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重回林檎城
宁可再度苏醒，是七日之后的事情了。身边环绕的人，还是自己第一次被俘的时候看守自己的那些。此时见宁可醒来，不会给宁可什么好脸色，却也没有恶语相向，只是淡淡的看了宁可一眼，就出去了。临走也没忘把房门带上。
宁可坐在床上调息，感觉到体内无损的魂力回路，不由得有些惊讶。但是想到自己那个大名鼎鼎的师伯的手段，倒也不至于过于讶异。
只是体内现在空荡荡的，没有一丝魂力存在的迹象。境界是彻底没了，只有这一副四境的身躯。此时来个二境巅峰，估计揍宁可都轻松的很。
尝试着狠狠拧了一把自己的大腿，想要献祭出一些魂力，但是却没有任何反应。正在宁可狐疑之际，传来了笃笃的敲门声。
“进来吧。”宁可说道。
不出所料，进来的正是白青峰。
宁可满腹的疑问，却不愿意先开口。白青峰见状，依旧慈和的说道：“你是不是感觉到，你现在无法再向痛苦之主献祭出魂力了？”
宁可点了点头。
白青峰长出一口气：“看来是融合成功了。”
宁可皱眉道：“什么融合成功了？”
白青峰把手中一个淡金色的雾团丢到宁可床上，然后用自己的刑具幻化成一把椅子坐了下来。组织了一下语言，白青峰说道：“首先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现在是我老师——圣教主祭项赤心的关门弟子，也就是我的师弟。当然，以后我们可以各论各的，我管你叫师弟，你管我叫师伯，这个不影响。”
白青峰后面的话，宁可都没听进去。他仍旧陷在白青峰说的，自己成为了魔教主祭的关门弟子这件事带来的震撼中。
你说我一个神国的天才，怎么就成了魔教主祭的关门弟子了呢？
看宁可这副模样，白青峰不慌不忙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悠悠的喝了起来。宁可足足花了半个时辰的时间消化信息，而后才缓缓的说道：“我不想加入魔教。”
“是圣教。”白青峰纠正道：“当然，你能够保持‘魔教’这个称呼习惯也好，毕竟我对你的安排，是前往神国做卧底。”
宁可不想和白青峰掰扯这些东西。单刀直入问道：“我没法献祭魂力是怎么回事？你说我成了魔教主祭的关门弟子又是怎么回事？”
白青峰抿了一口茶，缓缓地说道：“魂力本就生于人心之中，又何必献祭得来？七情六欲，欢愉悲苦，都能成为魂力的来源。当然，这个世界上有此殊荣的，现今只有你一人。你这份力量，自然也是来自我们的老师。而你具备了这份力量，老师自然会收你为徒。”
白青峰说的有些玄乎，宁可听得有些迷糊。白青峰也不绕弯子，从桌子上拿来一张纸和一支炭笔，问道宁可：“学宫的教材里，讲过构成这个世界的基本单位是什么？”
宁可老实答道：“是微粒，分子，原子，还有更小的微粒。”
白青峰点了点头，又展开那张纸问道：“我们以一个原子为例，你能把一个原子的所有信息描述出来，写在这张纸上么？”
“全部信息？”宁可摇了摇头：“这怎么可能，原子外面的电子云，至今都未测算清楚。至于空间坐标，连八境大眷者也无法预测。更别提这个原子本身所携带的信息了，一个原子从痛苦之主创世至今曾在什么时空位置，这些东西怎么可能书写的完。”
白青峰又问道：“那假设你成为只存在于理论中的十境神级大眷者，施展伟力，把漫天星辰摘下融成一团物质。分出一半做纸，分出一半为墨，能把一个原子所携带的信息全部写在纸上么？”
宁可毫不犹豫的摇了摇头：“这也不可能。”
白青峰说道：“没错，文字是二维的存在，即使是再小的三维存在，也是倾尽整个二维世界无法形容的。你的这份力量，来源于痛苦之主看这个世界的一眼。这个力量，算是这个世界一个‘错误’的具现化。”
