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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正骨神安 遇错便错

    吴府

    “碰!”

    “哼!安台老儿!欺我吴家无人!”

    此时德阳院内,正厅中,吴玉成一掌拍在桌角上,桌子顿时应声四分五裂,倒塌下去。

    “父亲!何必为这老儿动怒!切勿气坏了身体。”下方一青年对着吴玉成恭敬的劝慰到。

    “甘儿,你不懂,今日稍有差池,你二叔便已身首异处,想我吴府三兄弟,死的死,伤的伤,岂不令旁人笑话,再者今日若真令那安台老儿得逞,为父的脸面将置于何处,吴府的脸面又当如何,到时世人只怕笑我,胆小怕事,弑亲顾己。”吴玉成气愤的对着吴甘分析道。

    “父亲,偌大吴府,难道真的不是他吕家之敌?我等又何须怕他!”吴甘疑惑的看着自己的父亲。

    “吴,吕两家积怨已久,老一辈抗衡自然是没有问题,可我吴家先辈早已不知到了哪里,你大伯更是遭小人暗害,致使吴家绝学断了传承。如今抗衡!难啊!”吴玉成若有所思得揉搓手中扳指。这时突然话风一转,似乎并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再纠缠什么。

    “对了,最近雪翎情况如何?”

    “如往常一般,疯疯癫癫,未有异常,尤其在出了牙子之事后,她依旧如此,并未受到影响。”吴甘面对着吴玉成一五一十的汇报着。

    “嗯,以后还须上心,这可是你大伯唯一血脉。行了,下去吧!”

    “是,父亲”

    吴玉成看到儿子离去,随后走到侧厅书柜旁,右手按进一个书格。

    “次啦~次啦~”

    这时只见从书柜后方出现一个暗门,吴玉成二话没说直接走了进去。暗门中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这时只能听到微弱脚步声慢慢接近。

    “今日祭祀如何?”黑暗中传来一声沙哑的声音。

    “如你所料,的确将有大事发生,不过有一个意外。”吴玉成平静的回复。

    “怎么?”

    “事情或有转机,转机之人,乃牙子!”

    “此事我已了解,现有一法,用否?”声音顿了一会,说到。

    …………

    吴府偏院内,一名郎中正在搭手为赵安然诊脉,这时两眉白鬓的毛发突然微皱,神情有些木讷的静处了很久,一种大事不好的样子浮现于表面。

    躺在床上的赵安然看到郎中的表情,心肝都有些颤抖,生怕自己这副不熟悉的身体出了什么大岔子。

    郎中静默片刻后,将赵安然的右手又放回原处,转手又开始在赵安然身上摸索,当全身都被摸遍后,这才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

    “郎中,这小子,怎样?”仆从看到郎中停手,慌忙问道。

    “切勿担忧,此子精气神并无大碍,脸色红润有余,气海翻腾精旺。就是不知何人如此歹毒,将其除头部外骨头尽皆错位,想来也是一位精通医术的高手所为,说起来,这小子能活着也算是个奇迹。”郎中站在一旁静静地捋着胡须。

    赵安然听到郎中的话,也是震惊非凡,这具身体地前主人到底惹了什么样的存在?才会遭到如此歹毒报复。怪不得自己明明感觉哪哪都无恙,却哪里都支配不了,事情原来如此。

    “那郎中可有解决之法?”

    一名仆从殷切的看着郎中,他也是没有丝毫办法,城门祭祀时,他们可是亲眼目睹过大祭司的恐怖,就连上造大人都是如此,更何况他们。至于吴中的交代,他们虽是无法拒绝,但也知大局该当如何。阴奉阳违他们自是没那个胆子,但折中的办法倒还是有些。

    “你等先行出去,必要紧闭门锁,门外谨慎看守,无论何等声音都切勿打扰,否则定然功亏一篑,送了这小子性命。”

    “是。”这时两人匆忙退至门外,将两扇篓雕的门扇关闭,只留下赵安然与郎中二人。

    房间内郎中再次来到床边,炯炯有神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赵安然,接着略有感叹的说到。

    “唉!小友请收紧心神,忍耐一下吧!”

