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终焉之黑
投枪被白色覆盖，但还是穿过空间来到吴岷脸旁，不过是一刹那，那骨矛就被折断了。
一个人缓缓向吴岷走来，站在他身后道：“这样可不行哟，因为身体没适应而损伤的话，老板可是会扣我工资的。”
说罢，那人绕过白色物质的侵蚀，来到吴岷面前，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挖出了那颗血红的眼球。
“这就是真理吗？不过你暂时用不了呢，麻烦啊……稍微偷懒一下吧。”
“咕咚”一声，吴岷慢慢恢复了理智，望向了那个扣自己眼球的人。
“灯……前辈你怎么进来了，你不是在外面汇报情况吗？还有您刚才有看到那个女孩吗？执行部的后援部队来了吗？”一连串的问题被吴岷问出，搞得“灯泡”不知所措的挠了挠头。
“随便给别人可不是一件礼貌的事呀，吴岷。”“灯泡”半响回答道。
吴岷无奈道歉，确实是自己考虑不周全，把自己心里话说出来了。
“放心吧，执行部的人已经来了，至于你说的那个容……额，女孩我没有看见。”那人回道。
吴岷不禁感到无语，刚刚前辈还说取外号不好，结果自己也差点把萧瞬的外号念了出来。
不过吴岷不知道的是，这个“容”字并非是外号，那是后话，现在暂且按住不提。
前辈转头望向余文道：“看来你还有[真言]的能力，你吞掉的是那一部分？心脏吗？”
余文不答，只是眼中杀意一绝，比起之前的不在乎，现在的他更像是被激起攻击欲望的蛇，对前辈产生了警觉。
“看来你了解很多东西，这就是你跟着他的原因吗？”余文眯眼道。
“不不不，我是来划水……嗯冲业绩的，话说你不能把[真言]关了吗！被我家老板听见我会扣工资的！真是的……”那人骂骂咧咧道。
忽然之间，余文轻咬嘴唇，道出一句奇怪的发音。
太熟悉了，实在是太熟悉了。吴岷在那个困扰着他不知多久的梦中不知一次听见这声“时间.零”，似乎是个人都会用似的。
吴岷又是也很想吐槽，这些人就不能像X战警那样多样一点吗？有伤害的能力翻来覆去也就那几个，实在是没意思。
余文抽出一把骨刃，如同在时间尽头的一瞬光，快过了刹那毫分，就这样挥刀斩向前辈。
“嗯。”前辈只是这样说了一句，吴岷才发现余文都慢下了。
或许不只是余文，吴岷也忽然无法动弹，余文只是保持着挥刀姿势，而脸色甚至都没从狠绝变为惊讶。
“年轻人太着急了！”“灯泡”摘下头罩，露出一张废柴大叔的脸。
胡子拉碴，衣服凌乱，吴岷想着对方也太不检点了。
黑色在有序的涌出，余文与吴岷眼前只剩黑白。
时间，光明，影子，动作，一切都在这黑色中禁止，只有思维还存在活跃。
余文盯着大叔，想要说些什么，却根本开不了口。
“没用的，你现在除了思考以外什么都做不了。”大叔带着那副欠打的模样看着余文。
“叔叔我啊，可最是讨厌麻烦的事了，所以你还是乖乖待着，等我给你做一个“分头行动”吧。”他伸展了一下四肢，带着玩味与戏谑。
“不过，没想到你现在长大后的样子还蛮可爱的。”大叔望向吴岷，伸出手想要去捏捏他的脸。
“这人不会是男酮吧？”余文和吴岷第一次思想上达到了一致。
好歹对方真的只是捏捏脸，没有做其他出格的事。
余文脸色一凛，盯着大叔像是在确认方向。吴岷虽然只剩个头在思考，可本能的感到对方变得危险起来。
“轰”
声音如利箭打破了黑色的寂静，余文开始移动，只见他双手展开，那股无形的力再次出现，仿佛汹涌浪潮般奔向大叔。
对方好似诧异余文为何能动，微微闪躲过去，却还是晚了一步被击飞。
吴岷第一次感到了犯恶的感觉，甚至产生了一瞬间的错觉，
余文不敢大意，转用骨刀劈砍。
看来刚刚用的那些能力对他似乎有一些消耗，不，也或许是打大叔的那一次能力带来的？！
