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验尸
这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老者，就是另一个发现大将军尸体的管家福伯。
福伯的到来，林征没有注意到，所以他基本上聆听了春梅全部的陈述。
本来问口供这种事情，必须是要分开问的，这样才能起到互相印证的作用。
大意了，木已成舟，说后悔肯定是来不及了。
不管怎么样，程序还是要走的。
林征问福伯道：“春梅叙述的都对吗？”
福伯是大将军府里的管家，也是见过世面，懂得礼数的人。
一拱手道：“大人，春梅说的都对。”
都对？！没有记错的话，姓焦的丫鬟说，房门就是福伯撞断的。
林证捡起了门上的插销，拿在手里思量了起来。
这个房间的门窗都是红木结构，光是这个门上的插销就有手腕粗细，撞断插销破门而入，这福伯得有多大的力气呀？
福伯看上去，干巴精瘦，像个麻杆，能有这么大的力气？
“福伯，你确定你来之前，门窗都是完好的吗？”
“回大人，是的。”
“那这门上的插销是你撞断的了？”
“是的。”
林征掂着手腕粗细的插销，盯着福伯的眼睛问道：“这可是手腕粗细的红木，你就这么轻易的撞断了？”
福伯倒并没有一丝惊讶，面色平静的一拱手道：“大人有所不知，小人已是武道‘超凡’境界，撞断这个插销还不在话下。”
这倒是出乎了林征的预料，福伯看着干巴精瘦的，竟然也有“超凡”境界的武道修为。
这时一直旁观的皇甫端也插话道：“林大人有所不知，大将军府上的仆役下人，多是以前跟着大将军南征北战的属下，武功高强者不计其数。”
这大将军府还真是个藏龙卧虎的地方。
林征最后又问了一遍春梅。
“春梅，你说的话可有半点遗漏？”
“没有。”
“可有不实之处？”
“绝对没有，要是有半点不实之处，我就不姓焦。”
这丫头，发这么重的誓，连终身幸福都搭上了，姑且先相信她吧。
。。。。。。
该是看看直播间里的高人怎么说了。
【敌人姐：“案子到了这一步，应该去看看凶器和尸体了，圆方你怎么看？”】
【圆方@敌人姐：“大人真乃神人也。”】
【唐人：“案子到了这一步，应该去看看凶器和尸体了，外甥你怎么看？”】
【秦峰@唐人：“别叫的那么亲热，表的而已。”】
【潘大漂亮@武大烧饼：“互粉要不要？”】
。。。。。。
好吧，还是没有结论，那就先看看凶器和尸体吧。
“皇甫大人，凶器在什么地方？”
“在大将军的灵堂。”
这么说凶器和尸体在一起了，倒也方便。
“可以验尸吗？”
“你是说验大将军的尸首？”
“是的。”
“这要跟世子商量一下。”
“世子在哪里？”
“在灵堂。”
“好，我们去灵堂。”
在福伯的带领下，林征和皇甫端去往了大将军灵堂所在的别院。
林正在大奉办案，名声在外。除了皇甫端想看看林征是怎么破案的，刑部和督察院的人也想看看。所以林征后面浩浩荡荡的跟了一群人。
这一处别院的景象跟案发的别院截然不同。
到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雪地白茫茫、灵堂里的帐子白茫茫。就连跪在灵堂前，哭的梨花带雨的孝男孝女们，也穿的白茫茫。
因为皇帝下令让家属秘不发丧的缘故，所以大将军的灵前只有三男一女。
这些人里林征一眼就主意到了唯一的一个姑娘。
这个姑娘身着一袭白衣，容貌俊美，皮肤白里透红。眉宇间淡淡的忧伤好似多愁善感的黛玉一般，让人忍不住就想怜悯一番。
星眸闪烁着点点星光，带着几分清冷，虽然她整个人沉浸在悲伤之中，但是也难以掩盖她的绝世风华。
墨发流云般倾泻而下，散落腰际，带着几分散漫。气质高雅出尘，温润如玉，纯净的宛如天上谪仙。
林征虽然从未见过这个姑娘，但是用脚趾头想想也应该猜得出，他就是大将军名满京城的掌上明珠，慕容春雪了。
慕容春雪旁边的一个美男子，与这姑娘有几分神似，这美男子生的也是气宇轩昂，虽然表情冷漠，但是也掩盖不了他眉宇间隐隐一股王霸之气。
这人应该就是世子殿下，慕容仁杰了。
是人就多多少少有些外貌协会的毛病，林征也不能例外，他对这两兄妹虽是初见，甚至都没有说过一句话，心中就莫名的涌现出一缕好感。
