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读小说 » 其他小说 » 盲目痴愚的呢喃 » 颓唐死了,又死了。

颓唐死了,又死了。

    如题。

    结束。

    以下是作者的话。

    死亡就是一种结束,一般而言是这样吧,或者不是?

    我没有死过所以不清楚。这样的认知除了道听途说,仅仅是因为不曾见过死而复生者而已。

    虽然或也曾见过,但大家皆不曾见过的话。或者仅仅是一种幻觉而已。这也是不可知论者方有的余裕,现象可见而真相既不可得知,姑且赞同他人的说法,再求证自己那套就好。

    虽然颓唐已死了两次了,颓废死的次数我已经懒得去数了。然而这小说中的人事,终究做不得数。要是人皆明白这一点就好了,或这写作能更自由些。然在这里的论证不过是,当时死了而后又活了的颓唐,是不能证伪“死亡既是结束”的。

    倘若在此能够觉察到滑稽,不论是否明白这滑稽,其本身都是滑稽的。

    但是,关键的是,

    纵然我在此书中出现,角色既是角色,作者既是作者,两边都探出手也抓握不到,而今于此唠叨也不讨人喜吧。

    但是,聪明的想来已经注意到了,前两次的结尾皆是“颓唐死了”,按规律这次也应当是这样。但是颓唐一开始就死了,连正文都没坚持到,从标题就死了。

    在我打开平台专区,在我开始打字之前就死了。

    我也是一头雾水,无法明白。不由得在这里做紧急公关试图让这一次应有的篇幅按计划填满。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我这样想着,一边想着一边胡言乱语拖延时间。而今终于稍稍有了思路。让我们来想想看吧。

    在此之前,有颓唐,和乌鸦。虽然之后变成了野鸡,这是无关紧要的事。原本想来也并非乌鸦,但这亦是无关紧要的事。

    颓唐似乎有什么超能力,姑且称作“念动力”,即经由思想或想法为它体提供动力的超能力?

    然后有只乌鸦,后来是野鸡,怎么掉毛都没有秃,似乎有着这样的伟力。

    而后俩人进行着毫无意义的互动,同生共死。“什么也不知道了”是死掉了吗?我对此也什么都不知道了。就假定是那样,两个人反复殉情,虽然只展示了两次。

    故事通常要围绕主线,仅围绕一个主线且主线仅是一个角色无疑是最简单的事。但是反过来,主线断裂后就仅仅是碎片了,这样是不行的。

    所以主角死了又活,活了又死,是可以预见而有必要的。当然前提是主角死了,到底是怎样的恶人才会写那样的糟糕剧情啊,悲剧的命运,会有人愿意看吗?我这样想着,但是已经这样了也没办法吧。

    虽然写出了有念动力之类的角色,作为作者也没有操作时间的超能力,再删改也太麻烦了。

    那么,现在?

    颓唐的尸体静静地靠在灰暗的铁树旁,枯枝无花,只有一只乌鸦在树上歌唱。

    “我颓唐死了,因我的颓唐死了。我依旧活着,所以他已经死了。”

    为什么说那是颓唐?一瞬我也如此疑惑。我认为祂是,那乌鸦也如此的样子,祂自身亦如此的样子。事实可以并非如此,但那既然无从证明,便无甚意义。诚如之前所说,这“不可知”的余裕,说白了就是怠惰。我也没想深究。

    等等,乌鸦?!

    “那迷茫的是瞎子,与命运喝交杯酒。让岁月去消磨,只会一无所有。”

    乌鸦唱腻了原本的歌词,编了新词来唱。翅膀挥舞,激昂而处于自我感动之中。

    “乌鸦先生,乌鸦先生。谁杀了颓唐?谁看到祂死去?”

    我尽力配合画风的这样问:

    “谁会为祂带来火炬?谁会为祂拉响丧钟?谁会与我一同为祂审判些什么?”

    “事到如今还装傻,你到底瞧不起我到什么地步啊。”乌鸦叹息着这样说。四周似乎下起了大雨。

    “要想让祂活过来,只要你的一两个字就好。倘若是为了戏剧性,到此为止也无不可吧。既然想要装傻,为什么不装到底,要连我也一同裹挟下去呢?”

    乌鸦自顾自地说着我听不懂的话。

    “你只是羡慕吧,那也太可笑了。要听乌鸦‘呱呱’地笑吗?一点都不坦诚的家伙哟。”

    乌鸦自顾自地说着我听不懂的话。

    不断地说着任性地言语。

    【你已经不想继续下去了吗?无聊了吗?疲惫了吗?抱歉呢。】

    “你不该对我说抱歉,我也只是只丑恶的乌鸦而已呢。喂,我和我的噩梦是无法拯救你的,这一点你早就知道的吧。”

    乌鸦啄了啄身上的羽毛,或者那应该叫“梳了梳自己的羽毛”?大雨打湿了许多东西,在此同时,乌鸦依旧自顾自地说着我听不懂的话。

    “在此对镜垂怜的幻影怎么能够获得救赎呢?但是,求道路上的种种凶险……不甘心堕入外道的你根本就没办法前进吧。嘛,我去也,你加油吧,呱。”

    我觉得那之中蕴含讽刺。

    “我”站在那雨里。

    “我”的名字就叫做“我”,这是无关紧要的事情吧。“我”在这里说什么呢?反正“我”不是“烤面包机”。

    总而言之,乌鸦就这样飞走了。

    我捡起乌鸦的羽毛,将那羽毛中溢出的鲜血当做醴酒轻洒。

    羽毛升华,又或许也并不那么彻底。如同朱砂黏在之间,有一种阻塞感。

    我甩了甩手,当然是不可能将手甩出去的,也不可能将黏着的污物甩掉。

    “哈~欠。这是什么时候了?啊,话说你是谁啊?”

    “使用”了羽毛之后,“果然”复活过来的颓唐,抻着懒腰这样问我。

    “我是你爸爸。”

    我这样回答了,然后,被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