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道别与生日
雨淅淅沥沥下着，黑色回响着整个夜，火焰、血液与车子的轰鸣交织，影子追逐着人们，如同莫比乌斯环的循环使他们无法逃离。
金黄色的瞳孔闪烁，一切悲剧只是转述成了另一场戏剧。
“楚子航，我们一起走吧，雨吓得挺大，短时间不会停了。”那个女生这样说道。
“不了，我还有值日要做。”他回绝着，撇向了窗外。
害羞的女生很快跑了出去，她的管家拿着一把黑伞接她。
“也送我一把啊…”矮个子的学弟叹息道，他蹲在门口，就看着一辆辆豪车接着属于他们的人走了，剩下些余烟等着他那样的衰仔感叹。
“走吗？”没有什么存在感的学弟站在了他的身后，将伞递给了路明非，回头望着他笑道：“大约一会儿叔叔就来了吧。”
两人有着不是相似之处，这渺小的细节已经使他难忘了，那辆迈巴赫真的来的时候自己竟然没多少注意到。
“楚子航，我来接你了。”那个男人带着自豪的微笑，时时刻刻有着歉意和祝福的说道。
楚子航点点头，进入了车子，将伞放在了一旁。
“如果开着迈巴赫并听着猫王接你不酷，那我可能是这个世界最不酷的混蛋。”男人笑着说道。
“我不太清楚。”楚子航回绝道。
男人也不因为热脸贴冷屁股而尴尬，而是继续说道：“雨那么大，不带伞可就遭了，吴岷那小家伙和他同学倒是跑挺快，这一点可完全都不随他爸。”
“我和他见面机会还比较少。”
“是吗？哈哈，会习惯的，那个矮个子学弟也挺眼熟的，估计也算好孩子吧，你看DVD不?《长江七号》，算优秀的喜剧了。”
楚子航没有理他，他则继续问道：“需要调一下车后座的空调吗？”
“够了…不要像个司机一样说话。”楚子航忍着怒吼道。
你是我的父亲啊！那种刻在血里面的东西，那种关心那种思念……你就真的不明白吗？
按探视权算你一个月只有一天能来探望我你还经常没空……即使你来了，坐在别人家里，你又能跟我说什么？当然其实你还是很能说的，你坐在“爸爸”十七万买的马鬃沙发上，赞美那沙发真是好高级！我到底为什么要叫你来接我？因为没人接我么？因为你来接我们可以说说话啊！如果你实在说不出什么有深度的话来，就直白地淡淡地问问我最近过得好不好，开不开心吧……别给我打伞，那么殷勤，我不在意那个，你还想像柳淼淼家的司机一样跪在我面前给我换雨鞋么？我不需要司机，家里已经有一个司机了……你是我爸爸你明白么？
记忆里总是涌动着他作为一个真正父亲的样子，总是还有念想希望他变为那个在小破屋里的男人。
寂静隔绝了窗外和窗内的世界，梦撕裂了裂纹，而光抚平了少年的困惑，耀眼的金闪烁在他的瞳里，眼前是继续黑暗的天花板。
“儿子，你是我唯一的证明。”男人曾经的话语回荡。
……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家人，父母出去工作，被女巫杀死了，只留下家里的小男孩孤单，然后他与恶魔交易，用自己的生命换取了父亲的生命，代价是变成了失忆的祂。”吴晓峰给吴岷讲着故事。
“那母亲呢？”吴岷带着迷茫与好奇问道。
“卡戎收走了她的金币，阿努比斯引导她前往前方，孟婆请她喝了碗汤。”吴晓峰嘲讽道，然后陷入自责。
“楚叔叔和你很像。”吴岷天真的话语点醒了吴晓峰。
