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镜界轮转，星空常在
13821年5月26日
尽空山——摘星峰
昨天一晚上秦天明都在和小蝶聊天。小蝶很诚实，它没有隐瞒自己的身份。根据秦天明对异族的了解，再加上昨晚整理的信息，他得出了一些结论。
首先，他从小蝶那里听到了一小段来自万年前的故事。人类降临以前，这个星球上的两位王者：十影皇与巨噬魔君以及它们所代表的种族之间爆发了一场堪称毁灭的冲突，二位王者双双耗尽力量陷入沉睡。其中，魔君五眷属被十影皇封印在大气层边缘的囚岛上。而小蝶，正是本体为逆生血蝶的魔君五眷属之一。
想到逆生血蝶，秦天明就回忆了自己曾经从卡蕾黛尔知识库里看到过一段关于物种灭绝的记载。具体年份没有考究，但那次事件，可以说是人类在对抗异族中，为数不多的胜利。
逆生血蝶是启明星的原生生物，以独特的生存方式而出名。它们隶属魔族，虽然智商低下，但却让与它共处同一时代物种闻风丧胆。它们一出生的就只有一个任务，繁衍。逆生血蝶的繁衍方式很特别，它们不分雌雄，只需要将卵液注入生物体内，就能繁殖。
虫卵刚开始只会吸收宿主的少量玄力，但很快，当虫卵发育初步成型后，就会分泌特殊神经物质影响宿主大脑。最后，宿主的身体机能会被破坏殆尽。在那个年代，荒野上遇到干枯狰狞的死尸，所有生物都会恐惧的避开。因为当你靠近，就会发现死尸体表会长出一对妖艳猩红的蝶翼。而这正是逆生血蝶进入繁衍期的标志。
后来，人类研发了一种能依附在死尸上的细菌。这种细菌只有一个功效，破坏逆生血蝶的繁殖能力。数年后，这种魔鬼般的生物，彻底退出了启明星的生态圈。
根据小蝶的说法，秦天明大胆推测它可能就是万年前所有逆生血蝶的始祖。不过小蝶坦诚，自己的繁殖能力早已消失，经过了万年的沉淀，它对复兴种族也不再有兴趣。
秦天明询问过小蝶关于那位王的事情。得知那位王仍在沉睡，但只要那位王需要，身为魔君眷属的他，会毫不犹豫的与人类为敌。除此之外，他就是秦天明的好妹妹。
“想什么呢小家伙？”苍老的声音在秦天明的脑海里浮现。
秦天明从沉思中醒来，准备与镜灵讨论之前的约定。
昨晚他突然心血来潮，觉得自己需要一些很厉害的手段。于是他苦苦哀求了镜灵很久，希望镜灵能传授一些强力的“玄决”。
所谓玄决，是人类在发展玄力的进程中探索出的成果。它是玄力有成者的结晶，是先辈对给予后辈不可多得的财富。
玄决是玄力使用者将玄力成果烙印在某载体上，为后来者所学习的方式。烙印玄力成果的载体记录了特定的玄力运转方式，只要在玄力回路中按照特定的模式运转自身玄力，就能快捷有效的使用烙印者留下的技巧。
而每个人对玄力的理解不同，于是在长期的发展下，就延伸出了许多不可思议的术法口诀，即为玄决。
镜灵认可人类这种特有的传承经验的模式，但他却认为太过低效所以没有深入了解。
按照镜灵的意思，当初的霍卡星人之间有一种共享精神网络，需要何种玄力知识，直接向精神网络索取就可以了。
“所以，你想教我些啥？”秦天明这一天都不打算出门，一直穿着尽空山特有的云纹宽松睡衣。他端坐在床边，与镜灵交流。
可惜秦天明被分到的宿舍不是很好，寻常宿舍都有向阳的一扇小窗，用于通风换气，改善室温。但他这里成天昏暗无比，就算是白天，也需要照明光源。
“有是有，就是不知道你学不学的了。”镜灵说话很玩味，同时语气中有着莫名的骄傲。
“先给我看看？”秦天明很激动。
话音刚落，他就感觉自己的脑海里一下子钻入了大片大片的记忆。
