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决战前的宁静
“郡守大人!”
“郡守大人!”
“蔡大人!”
“蔡大人!”
对于张闯和蔡邕的突然出现,是张辽万万没有想到的。
不仅如此,张闯竟然身着曾经的盔甲,虽然面色有些苍老,但是勇武依旧不减当年,或许此时的他已经做好与匈奴决一死战的准备。
“父亲大人,蔡大人,你们怎么都来了?城楼之上可是最危险的地方,还是快些下去吧。”
“文远,廉颇老矣,尚能饭否。就连你这一身武艺,还是为父教给你的呢。为父身为一郡太守,怎么可能在这种关键时刻临阵脱逃呢,你不必再劝我。”
“父亲大人,可是您的身体?”
“放心吧,只要朝廷有需要,老夫依旧能够上马杀敌。”
“罢了罢了!”
看到父亲的决心,张辽只能暂时答应下来,不过他还是有些担心父亲的身体,于是对着张凯吩咐道:“张凯,务必保证郡守大人的安全。”
“诺!”
“蔡伯父,小子这就命人送您回郡守府,不知可好?”
“哼!”看到蔡邕的态度,张辽果断放弃了这个想法。
“张虎!”
“将军有何吩咐?”
“蔡大人若是出现任何差池,本将军拿你是问。”
“遵命!”
看着城外的匈奴骑兵,不止是张辽,就连张闯和蔡邕都没有想到哲别会选择在这个时候攻城。
“文远,可否弄清楚哲别的意图?”
“郡守大人,末将猜想也许是匈奴内部出现了问题,才会使哲别不得不这么做。”
“以老夫对哲别的了解,极有这个可能。”看到张辽的成长,张闯满意地点了点头。
“蔡大人,您以为呢?”
听到张辽的询问,蔡邕感到非常诧异,没想到如此重要的事情,眼前的这位少年将军竟然会询问自己的意见。
“小将军,以老夫之见,会不会是朝廷的援军亦或者是丁刺史的援军已经在赶来的路上,所以哲别才不得不强行攻城?”
蔡邕的分析并无道理,只是丁原真的会派兵前来支援云中吗?要知道现在的云中可是一座孤城,一念之差便是万劫不复,丁原不能赌也不敢赌。
“蔡大人有所不知,小子早就已经派人将云中的情况汇报给刺史大人,却迟迟不见传回任何消息,恐怕是丁刺史早就已经放弃了云中郡。”
身为并州刺史,丁原不可能不知道十万匈奴大军南下的消息,迟迟不见并州军的身影,恐怕这位丁大人早就已经放弃了云中郡。
若是没有朝廷的授意,即便身为并州刺史的丁原也没有这么大的胆子。
“蔡大人,您常年身处朝堂之上,我想有些事情您应该比我们这些人都要清楚吧?”
是啊,身为朝廷官员,蔡邕怎么可能听不懂张辽此话的含义呢。
蔡邕只不过是大汉的臣子,怎么敢议论皇帝的不是。
“小将军,这些都是老夫的猜测罢了,不必当真!不必当真!”
“不!伯喈,你的分析或许是对的。即便是朝廷不允许,丁原也不得不出兵。”
“啊?”
“父亲大人,您为何如此笃定丁原一定会出兵呢?”
看着父亲胸有成竹的样子,张辽料定张闯肯定有事情瞒着众人。
就连蔡邕也想不到丁原出兵的理由,于是开口询问道:“谦之兄,你为何如此笃定丁刺史会派出援军?”
“或许是丁刺史已经收到老夫的书信。”
“书信?”
“书信?父亲大人为何从来没有提起过?”
身为并州刺史的丁原,怎么可能会因为一封书信改变自己的主意呢。
“此事说来话长,其实早在三天之前,为父就已经得到左贤王下令屠城的消息,如今整个云中郡的百姓恐怕也只有云中县城仅存的三万百姓。”
“屠城???”
“没错!”
“不!绝不可能!匈奴人岂敢这样做?简直是灭绝人性!”
“谦之兄,会不会是你弄错了?匈奴人岂敢冒天下之大不韪?”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蔡邕和张辽的反应如同当初的张闯一样,无论如何他们都不敢相信匈奴首领会下令屠城。
即便是张辽和蔡邕一时间无法接受,但匈奴人“屠城”早已经是不争的事实。
“伯喈兄,辽儿,事到如今,你觉得老夫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吗?”