“不一样，他吃的变态辣鸡翅我吃了就得打点滴。”吴晓峰打了个哈哈，然后沉默着。
“生日快乐……吴岷。”吴晓峰摸着自己孩子的头，眼神陷入悲伤。
“生日快乐，父亲。”遥远中，吴岷有些失语，他看见到了自己的小时候，看见了父亲过去的模样。
毋庸置疑，他狠着他，就如他爱着他一样，自己是什么陌生人吗？而最终是你谅解了你自己？还是接受了我呢？
再也找不到答案了，但大概他人生中第一次原谅自己的父亲，就是在接近疯掉时回忆起来那段回忆开始吧。
“崇高的庞大事物，渺小的身边个体，他们做出了不同的选择，就理应得到结局，无论那是否圆满。”无走近吴岷，安慰着说。
“都失败了。”吴岷评价道，随即自嘲：“也不可能成功，但大家都在试啊。”
无点头，然后将手放在吴岷头上，带过微风缕缕，古老晦涩的语言在吴岷耳边低语，灵魂里的刻印被一个男人续写着。
风就是如此的，祂暴烈与不可视，温柔或难以察觉，没有饶恕没有侵蚀，祂包容着吴岷并且使他走得更快。
如同传统的祭祀，火焰伴随风燃起，祂有时笼罩着吴岷，有时又作为火把或武器放在吴岷手中。
炽烈着、热情着并神圣无比，祂耀眼而可爱，祂是火与闪光，是铸铁的敲击。
“老唐怎么可能就只留给路明非，这是祂赋予的热情，打破叔本华钟摆的锤子。”
吴岷愣愣的看着，他良久的沉默后才开口道：“原来如此，老唐已经死了。”
无难得变得严肃起来，也说道：“是的，但这无疑也是他的选择，现在轮到你了，那么多人期望你的生，你会去选择nottobe吗？”
“道德绑架。”吴岷痛斥道，但无没有继续回应，他看着吴岷，等待着什么。
“好吧，我选择痛苦。”吴岷闭眼，无奈回答。
无笑了，他想得到的实质已经实现，至于接下来的引导便是同自己一般的人去做了。
“我曾经很不明白老师那是要说那样的话，但如今倒是察觉了些，所以我遇到了萧瞬，然后她死去，我遇见了路明非，很多时候我想自己为何不也死去，可如今我也认知到了这份由感情塑造起的执念。”吴岷若无其事的说道。
“所以他们没有输，最少没有败给西勒诺斯的智慧。”无回应道。
“他们是伊卡诺斯，是弥赛亚，这一点我也一样，不成为太阳便化为余辉的一部分。”吴岷坚守的说。
“今天是你朋友的生日，再睡一会儿就该醒了。”
……
一如既往的起来，一如既往的听着夏日的蝉鸣，路明非对自己的今日没有期待。
他很少过生，因为那意义不大，况且一个人的庆祝多少落寞了些，与其使吴岷和自己都尴尬，不如忘却。
“明非，去切腊肠。”婶婶命令道。
看吧，生活并没有因为什么变得如何，自己还是那么衰，有时候路明非真想大骂一番自己，就得到些微不足道就惊喜了，献出四分之一命杀了自己挚友就牛逼了，当了个大佬挂件就疯狂了。
没有的，该衰的时候自己还是那么衰。
学校给他发了张邮件通知他的生日，但他更愿意相信那是为了提醒他的挂科。
路明泽去了奥斯丁大学，被笼罩在废柴逆袭的阴影里的婶婶腰直了起来，一切又回到了日常……除了自己杀了个人以外。
生日快乐，楚子航留。
短信跳出了这样的消息，真好啊，还有人关心自己，可是定睛一看，发现是楚子航后路明非才感到奇怪。
路明非，这是你的手机号么？我是陈雯雯，今天中午11：30文学社在苏菲拉德披萨馆聚餐，要是收到短信就一起来吧。
陈雯雯的短信来了，要是曾经的路明非一定会答应的，但自己衰却不贱，那个“I”谁爱当谁当去，只是……