宁可略微有些不解：“你的意思是，主身处一个更高的维度。然后朝这个世界看了一眼。但是这个世界的维度太低，不足以承载主看的这一眼所蕴含的信息。所以……所以这个世界出现了一些错误？”
白青峰欣慰的点了点头，虽然宁可打小智力平平，但现在看来还不算太过愚笨：“老师当年破九境的时候，曾仗剑问天，九境之后尚有路否。据此引来主的一个凝视，虽然只有一个瞬间。可能大概五点三九乘十的负四十四次方秒那么短吧，然后老师就把主看这世界的一眼对世界造成的影响截留下来，具现化成了力量。事实证明，老师的谋算成功了。”
从小被教导要信仰痛苦之主的宁可，听了白青峰的话也不由得呼吸一滞。这个魔教主祭是个什么疯子，居然敢打至高无上的主的主意。他行为算是在窃取主的力量吧，这是何等的亵渎啊！
过了半晌，宁可才缓缓的说道：“他不怕死么？”
白青峰笑着摇了摇头：“凡人面对主之间的差距难以计量，哪怕是九境的神使眷者。但是言讷一个二境，面对五境的逝雪城主，也是必死无疑的局面。你见言讷，可曾畏惧分毫？一切为了圣教存续，一切为了人类前进。”
宁可反驳道：“那是因为他是你们魔教的疯子……”
宁可话还没说完，就挨了白青峰的一记耳光。白青峰摇了摇头：“不要侮辱烈士。这是我容忍你的底线。”
想到言讷，又想到刚才自己的话。宁可沉默几秒，也狠狠给了自己一巴掌。白青峰见状，眼中露出一丝欣慰。
良久，宁可平复下心情，问道：“难道主的力量被窃取，主就没有降下神罚？”
白青峰摇了摇头：“你会因为自己多看了一眼一张白纸上写的优美句子，就生出把这张纸撕碎的欲望么？”
宁可哑然。
白青峰说道：“你这份力量的本质，是一种权限。在你的影响下，获得魂力无需以痛苦为媒介。而是人的各种情绪。肉体上的痛苦是有局限的，灵魂上的喜悲无论种类，则没有这种局限。某种意义上来讲，魂力本身就发源于人的灵魂。所以，这种从人的情绪上的诞生并采撷的魂力，更与人类契合。你甚至可以短暂的赋予他人这种权限，让他人在大喜大悲之中，由内而外诞生魂力，甚至依仗这份力量突破境界。”
宁可有些难以置信，这种颠覆现今修行体系的事情，怎么可能落到自己头上。
白青峰说道：“给你讲个笑话吧。”
“什么笑话？”
“这个世界上有爱情。”
“噗嗤。”宁可闻言莞尔一笑。
“记住这种感觉。”白青峰说道：“动用你的魂力回路。”
宁可体内魂力回路颤抖了一下，竟然真的凭空诞生出来一股魂力。而且这份魂力不同以往，和魂力回路无比契合。
白青峰弹指点在宁可心口：“以这一丝魂力为源，你以后也可以吸收魂力结晶了。以后你的境界提升，也都可以靠采撷这种本源魂力。记住，形成这份你魂力源头的是你的快乐，希望你以后的人生，能多一些欢愉，少一些痛苦。”
宁可默然。
白青峰也没说什么，递给宁可一颗魂力结晶，宁可默默吸收了，魂力境界重新回到了二境。未来突破到三境，不知还要多少时日。但是此时凭借二境的魂力，还有四境的躯体强度和战斗意识，宁可自信可以在三境面前撑过百招而不落下风。
宁可调息完毕，白青峰继续说道：“有了这份力量，假设你未来能够到达八境，那你说不定能把世人从痛苦沉沦中拯救出来。所以，现在你在我圣教中多了一个职位——救世主。除了禁止调动人事、军事、经济之外，一切权力几乎等同于主祭。说你是整个圣教的少主，也不为过。”
宁可无语道：“你说的那个‘之外’，涵盖的面是不是有点广。”
白青峰摇了摇头：“如果老师未来陨落，你将会是圣教的第一继承人。”
宁可可不听白青峰的画饼，毕竟就连痛苦之主最忠诚的仆人，伟大的神国之主，站在世界之巅的神皇陛下，也只是和魔教主祭同等境界。指望项赤心陨落？宁可自己能活到什么时候都还不知道呢。白青峰说的这些东西，背后自然有什么打算。只是宁可猜不到，即使能猜到，也必然能有反抗的力量。只能任由他说什么算什么了。