其他两人的样貌气质在这两人面前就显得略逊了一筹，想必是因为同父异母的关系吧。
林征、皇甫端和所有办案人员走进灵堂后，先是依次作揖下拜，然后又分别上了一炷香，以示对大将军的缅怀。
大将军的灵堂前，一把尖刀沾着血迹，明晃晃的摆在上面，应该就是凶器了。
皇甫端礼毕之后，上前对着那个美男子耳语了一番，美男子微微点了点头。
之后皇甫端又来到了林征身边对着林征说道：“世子殿下同意了你查看凶器和验尸了。”
林征猜得没错，美男子就是大将军慕容啸天的嫡长子，慕容仁杰。
经过世子慕容仁杰的同意，林征拿起了这把凶器。
这把刀太普通，简直就是大街上随处可以买到的地摊货。
只是没想到大将军戎马一生，身经百战都没事，最后居然死在了这样普通的一把刀上。
指纹办案什么的，在大奉这个时空不存在，看来想在凶器上找线索，是不可能了。
尸体，希望尸体还能提供些有用的线索吧。
昔日里，八面威风的大将军和他身边躺着的小娘子一样，已经成为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林征缓缓掀开了慕容啸天的内衣，左胸上的一道伤口赫然眼前。
很明显这是被人一刀刺中了心脏。
旁边的小娘子也是一样，一刀刺中心脏，手法干净利落，一点没有拖泥带水。
尸体可以告诉办案人员很多信息，可是林征却一条也收不到，毕竟术业有专攻，验尸是个专业性很强的行当。
不过林征一点也不担心，他看着尸体，大脑切换回了直播间，直播间应该会有懂的验尸的人。
直播间里的人看到了尸体，反应各不相同，随即弹幕就刷了屏。
【敌人姐：“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人已经死了。圆方你怎么看？”】
【圆方@敌人姐：“大人真乃神人也。”】
【科男：“这剧本可以啊，假借探案，用女尸打擦边球。狗主播，亏你想的出来。”】
【波洛@科男：“就你知道的多，悄悄地看，不要声张。”】
【法医碰慈：“你用手按一按尸斑，我看看。”】
。。。。。。
弹幕很多，貌似只有叫做“法医碰慈”的这位水友，有点道行。
于是林征按照“法医碰慈”的要求，一会儿在尸体上按一按，一会又把尸体掰一掰。
最终“法医碰慈”给出了一个结论，尸体的死亡时间是八小时左右。
这条信息很重要，林征又在直播间发了一个一千块的红包，随后又给了“法医碰慈”一个一千块的红包。
林征还想让“法医碰慈”给出更多的结论，于是按照“法医碰慈”的要求，林征正要褪下慕容啸天的裤子时。
在一旁观看的慕容春雪却突然发飙了。
“混账东西，给我住手！”
林征闻言转身，一个巴掌已经近在眼前，还好林征身手不错，一俯身躲了过去。
哎呦我去！好泼辣的女人呀！
此刻林征对静若处子、动如脱兔有了新的见解。
这慕容春雪刚刚跪在灵前的时候，就是静若处子，楚楚生怜。
而此时就是动如脱兔，而且是着了急想要咬人的兔子。
不，不是兔子，简直是想要跟人玩命的泼妇。
真是想不到，这人一动一静之间竟然会有这么大的差别。
难怪会有人说：“我宁愿看着你，睡的如此沉静，胜过你醒时决裂般无情。。。。。。”
方才林征因为样貌对慕容春雪建立起的好感，顷刻间荡然无存，渣都不剩。
慕容春雪，眼见一个巴掌没打着，第二巴掌马上又扇过来了。
我勒个去！还有完没完了？
还好眼疾手快的世子慕容仁杰，一把抓住了他妹妹的手腕。
“小妹，你冷静一点，他们这是查案，也是为了给父亲昭雪呀！”
“查案？！查案为什么要脱裤子？！难道父亲就可以让他们这样侮辱吗？”
慕容春雪的逻辑，还真是出奇的诡异呀。
怪不得法医验尸的时候，都会让家属回避，原来家属真的会发狂呀。
玛德，大意了。以后验尸的时候，坚决不能当着家属的面了。
一众跟着林征来的官员，一见慕容春雪这般架势，早就一窝蜂的不知所踪了。
这帮老六！一点义气也没有。
单论身手，林征一个修真之人，“入道”境界，倒还真不把一般的武道中人放在眼里。
可慕容春雪却不是一般人，堂堂大将军之女，尽管大将军已经去了，可是他的家族仍然还是大奉顶尖的存在，试问谁敢跟她动手？
反正林征是不敢，他现在就只想跟其他人一样，赶快溜之大吉。
可是因为大将军的遗体，安放在灵堂之后，刚才验尸的时候，林征走了进来。
现在慕容春雪就堵在唯一的出路上，喊打喊杀的，实在是出不去呀。