“有蹭饭的机会也不去。”某个贱人自己安慰道，拿着被要求安装的马桶圈安着。
明非，如果你有空的话，来“Arzak”吃顿饭吧，不要忘了自己生日—吴岷。
这条短信发来，才使路明非开心了许多，然后他就借着去同学聚会的名义溜了。
……
坐个出租来到这家法餐厅，被询问身份后进入了颇有格调的大厅，进入包间后看见了吴岷……以及楚子航。
“楚师兄又见面了…”路明非弱气的打着招呼，然后却看楚子航笑了笑：“不，现在你才是老大。”
吴岷点头，然后说道：“生日快乐。”
没有礼花或别的什么，但路明非第一次感到这样害怕与幸福，巨大的蛋糕放在一旁，Hors-d'oeuvreFroid刚刚端上桌，是红金枪鱼鞑靼配黑鱼子和蔬菜。
“是凯撒帮忙订的，某位会长对你很是上心，特意为你准备的生日礼物。”吴岷解释道。
楚子航拿出平板，镜头里凯撒晒太阳的身影微笑着。
“生日快乐，路明非同学。”那个傲慢的人真诚的说道。
“其实芬格尔也有，最少这个蛋糕就是他为了还夜宵钱买的。”吴岷将屏幕滑到下一页。
“师弟，生日快乐啊，不知道老吴在不在，上次他过生那天我忘都忘了……”芬格尔嘀咕着关掉了录像。
“感动吗？”吴岷问道。
“这么大头一次因为生日感到幸福。”路明非忍着感动的泪水说。
坐下来，三人慢慢享用起了法餐，这家餐厅不算出名，但却是连凯撒那种挑剔的人都满意的程度。
透过窗户，路明非看见了对面的苏菲拉格披萨馆，那些文学社的“好友”就在那里聚会着，只是陈雯雯显得孤单。
在等待potage的时候，楚子航给路明非解释起了情况。
“陈雯雯和你们那个赵孟达分了，然后和柳淼淼订婚了。”
“是吗？那陈雯雯还挺可怜。”路明非如无其事的吐槽道，但他眼中没有任何眷恋。
“只能说他们从来不衰吧，不像某人到现在才理解自身。”吴岷也吐槽道。
“某人在不久前也是俗人的一员。”楚子航跟着斗嘴，然后三人笑了起来。
路明非变了，他最终还是承认了这一点，霉是霉了点，落魄或气质猥琐都没变，不过他似乎真的触摸到了一些实质，所谓“更好”便是如此了。
他不再羡慕眼下的那些人，甚至于此感到无聊，他逃避但不傻，与聪明人待久了还是能多少长点脑花的。
“这是你的礼物。”吴岷将长盒子递给路明非，缓缓道：“你转笔的时候两只手频率一致，所以双手武器或许更适合你。”
路明非与楚子航一脸无奈，礼物送武器的现代人可能就吴岷一人了。
吴岷炼制的是蝴蝶双刀的plus般，和装备部的疯子一脉相承，这两把刀虽然不像蛋刀那样，但是由于加入了吴岷薅到的以太和贤者之石碎末，加入提纯的“炼金汞”，这把武器真要有金属进入敌方身体必定是会汞中毒的，而以太对于外界汞元素的吞噬则作为修复武器手段。
而由于贤者之石对于精神的共鸣，这把武器对于拥有金之御旌的路明非绝对是适合的不得了。
“生日快乐。”楚子航将车要收递给路明非。
“我没驾照啊……”
“可以学。”楚子航回道，但是眼里没有冷漠。
“说回正题吧，其实我们又有任务了，你是组长，我和楚子航辅助你，主要就是找资料。”吴岷耸肩道。
“那你们安排，我当吉祥物。”路明非立即答应下来，这不算他的风格，却是高兴时的清醒。
等到蛋糕分完，几人便离开了这里。
……
距离火车东站不远，那处地方围上了黄色封锁带，巨大的建筑倒塌。
“难以置信啊。”路明非感慨道。