更别说什么八境。一个人四十岁之前如果不能突破到六境，那这辈子七境都无望。自己今年已经二十多了。如果说按照之前的修炼进度，弱冠之年即为四境，将来七境也有希望。现在跌落境界重新修行，还想四十岁之前突破到六境。这不是白日做梦么。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自己如果认了魔教主祭这个老师，没准儿魔教会给自己倾斜很多资源。真想突破也不是毫无可能。届时自己权限颇高，可以获知许多魔教的秘密。等到自己真冲到七八境的时候，足够保全自身了，再回归神国，报效痛苦之主。届时自己仍旧是神国的英雄。
说不定自己能玩儿个大的。没准儿哪天神皇陛下大展神威，直接将魔教主祭斩杀。到时候自己真能混个魔教主祭当当。然后带着整个魔教并入神国，一雪神国之耻。到时候就不是英雄能形容的了。史书里高低得给自己安排一个天降猛男的称号吧。
意淫到这里，宁可嘴角不由得浮现一丝笑意。
只是这笑容没有维持多久，宁可突然想到了什么：“你刚才说，你对我之后的规划是什么？”
白青峰重复了一下：“安排你去神国当卧底啊。”
宁可揉了揉脑袋：“是我的理解有什么偏差么？你刚才还跟我说，我现在可以说是你们魔教……啊不，咱们圣教的少主。少主啊，师伯你没搞错吧。我这种身份地位的人，最差最差也是当个质子什么的，让神国用我威胁圣教吧，当卧底是什么意思？”
白青峰摇了摇头：“你现在的地位是圣教少主没错。但是除了你自己以外，知道你这个身份的人只有三个，一个是我，一个是老师。加上你力量的特殊性，以及你在神国的特殊地位。安排你去神国当卧底，可行性上来讲，非常合理。”
宁可知道，自己这种笨比理解不了这些头发中空的大人物的花花肠子。事情总要面对，何况自己的力量来源特殊，就算回到神国，魔教一揭发，自己必死。现在自己是被拿捏住了命脉，也只能听白青峰的安排了。
至于反抗，反抗有用的话还要力量做什么？
宁可理清心绪，说道：“听你安排吧，我现在是鱼肉，你才是刀俎。不过顺便问你一下，你刚才说知道我身份的人共有三个，还有一位是谁啊？”
白青峰撇了撇嘴：“还能有谁，神皇呗。”
宁可：“？？？”
宁可坐在床上调息，感觉到体内无损的魂力回路，不由得有些惊讶。但是想到自己那个大名鼎鼎的师伯的手段，倒也不至于过于讶异。
只是体内现在空荡荡的，没有一丝魂力存在的迹象。境界是彻底没了，只有这一副四境的身躯。此时来个二境巅峰，估计揍宁可都轻松的很。
尝试着狠狠拧了一把自己的大腿，想要献祭出一些魂力，但是却没有任何反应。正在宁可狐疑之际，传来了笃笃的敲门声。
“进来吧。”宁可说道。
不出所料，进来的正是白青峰。
宁可满腹的疑问，却不愿意先开口。白青峰见状，依旧慈和的说道：“你是不是感觉到，你现在无法再向痛苦之主献祭出魂力了？”
宁可点了点头。
白青峰长出一口气：“看来是融合成功了。”
宁可皱眉道：“什么融合成功了？”
白青峰把手中一个淡金色的雾团丢到宁可床上，然后用自己的刑具幻化成一把椅子坐了下来。组织了一下语言，白青峰说道：“首先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现在是我老师——圣教主祭项赤心的关门弟子，也就是我的师弟。当然，以后我们可以各论各的，我管你叫师弟，你管我叫师伯，这个不影响。”
白青峰后面的话，宁可都没听进去。他仍旧陷在白青峰说的，自己成为了魔教主祭的关门弟子这件事带来的震撼中。
你说我一个神国的天才，怎么就成了魔教主祭的关门弟子了呢？
看宁可这副模样，白青峰不慌不忙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悠悠的喝了起来。宁可足足花了半个时辰的时间消化信息，而后才缓缓的说道：“我不想加入魔教。”
“是圣教。”白青峰纠正道：“当然，你能够保持‘魔教’这个称呼习惯也好，毕竟我对你的安排，是前往神国做卧底。”
