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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比武招亲

    第二日,花见宗早早便热闹了起来。

    只见花见宗上下都装点的十分喜庆,尤其是演武场中央搭建了特别的擂台,台上被布置的红缎飘飘。看台之上,有花见宗弟子,还有被邀请来的紫霞阁、御剑宗等大大小小十几个门派的代表。

    擂台之上,正有两位弟子正在斗剑,两人打的你来我往,不相上下。

    看台上,花牧远问道:“师兄,你真想好了?这样做会不会太委屈月儿了?”

    楚南滨无奈说道:“宗主,这或许是最好的结果了。静庵心地醇厚,我一百个放心。倒是月儿,心中还是放不下星河那臭小子,受委屈的是静庵才是。”

    花牧远心中五味杂陈,说道:“师兄,能得月儿为妻,是那小子的福气。就是不知静庵是否争气了。”

    三个月前……

    “花宗主,我东皇都七少主德珅殿下,对贵派弟子楚溪月姑娘一见倾心,此次特派在下前来求婚,另外,此后花见宗便世代受东皇都庇护。花宗主,这可是大大的好事啊!”一白发老翁身穿华贵服饰,带领一队人马前来花见宗求婚。

    花牧远听得一阵心惊,东皇都乃是海外仙岛上一神秘门派,这溪月怎么招惹到东皇都的人了?若是换了别的女弟子,花牧远那是一百个高兴,只是这楚溪月,可就让花牧远犯了难。

    他心知李星河失踪这几年,楚溪月日日思念,一心要等李星河,连睡觉嘴里都时不时念叨着“哑巴”。

    于是花牧远只好推脱道:“花见宗能得东皇都垂青,是我之三生幸也,然而十分不巧,这楚溪月三年前就已嫁人,这恐怕……”

    老者笑言:“无妨,我东皇都一族最重礼法,三年前李星河与楚溪月并未拜堂,因此并不能算成亲。”

    花牧远一听对方连这事都了若指掌,看来是有备而来。

    花牧远找来楚南滨与楚溪月,向其说明情况,楚溪月当众拒绝了东皇都使者,使者最终对花牧远与楚南滨说道:“花宗主,楚长老,小孩子不懂事,但我相信两位一定清楚,若是能与东皇都结为姻亲,对于花见宗意味着什么。两位请三思,我还会再来的。”

    明着说结亲的事,潜台词就是告诉你,拒婚是什么下场。

    使者命令将礼品放下,便带队离开。

    花牧远心想想,花见宗怎么说也是东海仙门魁首,东皇都是神秘,那也不代表能随便拿捏我花见宗。

    三个月的周旋,楚溪月始终不愿,事实上楚南滨也不愿。

    相传东皇都神主帝俊乃是三境剑神强者,麾下剑神剑仙众多,如果传说是真的,那真是跺跺脚便能让花见宗烟消云散。只不过,传说嘛,不一定可信。

    帝俊生有十个儿子,个个神勇非凡,但也都有一个毛病:好色,说白了,就是花心大萝卜。

    自己孙女嫁过去,对花见宗自然是大好事,有了东皇都这层关系,花见宗便可大大巩固花见宗的势力地位。但对自己孙女而言,恐怕会成为一辈子的噩梦。

    楚南滨与花牧远都不愿为发展宗门而断送楚溪月一辈子的幸福。

    最终,花牧远与楚南滨商定,再等三个月,三个月后,若李星河再不出现,便举行比武招亲,昭告天下。虽然这样也会得罪东皇都,但东皇都不至于为了一个女人而犯天下之大不韪,残杀花见宗。

    正因如此,才有了今天的比武招亲。说是比武招亲,事实上,也就是走走流程,堵住悠悠众口罢了。花见宗少宗主花静庵初入二境,同门无敌,这是公认的。

    自从花静庵上了台,便再没换过擂主。此时只见花静庵手中剑越舞越快,就像一条银龙绕着他上下翻飞,左右盘绕。

    这便是花见宗的流水剑意第一层,行云流水。只见周身最后剩下的五六人也深陷花静庵的流水剑意中,进不能攻,退不能守,败势已定。

    花牧远与楚南滨在台上看着,对花静庵的表现也十分满意,身边的外派代表也都连连称赞花静庵少年英才。

    “宗主,看来一切顺利。”楚南滨附耳小声说道。

    花牧远听罢,示意台上裁判抓紧公布结果,一锤定音,才算真正完成计划。

    台上接到指令,便准备宣布:“比武最终以站在台上的最后一人为胜出者,那便是花见……”

    “慢!”场外突然传来一声,制止了台上继续宣布结果。

    楚南滨暗道不好,眼看此事又要横生枝节。众人顺着声音看过去,只见一少年公子,不过二十二岁,身着枣色圆领锦袍,面似冠玉,鬓发如烟,生得眉目清俊,秀逸非凡。

    其身后跟着一位老者,黑衣白发,目光深邃,看得花牧远与楚南滨心神一惊,因为他们认出,此人正是三个月之前来花见宗求婚的东皇都使者。

    楚南滨心中凛然,最终还是逃不过去吗?