是啊,如此重要的事情,关乎云中郡其数万百姓的性命,张闯岂敢开玩笑。
为了避免城内引起恐慌,张闯这才将这件事瞒下来。
事到如今,有些事情恐怕已经瞒不住了,不然张闯绝对不会把云中十县的真实情况告诉他们。
若是丁原得到这个消息之后,依旧选择无动于衷的话,得知真相后的并州的百姓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他。
尤其是在这个时代,声望甚至比生命还要重要,遗臭万年的代价丁原承受不住,即便是昏庸无能的皇帝刘宏,得知这个消息之后也不得不下令出兵。
倘若没有了并州百姓的支持,并州军也会与他离心离德,没有了兵权,丁原这并州刺史的官位也算是走到了尽头。
若是当今天子真的对这件事坐视不理,恐怕并州民心将会尽失,不止如此,大汉其他州的民心也会有所影响。这样做无异于自毁根基,大汉数百年的江山也算是走到了尽头,汉室的天下迟早会葬送在刘宏的手中。
“可恶!这群畜生,若是本将军手中的兵力充沛,定会杀得他们片甲不留。”
张辽恨不得马上出城厮杀,可是身为云中县守城他却不能这么做,牵一发而动全身,一旦打开城门,云中县城恐怕会朝不保夕,城中的百姓也会惨遭匈奴骑兵的屠戮。
“文远,此事绝对不能让城中的百姓知晓,否则一定会出大乱子的,到时的局面根本不是你我能够控制的。”
“孩儿明白!”
即便是封锁消息又能如何,天底下就没有不透风的墙,百姓总会得知这个真相的,事到如今,能瞒一时算一时吧。
不过转念一想,张辽还是忍不住询问道:“父亲大人,您说哲别会不会利用这件事情激怒城中的百姓?”
“哎!只能庆幸哲别还不知道这件事情吧。”张辽的猜测并无道理,若是哲别真的用此事来激怒城中的百姓,别说是半日,恐怕就连半个时辰也坚持不住吧。
“希望如此吧!”
“张凯,吩咐手底下的将士,对付匈奴骑兵的时候绝不可手软,本将军要让他们血债血偿。”
“诺。”
毕竟惨死在匈奴人屠刀之下的百姓,其中不乏云中县百姓的亲戚朋友,若是他们得知这个消息之后,仇恨冲破理智,他们恐怕会不顾一切地冲出城去找匈奴人拼命,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怎么可能会是匈奴骑兵的对手。
“父亲大人,即便是此时丁刺史已经派兵,半日之内,奉先的并州狼骑必定能够抵达。”
并州狼骑抵达云中县甚至都花费不了半日时间,可是张辽却忘记了最重要的一件事情,那就是整个云中郡除了云中县之外,已经全部落到匈奴人的手中,想要驰援这里,谈何容易?
不过事到如今,张辽等人除了相信并州狼骑之外,已经别无他法。
“父亲大人,孩儿真的能坚持到奉先来的那一天吗?”
若是哲别下令强攻云中县,就凭他们手里的这些人,真的能够抵挡匈奴骑兵的进攻吗?
若是哲别真的利用“屠城”的消息,张辽真的无法保证自己能够安抚城中的百姓,即便是蔡邕和张闯,对于这件事也是束手无策,他们真的能够守住云中县吗?
“或许吧!”
内忧外患,太多太多不确定的因素,哪怕当年的霍侯在世,恐怕在面对这种情况依旧是束手无策吧。
“还请父亲大人放心,誓与云中县城共存亡!”
“尽人事,听天命。只要我们这些人还活着,绝对不允许匈奴骑兵踏进云中县城半步。”
“诺。”
匈奴大军已经兵临城下,却迟迟不肯进攻,张辽等人实在搞不清楚哲别的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么?
不过以他们对匈奴人的了解,此事绝不会这么简单,背后肯定有猫腻。
不仅如此,匈奴大军一改往日风格,刻意与城门保持距离,根本就不在弓箭的有效射程范围之内。
骑兵攻城,本来就不是一件易事。而这一次,匈奴大军之中竟然连攻城器械都没有,若不是看着匈奴骑兵严阵以待的样子,张辽还真的怀疑匈奴人究竟有没有打算攻城。
“可恶!可恶!”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哲别迟迟不肯出现,可是此时的张辽心却已经乱了,或许这就是哲别想要看到的结果吧。
看着张辽的样子,张闯无奈地摇了摇头,毕竟自己的孩子实在是太年轻了,无法避免一些其他因素影响自己的判断。
于是张闯轻轻拍了一下张辽的肩膀,示意他不要心急。
“父亲大人,孩儿……”
“文远,身为一军主将,无论发生什么情况,你都要时时刻刻保持冷静。”
听到父亲的劝解,张辽很快便冷静下来,“孩儿明白了,多谢父亲大人提醒!”
