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异常
跟着连夏来到房里，余馨和连夏随意地聊着一些生活上的趣事。连夏时不时站起身来跑进里屋，盯着床上安然沉睡的连如烟看了又看才再次出来。
“你姐姐的状态......”余馨斟酌着词句：“不太好吗？”
“没有啦。”连夏摇了摇头，目光笃定：“姐姐只是太累了而已，多休息就好啦。”
“没事就好，那天晚上你姐姐愿意让我留在这里，我还没向她道过谢呢。”
余馨轻轻点头，一向文静内向的她做不出什么特别的表示，能向连夏表示出这个程度的关心就已经尽力，好在连夏并不是在意这种事情的人。
听着身边连夏的娇笑声，余馨突然觉得脑中一阵尖锐的刺痛，她的眼角不自觉地抽搐了几下，暗自将头痛忍下。
对余馨来说这样的隐瞒和独自忍受是早已经习惯的事情。内向的她即使在父母面前也常常将自己身体的一些不适隐瞒而下，有好几次都差点闹出大乱子，即使父母责骂了她许多次，她还是没能改掉这个坏毛病。
也正是因为那几次大乱子落下的病根，余馨的身体比起同龄人要虚弱不少，两周前那晚的拼命奔跑就又让她伤了元气。自从那晚以后余馨就时而感受到头中像是针刺般的痛感，只不过前几次都并不剧烈，且痛过一阵后就平息下去，很长一段时间不会再犯，头痛过去后更是能感受到一阵短暂的耳聪目明，像是感知都活跃了许多一般，因此这个小毛病也被她对父母隐瞒了下来。
但这次的头痛似乎来得强了些，持续的时间也久了些。余馨强忍着脑海中针扎的剧痛掐着秒数，从头痛开始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将近三分钟，但平时只要十几秒就能平息下去的头痛不仅丝毫没有减弱，反倒愈发强烈了。扎在脑中的针像是换成了钻头，一刻不停地钻掘着她的大脑，仿佛要把什么东西挖掘出来。
连夏是个粗神经，只觉得身边的友人今天反应有些慢，并未注意到余馨渐渐变得煞白的脸色。但撩起帘子从厨房端着水果走出来的七千院千歌自然不同，她一眼就看到了余馨明显异常的脸色。
“余馨！”
七千院千歌放下果盘一个箭步就冲上前来，第一个动作就是撩起余馨的刘海把手背贴了上去。余馨的体温并无异常，但冰凉粘腻的冷汗早已布满了她的整张脸，此时也沾到了七千院千歌的手背上。
这时连夏也终于发现了友人的异常，抓着余馨手掌的手不由得更紧了几分。
“余馨，你怎么样！”
脸色煞白的余馨勉强地转过头，向连夏露出个笑容。或许是友人的关切和紧紧握住她手掌的双手给了余馨勇气，她第一次主动向其他人道出了自己的痛苦。
“头......很痛，像是有针在扎一样......”