吴岷将摄像机打开，慢慢环视周围存在的细节，他们不会进去，那更会引起偷走资料人的怀疑。
我们可以猜测对方是无法见光的鼠，但更多可能是这座城市阴影的蛇。
“交给分析局的那群人吧，诺诺会测写而曼施坦因教授会共情。”楚子航解释道。
“之前只有三级地震的，那么这座楼大概率是某位王搞垮的。”吴岷点头，将为数不多的稀释的老唐的血与以太混合物拿出来振荡，可是没有丝毫反应，这似乎使推测变得越来越陌生了。
“不至于吧……一份资料还能又牵扯到大佬的？”路明非吞了吞口水，感觉自己上了贼船。
“润德大厦，猎人团体，为首带号“三少”，只有两位混血种。”很快，短信就从单独卫星通线的手机里发来。
“真够快的……”吴岷吐槽道。
……
卡塞尔学院中心控制室，曼施坦因教授左眼迷离，他刚刚确实通过共情能力和诺诺共同缩小范围然后确认目标了，可是那一瞬间貌似被加速般。
“你感觉到没有?”诺诺也带着些许警戒，环顾四周同样迷茫的人，“我们一瞬间被连接在一起了。”
这个比喻的确恰当，他们的思维如同被缝在一起般分配着不一的工作，但结果却因为意识被溶解般直接得出，他再也不想有那样恶心的感觉了。
……
路明非没有回去，因为他那个婶婶傲慢而对他有着偏见，她认为自己是那个阴险而卑鄙的人。
大概是因为他们从不在一个世界，路明非虽然尽量用着极大的感情去付出给别人，但当没有回应或失望时一定会放弃的，他可以傻到一直去追求一个人，却无法容忍自己被玩弄。
“对面一共九人，12:14时大厦会关闭，21A楼作为他们主要躲藏层，到时候你负责垫后，这次能不引起骚动就安稳解决。”
“所谓光荣性革命吗？”吴岷笑道，将弗丽嘉子弹换好等待时间的流逝。
金黄色的瞳孔闪烁，一切悲剧只是转述成了另一场戏剧。
“楚子航，我们一起走吧，雨吓得挺大，短时间不会停了。”那个女生这样说道。
“不了，我还有值日要做。”他回绝着，撇向了窗外。
害羞的女生很快跑了出去，她的管家拿着一把黑伞接她。
“也送我一把啊…”矮个子的学弟叹息道，他蹲在门口，就看着一辆辆豪车接着属于他们的人走了，剩下些余烟等着他那样的衰仔感叹。
“走吗？”没有什么存在感的学弟站在了他的身后，将伞递给了路明非，回头望着他笑道：“大约一会儿叔叔就来了吧。”
两人有着不是相似之处，这渺小的细节已经使他难忘了，那辆迈巴赫真的来的时候自己竟然没多少注意到。
“楚子航，我来接你了。”那个男人带着自豪的微笑，时时刻刻有着歉意和祝福的说道。
楚子航点点头，进入了车子，将伞放在了一旁。
“如果开着迈巴赫并听着猫王接你不酷，那我可能是这个世界最不酷的混蛋。”男人笑着说道。
“我不太清楚。”楚子航回绝道。
男人也不因为热脸贴冷屁股而尴尬，而是继续说道：“雨那么大，不带伞可就遭了，吴岷那小家伙和他同学倒是跑挺快，这一点可完全都不随他爸。”
“我和他见面机会还比较少。”
“是吗？哈哈，会习惯的，那个矮个子学弟也挺眼熟的，估计也算好孩子吧，你看DVD不?《长江七号》，算优秀的喜剧了。”
楚子航没有理他，他则继续问道：“需要调一下车后座的空调吗？”
“够了…不要像个司机一样说话。”楚子航忍着怒吼道。
你是我的父亲啊！那种刻在血里面的东西，那种关心那种思念……你就真的不明白吗？