吴岷这样想着，感到来自双方的压力，大叔不知是敌是友，余文那个谜语人似乎也是想要自己的命。无论如何，自己这个被夹在中间的“战五渣”都感到万分紧张。
大叔那边吞下那颗眼球，身上涌起黑色纹路，再睁开眼，里面满是不能理解的文字。
黑色吞噬掉那条废掉的手，从终焉中，那只手开始复原。
“虽然很舍不得，但是能见到你也算不错，好了，希望你死后能变为一只猫。”大叔憨笑着，拿起吴岷母亲留给他的剑，那把本是由血肉筑成的剑在碰到他手的一瞬间就崩溃了，只是变为原初的模样。
“第几次用你了？我们也算老伙计了吧。”大叔弹弹剑，可是剑却不搭理他，不过想来也是，剑怎么可能会动呢？吴岷为刚才的想法感到好笑。
自己是怎么让剑变长的呢？忽然有些记不起来了呢。吴岷这样想着，就看见大叔将黑色蔓延至剑上道：“管你愿不愿意，反正我是要上了。”
吴岷确信对方是对剑说的，而且语调也的确像是欺负良家妇女的恶汉感觉，不知为何，在这么严肃的环境里，自己思维变得发散。
剑被黑色染上，化为一把巨剑，黑色的纹路如血管遍布剑身，这种状态一下让吴岷想到了一种无性繁殖的无脊椎生物——蛭形轮虫。
这种生物也可以如这把剑一样不靠繁殖就能创造生物的多样性，单靠外界自然选择下就可以分化……甚至进化成新的状态。
大叔提起大剑，眼中的纹路愈发活跃，随后以不可思议的角度劈向了余文。
是的，“不可思议”，吴岷完全没有搞懂那把剑是怎么挥动的，又是如何伤到余文的。
余文腹部受伤，却并没有流出血，但也没有愈合，他脸色苍白像是肾虚严重的人。
他看了一眼伤口，惨笑着朝大叔冲去，但实际，却是接着自己运动的惯性转方向到吴岷哪里。
吴岷一直处于一段爆血，而[贵生]也没停下来过，见对方冲来，干脆一咬牙先侧转再回刀砍去。
“Duang”的一声，刀断了，可是大叔那不可逾越的剑也劈砍上去，余文彻底的完成了“分头行动”。
隐约间，吴岷听见余文不甘道：“好像……活下去。”
吴岷望着手中断掉的刀，陷入了深深的沉思，“看来下次得找装备部的人更新材质了”
如此想着，吴岷翻了一下队长那残缺的尸体，把剩余子弹拿出，给自己的枪上膛。
而看着这个过程的大叔有些无语，开了口却不发一言。
拿起起抢，吴岷似乎是有了些安全感，便对着大叔道：“你不是卡塞尔的吧，我在所有资料库里也没见过你这样强却能力不明的角色。”
大叔耸肩，一脸无所谓道：“是的，我只是稍微修改了执行部成员们一下记忆罢了。”
虽然说的轻描淡写，可是吴岷完全能感受到这句话的分量，“修改记忆”听起来很简单，可是即使是专一催眠类言灵也得是在对方完全没准备且没精神反抗的情况下才能做到的，更何况那只是单一的，而大叔却是把整个执行部都控制了。
怪不得萧瞬对他的描述很少，似乎除了自己这个刚加入的新人，每个人都对他有映象。
“放心啦，我不会杀你的，一会儿这里因为那个叫余文的小家伙的消失而崩塌，你就可以出去了，至于我……反正以后还会见面的，我就不多说了。”大叔如此说道。
吴岷虽然没放下枪，但心里已经对他的话信了三成，至于剩下的七成都是对眼前这个不靠谱大叔的天然认知。
“那么，我就先走了。”大叔说着转身走向空洞处，似乎想起什么又停下脚步，再次转身朝吴岷飞来。
吴岷吓了一跳，以为对方反悔了，马上极跳后方，可惜晚了一步，大叔忽然谄媚道：“那个无……吴岷啊，叔叔我今天没带钱呀，你看我这一把年纪了，你忍心让叔叔我走路回去吗？”
吴岷汗颜，对方这一人设崩塌把自己整不会了，只能勉强道：“额……我钱包好像在背包右侧”
还没说完，对方就已经拿到了，随手取了一百后给吴岷道谢，急冲冲的就走了。
过了不久，吴岷所在的空间果然如大叔说的那样崩塌了，这种感觉倒是与梦中一样。
吴岷缓缓走向门外，脚已经麻木而无知觉了，眼睛胚芽停止生长搞得有些又痛又痒。
全身的衣服都已经被血给泡红了，几乎是碰到门把手打开的一刹那，吴岷终于承受不住大脑那晕眩的感觉而倒下了。
