮阔不？”风老人得意地昂了昂下巴，二人默默让出路，孔林震向前一步，怡风吹来，群山缭绕，层云密布，未觉己微，只鉴其伟。一声仰天的长啸吐出了他现在所有的苦痛，真正像卸下了包袱一般。
巍巍山岭，袅袅云烟，孔林震再不觉得自己一粒微不足道的尘埃，可有可无，反觉自己是这恢弘之景其一，壮志凌云散作漫山之景，孔林震笑开了嘴，心中默默说道：“放心好了。”
窗户没有关上，即便他想。
空荡荡的，一切都是那么空荡荡的，冷风又在自己的房内像顽皮的孩童一下撞来撞去然后再抱怨不想玩一样摔门而去，过不久又会再登门，似乎乐此不疲。除此之外似乎就没有了，自己的心房也是，他总是觉得，是不是太安静？
待他缓缓回过神，双眼重新聚焦，头像一个木偶一样甩了两下，随后垂着头顿了好久，似乎床单会告诉他一切一样，不过戏剧的是孔林震在半响之后发觉自己回到了宗门自己的房间之内，而且不是做梦，现在就是现实。那一刻的他，眼中似乎又重新亮了起来。
可是没有轻松多久，他的脑子之中关于禁地的回忆便接踵而至，还尽数都是那些不愿回想的记忆，一边闪回越久一边心脏也就越被拧紧，仿佛不榨出点鲜血它是不会甘休的。孔林震不由得喃喃祈求道：“一切都是梦吧？”可是当他这么问道自己的时候，一滴眼泪从自己的脸颊无声的流下落在自己的手上，洒落砸碎的泪滴就从碎裂的梦境一般，这一切都是事实。即便他宁愿自己还没有参与过选拔，那一切不过都是自己的臆想。
线那一刻就如同被切断了一般。孔林震像一具木偶一样愣坐在床榻上；眼泪像珍珠一样一滴滴砸下；他的脑内空荡荡的，甚至想不出自己下一步想干什么，亦或者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里的，自己下面要干什么。
热闹对于孤独的人，就如同光对于习惯处于黑暗的人一样。当他们处于孤独或者黑暗的时候，提及到热闹亦或者光，他们不会有丝毫的感兴趣甚至会不屑一顾，但是这些话不过是他们保护自己的话，真切到他们自己都会信以为真，他们内心一旦体会过之后便会留恋这种感觉。
“樊仁？”孔林震呜咽的问道，他知道自己对于樊仁的感觉不是楚禾那样，他是真的把楚禾看做自己的朋友，他一直觉得樊仁更像一个大哥，虽然有时候和老师一般严厉，但是可能接触时间比较多，所以还有点亲近感。可是他现在却也害怕樊仁也消失不在了，自己依赖他似乎有些过度了。
“放心，我在。”樊仁回复的声音充满了疲惫与沉重，他明白孔林震需要一段时间来接受事实。一头雄狮相比别人嘘寒问暖，他更需要也更希望的是一个人静静地痊愈。并且樊仁自己也是浑身无力，原本与那团黑气较量一番之后就挺累的了。
不过相比之下，他其实更担心他帮孔林震做的那单会不会造成影响太大，毕竟有不少当时没法处理掉，只能让他们受点伤的目标。孔林震被迫下场的时候估摸着是要那些人负责的，但自己还有几个没处理掉，不过他们虽然心知肚明但是应该不会拿这件事说事的，毕竟不谈他们本身就与孔林震不和，更是禁地事情的起因，再来他们没有证据，真深究起来那团还在田青体内的神秘黑气被查出来他们所有人估计都不愿意。如果孔林震能从这次事情挺过来，那指不定是对他有很好的成长。
“修仙者比凡人武夫杀起来难多了，幸好脑子还是一样的。”樊仁心中想道。
“你好好平复一下心情，你应该也明白你想要报仇你只能变的更强。你要好好巩固你的根基，那两位武馆师傅只是教了你不过数月，基础可能还不是很扎实。”樊仁回复了两句，发现自己也没法多说下去，失去自认的朋友是多难受的一件事他是理解，就仿佛生活突然被抽离了什么一样，但是那些情感直到某一个阀门才会被全部开启，兴许只是之后人群中某一次的肩擦。他虽然还想告诉孔林震要多实战实战，可是话到嘴中却说不出来，喉咙想被塞了什么一样，只能默默握紧了虚无，压制着自己。
一阵轻缓的敲门声响起将愣神的孔林震强行按了回来，“孔林震？”两声熟悉的声音同时响起，随后又同时传来一声“嗯？”的质疑声，孔林震清了清嗓子，连忙抓起床单一角赶紧吸干了眼泪，又用手背搓揉了几下眼睛，撑起一个笑容，嗓音沙哑的回复道：“我在。”
门扉被无声缓缓打开，风老人和袁老头先是探入头，随后带着一脸温和的笑容移步进来，看到孔林震红肿变小的眼睛，笑容僵了一下，对视了一眼之后，但是立刻又接了上去，但与进门的亲切不同，眼神更多的是仁爱而不是想听故事那种机灵。
“发生什么了，失败了没关系的。走的时候不就说了，大不了下次努力。”风老人连忙安慰道，说着将一篮果子放在桌上，袁老头也放了一盒糕点一样的东西在桌上，孔林震第一时间并没有在意。
袁老头直接肩膀撞了一下风老人，疼的哎呦一声，“瞧你那乌鸦嘴，你还不知道名单要再过好久才过来吗？”随后不忘补刀嘲讽道：“一定是你那青剑不好用，根本没那些毛头小子的法器厉害，你就不能给他灵器吗？你又不是没有！”