按探视权算你一个月只有一天能来探望我你还经常没空……即使你来了，坐在别人家里，你又能跟我说什么？当然其实你还是很能说的，你坐在“爸爸”十七万买的马鬃沙发上，赞美那沙发真是好高级！我到底为什么要叫你来接我？因为没人接我么？因为你来接我们可以说说话啊！如果你实在说不出什么有深度的话来，就直白地淡淡地问问我最近过得好不好，开不开心吧……别给我打伞，那么殷勤，我不在意那个，你还想像柳淼淼家的司机一样跪在我面前给我换雨鞋么？我不需要司机，家里已经有一个司机了……你是我爸爸你明白么？
记忆里总是涌动着他作为一个真正父亲的样子，总是还有念想希望他变为那个在小破屋里的男人。
寂静隔绝了窗外和窗内的世界，梦撕裂了裂纹，而光抚平了少年的困惑，耀眼的金闪烁在他的瞳里，眼前是继续黑暗的天花板。
“儿子，你是我唯一的证明。”男人曾经的话语回荡。
……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家人，父母出去工作，被女巫杀死了，只留下家里的小男孩孤单，然后他与恶魔交易，用自己的生命换取了父亲的生命，代价是变成了失忆的祂。”吴晓峰给吴岷讲着故事。
“那母亲呢？”吴岷带着迷茫与好奇问道。
“卡戎收走了她的金币，阿努比斯引导她前往前方，孟婆请她喝了碗汤。”吴晓峰嘲讽道，然后陷入自责。
“楚叔叔和你很像。”吴岷天真的话语点醒了吴晓峰。
“不一样，他吃的变态辣鸡翅我吃了就得打点滴。”吴晓峰打了个哈哈，然后沉默着。
“生日快乐……吴岷。”吴晓峰摸着自己孩子的头，眼神陷入悲伤。
“生日快乐，父亲。”遥远中，吴岷有些失语，他看见到了自己的小时候，看见了父亲过去的模样。
毋庸置疑，他狠着他，就如他爱着他一样，自己是什么陌生人吗？而最终是你谅解了你自己？还是接受了我呢？
再也找不到答案了，但大概他人生中第一次原谅自己的父亲，就是在接近疯掉时回忆起来那段回忆开始吧。
“崇高的庞大事物，渺小的身边个体，他们做出了不同的选择，就理应得到结局，无论那是否圆满。”无走近吴岷，安慰着说。
“都失败了。”吴岷评价道，随即自嘲：“也不可能成功，但大家都在试啊。”
无点头，然后将手放在吴岷头上，带过微风缕缕，古老晦涩的语言在吴岷耳边低语，灵魂里的刻印被一个男人续写着。
风就是如此的，祂暴烈与不可视，温柔或难以察觉，没有饶恕没有侵蚀，祂包容着吴岷并且使他走得更快。
如同传统的祭祀，火焰伴随风燃起，祂有时笼罩着吴岷，有时又作为火把或武器放在吴岷手中。
炽烈着、热情着并神圣无比，祂耀眼而可爱，祂是火与闪光，是铸铁的敲击。
“老唐怎么可能就只留给路明非，这是祂赋予的热情，打破叔本华钟摆的锤子。”
吴岷愣愣的看着，他良久的沉默后才开口道：“原来如此，老唐已经死了。”
无难得变得严肃起来，也说道：“是的，但这无疑也是他的选择，现在轮到你了，那么多人期望你的生，你会去选择nottobe吗？”
“道德绑架。”吴岷痛斥道，但无没有继续回应，他看着吴岷，等待着什么。
“好吧，我选择痛苦。”吴岷闭眼，无奈回答。
无笑了，他想得到的实质已经实现，至于接下来的引导便是同自己一般的人去做了。
“我曾经很不明白老师那是要说那样的话，但如今倒是察觉了些，所以我遇到了萧瞬，然后她死去，我遇见了路明非，很多时候我想自己为何不也死去，可如今我也认知到了这份由感情塑造起的执念。”吴岷若无其事的说道。