混沌杂乱的空间里，他看见无数个自己做着相同且怪异的动作。他稍一动，其他“自己”就好像沉入海底般淡出自己的视野。秦天明似乎化成了光，在亿万个镜面里不断折射，无法逃逸。他想接触接触镜面后的世界，当他手掌触摸到边界的一瞬间，就又被送往更加苍茫更加抽象的地方。
“这是......你所感受到的世界？”虽然只有短短一霎，但那一刻，他似乎理解了镜灵的困境。
“被关进镜面空间的只有我的思想。但我的肉体我的灵魂......我甚至不清楚自己是否还算生命。”镜灵很平静，看起来在无尽的岁月里，他早已接受了这一点。
“不过我却能继续学习，还能运用玄力。”
秦天明表情突然变得很惊讶，眼神里充满了不可思议。他说道：“莫非，你这么多年，都在修习玄力？”
他脑海里产生了一个很恐怖的想法。试想一下，镜灵或许是某种不需补充能量的思想体。在精神不崩溃的情况下不断学习，那他对玄力的理解，将会是宇宙级的。从另一个方面思考，能经得住无尽岁月的消磨，那人类已知的一切精神打击，对于镜灵来说都将无效。
秦天明不敢继续往下思考，镜灵在人类的定义里，已经很接近神明了。
“好了，别想那么多，试着找出我在你脑子里埋下的东西。”镜灵催促道。
秦天明闭目深思，他除了看到刚刚那一段记忆之外，还感受到了一种无法用言语表达的东西，以至于他努力往这个无法表述的东西上思考时，竟忍不住自言自语起来。
“此名为‘镜界轮转’，乃吾于镜像世界所感而做。”
“镜界轮转......”秦天明忍不住又呢喃了一句。紧接着，他发现一条条纹路在他的心神中被投影出来。
“这是我在镜像空间研究出的招数，说实话，我自己也没投入过实战。不过我当初是抱着探索生物极限的想法去研究的，所以一般人还真学习不了这招。”镜灵看秦天明在努力记忆那些纹路，于是在一旁解释着。
“一般人......那我？”秦天明开始担心自己学不来。
“首先你的玄力属性并非元素系玄力——黑暗。”镜灵好像发现了什么，打断了秦天明的学。
“而是天体系玄力——黑洞。先别急，我和你同样惊讶，我这几天都在确定你的玄力属性，但不会错，的的确确是天体玄力。”镜灵不想让秦天明插话，想把话说完。
“我如此肯定是因为我，同样是天体系的玄力。至少在生前，没少研究这种力量。”
“而我刚刚把我从镜像空间里研究出的玄力技巧用你们人类称为玄决的方式交给了你，但它是寻常人绝对学不来的。因为要想要初步掌握它，都必须有百条以上的玄力回路。”
“百条！怎么可能？”秦天明不相信这世界上有如此多玄力回路的人，这不科学。
“这不是不科学，只是你们人类的科学没法解释这种现象罢了。我姑且给你做个比喻，你的玄力回路并非回路，更像门。”
“门？”
“对，由起点与终点构成，内面蕴含无数交纵复杂通道的门。我刚刚给你的……玄决，就验证了我的想法，它需要同时催动多条回路才能触发。在接触‘镜界轮转’时，你体内百余条回路下意识的就被启用了。”
秦天明坐不住了。“这是不是意味着，我的某条回路毁了，也不会影响我对玄力的掌控？”
“不仅如此，就算门毁了，其他回路也能继续充当门的角色。”镜灵解释道。
“这种特殊的体质在霍卡被称为‘十万星云体’，意思就是说，你的玄力回路是如同星空一般不可估量的。”
秦天明喜出望外，他开心的跳了起来，他原本就没扣扣子，这一下就让他的睡衣直接滑下去了一半。
寻常人要用单一的玄力回路去反复记忆学过的玄决，因此根据每个人玄力回路可塑性不同，所能掌握的最大玄决量就不同。但十万星云体的出现，直接颠覆了这一概念，在秦天明身上，是不存在玄决数量极限的。