“你明白为父的苦心就好。”
“郡守大人!”
“蔡大人!”
“蔡大人!”
对于张闯和蔡邕的突然出现,是张辽万万没有想到的。
不仅如此,张闯竟然身着曾经的盔甲,虽然面色有些苍老,但是勇武依旧不减当年,或许此时的他已经做好与匈奴决一死战的准备。
“父亲大人,蔡大人,你们怎么都来了?城楼之上可是最危险的地方,还是快些下去吧。”
“文远,廉颇老矣,尚能饭否。就连你这一身武艺,还是为父教给你的呢。为父身为一郡太守,怎么可能在这种关键时刻临阵脱逃呢,你不必再劝我。”
“父亲大人,可是您的身体?”
“放心吧,只要朝廷有需要,老夫依旧能够上马杀敌。”
“罢了罢了!”
看到父亲的决心,张辽只能暂时答应下来,不过他还是有些担心父亲的身体,于是对着张凯吩咐道:“张凯,务必保证郡守大人的安全。”
“诺!”
“蔡伯父,小子这就命人送您回郡守府,不知可好?”
“哼!”看到蔡邕的态度,张辽果断放弃了这个想法。
“张虎!”
“将军有何吩咐?”
“蔡大人若是出现任何差池,本将军拿你是问。”
“遵命!”
看着城外的匈奴骑兵,不止是张辽,就连张闯和蔡邕都没有想到哲别会选择在这个时候攻城。
“文远,可否弄清楚哲别的意图?”
“郡守大人,末将猜想也许是匈奴内部出现了问题,才会使哲别不得不这么做。”
“以老夫对哲别的了解,极有这个可能。”看到张辽的成长,张闯满意地点了点头。
“蔡大人,您以为呢?”
听到张辽的询问,蔡邕感到非常诧异,没想到如此重要的事情,眼前的这位少年将军竟然会询问自己的意见。
“小将军,以老夫之见,会不会是朝廷的援军亦或者是丁刺史的援军已经在赶来的路上,所以哲别才不得不强行攻城?”
蔡邕的分析并无道理,只是丁原真的会派兵前来支援云中吗?要知道现在的云中可是一座孤城,一念之差便是万劫不复,丁原不能赌也不敢赌。
“蔡大人有所不知,小子早就已经派人将云中的情况汇报给刺史大人,却迟迟不见传回任何消息,恐怕是丁刺史早就已经放弃了云中郡。”
身为并州刺史,丁原不可能不知道十万匈奴大军南下的消息,迟迟不见并州军的身影,恐怕这位丁大人早就已经放弃了云中郡。
若是没有朝廷的授意,即便身为并州刺史的丁原也没有这么大的胆子。
“蔡大人,您常年身处朝堂之上,我想有些事情您应该比我们这些人都要清楚吧?”
是啊,身为朝廷官员,蔡邕怎么可能听不懂张辽此话的含义呢。
蔡邕只不过是大汉的臣子,怎么敢议论皇帝的不是。
“小将军,这些都是老夫的猜测罢了,不必当真!不必当真!”
“不!伯喈,你的分析或许是对的。即便是朝廷不允许,丁原也不得不出兵。”
“啊?”
“父亲大人,您为何如此笃定丁原一定会出兵呢?”
看着父亲胸有成竹的样子,张辽料定张闯肯定有事情瞒着众人。
就连蔡邕也想不到丁原出兵的理由,于是开口询问道:“谦之兄,你为何如此笃定丁刺史会派出援军?”
“或许是丁刺史已经收到老夫的书信。”
“书信?”
“书信?父亲大人为何从来没有提起过?”
身为并州刺史的丁原,怎么可能会因为一封书信改变自己的主意呢。
“此事说来话长,其实早在三天之前,为父就已经得到左贤王下令屠城的消息,如今整个云中郡的百姓恐怕也只有云中县城仅存的三万百姓。”
“屠城???”
“没错!”
“不!绝不可能!匈奴人岂敢这样做?简直是灭绝人性!”
“谦之兄,会不会是你弄错了?匈奴人岂敢冒天下之大不韪?”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蔡邕和张辽的反应如同当初的张闯一样,无论如何他们都不敢相信匈奴首领会下令屠城。
即便是张辽和蔡邕一时间无法接受,但匈奴人“屠城”早已经是不争的事实。
“伯喈兄,辽儿,事到如今,你觉得老夫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吗?”