宁可不想和白青峰掰扯这些东西。单刀直入问道：“我没法献祭魂力是怎么回事？你说我成了魔教主祭的关门弟子又是怎么回事？”
白青峰抿了一口茶，缓缓地说道：“魂力本就生于人心之中，又何必献祭得来？七情六欲，欢愉悲苦，都能成为魂力的来源。当然，这个世界上有此殊荣的，现今只有你一人。你这份力量，自然也是来自我们的老师。而你具备了这份力量，老师自然会收你为徒。”
白青峰说的有些玄乎，宁可听得有些迷糊。白青峰也不绕弯子，从桌子上拿来一张纸和一支炭笔，问道宁可：“学宫的教材里，讲过构成这个世界的基本单位是什么？”
宁可老实答道：“是微粒，分子，原子，还有更小的微粒。”
白青峰点了点头，又展开那张纸问道：“我们以一个原子为例，你能把一个原子的所有信息描述出来，写在这张纸上么？”
“全部信息？”宁可摇了摇头：“这怎么可能，原子外面的电子云，至今都未测算清楚。至于空间坐标，连八境大眷者也无法预测。更别提这个原子本身所携带的信息了，一个原子从痛苦之主创世至今曾在什么时空位置，这些东西怎么可能书写的完。”
白青峰又问道：“那假设你成为只存在于理论中的十境神级大眷者，施展伟力，把漫天星辰摘下融成一团物质。分出一半做纸，分出一半为墨，能把一个原子所携带的信息全部写在纸上么？”
宁可毫不犹豫的摇了摇头：“这也不可能。”
白青峰说道：“没错，文字是二维的存在，即使是再小的三维存在，也是倾尽整个二维世界无法形容的。你的这份力量，来源于痛苦之主看这个世界的一眼。这个力量，算是这个世界一个‘错误’的具现化。”
宁可略微有些不解：“你的意思是，主身处一个更高的维度。然后朝这个世界看了一眼。但是这个世界的维度太低，不足以承载主看的这一眼所蕴含的信息。所以……所以这个世界出现了一些错误？”
白青峰欣慰的点了点头，虽然宁可打小智力平平，但现在看来还不算太过愚笨：“老师当年破九境的时候，曾仗剑问天，九境之后尚有路否。据此引来主的一个凝视，虽然只有一个瞬间。可能大概五点三九乘十的负四十四次方秒那么短吧，然后老师就把主看这世界的一眼对世界造成的影响截留下来，具现化成了力量。事实证明，老师的谋算成功了。”
从小被教导要信仰痛苦之主的宁可，听了白青峰的话也不由得呼吸一滞。这个魔教主祭是个什么疯子，居然敢打至高无上的主的主意。他行为算是在窃取主的力量吧，这是何等的亵渎啊！
过了半晌，宁可才缓缓的说道：“他不怕死么？”
白青峰笑着摇了摇头：“凡人面对主之间的差距难以计量，哪怕是九境的神使眷者。但是言讷一个二境，面对五境的逝雪城主，也是必死无疑的局面。你见言讷，可曾畏惧分毫？一切为了圣教存续，一切为了人类前进。”
宁可反驳道：“那是因为他是你们魔教的疯子……”
宁可话还没说完，就挨了白青峰的一记耳光。白青峰摇了摇头：“不要侮辱烈士。这是我容忍你的底线。”
想到言讷，又想到刚才自己的话。宁可沉默几秒，也狠狠给了自己一巴掌。白青峰见状，眼中露出一丝欣慰。
良久，宁可平复下心情，问道：“难道主的力量被窃取，主就没有降下神罚？”
白青峰摇了摇头：“你会因为自己多看了一眼一张白纸上写的优美句子，就生出把这张纸撕碎的欲望么？”
宁可哑然。
白青峰说道：“你这份力量的本质，是一种权限。在你的影响下，获得魂力无需以痛苦为媒介。而是人的各种情绪。肉体上的痛苦是有局限的，灵魂上的喜悲无论种类，则没有这种局限。某种意义上来讲，魂力本身就发源于人的灵魂。所以，这种从人的情绪上的诞生并采撷的魂力，更与人类契合。你甚至可以短暂的赋予他人这种权限，让他人在大喜大悲之中，由内而外诞生魂力，甚至依仗这份力量突破境界。”
宁可有些难以置信，这种颠覆现今修行体系的事情，怎么可能落到自己头上。
白青峰说道：“给你讲个笑话吧。”
“什么笑话？”
“这个世界上有爱情。”
“噗嗤。”宁可闻言莞尔一笑。
“记住这种感觉。”白青峰说道：“动用你的魂力回路。”
