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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血宴香消(上)

    男子一边说着,一边进了前院。

    “哼!你来干什么。”一个坐着轮椅的年近五十的男子自己推着轮椅从屋内出来没好气地说道。

    “诶!我来自然是来看看桦叔你啊!”

    “少假惺惺的了,当年你被青虎帮关虎所伤,逃到我这,要不我救了你,你能有今天?”

    “桦叔的救命之恩,那自是不敢忘啊!”

    郑桦听完之后,生气言道:“哼!当年告诉了你玉还丹的事,还把凌风腿传给了你,你当时答应过我什么,怕是现在早就忘的一干二净了吧?今天还带这么多人来,想干什么?”

    “桦叔不要着急,待我明日与郑家大小姐成婚之后,接管了郑家庄,自会履行答应你的事。哦对了,刚才有没有见到郑家大小姐和一个男的?”

    “郑远山的女儿怎么可能来我这里?”郑桦听后反问道,“不过刚才我倒是听到有人敲我后院的门,是我儿子的朋友,来找他的。”

    然而,就在郑桦与郑元在前院交谈之时,上官铭琴、郑蓉蓉以及郑沉三人,已是同郑元带来围在后院的人打斗起来。

    郑元闻声从前院赶来,见正打斗的三人之中正有他要找的二人,于是便当即出手加入了战局。

    郑蓉蓉的实力本就不如郑元,再加上上官铭琴之前受了极重内伤魄力受损,不出几招,二人便是被郑元所擒。

    “把她放开!”郑沉见郑蓉蓉被郑元带来的人擒着,冲着郑元怒言道。

    “哼,我郑家庄的事轮得到你在那指手画脚?上,把他给我绑了。”郑元轻哼一声,冲手底下的人命令道。

    郑元手底下的人收到命令之后一拥而上,片刻之间便是与郑沉缠斗起来,一旁被控制住的郑蓉蓉见此情景,不禁大喊:“沉哥你先走啊!快走!”

    郑沉闻言,一秒思虑后,旋即摆脱了一众人的纠缠,跃身先行离去。

    “别追了!走,回庄。”

    就这样,郑元压着上官铭琴与郑蓉蓉带着人从郑沉家离开,回了郑家庄。

    回到庄内,郑远山便下令将上官铭琴先关入了柴房内,而郑蓉蓉则又是被锁进了自己的房间里……

    郑远山来到柴房,见了上官铭琴,略有怒气得言道:“我郑家庄好心留你养伤,邀你参加婚宴,待你如贵客。你却私下偷偷劫走我女儿,差点把明日的婚礼给毁了!明日我郑某人可是把各路好友都请来了,你这般做,是刻意要让我郑某人在所有人面前难堪啊!”

    “郑庄主,郑姑娘曾救了在下,当时她在房内向在下呼救,在下听到实在无法坐视不管,并不是存心想破坏明日婚回礼,更不是刻意想让您难堪。”上官铭琴坐在地上,后背倚着柴堆解释道,“不过郑庄主,恕在下多言,您女儿早有心仪之人,那人对她也是真心相付。郑姑娘对明日的婚事并不情愿,您为何非要她嫁给不爱之人呢?难道您真不在乎自己女儿的终身幸福吗?”

    “哼,我女儿的婚事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外人指手画脚?况且婚姻大事本就是父母之命,蓉蓉涉世未深,哪里分辨得出什么真心假意?我自己的女儿你认为我还会害她不成?”郑远山闻言生气地冲上官铭琴言道。

    “郑庄主不要动怒,在下并非此意。不过在下要提醒郑庄主一句,你的那个徒弟身份并不简单,他是血月神殿,万象宫的人。

    郑远山闻言一愣,一时沉默未言。上官铭琴见状,旋即继续言道:“血月神殿涉嫌私藏私运大量痕灵石,在下的伤就是之前在信安与那万象宫副宫主司徒傀交手时受下的。在其所在的别苑仓库里,在下一共发现了八箱痕灵石,和一张押运路线图,上面标注的终点,就是凌海县郑家庄这个位置……”

    “上官公子,你我相识不过两天,就凭你这胡言乱语的一面之词,就想让我怀疑我多年来用心培养的徒弟?哼!”说完,郑远山便气愤地摔门而去。

    屋外,郑元一直在偷听着屋内二人之间的对话,心间一直盘算着什么。郑远山从柴房出来时一抬眼,便是直接与其四目相对。原本相互信任和睦的二人因刚刚上官铭琴的一席话,此时已是各怀心事。郑元形式上向郑远山点头喊了一声师傅,郑远山也只是形式上应了一声,没再停下过多言语,直接径直离去……

