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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撤职

    第二天,训练前,郑东充满信心地看着刘强,“昨天的对练还没完,现在接着练。”

    刘强心里一喜,要不是张老头向着你,昨天就该把你打倒,搞得我昨晚都不敢去跟副千夫汇报。

    他嘻嘻一笑,“我看算了吧,要真是把你打倒了,脸面上可不好看。”

    你不就是要这个结果吗,郑东把脸一绷,“少罗嗦,还不知谁胜谁败,你怕了不成。”

    当刘强拿着枪,对着郑东当胸刺过来时,有了两次教训,王兴不管不顾,卯足了劲力,一枪刺了过去。这一枪带着风声,直捅刘强。

    逼得他只好全力回防,拨开王兴一刺,便再也无力攻击转过来的张刚。另两个什长也是如此,循环往复,堪堪被郑东三人顶住。几十个回合下来,双方各自用尽了力气,打了个旗鼓相当。

    能有这样的结果,郑东非常满意。这才训练了几天,继续下去,就能完胜那几个什长,他们都是号称武艺高强的人。

    晚上,当刘强向副千夫说起这两天对练结果时,副千夫被震惊了。他知道刘强不会跟自己说假话,也知道他的武功胜过郑东,难道那小子的练兵真的有效。

    思索了一下,他隐讳地暗示道:“你呀,还是太年轻,对上自己的上司,就不敢全力施为”。

    怎么没尽力,刘强心下思忖,一时又不好回嘴。

    见到他茫然不解的样子,副千夫暗恨他不争气。没好气的说道:“回去好好想想吧。”

    刘强走后,副千户喃喃自语:“不是几天后就要开拔吗?怎么又没动静了。官军这么多天都在干什么,难道也在帮那小子吗?”

    刘强回到驻地,几个什长问起了副千夫的意思。

    听了他的叙说,其他几个茫然无绪,只有李什长心思灵泛,马上猜出了副千夫的意思。眨了眨眼说道:“只能这么说了,难道还能说,郑东的练兵真的有用。”

    先前的训练,郑东回来,累得话都不想说。除了自己训练,还得纠正队员的错误。

    这该死的两餐制,饿着肚皮,进行高强度的动作,就是铁打的人也扛不住。一到睡时,还来不及想什么,强烈的睡意侵袭而来,他倒床就觉。

    现在,看着越来越像样的队伍,郑东心里一阵轻松,虽不知实战的时候,对上那些虎将会如何,这时,他宁愿相信,也只能相信那个不世出的天才苦心踅摸出来的东西。

    轻松下来的那天晚上,上世失眠症随着自己的记忆,又出现在这个寄住的身体上。

    原来,失眠是个闲散病。这鼾声四起的军帐,更是无法睡着。

    无奈中,郑东索性披衣而起,准备到帐篷外走走。

    一阵脚臭传过来,熏得他头昏脑胀。哎,军营就扎在河边上,又不缺水,这些兵怎么这么不爱洗脚。

    突然,一个惊悚的念头忽上心来,五万人慷慨赴河而死,场面是够壮烈的。难道都不会游泳吗?人是有求生欲望的,过了那个悲壮的冲动,抱着木头,多少总能跑出一些吧。

    看来,为防万一,每天训完三三制,还得把游泳的事练好。

    此时已是四月下旬了,本该是春小麦绿意盎然的时节,这该死的战争,把庄稼糟蹋成了什么样子。

    郑东在田垄上一边漫步,一边感慨。今年还有人种麦子,明年吃饭的人恐怕都不多了。这个多灾多难的民族,两千年来,就在这残酷剥削与奋起反抗的漩涡中反复。

    四周静悄悄的,只有风儿裹挟着树叶的清香,在这这里流淌。偶尔冒出的一两声虫鸣,更加增添了静夜里的落寞。

    历史上,先秦以后,汉唐还承接了一点余绪。接下来的岁月,舍身求仁,视死如归的气节慢慢被阉割,好死不如赖活着的生存规则,渐渐成为主流。反而,老祖宗的这点气节流落海外,不得不说是件遗憾的事。

    就为了延续光辉灿烂的先秦文化,凭着自己穿越之身,郑东也想为那五万屈死的冤魂做点什么。要是能改写他们的命运,就胜似烧高香了。

    听到郑东练完兵,每天带着士兵去河里玩水,副千夫总算是找到了他的把柄。

    趁着都尉下来检查,他挑拨地说道:“郑东这样乱来,会搞坏军中的士气。都是战场厮杀汉,哪来的这种娇贵,如果连个脚臭都不能忍受,怎么面对战场上的死亡。”

    千夫长心头火起,以前副千夫下眼药,他还不以为然。一叶落而知秋,这小小的变动,把淳朴的士兵带坏,悍不畏死的风气将荡然无存。

    他愤怒地说道:“此风不可开,一个百户长,仗着先登之功,常常搞些哗众取宠的花样。军营不能保持严肃森然的气氛,仗还怎么打。都尉大人在此,您看是不是撤了他的百户长,以正军纪。”

    见都尉点头,他回头对副千户道:“他们哪个队你比较熟悉,王兴与刘强谁更适合。”

    总算如了自己心愿,副千夫装作思考了一阵,然后说道:“王兴识字,如果上到我们这个级别,是可以优先考虑的。但冲在第一线的毕竟是百人队,刘强的武功不错,还是他更适合一些。”

    千户长点头说道:“那就让他先代理百户长,等打完一仗,没有什么不妥,就给他正式手续。”

    郑东得知消息,只是叹息。黄巾中层毫无见识,就不知高层怎么样?

    王兴与刚子愤愤不平。王兴还想去找找千户长,说说郑东练兵的辛劳,期望他们更改这糊涂的决定。

    郑东大手一挥,“算了,何必去自讨没趣,听说渠帅张牛角还是个清白人,有机会见到他说说倒是可以。”

    刚子问道:“我们还练不练兵。”

    郑东苦笑道:“那得看刘强是怎么个路数。”

    王兴见识了郑东的巨变,心里对他佩服得不得了,“他怎么想我不管,我们队还是接着练。百户长,你虽被撤了职,在我跟刚子心中,还是以你为主,这个队都听你的。”

    郑东内心一热,他恳切说道:“王兴,如果我料想不错,练兵是唯一保命的机会。别看我们动辄几十万人马,这是做不得用的。遇到了皇甫嵩这样的主帅,一个计谋就可以断送我们这些兵。”

    王兴有些不相信,吞吞吐吐说道:“大贤良师的计谋还是不错的,董卓那么厉害的骑兵,都被我们打败了,皇甫嵩难道比董卓还厉害。”

    这怎么解释得清楚,能说张角就会死吗?那些信徒还不得把自己生吞了。再说,董卓霸道有余,计谋连王允都胜不过,王允不过是二流人物。打仗这一块,董卓怎么比得上汉末杰出军事家皇甫嵩。

    避开这个话题,他沉吟了一下,想起这要了寄身性命的下曲阳之战,历史记录不是太多,步兵能胜骑兵,也是军事史上的奇迹。将来对付官军,他们的资源多,肯定会碰上骑兵,自己却不知道怎么应付,倒要看看张角是怎么战胜骑兵的。便问道:“当时我是怎么负伤的。”

    想起那天的场面,王兴还有些后怕。“百户长,这话说起来就长了。”

    郑东笑了笑,“闲着也是闲着,怕什么话长,干脆从大贤良师起事时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