宁可体内魂力回路颤抖了一下，竟然真的凭空诞生出来一股魂力。而且这份魂力不同以往，和魂力回路无比契合。
白青峰弹指点在宁可心口：“以这一丝魂力为源，你以后也可以吸收魂力结晶了。以后你的境界提升，也都可以靠采撷这种本源魂力。记住，形成这份你魂力源头的是你的快乐，希望你以后的人生，能多一些欢愉，少一些痛苦。”
宁可默然。
白青峰也没说什么，递给宁可一颗魂力结晶，宁可默默吸收了，魂力境界重新回到了二境。未来突破到三境，不知还要多少时日。但是此时凭借二境的魂力，还有四境的躯体强度和战斗意识，宁可自信可以在三境面前撑过百招而不落下风。
宁可调息完毕，白青峰继续说道：“有了这份力量，假设你未来能够到达八境，那你说不定能把世人从痛苦沉沦中拯救出来。所以，现在你在我圣教中多了一个职位——救世主。除了禁止调动人事、军事、经济之外，一切权力几乎等同于主祭。说你是整个圣教的少主，也不为过。”
宁可无语道：“你说的那个‘之外’，涵盖的面是不是有点广。”
白青峰摇了摇头：“如果老师未来陨落，你将会是圣教的第一继承人。”
宁可可不听白青峰的画饼，毕竟就连痛苦之主最忠诚的仆人，伟大的神国之主，站在世界之巅的神皇陛下，也只是和魔教主祭同等境界。指望项赤心陨落？宁可自己能活到什么时候都还不知道呢。白青峰说的这些东西，背后自然有什么打算。只是宁可猜不到，即使能猜到，也必然能有反抗的力量。只能任由他说什么算什么了。
更别说什么八境。一个人四十岁之前如果不能突破到六境，那这辈子七境都无望。自己今年已经二十多了。如果说按照之前的修炼进度，弱冠之年即为四境，将来七境也有希望。现在跌落境界重新修行，还想四十岁之前突破到六境。这不是白日做梦么。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自己如果认了魔教主祭这个老师，没准儿魔教会给自己倾斜很多资源。真想突破也不是毫无可能。届时自己权限颇高，可以获知许多魔教的秘密。等到自己真冲到七八境的时候，足够保全自身了，再回归神国，报效痛苦之主。届时自己仍旧是神国的英雄。
说不定自己能玩儿个大的。没准儿哪天神皇陛下大展神威，直接将魔教主祭斩杀。到时候自己真能混个魔教主祭当当。然后带着整个魔教并入神国，一雪神国之耻。到时候就不是英雄能形容的了。史书里高低得给自己安排一个天降猛男的称号吧。
意淫到这里，宁可嘴角不由得浮现一丝笑意。
只是这笑容没有维持多久，宁可突然想到了什么：“你刚才说，你对我之后的规划是什么？”
白青峰重复了一下：“安排你去神国当卧底啊。”
宁可揉了揉脑袋：“是我的理解有什么偏差么？你刚才还跟我说，我现在可以说是你们魔教……啊不，咱们圣教的少主。少主啊，师伯你没搞错吧。我这种身份地位的人，最差最差也是当个质子什么的，让神国用我威胁圣教吧，当卧底是什么意思？”
白青峰摇了摇头：“你现在的地位是圣教少主没错。但是除了你自己以外，知道你这个身份的人只有三个，一个是我，一个是老师。加上你力量的特殊性，以及你在神国的特殊地位。安排你去神国当卧底，可行性上来讲，非常合理。”
宁可知道，自己这种笨比理解不了这些头发中空的大人物的花花肠子。事情总要面对，何况自己的力量来源特殊，就算回到神国，魔教一揭发，自己必死。现在自己是被拿捏住了命脉，也只能听白青峰的安排了。
至于反抗，反抗有用的话还要力量做什么？
宁可理清心绪，说道：“听你安排吧，我现在是鱼肉，你才是刀俎。不过顺便问你一下，你刚才说知道我身份的人共有三个，还有一位是谁啊？”
白青峰撇了撇嘴：“还能有谁，神皇呗。”
宁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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