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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该着郎中露脸

    不同于上次负伤,这次,从伤口处流出的是黑血,这是中毒所致。

    与上次受伤的待遇也不同,这次,张牛角带着营中的郎中,亲自前来看视。

    军中对先登之人十分看重,没有他们的舍生忘死,哪有一座座被攻下的城池。但先登之人也得活下来了,才能享受奖励的荣誉。至于受伤的,除了优先治疗,能惊动一军主帅的却不多。

    有人说,这是利用。被人利用固然不好,可没有利用价值,谁来管你的死活。

    张牛角表现得十分上心,这个百夫长,简直就是上天送给他的战将。如果不能救活,简直是糟蹋天物。

    黄巾军起家,靠的就是张角的符水治病,收买人心,这一做就是十几年。要都是装神弄鬼,早就被人看破,何来救苦救难的名气。

    人是有群聚效应的,军中读书人不多,真才实学的郎中可不少。

    挑选郎中的时候,张牛角对郎中们说道:“这是我军中少有的将才,一定要不惜代价救治,缺什么可跟我说,救好了,我给你们记大功。”

    听到郑东的病况,几位郎中面面相觑,这种毒伤,他们一点办法都没有,整个营中,还没有治好的先列。大家都纷纷低着头不说话。

    张牛角:“怎么啦,都哑巴了。”

    一个郎中说道:“将军,不是我们不尽心,这种箭伤,根本没办法治疗,营中多少中了毒的都是死路一条。”

    听到郎中这样说,张牛角大发雷霆,“平常一个个人五人六的,关键时候就指望不上。”他随手指着右手边排在中间的一个郎中说道:“就是你了,仔细想好了,一定得救回郑东的性命,否则,哼哼。”

    被点名的郎中如遭雷击,怎么这么命苦,不头不尾就被选中了。他嗫嗫嚅嚅说道:“将军,要想救命,不是没有法子,只要锯断病人的小腿就行,只是治疗起来,得花不少时间,而且,从此以后,恐怕再也不能上战场了。”

    张牛角听他这么一说,锯腿就锯腿吧,世事不能求全。只要能救他一条命,将来给自己出出主意也不错。

    他满脸遗憾地地说道:“随我一起去吧,尽点心。”

    郑东到现在还处于昏迷状态,一张脸被烧得通红,伤口处更是又红又肿,干涸的血水已经发紫。

    程普为绝后患,的确做到了无所不用其极。

    军中被毒箭所伤的人不少,但根本不是中毒所致,而是被粪水感染。普通士兵,哪里来的那些毒药药材,只好把箭头浸在粪水中,射中人后,感染的伤病五花八门。就算郎中们有真才实学,没有后世的广谱消炎药,根本无从措手。

    郑东的伤明显不是这种情况,郎中仔细察看着伤口,嗅着血液的气味,心里一喜,该着我露脸了。

    他笃定地说道:“这是中了乌喙毒(乌喙就是现在中药里的乌头)。”

    知道了是什么毒物所伤,军中这样的解药不少,治疗起来一点难度也没有。

    郎中将伤口清洗干净,上下不断按压,直到血水变红,再将药物涂在伤口处。

    一个时辰后,郑东的烧退了,脸色慢慢变正常了。

    郎中压抑不住心中的喜悦,眉飞色舞说道:“以后几天的这个时候,接着换药,应该就没什么问题了。”

    张牛角拍拍郎中的肩头,“我看军中那么多郎中,都是些吃干饭的蠢货,还是你有点真本事,我会给你记功的。”

    郑东真是运气了。

    这个时候的程普,官虽不大,内心的自傲却不小。他不屑跟士兵一样,将箭头用粪水涂污。到底是江东富户出身,珍贵的毒药搞不到,普通的乌头药还是有办法的。

    若是碰上了绞灭黄巾后的程普,那时,他的见识广了,交往大了,那就难说了。

    这么多次攻城,连小渠帅也死了一个,千夫长不少,百夫长更多,士兵就不用说了。波才这下算是泄了气,正应了那句‘三而竭’的话。他的心里苦涩不已,难道自己竟这般没福气。

    军务会议刚散,他留下了张曼成与管亥。蹙着眉说道:“看来,强攻行不通,只得改为长困了。听说恩师病得不轻,你们说说看,还有什么应急的法子没有。”这是说给管亥听的。

    张曼成:“那个百夫长的办法行不行,要不,我们试一试。”

    波才:“他那个东西临时凑合着用还行,现在有闲时间了,不如打造井栏。“

    ”这不是重点,就凭着云梯,我们不是也登上去了嘛,关键是在城头立不住脚。“

    ”我仔细数过,登上去的有十二处,但在城头呆的时间最长的,还是那个百夫长,他叫什么来着。”

    管亥正要说话,波才想了一下张牛角送过来的报告,“嗯,郑东,就叫郑东,听说还是恩师家乡人。“

    ”他练兵有一套,那个百人队,走起路来的气势都与其他的不同。可惜,从城头上跌死了。”

    管亥见波才真的住了口,这才说道:“昨晚我与牛角老兄喝酒来着,听他讲,人倒是没死,只是中箭了,现在还躺在床上,下不了地。”

    张曼成笑道:“那小子命真大,这么高的城墙,摔下来竟然没事。”

    波才心里一动,张牛角这个武夫,值得有这么好的兵吗?

    “这是恩师保佑的结果,他好了以后,叫牛角带来,我见见,先升他当千夫长,负责练兵。要是真能把兵练好,就升他当个都尉也不是不行。”

    管亥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听人说,那小子透出一股邪性,练兵就练兵,每次练完,都带着他的兵到河里去玩水,说什么为了干净,避免生病。都是土里拱食出身,哪里来的这么矫情。”

    波才心里一沉,怎么会有这么娇气的兵,此风不可开,这样的人提拔起来,莫要带坏了军中风气。

    但要见郑东的话已经出口,他一贯把自己的话当做言出法随,怎会做唾面自干的事。先紧着练兵,攻下了长社再说。想定主意后,反而说道:“干大事不拘小处,人哪有十全十美的,用他的长处就行。”

    解除了乌头毒,这样的箭伤就普通了,躺了几天,打不死的郑东又起床了。

    他是满怀信心,不惜生命,亲自带头,想要改写长社之战的结局。看来,历史的车轮,惯性还是太大。自己这只小蝴蝶,力量还是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