是啊,如此重要的事情,关乎云中郡其数万百姓的性命,张闯岂敢开玩笑。
为了避免城内引起恐慌,张闯这才将这件事瞒下来。
事到如今,有些事情恐怕已经瞒不住了,不然张闯绝对不会把云中十县的真实情况告诉他们。
若是丁原得到这个消息之后,依旧选择无动于衷的话,得知真相后的并州的百姓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他。
尤其是在这个时代,声望甚至比生命还要重要,遗臭万年的代价丁原承受不住,即便是昏庸无能的皇帝刘宏,得知这个消息之后也不得不下令出兵。
倘若没有了并州百姓的支持,并州军也会与他离心离德,没有了兵权,丁原这并州刺史的官位也算是走到了尽头。
若是当今天子真的对这件事坐视不理,恐怕并州民心将会尽失,不止如此,大汉其他州的民心也会有所影响。这样做无异于自毁根基,大汉数百年的江山也算是走到了尽头,汉室的天下迟早会葬送在刘宏的手中。
“可恶!这群畜生,若是本将军手中的兵力充沛,定会杀得他们片甲不留。”
张辽恨不得马上出城厮杀,可是身为云中县守城他却不能这么做,牵一发而动全身,一旦打开城门,云中县城恐怕会朝不保夕,城中的百姓也会惨遭匈奴骑兵的屠戮。
“文远,此事绝对不能让城中的百姓知晓,否则一定会出大乱子的,到时的局面根本不是你我能够控制的。”
“孩儿明白!”
即便是封锁消息又能如何,天底下就没有不透风的墙,百姓总会得知这个真相的,事到如今,能瞒一时算一时吧。
不过转念一想,张辽还是忍不住询问道:“父亲大人,您说哲别会不会利用这件事情激怒城中的百姓?”
“哎!只能庆幸哲别还不知道这件事情吧。”张辽的猜测并无道理,若是哲别真的用此事来激怒城中的百姓,别说是半日,恐怕就连半个时辰也坚持不住吧。
“希望如此吧!”
“张凯,吩咐手底下的将士,对付匈奴骑兵的时候绝不可手软,本将军要让他们血债血偿。”
“诺。”
毕竟惨死在匈奴人屠刀之下的百姓,其中不乏云中县百姓的亲戚朋友,若是他们得知这个消息之后,仇恨冲破理智,他们恐怕会不顾一切地冲出城去找匈奴人拼命,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怎么可能会是匈奴骑兵的对手。
“父亲大人,即便是此时丁刺史已经派兵,半日之内,奉先的并州狼骑必定能够抵达。”
并州狼骑抵达云中县甚至都花费不了半日时间,可是张辽却忘记了最重要的一件事情,那就是整个云中郡除了云中县之外,已经全部落到匈奴人的手中,想要驰援这里,谈何容易?
不过事到如今,张辽等人除了相信并州狼骑之外,已经别无他法。
“父亲大人,孩儿真的能坚持到奉先来的那一天吗?”
若是哲别下令强攻云中县,就凭他们手里的这些人,真的能够抵挡匈奴骑兵的进攻吗?
若是哲别真的利用“屠城”的消息,张辽真的无法保证自己能够安抚城中的百姓,即便是蔡邕和张闯,对于这件事也是束手无策,他们真的能够守住云中县吗?
“或许吧!”
内忧外患,太多太多不确定的因素,哪怕当年的霍侯在世,恐怕在面对这种情况依旧是束手无策吧。
“还请父亲大人放心,誓与云中县城共存亡!”
“尽人事,听天命。只要我们这些人还活着,绝对不允许匈奴骑兵踏进云中县城半步。”
“诺。”
匈奴大军已经兵临城下,却迟迟不肯进攻,张辽等人实在搞不清楚哲别的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么?
不过以他们对匈奴人的了解,此事绝不会这么简单,背后肯定有猫腻。
不仅如此,匈奴大军一改往日风格,刻意与城门保持距离,根本就不在弓箭的有效射程范围之内。
骑兵攻城,本来就不是一件易事。而这一次,匈奴大军之中竟然连攻城器械都没有,若不是看着匈奴骑兵严阵以待的样子,张辽还真的怀疑匈奴人究竟有没有打算攻城。
“可恶!可恶!”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哲别迟迟不肯出现,可是此时的张辽心却已经乱了,或许这就是哲别想要看到的结果吧。
看着张辽的样子,张闯无奈地摇了摇头,毕竟自己的孩子实在是太年轻了,无法避免一些其他因素影响自己的判断。
于是张闯轻轻拍了一下张辽的肩膀,示意他不要心急。
“父亲大人,孩儿……”
“文远,身为一军主将,无论发生什么情况,你都要时时刻刻保持冷静。”
听到父亲的劝解,张辽很快便冷静下来,“孩儿明白了,多谢父亲大人提醒!”
“你明白为父的苦心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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