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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打死不开城门

    将军府的人心里虽然乱了套,但外表还是一如往常。张梁捏着鼻子哄自己,以为事情尚在保密阶段。

    张牛角把此策一说,不要说张梁,就是其他渠帅都不以为然,最终不了了之。这是什么馊主意,战略转移?不就是逃跑吗!集中兵力,才能战胜皇甫嵩,这是大多人的共识。他们还是存了三十万能胜七万人的打算。

    郑东听到结果,欲哭无泪,恨不得给他们没人一个大嘴巴。张梁与黄巾众将根本不知道,张角的分量有多重。他不死,战胜皇甫嵩也不一定不能,但他一死,对黄巾士气是怎样的打击。士气一垮,广宗之战就无力回天了。

    难道就没有拯救那五万人的法子吗?

    这时,刘强带着皮匠来报:”气球已经做好了,请都尉验看。“

    郑东看后,十分满意。问道:“把两千士兵当下手,能不能尽快再做几万出来。”

    皮匠:“大人,人不是问题,没有材料怎么办?”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此策不通。

    皮匠走后,郑东问道:“刘强,要是明明战不过,你会逃跑吗?”

    刘强腾的站了起来,红着眼睛说道:“都尉,我先前是对不住你,可你救过我的命,我不是那不知好歹的畜生。”

    郑东知道,刘强忠于自己,不亚于渠帅忠于张角。他笑着安抚道:“你别多心,我知道你的忠心。要是我要你逃跑呢?”

    刘强诚实地说道:“人都是惜命的,不跑是忠心。你都允许了我逃跑,我怎会傻到一定去死。”

    郑东心里有了主意。

    张牛角回来后,把郑东叫了去,“战略转移连我都觉得不靠谱,怎么能说得动人公将军呢?你还有什么好办法没有。”

    办法是有,说出来有点惭愧,就是打死不开城门,静待时局变化。郑东知道这个主意的难度,一下说出来,张牛角会觉得突兀的。他淡淡说道:“能有什么办法呢?大贤良师是不可替代的存在,他在一日,军心士气便可保证一日。如今只能是尽人事,听天命了。”

    张牛角一听,顿时有些失望,他叹息道:“天意竟是如此,若有一年时间,你能练出五万精兵,何愁不能灭了皇甫嵩。”

    郑东苦笑道:“就有一年时间,人公将军能放得了手;各位渠帅能说服得通;您能供得起练兵的开支。”

    张牛角想想自己的声望和能力,郑东所说,竟一条也做不到,不觉有些心寒。

    他还是倔强地说道:“别人怎么想我不知道,但我有生之年,肯定会遵循恩师的教导,为他老人家的理想,奋斗一辈子。”

    郑东相信张牛角说的是真心话,这就更看出张角的苦心经营来。

    这个主意,可以说是黄巾最后的翻身依仗,他不敢保证张梁一定会采用。想起张牛角的将来,虽说卧榻之傍,岂容他人酣睡,何况是提拔了自己的上司。但郑东还是不改初衷,决定救他一命。至于以后能不能合作再说。

    信与不信,就看他的造化了。

    他说道:“我在下曲阳后脑受伤,死去活来的两天两夜,梦见了一位自称仙人的老翁,对我说了很多话。醒来后,居然都记得清清楚楚。”

    “其中也有关于您的事情,我把他都记在这个锦囊之中。倘若将来,您有对阵马腾、庞德之时,方可打开此锦囊,不然就不灵了。”

    说罢,掏出一个锦囊,递给了张牛角。

    张牛角拿着锦囊,立马有种受伤的感觉,自己对他可谓信任之极,也放手之极,还会有比自己更好的主公吗?

    他是战场厮杀出来的汉子,滚滚人头,磨练了他钢铁般的心肠。

    相信张角,是他高超的医术和济世救人的胸怀,对神神道道的事,则在模棱两可之间。

    郑东说起梦中之事,他如何肯信。

    真是树倒猢狲散,他失望地说道:“你这是要离我而去呀。”

    郑东心里也是一紧,张牛角要是大贤良师该有多好。回到长社后,自己几次想登门拜访张角,无奈每次听到张牛角的说法就是:“师傅尚在昏迷之中。”

    他就事论事说道:“我怎会舍得离开您,但战事无情,不是我能预料的,如果我们真的分开,也是无可奈何的事。”

    张牛角:“你都这么说了,看来广宗真的不保。倘若结果如此,你将来作何打算呢?”