“所以他们没有输，最少没有败给西勒诺斯的智慧。”无回应道。
“他们是伊卡诺斯，是弥赛亚，这一点我也一样，不成为太阳便化为余辉的一部分。”吴岷坚守的说。
“今天是你朋友的生日，再睡一会儿就该醒了。”
……
一如既往的起来，一如既往的听着夏日的蝉鸣，路明非对自己的今日没有期待。
他很少过生，因为那意义不大，况且一个人的庆祝多少落寞了些，与其使吴岷和自己都尴尬，不如忘却。
“明非，去切腊肠。”婶婶命令道。
看吧，生活并没有因为什么变得如何，自己还是那么衰，有时候路明非真想大骂一番自己，就得到些微不足道就惊喜了，献出四分之一命杀了自己挚友就牛逼了，当了个大佬挂件就疯狂了。
没有的，该衰的时候自己还是那么衰。
学校给他发了张邮件通知他的生日，但他更愿意相信那是为了提醒他的挂科。
路明泽去了奥斯丁大学，被笼罩在废柴逆袭的阴影里的婶婶腰直了起来，一切又回到了日常……除了自己杀了个人以外。
生日快乐，楚子航留。
短信跳出了这样的消息，真好啊，还有人关心自己，可是定睛一看，发现是楚子航后路明非才感到奇怪。
路明非，这是你的手机号么？我是陈雯雯，今天中午11：30文学社在苏菲拉德披萨馆聚餐，要是收到短信就一起来吧。
陈雯雯的短信来了，要是曾经的路明非一定会答应的，但自己衰却不贱，那个“I”谁爱当谁当去，只是……
“有蹭饭的机会也不去。”某个贱人自己安慰道，拿着被要求安装的马桶圈安着。
明非，如果你有空的话，来“Arzak”吃顿饭吧，不要忘了自己生日—吴岷。
这条短信发来，才使路明非开心了许多，然后他就借着去同学聚会的名义溜了。
……
坐个出租来到这家法餐厅，被询问身份后进入了颇有格调的大厅，进入包间后看见了吴岷……以及楚子航。
“楚师兄又见面了…”路明非弱气的打着招呼，然后却看楚子航笑了笑：“不，现在你才是老大。”
吴岷点头，然后说道：“生日快乐。”
没有礼花或别的什么，但路明非第一次感到这样害怕与幸福，巨大的蛋糕放在一旁，Hors-d'oeuvreFroid刚刚端上桌，是红金枪鱼鞑靼配黑鱼子和蔬菜。
“是凯撒帮忙订的，某位会长对你很是上心，特意为你准备的生日礼物。”吴岷解释道。
楚子航拿出平板，镜头里凯撒晒太阳的身影微笑着。
“生日快乐，路明非同学。”那个傲慢的人真诚的说道。
“其实芬格尔也有，最少这个蛋糕就是他为了还夜宵钱买的。”吴岷将屏幕滑到下一页。
“师弟，生日快乐啊，不知道老吴在不在，上次他过生那天我忘都忘了……”芬格尔嘀咕着关掉了录像。
“感动吗？”吴岷问道。
“这么大头一次因为生日感到幸福。”路明非忍着感动的泪水说。
坐下来，三人慢慢享用起了法餐，这家餐厅不算出名，但却是连凯撒那种挑剔的人都满意的程度。
透过窗户，路明非看见了对面的苏菲拉格披萨馆，那些文学社的“好友”就在那里聚会着，只是陈雯雯显得孤单。
在等待potage的时候，楚子航给路明非解释起了情况。
“陈雯雯和你们那个赵孟达分了，然后和柳淼淼订婚了。”
“是吗？那陈雯雯还挺可怜。”路明非如无其事的吐槽道，但他眼中没有任何眷恋。
“只能说他们从来不衰吧，不像某人到现在才理解自身。”吴岷也吐槽道。
“某人在不久前也是俗人的一员。”楚子航跟着斗嘴，然后三人笑了起来。