“体温正常没有发烧，恐怕不是寻常的疾病。”
七千院千歌丝毫不在意沾到她手上的冷汗，翻过手用手掌按在余馨的额头上，这一次她用上了能力，属于超S的探知力渗透余馨的皮肤、肌肉和坚硬的颅骨，透入脑中。她的力量在探查余馨脑内情况的同时释放出极为温和的一缕，抚慰着少女深受剧痛刺激的脑部。
随着七千院千歌的力量深入，余馨脸上的痛苦表情明显地缓和下来。她长长地呼了口气，感受着剧烈的痛苦渐渐离自己远去。
七千院千歌的探查也很快结束了，她收回手掌，直起腰身。
“余馨的大脑内部有一股纯净的无源精神力量正在激活着她的大脑，这本身是好事。”七千院千歌看向这个意外走运的少女，向她讲解道：“精神力量的来源是那一晚被我们击碎的灾兽，从这种超大型灾兽身上剥离下来的是纯度极高的能量，每一块都足以替代地脉能量塑造出一名在精神力方面拥有特长的异常者。”
“也就是说余馨要变成异常者了？”
连夏的小脸上毫不掩饰地露出欣喜的神色。
在这样的环境里余馨能够成为异常者当然是一件极好的事，这至少意味着她的生死不再完全依托于他人的力量，有了稍微操纵自身命运的本钱。连夏虽然不懂得这样的大道理，但作为既得利益者也明白异常者能够获得的资源远远胜过普通人这种事情。
“没错，而且根据我探测余馨大脑得到的结果，她或许能成为一名天赋相当不错的精神特长异常者。”七千院千歌点点头：“不过她的身体太过虚弱，大脑几乎承受不住精神力量的开发，过强的刺激导致她会不时头痛，而今天的疼痛格外剧烈是因为距离她大脑的开发完成只剩下最后一步了。”
“......异常者？我？”
余馨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眨了眨眼，脸上的神色一片茫然。
身为普通人的余馨此前对异常者的世界毫无了解，但如今却毫无预兆地被人宣言说会成为一名天赋不错的异常者，如潮水般的茫然涌上来，把慌张、窃喜、兴奋等种种情绪都淹没而下。
“没错。”七千院千歌对着余馨再次点了点头：“只不过不是现在，从今天起的三天内任何时候都有可能。我已经为你的脑组织做了防护，所以到时候是不会再痛的。”
送走了余馨，连夏回到七千院千歌的身边，本就明亮的眼睛里如今更是闪着亮晶晶的光芒。
“余馨能够成为异常者让你感到很开心吗，连夏。”
七千院千歌不由得勾了勾嘴角，自从和连家姐妹相遇以来，她笑的次数比此前十数年的人生里加起来都多。
“当然了！对余馨来说这也是好事吧？”
“的确是，那新生异常者的基础教学就交给你来没问题吧。”七千院千歌揉了揉连夏的脑袋：“还是说你也忘了。”
“才没忘呢！”连夏鼓起腮帮子：“我会把余馨教好的！”
纯净的精神力对余馨大脑的开发无疑会产生波动而出的精神力量，这一次她头痛得格外剧烈，那精神波动也就格外地强，强到足以穿透门板，令安静地睡在自己卧室的连如烟被这道精神波动扫过。
少女掩在棉被里的手指忽地动了动，呼吸的节奏也在不知不觉间悄然发生了变化。
“你姐姐的状态......”余馨斟酌着词句：“不太好吗？”
“没有啦。”连夏摇了摇头，目光笃定：“姐姐只是太累了而已，多休息就好啦。”
“没事就好，那天晚上你姐姐愿意让我留在这里，我还没向她道过谢呢。”
余馨轻轻点头，一向文静内向的她做不出什么特别的表示，能向连夏表示出这个程度的关心就已经尽力，好在连夏并不是在意这种事情的人。
听着身边连夏的娇笑声，余馨突然觉得脑中一阵尖锐的刺痛，她的眼角不自觉地抽搐了几下，暗自将头痛忍下。
对余馨来说这样的隐瞒和独自忍受是早已经习惯的事情。内向的她即使在父母面前也常常将自己身体的一些不适隐瞒而下，有好几次都差点闹出大乱子，即使父母责骂了她许多次，她还是没能改掉这个坏毛病。
也正是因为那几次大乱子落下的病根，余馨的身体比起同龄人要虚弱不少，两周前那晚的拼命奔跑就又让她伤了元气。自从那晚以后余馨就时而感受到头中像是针刺般的痛感，只不过前几次都并不剧烈，且痛过一阵后就平息下去，很长一段时间不会再犯，头痛过去后更是能感受到一阵短暂的耳聪目明，像是感知都活跃了许多一般，因此这个小毛病也被她对父母隐瞒了下来。
但这次的头痛似乎来得强了些，持续的时间也久了些。余馨强忍着脑海中针扎的剧痛掐着秒数，从头痛开始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将近三分钟，但平时只要十几秒就能平息下去的头痛不仅丝毫没有减弱，反倒愈发强烈了。扎在脑中的针像是换成了钻头，一刻不停地钻掘着她的大脑，仿佛要把什么东西挖掘出来。
连夏是个粗神经，只觉得身边的友人今天反应有些慢，并未注意到余馨渐渐变得煞白的脸色。但撩起帘子从厨房端着水果走出来的七千院千歌自然不同，她一眼就看到了余馨明显异常的脸色。
“余馨！”
七千院千歌放下果盘一个箭步就冲上前来，第一个动作就是撩起余馨的刘海把手背贴了上去。余馨的体温并无异常，但冰凉粘腻的冷汗早已布满了她的整张脸，此时也沾到了七千院千歌的手背上。
这时连夏也终于发现了友人的异常，抓着余馨手掌的手不由得更紧了几分。
“余馨，你怎么样！”
脸色煞白的余馨勉强地转过头，向连夏露出个笑容。或许是友人的关切和紧紧握住她手掌的双手给了余馨勇气，她第一次主动向其他人道出了自己的痛苦。
“头......很痛，像是有针在扎一样......”