“别着急，听我说完。”镜灵继续说道：“你的玄力属性对外表现为黑暗，所以暂时来说，往黑暗系的方向学习对你更有好处。黑洞，可以说是天体系玄力中最难把控的了。不过你的玄力属性与你那特殊体质无关，只是恰好，最难掌握的玄力属性和学习能力最强的体质都给你碰上了。”
“我小时候对玄力的排斥，是不是也和‘十万星云体’有关？”秦天明一下子联想到自己那么多年没法学习玄力。但他很快打消了这个想法，因为秦肇，也是接近成年才开始学习玄力的。
“是遗传，这点以后有机会再与你细说。”
不等镜灵说完，秦天明就又闭上眼睛坐在床上，用心感受“镜界轮转”了。
“老师，它好像只适合进行一些快速位移？”秦天明将脑海中感受到的情况说了出来。
“以你现在的实力，只学得了里面的身法。”
“好奇妙，向被镜子折射的光一样快速运动……”即使是位移玄决，秦天明依旧在感叹它的精妙。像光一样被折射，就意味着只要位置得当，他能做出一些常人无法做出的运动方式。既然常人无法做出，那就不会有经验一说。反过来说，在位阶相差不大的情况下，第一次遇到他的人，基本上没法通过预判运动轨迹捕捉到他的身形。
“等你实力提上去，‘镜界轮转’更加精彩的部分就会对你开放了。”镜灵看着眼前的孩子已经闭上眼努力学习的样子，就不打算继续讲解下去了。虽然一般情况下第一次使用玄力回路最好是有人在旁边辅导比较好，但就目前来看，秦天明好像已经找到运转玄力回路的技巧。
镜灵在秦天明的身上看到了他那故友的影子。说不定，眼前这个小家伙，正是命运派来救赎自己与霍卡人的呢。
他久违的忆起那个故友常用来比喻他俩的话：“镜界轮转，星空常在……”
他低声笑了出来，想必给自己的作品命名“镜界轮转”，正是他思念故友的方式吧。
尽空山——摘星峰
昨天一晚上秦天明都在和小蝶聊天。小蝶很诚实，它没有隐瞒自己的身份。根据秦天明对异族的了解，再加上昨晚整理的信息，他得出了一些结论。
首先，他从小蝶那里听到了一小段来自万年前的故事。人类降临以前，这个星球上的两位王者：十影皇与巨噬魔君以及它们所代表的种族之间爆发了一场堪称毁灭的冲突，二位王者双双耗尽力量陷入沉睡。其中，魔君五眷属被十影皇封印在大气层边缘的囚岛上。而小蝶，正是本体为逆生血蝶的魔君五眷属之一。
想到逆生血蝶，秦天明就回忆了自己曾经从卡蕾黛尔知识库里看到过一段关于物种灭绝的记载。具体年份没有考究，但那次事件，可以说是人类在对抗异族中，为数不多的胜利。
逆生血蝶是启明星的原生生物，以独特的生存方式而出名。它们隶属魔族，虽然智商低下，但却让与它共处同一时代物种闻风丧胆。它们一出生的就只有一个任务，繁衍。逆生血蝶的繁衍方式很特别，它们不分雌雄，只需要将卵液注入生物体内，就能繁殖。
虫卵刚开始只会吸收宿主的少量玄力，但很快，当虫卵发育初步成型后，就会分泌特殊神经物质影响宿主大脑。最后，宿主的身体机能会被破坏殆尽。在那个年代，荒野上遇到干枯狰狞的死尸，所有生物都会恐惧的避开。因为当你靠近，就会发现死尸体表会长出一对妖艳猩红的蝶翼。而这正是逆生血蝶进入繁衍期的标志。
后来，人类研发了一种能依附在死尸上的细菌。这种细菌只有一个功效，破坏逆生血蝶的繁殖能力。数年后，这种魔鬼般的生物，彻底退出了启明星的生态圈。
根据小蝶的说法，秦天明大胆推测它可能就是万年前所有逆生血蝶的始祖。不过小蝶坦诚，自己的繁殖能力早已消失，经过了万年的沉淀，它对复兴种族也不再有兴趣。
秦天明询问过小蝶关于那位王的事情。得知那位王仍在沉睡，但只要那位王需要，身为魔君眷属的他，会毫不犹豫的与人类为敌。除此之外，他就是秦天明的好妹妹。