路明非变了，他最终还是承认了这一点，霉是霉了点，落魄或气质猥琐都没变，不过他似乎真的触摸到了一些实质，所谓“更好”便是如此了。
他不再羡慕眼下的那些人，甚至于此感到无聊，他逃避但不傻，与聪明人待久了还是能多少长点脑花的。
“这是你的礼物。”吴岷将长盒子递给路明非，缓缓道：“你转笔的时候两只手频率一致，所以双手武器或许更适合你。”
路明非与楚子航一脸无奈，礼物送武器的现代人可能就吴岷一人了。
吴岷炼制的是蝴蝶双刀的plus般，和装备部的疯子一脉相承，这两把刀虽然不像蛋刀那样，但是由于加入了吴岷薅到的以太和贤者之石碎末，加入提纯的“炼金汞”，这把武器真要有金属进入敌方身体必定是会汞中毒的，而以太对于外界汞元素的吞噬则作为修复武器手段。
而由于贤者之石对于精神的共鸣，这把武器对于拥有金之御旌的路明非绝对是适合的不得了。
“生日快乐。”楚子航将车要收递给路明非。
“我没驾照啊……”
“可以学。”楚子航回道，但是眼里没有冷漠。
“说回正题吧，其实我们又有任务了，你是组长，我和楚子航辅助你，主要就是找资料。”吴岷耸肩道。
“那你们安排，我当吉祥物。”路明非立即答应下来，这不算他的风格，却是高兴时的清醒。
等到蛋糕分完，几人便离开了这里。
……
距离火车东站不远，那处地方围上了黄色封锁带，巨大的建筑倒塌。
“难以置信啊。”路明非感慨道。
吴岷将摄像机打开，慢慢环视周围存在的细节，他们不会进去，那更会引起偷走资料人的怀疑。
我们可以猜测对方是无法见光的鼠，但更多可能是这座城市阴影的蛇。
“交给分析局的那群人吧，诺诺会测写而曼施坦因教授会共情。”楚子航解释道。
“之前只有三级地震的，那么这座楼大概率是某位王搞垮的。”吴岷点头，将为数不多的稀释的老唐的血与以太混合物拿出来振荡，可是没有丝毫反应，这似乎使推测变得越来越陌生了。
“不至于吧……一份资料还能又牵扯到大佬的？”路明非吞了吞口水，感觉自己上了贼船。
“润德大厦，猎人团体，为首带号“三少”，只有两位混血种。”很快，短信就从单独卫星通线的手机里发来。
“真够快的……”吴岷吐槽道。
……
卡塞尔学院中心控制室，曼施坦因教授左眼迷离，他刚刚确实通过共情能力和诺诺共同缩小范围然后确认目标了，可是那一瞬间貌似被加速般。
“你感觉到没有?”诺诺也带着些许警戒，环顾四周同样迷茫的人，“我们一瞬间被连接在一起了。”
这个比喻的确恰当，他们的思维如同被缝在一起般分配着不一的工作，但结果却因为意识被溶解般直接得出，他再也不想有那样恶心的感觉了。
……
路明非没有回去，因为他那个婶婶傲慢而对他有着偏见，她认为自己是那个阴险而卑鄙的人。
大概是因为他们从不在一个世界，路明非虽然尽量用着极大的感情去付出给别人，但当没有回应或失望时一定会放弃的，他可以傻到一直去追求一个人，却无法容忍自己被玩弄。
“对面一共九人，12:14时大厦会关闭，21A楼作为他们主要躲藏层，到时候你负责垫后，这次能不引起骚动就安稳解决。”
“所谓光荣性革命吗？”吴岷笑道，将弗丽嘉子弹换好等待时间的流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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