萧瞬把吴岷拖了出来，执行部的后援部队在不久后来了，用担架把吴岷抬起送到飞机上进行简单治疗，没有选择就近的医院，而是朝着远方飞去。
萧瞬则是原地等待，发现对方并没有把自己接走，而是全员离开。
也就在这时，一辆皮卡车缓缓驶来，那群穿执行部衣服的人走下车对萧瞬道：“伤势如何？其余队员呢？”
萧瞬望着吴岷离开的方向，没有回应。
……………………………………………………………
另一边，某位胡子拉碴的大叔正打着电话。
“任务完成了，记得帮我报销一下费用，总共十万……”
“得了吧，你一路上总开销不到三百。”电话那头一个女声道。
“也不能这样说呀，我出手不报销啊，吞了自己珍藏的私人物品不报销啊？”大叔撇撇嘴，不满的回道。
电话那头，一位把玩着钟表的女子翻了个白眼，不屑回道：“那么工资就不算了，年终奖也别想拿了。”
对面传来哭腔道：“别啊，你是我大哥啊，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总行了吧，大不了这次报销不要了。”
女子这才露出一丝坏笑道：“好啊～那么剩下你摸鱼扣除的工资也要计入你的债里面哦。”
大叔面如土色，心想只能靠自己顺走的100元度余日了。
“好了，不闹了，你这次打电话来不只是这点事吧。”对方忽然严肃起来，把玩闹钟的手也停下来了。
大叔好不容易也真经起来道：“嗯，我把“祂”的剩下部分吃掉了。”
对方一下子变得震惊起来，坐姿从卧式变为端正。
“你把那一对眼球都吃了，也就是说你已经得到[悖论]，是这样吧。”
大叔罕见的沉默，良久后道“是的，我也终于理解“命运”的那位为什么会选择这条路了。”
他那布满黑色纹路的眼球里显示出了一丝图像，显得那么绝望与无奈，这便是虚无与痛苦所带来的荒诞感。
“无论是[真理]还是与其驳斥的[悖论]，最终的结局都是一样的……这也是为什么伊森会离开我们的原因吧。”
对方也开始了沉默，接着道：“那个组织的联系人又给我们发布任务了，说是他们神的遗体找到了，叫你去杀掉一个人，并取走她的神经。”
这显然是转移话题的方式，但是大叔真的没有细说，只是道了一句“是”。
“心脏运不回来了，对方已经是在死前完全吸收，也算是我们的一员了，你若想要的话只能等下次了。”像是想起什么，大叔又开口道。
“没事，[现实]与你们的都不一样，我单一能力就足够了。”那边冷漠的回答。
大叔叹气，道了一句：“那么会见。”便挂了电话。
他往了一眼天空，夕阳是那般美好与温柔，想了想又给另一个人打去了电话。
“Boss，我已经把一切都安排妥当了，未来在朝着终局突进。”说罢，大叔挂断电话。
周围的行人这才走动起来，似是奇怪的看着这个披着斗篷的男人。
一个人缓缓向吴岷走来，站在他身后道：“这样可不行哟，因为身体没适应而损伤的话，老板可是会扣我工资的。”
说罢，那人绕过白色物质的侵蚀，来到吴岷面前，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挖出了那颗血红的眼球。
“这就是真理吗？不过你暂时用不了呢，麻烦啊……稍微偷懒一下吧。”
“咕咚”一声，吴岷慢慢恢复了理智，望向了那个扣自己眼球的人。
“灯……前辈你怎么进来了，你不是在外面汇报情况吗？还有您刚才有看到那个女孩吗？执行部的后援部队来了吗？”一连串的问题被吴岷问出，搞得“灯泡”不知所措的挠了挠头。
“随便给别人可不是一件礼貌的事呀，吴岷。”“灯泡”半响回答道。
吴岷无奈道歉，确实是自己考虑不周全，把自己心里话说出来了。
“放心吧，执行部的人已经来了，至于你说的那个容……额，女孩我没有看见。”那人回道。
吴岷不禁感到无语，刚刚前辈还说取外号不好，结果自己也差点把萧瞬的外号念了出来。
不过吴岷不知道的是，这个“容”字并非是外号，那是后话，现在暂且按住不提。