福伯的到来，林征没有注意到，所以他基本上聆听了春梅全部的陈述。
本来问口供这种事情，必须是要分开问的，这样才能起到互相印证的作用。
大意了，木已成舟，说后悔肯定是来不及了。
不管怎么样，程序还是要走的。
林征问福伯道：“春梅叙述的都对吗？”
福伯是大将军府里的管家，也是见过世面，懂得礼数的人。
一拱手道：“大人，春梅说的都对。”
都对？！没有记错的话，姓焦的丫鬟说，房门就是福伯撞断的。
林证捡起了门上的插销，拿在手里思量了起来。
这个房间的门窗都是红木结构，光是这个门上的插销就有手腕粗细，撞断插销破门而入，这福伯得有多大的力气呀？
福伯看上去，干巴精瘦，像个麻杆，能有这么大的力气？
“福伯，你确定你来之前，门窗都是完好的吗？”
“回大人，是的。”
“那这门上的插销是你撞断的了？”
“是的。”
林征掂着手腕粗细的插销，盯着福伯的眼睛问道：“这可是手腕粗细的红木，你就这么轻易的撞断了？”
福伯倒并没有一丝惊讶，面色平静的一拱手道：“大人有所不知，小人已是武道‘超凡’境界，撞断这个插销还不在话下。”
这倒是出乎了林征的预料，福伯看着干巴精瘦的，竟然也有“超凡”境界的武道修为。
这时一直旁观的皇甫端也插话道：“林大人有所不知，大将军府上的仆役下人，多是以前跟着大将军南征北战的属下，武功高强者不计其数。”
这大将军府还真是个藏龙卧虎的地方。
林征最后又问了一遍春梅。
“春梅，你说的话可有半点遗漏？”
“没有。”
“可有不实之处？”
“绝对没有，要是有半点不实之处，我就不姓焦。”
这丫头，发这么重的誓，连终身幸福都搭上了，姑且先相信她吧。
。。。。。。
该是看看直播间里的高人怎么说了。
【敌人姐：“案子到了这一步，应该去看看凶器和尸体了，圆方你怎么看？”】
【圆方@敌人姐：“大人真乃神人也。”】
【唐人：“案子到了这一步，应该去看看凶器和尸体了，外甥你怎么看？”】
【秦峰@唐人：“别叫的那么亲热，表的而已。”】
【潘大漂亮@武大烧饼：“互粉要不要？”】
。。。。。。
好吧，还是没有结论，那就先看看凶器和尸体吧。
“皇甫大人，凶器在什么地方？”
“在大将军的灵堂。”
这么说凶器和尸体在一起了，倒也方便。
“可以验尸吗？”
“你是说验大将军的尸首？”
“是的。”
“这要跟世子商量一下。”
“世子在哪里？”
“在灵堂。”
“好，我们去灵堂。”
在福伯的带领下，林征和皇甫端去往了大将军灵堂所在的别院。
林正在大奉办案，名声在外。除了皇甫端想看看林征是怎么破案的，刑部和督察院的人也想看看。所以林征后面浩浩荡荡的跟了一群人。
这一处别院的景象跟案发的别院截然不同。
到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雪地白茫茫、灵堂里的帐子白茫茫。就连跪在灵堂前，哭的梨花带雨的孝男孝女们，也穿的白茫茫。
因为皇帝下令让家属秘不发丧的缘故，所以大将军的灵前只有三男一女。
这些人里林征一眼就主意到了唯一的一个姑娘。
这个姑娘身着一袭白衣，容貌俊美，皮肤白里透红。眉宇间淡淡的忧伤好似多愁善感的黛玉一般，让人忍不住就想怜悯一番。
星眸闪烁着点点星光，带着几分清冷，虽然她整个人沉浸在悲伤之中，但是也难以掩盖她的绝世风华。
墨发流云般倾泻而下，散落腰际，带着几分散漫。气质高雅出尘，温润如玉，纯净的宛如天上谪仙。
林征虽然从未见过这个姑娘，但是用脚趾头想想也应该猜得出，他就是大将军名满京城的掌上明珠，慕容春雪了。
慕容春雪旁边的一个美男子，与这姑娘有几分神似，这美男子生的也是气宇轩昂，虽然表情冷漠，但是也掩盖不了他眉宇间隐隐一股王霸之气。
这人应该就是世子殿下，慕容仁杰了。
是人就多多少少有些外貌协会的毛病，林征也不能例外，他对这两兄妹虽是初见，甚至都没有说过一句话，心中就莫名的涌现出一缕好感。
其他两人的样貌气质在这两人面前就显得略逊了一筹，想必是因为同父异母的关系吧。
林征、皇甫端和所有办案人员走进灵堂后，先是依次作揖下拜，然后又分别上了一炷香，以示对大将军的缅怀。
大将军的灵堂前，一把尖刀沾着血迹，明晃晃的摆在上面，应该就是凶器了。