    第二天下午,被宴请来的各路宾客陆陆续续来到了郑家庄给郑远山道喜。郑元与郑远山一直在前院内笑脸迎着,眉宇之间喜色甚是难掩,而房间里一身红妆的郑蓉蓉此时却是凝神失色,内心伤苦,泪珠正从其眼中倏然滴落。院子里面的嘈杂声一直不间断地持续着,也不知具体是过了几个时辰。最终,夕阳率先支撑不住,赶忙将夜幕与繁星一同唤来,自己先行退离而去。

    “扑通……扑通……”随着这连续的两声“扑通”柴房外两个看门的院卫被一个黑影瞬间放倒。接着黑影从二人身上摸出钥匙,快速开了柴房房门,闪身而入。

    “郑公子?你还是来了。”

    “蓉蓉今日被逼成婚,我怎能不来?我得带她走!”郑沉言语间显得十分急躁,后又渐渐平缓,“怎么就你一人被关在这儿?蓉蓉呢?我刚在外面见房里亮着灯,还有人看守,以为蓉蓉被关在这儿……”

    “郑姑娘并不再这里,我想此刻应是在自己房间为等下的婚礼装扮着呢吧。”上官铭琴一边解着身上刚被郑沉斩断的绳子,一边言道,“走吧,现在赶过去,应该还来得及。”

    郑沉与上官铭琴从柴房出来寻至前院,此时站在众人之前的郑远山正大声讲着:“各位兄弟朋友,今日小女大婚,大家百忙之中都能前来赏光道贺参加小女婚宴,是给了我郑远山莫大的面子,我在这也替小女感谢诸位!今晚我在郑家庄给大家都备好了房间,大家吃好喝好,一定要尽兴!哈哈哈哈哈哈……”

    “郑远山!多年不见,看来你在郑家庄里,过得甚是滋润啊!”突然,一辆椅车,伴着一阵切齿地热讽从院外缓缓行了进来。

    “谁!”郑远山闻言,怒喝一声。

    “哼哼,郑庄主的女儿大婚,作为老朋友怎能不来道贺?看来郑庄主这些年真是活得太过安逸了,可是连我都不认得了?”

    郑远山听后双眉一紧,上下打量一番后,不由惊呼:“你是……郑桦!”

    椅车上的人听后,轻笑一声,似是默认。

    “这么多年,我还以为你已经死了,没想到今天我女儿的婚宴,你还敢不请自来!”郑远山瞪着眼前椅车之上头发灰白年近六旬的老人,切齿言道。

    “哼哼,请自然是有人请的。而且请我来的人,你是再熟悉不过了。”郑桦轻笑一声,说完,两眼便是瞥向郑远山身旁。

    郑远山顺着郑桦瞥望的方向侧过头,目光落到了自己身旁的徒弟郑元身上,旋即眉头一皱,正欲开口责问。然而此时,郑元却是狰狞一笑,抢先开口:“不错师傅,是我请桦叔来庄内观礼的。”

    郑远山闻言后,怒气顿时上涌:“你和他早就认识?说!你们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

    “哎呀,师傅,这关系嘛,要非要说的话,那也就算同你我的关系,一样吧!今日是我大喜之日,我请我另一位师傅来观礼,也不过分吧?你说呢,师傅?”郑元语气一时变得十分阴冷,冲着郑远山戏谑回答道。

    “郑远山闻言后十分震怒,旋即便欲催动周身魄力:“好啊!你这个吃里扒外的畜生!我……啊……”

    “哼哼哼!师傅啊,干嘛这么大火气呢?”郑元看着一旁因催动魄力而半倒下的郑远山冷冷地说,“这蚀脉化功散,药力会随你的情绪以及你催动魄力的强度而加剧,若你不想功力散尽,筋脉尽断暴竭而亡的话,现在最好就不要再有催动魄力的想法。”

    “啊……你什么时候……”郑远山一边说着,一边仔细回想了一番,最后目光终时定在自己刚刚放下的酒碗上,“这酒里有……你个混账东西!我传你武艺,视你如己出,如今还把我的宝贝女儿嫁给你,你,就是这样对我的?滚!和你那个老不死的瘸子师傅,马上滚出我郑家庄!”

    “你说你的郑家庄?哼哼哼哼,郑远山啊郑远山,这么多年你一人独霸着这郑家庄,如今都要死到临头了,竟还能在我面前说出那么不要脸的话!”郑桦闻言后,冲着郑远山,咬牙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