“体温正常没有发烧，恐怕不是寻常的疾病。”
七千院千歌丝毫不在意沾到她手上的冷汗，翻过手用手掌按在余馨的额头上，这一次她用上了能力，属于超S的探知力渗透余馨的皮肤、肌肉和坚硬的颅骨，透入脑中。她的力量在探查余馨脑内情况的同时释放出极为温和的一缕，抚慰着少女深受剧痛刺激的脑部。
随着七千院千歌的力量深入，余馨脸上的痛苦表情明显地缓和下来。她长长地呼了口气，感受着剧烈的痛苦渐渐离自己远去。
七千院千歌的探查也很快结束了，她收回手掌，直起腰身。
“余馨的大脑内部有一股纯净的无源精神力量正在激活着她的大脑，这本身是好事。”七千院千歌看向这个意外走运的少女，向她讲解道：“精神力量的来源是那一晚被我们击碎的灾兽，从这种超大型灾兽身上剥离下来的是纯度极高的能量，每一块都足以替代地脉能量塑造出一名在精神力方面拥有特长的异常者。”
“也就是说余馨要变成异常者了？”
连夏的小脸上毫不掩饰地露出欣喜的神色。
在这样的环境里余馨能够成为异常者当然是一件极好的事，这至少意味着她的生死不再完全依托于他人的力量，有了稍微操纵自身命运的本钱。连夏虽然不懂得这样的大道理，但作为既得利益者也明白异常者能够获得的资源远远胜过普通人这种事情。
“没错，而且根据我探测余馨大脑得到的结果，她或许能成为一名天赋相当不错的精神特长异常者。”七千院千歌点点头：“不过她的身体太过虚弱，大脑几乎承受不住精神力量的开发，过强的刺激导致她会不时头痛，而今天的疼痛格外剧烈是因为距离她大脑的开发完成只剩下最后一步了。”
“......异常者？我？”
余馨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眨了眨眼，脸上的神色一片茫然。
身为普通人的余馨此前对异常者的世界毫无了解，但如今却毫无预兆地被人宣言说会成为一名天赋不错的异常者，如潮水般的茫然涌上来，把慌张、窃喜、兴奋等种种情绪都淹没而下。
“没错。”七千院千歌对着余馨再次点了点头：“只不过不是现在，从今天起的三天内任何时候都有可能。我已经为你的脑组织做了防护，所以到时候是不会再痛的。”
送走了余馨，连夏回到七千院千歌的身边，本就明亮的眼睛里如今更是闪着亮晶晶的光芒。
“余馨能够成为异常者让你感到很开心吗，连夏。”
七千院千歌不由得勾了勾嘴角，自从和连家姐妹相遇以来，她笑的次数比此前十数年的人生里加起来都多。
“当然了！对余馨来说这也是好事吧？”
“的确是，那新生异常者的基础教学就交给你来没问题吧。”七千院千歌揉了揉连夏的脑袋：“还是说你也忘了。”
“才没忘呢！”连夏鼓起腮帮子：“我会把余馨教好的！”
纯净的精神力对余馨大脑的开发无疑会产生波动而出的精神力量，这一次她头痛得格外剧烈，那精神波动也就格外地强，强到足以穿透门板，令安静地睡在自己卧室的连如烟被这道精神波动扫过。
少女掩在棉被里的手指忽地动了动，呼吸的节奏也在不知不觉间悄然发生了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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