皇甫端礼毕之后，上前对着那个美男子耳语了一番，美男子微微点了点头。
之后皇甫端又来到了林征身边对着林征说道：“世子殿下同意了你查看凶器和验尸了。”
林征猜得没错，美男子就是大将军慕容啸天的嫡长子，慕容仁杰。
经过世子慕容仁杰的同意，林征拿起了这把凶器。
这把刀太普通，简直就是大街上随处可以买到的地摊货。
只是没想到大将军戎马一生，身经百战都没事，最后居然死在了这样普通的一把刀上。
指纹办案什么的，在大奉这个时空不存在，看来想在凶器上找线索，是不可能了。
尸体，希望尸体还能提供些有用的线索吧。
昔日里，八面威风的大将军和他身边躺着的小娘子一样，已经成为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林征缓缓掀开了慕容啸天的内衣，左胸上的一道伤口赫然眼前。
很明显这是被人一刀刺中了心脏。
旁边的小娘子也是一样，一刀刺中心脏，手法干净利落，一点没有拖泥带水。
尸体可以告诉办案人员很多信息，可是林征却一条也收不到，毕竟术业有专攻，验尸是个专业性很强的行当。
不过林征一点也不担心，他看着尸体，大脑切换回了直播间，直播间应该会有懂的验尸的人。
直播间里的人看到了尸体，反应各不相同，随即弹幕就刷了屏。
【敌人姐：“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人已经死了。圆方你怎么看？”】
【圆方@敌人姐：“大人真乃神人也。”】
【科男：“这剧本可以啊，假借探案，用女尸打擦边球。狗主播，亏你想的出来。”】
【波洛@科男：“就你知道的多，悄悄地看，不要声张。”】
【法医碰慈：“你用手按一按尸斑，我看看。”】
。。。。。。
弹幕很多，貌似只有叫做“法医碰慈”的这位水友，有点道行。
于是林征按照“法医碰慈”的要求，一会儿在尸体上按一按，一会又把尸体掰一掰。
最终“法医碰慈”给出了一个结论，尸体的死亡时间是八小时左右。
这条信息很重要，林征又在直播间发了一个一千块的红包，随后又给了“法医碰慈”一个一千块的红包。
林征还想让“法医碰慈”给出更多的结论，于是按照“法医碰慈”的要求，林征正要褪下慕容啸天的裤子时。
在一旁观看的慕容春雪却突然发飙了。
“混账东西，给我住手！”
林征闻言转身，一个巴掌已经近在眼前，还好林征身手不错，一俯身躲了过去。
哎呦我去！好泼辣的女人呀！
此刻林征对静若处子、动如脱兔有了新的见解。
这慕容春雪刚刚跪在灵前的时候，就是静若处子，楚楚生怜。
而此时就是动如脱兔，而且是着了急想要咬人的兔子。
不，不是兔子，简直是想要跟人玩命的泼妇。
真是想不到，这人一动一静之间竟然会有这么大的差别。
难怪会有人说：“我宁愿看着你，睡的如此沉静，胜过你醒时决裂般无情。。。。。。”
方才林征因为样貌对慕容春雪建立起的好感，顷刻间荡然无存，渣都不剩。
慕容春雪，眼见一个巴掌没打着，第二巴掌马上又扇过来了。
我勒个去！还有完没完了？
还好眼疾手快的世子慕容仁杰，一把抓住了他妹妹的手腕。
“小妹，你冷静一点，他们这是查案，也是为了给父亲昭雪呀！”
“查案？！查案为什么要脱裤子？！难道父亲就可以让他们这样侮辱吗？”
慕容春雪的逻辑，还真是出奇的诡异呀。
怪不得法医验尸的时候，都会让家属回避，原来家属真的会发狂呀。
玛德，大意了。以后验尸的时候，坚决不能当着家属的面了。
一众跟着林征来的官员，一见慕容春雪这般架势，早就一窝蜂的不知所踪了。
这帮老六！一点义气也没有。
单论身手，林征一个修真之人，“入道”境界，倒还真不把一般的武道中人放在眼里。
可慕容春雪却不是一般人，堂堂大将军之女，尽管大将军已经去了，可是他的家族仍然还是大奉顶尖的存在，试问谁敢跟她动手？
反正林征是不敢，他现在就只想跟其他人一样，赶快溜之大吉。
可是因为大将军的遗体，安放在灵堂之后，刚才验尸的时候，林征走了进来。
现在慕容春雪就堵在唯一的出路上，喊打喊杀的，实在是出不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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