    “何人喧哗?”台上裁判被打断,心中很不爽。

    而少年丝毫不理会,直接看向看台主座方向,拱手道:“在下德珅,见过花宗主,楚长老。”神色桀骜,盛气凌人。

    花牧远心中咯噔一下,这就是东皇都七公子吗?果然不凡。只是,你一个晚辈不懂得尊老爱幼的吗?让我来教教你!

    花牧远:“七公子不必多礼,来者是客,请随我到正厅喝杯茶如何?”

    (不请自来,如此嚣张,你还有脸了?)

    德珅:“花见宗与东皇都即将成为一家人,宗主还是长辈,便不必客气了,只是看这擂台张灯结彩,不知有何典故?”

    (想通过比武招亲来拒婚,老子不要面子的吗?)

    花牧远:“只是小辈之间的比武切磋,去不得少主法眼,我们还是去喝茶吧。”

    (小子,你别太过分!)

    德珅:“哦?那真是来的早不如来的巧,侄儿我正好不喜喝茶,就爱切磋,我也来凑凑热闹!”

    (你还要跟我装模作样,看我怎么打脸。)

    说罢,不理会花牧远的意见,径直走上擂台,看着花静庵说道:“我让你三招,逼我出剑,便算你赢。”此言一出,众皆哗然,这可是对花见宗明目张胆的羞辱啊!

    想要教我做事?你还是省省吧!

    身为少宗主的花静庵岂能任由他人羞辱自己的宗门,便要拔剑杀去。

    “静庵,别乱来,七公子乃是本宗贵客,岂能刀剑相向!”

    花牧远可急眼了,花静庵年轻气盛可以理解,但花牧远那是成了精的,心知这一架万万打不得。

    赢了得罪东皇都,输了丢了脸面不说,还丢了媳妇,折了夫人又赔兵的架,自然是打不得。

    “无妨,早听闻花见宗流水剑意精妙绝伦,但总归是不闻不如一见。”

    花静庵听罢再也忍不了,决定给他点颜色瞧瞧。

    “那便让你见识见识!”

    只见花静庵一剑舞动,所到之处,处处生风,银光乍起,矫若飞龙,似水波荡漾。

    看台上众人见状纷纷拍手叫好。

    而反观德珅这边,压根就没正眼瞧过花静庵,身形随意一动便轻松躲过花静庵的每一剑。

    另一边,正有两人漫步走向演武场。

    一人白衣银面,一人素衣铜面,正是李星河与吴起二人。

    “李兄弟,我们这副装扮,真的好吗?”

    “哈哈,给傻子一个惊喜嘛!”三年未归,近乡情怯。李星河自己“爽婚”三年,说到底是自己自作自受了,让楚溪月跟着吃了三年相思苦,一时也想不出该如何面对楚溪月。

    另外还有另一层意思,李星河经历了吴起的遭遇,对于情爱,也不再像之前那样单纯。尤其是听说了今日是楚溪月的比武招亲大会,心中更是迷茫。

    因此,李星河以真实身份过了山门后,便立刻以面具示人,准备一看究竟。

    花见宗,演武场。

    三招过后,花静庵果真连对方衣衫都不曾碰到,这令东海一脉修行者十分羞恼,这不就是说,我东海年轻一代弟子最强者,连令对方拔剑的资格都没有?

    花静庵此时也是又惊又怒,怒的是对方作态实在是令自己丢进颜面,惊的是刚刚这三招自己虽未尽全功,但他通过这三剑却能深深感受到,自己的修为与对方实在是相差甚远。

    花静庵确实如楚南滨所说,乃是心地醇厚之人,此时他宁可丢弃自己的性命,也不愿丢了花见宗的尊严!

    只见花静庵一剑舞动,周身气机外放,如水波粼粼,荡漾开来,就连看台上的弟子都感受到一股阻力。

    “缚舟!”花静庵一剑斩出,弱水剑意随之而动,涌向对方。

    德珅此时也感受到一股缚足之力,仿佛自身行动都变迟缓了。

    “沉沙!”花静庵又是一剑,剑轻若浮萍,意重如千山!

    德珅感受到了压力。

    “暗涌!”这是花静庵的第三剑,也是最后一剑,刚刚的弱水剑意此时以德珅为中心迅速旋转起来,形成一股巨大漩涡,产生极为霸道的粉碎之力。

    “弱水三剑!”花牧远看到儿子能在这个年纪将流水剑意领悟到如此境地,很是欣慰,一时间也不在意这场斗剑的输赢了。

    水无常形,近乎于道。流水剑意只是类似一种代号,至于从中悟出什么道,全凭个人悟性。

    “哈哈哈,有点意思,可惜……”德珅看花静庵完整施展完弱水三剑,大笑一声,气机运转,十几道暗红色剑光透体而出,弱水剑意随之瓦解。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令众人不得其解,就连花牧远、楚南滨、子瑛仙人等资深修行者,都没看懂刚刚发生的事情。

    人群中,一位白衣银面的少年,默默地看着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