“想什么呢小家伙？”苍老的声音在秦天明的脑海里浮现。
秦天明从沉思中醒来，准备与镜灵讨论之前的约定。
昨晚他突然心血来潮，觉得自己需要一些很厉害的手段。于是他苦苦哀求了镜灵很久，希望镜灵能传授一些强力的“玄决”。
所谓玄决，是人类在发展玄力的进程中探索出的成果。它是玄力有成者的结晶，是先辈对给予后辈不可多得的财富。
玄决是玄力使用者将玄力成果烙印在某载体上，为后来者所学习的方式。烙印玄力成果的载体记录了特定的玄力运转方式，只要在玄力回路中按照特定的模式运转自身玄力，就能快捷有效的使用烙印者留下的技巧。
而每个人对玄力的理解不同，于是在长期的发展下，就延伸出了许多不可思议的术法口诀，即为玄决。
镜灵认可人类这种特有的传承经验的模式，但他却认为太过低效所以没有深入了解。
按照镜灵的意思，当初的霍卡星人之间有一种共享精神网络，需要何种玄力知识，直接向精神网络索取就可以了。
“所以，你想教我些啥？”秦天明这一天都不打算出门，一直穿着尽空山特有的云纹宽松睡衣。他端坐在床边，与镜灵交流。
可惜秦天明被分到的宿舍不是很好，寻常宿舍都有向阳的一扇小窗，用于通风换气，改善室温。但他这里成天昏暗无比，就算是白天，也需要照明光源。
“有是有，就是不知道你学不学的了。”镜灵说话很玩味，同时语气中有着莫名的骄傲。
“先给我看看？”秦天明很激动。
话音刚落，他就感觉自己的脑海里一下子钻入了大片大片的记忆。
混沌杂乱的空间里，他看见无数个自己做着相同且怪异的动作。他稍一动，其他“自己”就好像沉入海底般淡出自己的视野。秦天明似乎化成了光，在亿万个镜面里不断折射，无法逃逸。他想接触接触镜面后的世界，当他手掌触摸到边界的一瞬间，就又被送往更加苍茫更加抽象的地方。
“这是......你所感受到的世界？”虽然只有短短一霎，但那一刻，他似乎理解了镜灵的困境。
“被关进镜面空间的只有我的思想。但我的肉体我的灵魂......我甚至不清楚自己是否还算生命。”镜灵很平静，看起来在无尽的岁月里，他早已接受了这一点。
“不过我却能继续学习，还能运用玄力。”
秦天明表情突然变得很惊讶，眼神里充满了不可思议。他说道：“莫非，你这么多年，都在修习玄力？”
他脑海里产生了一个很恐怖的想法。试想一下，镜灵或许是某种不需补充能量的思想体。在精神不崩溃的情况下不断学习，那他对玄力的理解，将会是宇宙级的。从另一个方面思考，能经得住无尽岁月的消磨，那人类已知的一切精神打击，对于镜灵来说都将无效。
秦天明不敢继续往下思考，镜灵在人类的定义里，已经很接近神明了。
“好了，别想那么多，试着找出我在你脑子里埋下的东西。”镜灵催促道。
秦天明闭目深思，他除了看到刚刚那一段记忆之外，还感受到了一种无法用言语表达的东西，以至于他努力往这个无法表述的东西上思考时，竟忍不住自言自语起来。
“此名为‘镜界轮转’，乃吾于镜像世界所感而做。”
“镜界轮转......”秦天明忍不住又呢喃了一句。紧接着，他发现一条条纹路在他的心神中被投影出来。
“这是我在镜像空间研究出的招数，说实话，我自己也没投入过实战。不过我当初是抱着探索生物极限的想法去研究的，所以一般人还真学习不了这招。”镜灵看秦天明在努力记忆那些纹路，于是在一旁解释着。
“一般人......那我？”秦天明开始担心自己学不来。
“首先你的玄力属性并非元素系玄力——黑暗。”镜灵好像发现了什么，打断了秦天明的学。