风老人一下子被袁老头这话像惹毛了一样，眉毛紧凑到一起，就像一对倒挂的小胡子一样，回头很不屑的说道：“指不定这小子连你那破玩意都没用到呢，他需要你那玩意保护？”
“你是不是在图书馆里面脑子闷坏了？”袁老头上前一步瞪着风老人，风老人也不惯着他，互相瞪着，距离近的只怕只有冤家或者小情侣才能比拟。
二人搞怪的样子让孔林震忍俊不禁，二人一下子之间的冰垒一下子化了开了，又是一阵春风和煦，两位老人轻轻问道：“到底发生啥了，你说给两个爷爷听，两爷爷看看能不能帮你这小娃子。你这憋着我们看着怪难受的。”现在他们不关心究竟发生了什么，他们关心的是为什么孔林震这娃子因为如此伤心。袁老头还不忘附和道：“是啊，你这样我都不好意思让你接任务了。”风老人立刻抛了一个白眼过去，袁老头不甘示弱的做了个鬼脸回应。
孔林震看着两个临近的老人，有点回想起自己最初的两位师傅，只是笑着摇了摇头，“放心，我没事，但是我想你们帮我提升实力，有人告诉我我的底子还没有夯实。但是之前我有压制过境界不让它提升的。”
“你确认没事吗？”袁老头凑近盯着只剩眼缝的孔林震看了几息，孔林震没有任何表示，袁老头沉吟了一下也就不再过问，心中也明白这孩子这一趟经历了不少。
“夯实基础不是让你憋着，憋着有时候反而不利于修炼提升，因为他可能会留下更多的杂质。不过你境界提升的确少见，简直天赋异禀，你一个个境界之间时间比别人兴许要少，那么你需要能够快的适应。你快点起来，我们先告诉你点。”风老人敲打着，说着双手就拉起孔林震，他倒也不拒绝，默默站起身清洗了一番。
等他注意道桌上的篮子和盒子连忙推脱不能收，这次倒是两位老认拉下了脸，耍赖说道“你这娃子不收，我就不教你了！”说着孔林震连忙谢谢再三，好好将两物在桌上摆好后才一起出门。
久违地再从屋舍内跨出，孔林震看了看自己那片竹林，想要找寻自己砍伐的那一块的痕迹，但是并没有找到。心中有些失落，竹林健硕如新，经痛依青，自己远不如它们啊，孔林震不禁自愧，耷拉着头跟在二人身后。
阳光是那么耀眼，孔林震甚至觉得他有些灼人，似乎觉得自己不配还在其沐浴之下，回忆、情感又再次涌了上来，在面对田青和孟擒时候的那种无力感以及对自己的恨意让他绞痛万分，孔林震可不希望自己再让其他人担心，强忍着内心的痛苦问道。
“是不是法宝还有什么区分吗？”
“啊，我不知道你其他几个大陆习惯怎么称呼，但是其实我们这个大陆法宝习惯分为：法器、灵器、宝器、道器。至于其他大陆就不知道了，反正越后面越厉害而已。我们修炼者最重要还是靠个人，你有本事了，再怎么厉害的法宝也没用的！”风老人解释道，但是小眼神一直往别的地方看，一副心虚的样子，只有最后一句的时候不仅盯着孔林震语气还很重，孔林震被唬的一愣一愣的点了点头。
三人一路闲散的走着，孔林震原本只是漫无目的耷拉着脑袋往前走，可是过了一会才发现他们似乎并不是要去琅琊阁或者悬赏殿，心中不免有些疑惑，不自觉间就已经没有再去想那些恼人的心思。
“我们要去哪儿啊？”孔林震不解地问道，语气回到了平常。在前面的两位前辈听到这话不由得会心一笑。看来目前是没问题了。
“你是不是除了宗门大殿、琅琊阁和悬赏殿，其他地方几乎就没去过？”袁老头回过身问道，孔林震老实地点了点头，毕竟实在要说，每次悬赏殿的任务也不在宗门了，顶多就是附近的一些区域而已。
“我们带你到其他地方逛逛，看看大好景色有利于身心愉悦嘛。修炼之后时间估计够呢，你悟性很不错的！”风老人接着话茬便说道，孔林震点了点头，看着二人的背影紧跟其后，不知不觉中三人便脚下生风，速度变得很快，不过风袁两位都没有逼迫的意思，只是看看孔林震能有多快，孔林震自觉有些累慢了下来的时候他们二人也会跟着一起慢下来。
最终孔林震实在吃不消，双手撑着膝盖，大喘着粗气，嘴里吐着：“停，停，我休息一下。”汗渍像开了闸一样从额头铺天盖地地涌出，肺也痛的厉害，但随着一口深吸，怡人的冷风吸入体内，孔林震顿感舒适许多。
“到了，这就行了。壮阔不？”风老人得意地昂了昂下巴，二人默默让出路，孔林震向前一步，怡风吹来，群山缭绕，层云密布，未觉己微，只鉴其伟。一声仰天的长啸吐出了他现在所有的苦痛，真正像卸下了包袱一般。
巍巍山岭，袅袅云烟，孔林震再不觉得自己一粒微不足道的尘埃，可有可无，反觉自己是这恢弘之景其一，壮志凌云散作漫山之景，孔林震笑开了嘴，心中默默说道：“放心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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