    “嗯!”赵安然回答了一声,用着唯一能动的头颅点了点。

    郎中听到赵安然的回复,便开始再次将赵安然的右手抬起,这时只见郎中的动作快速无比,精准地握住赵安然的肩胛骨左右揉搓,待反复两次后,突然用力猛得右转,这时只听得两骨摩擦的声音咔嚓响起,迅速归位。

    “啊!”

    本来已经做好心理准备的赵安然,此时依旧被那刺骨钻心地疼痛折磨的大吼出来。那滋味如同巨石崩断,又犹如断骨挖髓。

    肩胛骨刚刚续接完成,郎中又再次双手下移,丝毫没有拖泥带水,来到肱骨处。继续如之前一样行云流水的操作,这时整个手臂如同魔方一般旋转归位。赵安然的叫声更是随着郎中的动作此起彼伏,接连不断。

    “啊…啊啊…啊啊啊…啊!”

    门外仆从听到房间中的痛苦哀嚎,被惊的有些胆颤,杀人的事虽常有,但如此恐怖的医治手段却是头次相见。心中渐渐被那嚎叫声充斥,以至于像是身临其境,作用于自己身上一般颤栗。

    断断续续的惨叫声传向四方,一时间,惊动了整个吴府,不一会儿便有人将消息传递至吴玉成处。吴玉成听闻后自是不敢耽误,生怕出了什么乱子,慌忙亲自前来询问。当来到院子内,两名仆从惊乱的赶忙躬身行礼,他们可从没想过会是府主亲至,自是有些应接不暇。

    吴玉成摆了摆手,打断了仆从的行礼,刚想出声询问,这时从院外又急忙赶来一人。仆从见状,又是开始准备行礼,却没想到,又被来人打断!

    “你二人什么情况!我虽说让你等教训一番,但也不必如此大张旗鼓啊!”此时来人正是吴中,正双眼冒火得盯着二人。

    “属下……”

    这时两名仆从委屈的却是一言也发不出来,只能赶忙跪倒在地,请求原谅。犹如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三弟稍须冷静,若真是二人所为,恐早已进行阻止,现却为之守门,自是有其他原由。你二人且将经过娓娓道来。”吴玉成先是安抚了一下吴中接着又对着二人说到。

    两人听到府主的话,顿时如蒙大赦,擦了擦额头的汗水,一五一十的将经过说来。

    “三弟?这伤,拜你所赐?”听罢后吴玉成轻挑眉毛,疑惑的看着吴中。

    “不是,我只对其施展过七日竭魂散。”吴中老老实实的回答到。

    “那便对了。”

    “二哥是说?我抓错了!”吴中有些不敢相信的瞪大了双眼,仔细回想了一下追捕细节,确实有诸多可疑之处。

    “嗯,定是追捕之时,那人中途将这小子与他掉了包,有一事三弟难道不曾疑惑。”

    “何事?”吴中再次疑惑的看向自己的二哥。

    “牙子入府调戏雪翎,此事有几人知晓?怎的次日便传的满城皆知。时机上更是如此,不偏不倚,吴张两府头两日才予以公示联姻,第三日便出此事,三弟以为如何?不觉其中大为蹊跷?”

    “二哥意思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试图阻止联姻,会是谁呢?难道是吕家......?那现如今是否还能挽救?毕竟是大哥唯一的血脉,此事更是关乎雪翎一声幸福。”吴中听了吴玉成的话幡然醒悟,这是有人故意为之,目的更是明确非凡,那便是阻止联姻。知道了原由,下一刻不免又为吴雪翎担忧起来。

    “唉!无论谁是暗中推手,吴张两家联婚之举已然顺应废除,断不可再续之前。现唯有一法,可保雪翎清白,又可顾一生幸福,更可应付今日祭祀之举。”吴玉成叹了口气,转身看向房间内。

    “二哥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