“而是天体系玄力——黑洞。先别急，我和你同样惊讶，我这几天都在确定你的玄力属性，但不会错，的的确确是天体玄力。”镜灵不想让秦天明插话，想把话说完。
“我如此肯定是因为我，同样是天体系的玄力。至少在生前，没少研究这种力量。”
“而我刚刚把我从镜像空间里研究出的玄力技巧用你们人类称为玄决的方式交给了你，但它是寻常人绝对学不来的。因为要想要初步掌握它，都必须有百条以上的玄力回路。”
“百条！怎么可能？”秦天明不相信这世界上有如此多玄力回路的人，这不科学。
“这不是不科学，只是你们人类的科学没法解释这种现象罢了。我姑且给你做个比喻，你的玄力回路并非回路，更像门。”
“门？”
“对，由起点与终点构成，内面蕴含无数交纵复杂通道的门。我刚刚给你的……玄决，就验证了我的想法，它需要同时催动多条回路才能触发。在接触‘镜界轮转’时，你体内百余条回路下意识的就被启用了。”
秦天明坐不住了。“这是不是意味着，我的某条回路毁了，也不会影响我对玄力的掌控？”
“不仅如此，就算门毁了，其他回路也能继续充当门的角色。”镜灵解释道。
“这种特殊的体质在霍卡被称为‘十万星云体’，意思就是说，你的玄力回路是如同星空一般不可估量的。”
秦天明喜出望外，他开心的跳了起来，他原本就没扣扣子，这一下就让他的睡衣直接滑下去了一半。
寻常人要用单一的玄力回路去反复记忆学过的玄决，因此根据每个人玄力回路可塑性不同，所能掌握的最大玄决量就不同。但十万星云体的出现，直接颠覆了这一概念，在秦天明身上，是不存在玄决数量极限的。
“别着急，听我说完。”镜灵继续说道：“你的玄力属性对外表现为黑暗，所以暂时来说，往黑暗系的方向学习对你更有好处。黑洞，可以说是天体系玄力中最难把控的了。不过你的玄力属性与你那特殊体质无关，只是恰好，最难掌握的玄力属性和学习能力最强的体质都给你碰上了。”
“我小时候对玄力的排斥，是不是也和‘十万星云体’有关？”秦天明一下子联想到自己那么多年没法学习玄力。但他很快打消了这个想法，因为秦肇，也是接近成年才开始学习玄力的。
“是遗传，这点以后有机会再与你细说。”
不等镜灵说完，秦天明就又闭上眼睛坐在床上，用心感受“镜界轮转”了。
“老师，它好像只适合进行一些快速位移？”秦天明将脑海中感受到的情况说了出来。
“以你现在的实力，只学得了里面的身法。”
“好奇妙，向被镜子折射的光一样快速运动……”即使是位移玄决，秦天明依旧在感叹它的精妙。像光一样被折射，就意味着只要位置得当，他能做出一些常人无法做出的运动方式。既然常人无法做出，那就不会有经验一说。反过来说，在位阶相差不大的情况下，第一次遇到他的人，基本上没法通过预判运动轨迹捕捉到他的身形。
“等你实力提上去，‘镜界轮转’更加精彩的部分就会对你开放了。”镜灵看着眼前的孩子已经闭上眼努力学习的样子，就不打算继续讲解下去了。虽然一般情况下第一次使用玄力回路最好是有人在旁边辅导比较好，但就目前来看，秦天明好像已经找到运转玄力回路的技巧。
镜灵在秦天明的身上看到了他那故友的影子。说不定，眼前这个小家伙，正是命运派来救赎自己与霍卡人的呢。
他久违的忆起那个故友常用来比喻他俩的话：“镜界轮转，星空常在……”
他低声笑了出来，想必给自己的作品命名“镜界轮转”，正是他思念故友的方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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