    郑东心想,怎么是我说的呢!这是历史事实好不好,只是这话怎么开得了口。

    于是,选能说的说道:“我不能决定战争的结局,事情还在两可之间,只要各位渠帅能念着大贤良师之恩,有慷慨赴死之心,知兵机变化之理,也说不定能挽狂澜于既倒。”

    “如果真有不测之事发生,我又能挣脱出来,肯定追随着您。若被打散,我一个小小的代理都尉,也没什么号召能力,只能暂时隐迹潜行,等待机会。”

    张牛角:“倘若将来真的如仙人所说,我到哪里能找到你呢?”

    郑东:“梦中之事,我也不敢十分肯定,就看您将来是否真的能对阵马腾。如果确有其事,我们自然还有见面的机会。”

    张角一死,继承衣钵的张宝不在,黄巾的军心已去了大半。张梁一直生活在他大哥的庇护中,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功绩,怎么镇得住这帮草莽。

    失去了绝对效忠的偶像,渠帅们各怀心事,慢慢有了为自己打算的意思。

    张牛角忠的是张角,忠的是黄巾事业,他虽没过多为自己着想,面对皇甫嵩的咄咄逼人,连被他视为奇才的郑东,对能不能守住广宗,都没有太大的信心,他更没了主意。

    想起堆积如山的军需物资,他苦笑道:“我们城里还有大批的军需物资,若城失守,都将落入皇甫嵩之手。有了这些物资,他又可招收更多兵士,这对地公将军十分不利,可有个什么法子将他隐藏起来。”

    历史上,这些物资都被皇甫嵩一把火给烧了。

    郑东摇头,“藏是没有时间的,就是这几天,皇甫嵩肯定会知道大贤良师仙逝的消息,他不会坐失良机的,城外大营是保不住了。接着,他就会乘胜攻打城池。”

    张牛角:“我们城内尚有十万兵马,他一时半会不一定攻得下来。“

    郑东遗憾地一笑,”您也知道皇甫嵩不一定攻得下城来。“

    张牛角不解地望着郑东,”这是什么意思?攻城难度大,我们渠帅中大都知道。“

    郑东:”难度大不是绝对攻不下城来,倘若有内应,亦或皇甫嵩打造了攻城利器,不忍之事还是会发生的。“

    张牛角苦笑道:”他要打造器械,我们管不着,但绝无内应,这点我可以保证。“

    ”你先前说的事在两可之间,你一定有办法的,我们渠帅没有怕死这一说。”

    郑东这下慢慢道出了自己的主意,“内应也罢,器械也罢,这些都不考虑,倘若自己开了城门呢?”

    张牛角有点不高兴了,“你把我们渠帅都当成了傻子不成。”

    傻不傻先不说,开城门是肯定的事,城外还有这么多人马,张梁难道能见死不救。就是自己为主帅,也不忍心。只有一种可能,要是他们自己跑了呢,那就没有出城相救的源头了。

    黄巾森森军纪,加之宁愿死都不肯投降的决心,要他们自己逃跑,可能性不大。除非张梁能亲自下令。

    郑东:“我说的事在两可之间,就是对城外不管不顾,保留城内的势力,等待形势的变化。既然战略转移大家都不同意,那么让城外的部队能抵抗则抵抗,不能抵抗,就不要做无谓的牺牲,逃跑总做得到吧。人家已经尽力了,何必一定要人身死当场才是尽忠呢。况且,城外的部队一旦跑出去了,对皇甫嵩也是一个战略威胁,至少他不敢放手攻城。”

    张牛角豪迈的说道:“我们黄巾没有逃跑一说,战死了,也就为大贤良师尽忠了,为黄巾大义而死,死的其所。”

    郑东谈谈说道:“渠帅们大都不怕死,这点我承认。但畅晓兵机的不多。人公将军肯定不会坐视大营不管。”

    “若是不管,广宗还有办法。奈何懂这个道理的人不多。军事上这么明显的事情,舍弃大营,保住城池,就有了一线生机。”

    “我说的舍弃大营,不是真的不管,而是要人公将军亲自下令,让他们形势不利的时候分散突围,不要管城池的安危。这样,外面的将士得以保全。”

    “只要我们自己不开城门,皇甫嵩凭着几万兵力,是攻不下城的,这样,城内之兵也得以保全。“

    张牛角听到这里,才搞懂了郑东所说的事在两可之间。

    见到张牛角频频点头,郑东蹙眉说道:”这样的主意请您去劝谏,说出来就是罪过。人公将军能有博大的胸怀,答应外面的将士自行散去?”

    张牛角霍地站起来说道:“我会去劝谏的,只是怎么劝谏为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