前辈转头望向余文道：“看来你还有[真言]的能力，你吞掉的是那一部分？心脏吗？”
余文不答，只是眼中杀意一绝，比起之前的不在乎，现在的他更像是被激起攻击欲望的蛇，对前辈产生了警觉。
“看来你了解很多东西，这就是你跟着他的原因吗？”余文眯眼道。
“不不不，我是来划水……嗯冲业绩的，话说你不能把[真言]关了吗！被我家老板听见我会扣工资的！真是的……”那人骂骂咧咧道。
忽然之间，余文轻咬嘴唇，道出一句奇怪的发音。
太熟悉了，实在是太熟悉了。吴岷在那个困扰着他不知多久的梦中不知一次听见这声“时间.零”，似乎是个人都会用似的。
吴岷又是也很想吐槽，这些人就不能像X战警那样多样一点吗？有伤害的能力翻来覆去也就那几个，实在是没意思。
余文抽出一把骨刃，如同在时间尽头的一瞬光，快过了刹那毫分，就这样挥刀斩向前辈。
“嗯。”前辈只是这样说了一句，吴岷才发现余文都慢下了。
或许不只是余文，吴岷也忽然无法动弹，余文只是保持着挥刀姿势，而脸色甚至都没从狠绝变为惊讶。
“年轻人太着急了！”“灯泡”摘下头罩，露出一张废柴大叔的脸。
胡子拉碴，衣服凌乱，吴岷想着对方也太不检点了。
黑色在有序的涌出，余文与吴岷眼前只剩黑白。
时间，光明，影子，动作，一切都在这黑色中禁止，只有思维还存在活跃。
余文盯着大叔，想要说些什么，却根本开不了口。
“没用的，你现在除了思考以外什么都做不了。”大叔带着那副欠打的模样看着余文。
“叔叔我啊，可最是讨厌麻烦的事了，所以你还是乖乖待着，等我给你做一个“分头行动”吧。”他伸展了一下四肢，带着玩味与戏谑。
“不过，没想到你现在长大后的样子还蛮可爱的。”大叔望向吴岷，伸出手想要去捏捏他的脸。
“这人不会是男酮吧？”余文和吴岷第一次思想上达到了一致。
好歹对方真的只是捏捏脸，没有做其他出格的事。
余文脸色一凛，盯着大叔像是在确认方向。吴岷虽然只剩个头在思考，可本能的感到对方变得危险起来。
“轰”
声音如利箭打破了黑色的寂静，余文开始移动，只见他双手展开，那股无形的力再次出现，仿佛汹涌浪潮般奔向大叔。
对方好似诧异余文为何能动，微微闪躲过去，却还是晚了一步被击飞。
吴岷第一次感到了犯恶的感觉，甚至产生了一瞬间的错觉，
余文不敢大意，转用骨刀劈砍。
看来刚刚用的那些能力对他似乎有一些消耗，不，也或许是打大叔的那一次能力带来的？！
吴岷这样想着，感到来自双方的压力，大叔不知是敌是友，余文那个谜语人似乎也是想要自己的命。无论如何，自己这个被夹在中间的“战五渣”都感到万分紧张。
大叔那边吞下那颗眼球，身上涌起黑色纹路，再睁开眼，里面满是不能理解的文字。
黑色吞噬掉那条废掉的手，从终焉中，那只手开始复原。
“虽然很舍不得，但是能见到你也算不错，好了，希望你死后能变为一只猫。”大叔憨笑着，拿起吴岷母亲留给他的剑，那把本是由血肉筑成的剑在碰到他手的一瞬间就崩溃了，只是变为原初的模样。
“第几次用你了？我们也算老伙计了吧。”大叔弹弹剑，可是剑却不搭理他，不过想来也是，剑怎么可能会动呢？吴岷为刚才的想法感到好笑。
自己是怎么让剑变长的呢？忽然有些记不起来了呢。吴岷这样想着，就看见大叔将黑色蔓延至剑上道：“管你愿不愿意，反正我是要上了。”
吴岷确信对方是对剑说的，而且语调也的确像是欺负良家妇女的恶汉感觉，不知为何，在这么严肃的环境里，自己思维变得发散。
剑被黑色染上，化为一把巨剑，黑色的纹路如血管遍布剑身，这种状态一下让吴岷想到了一种无性繁殖的无脊椎生物——蛭形轮虫。
这种生物也可以如这把剑一样不靠繁殖就能创造生物的多样性，单靠外界自然选择下就可以分化……甚至进化成新的状态。
大叔提起大剑，眼中的纹路愈发活跃，随后以不可思议的角度劈向了余文。
是的，“不可思议”，吴岷完全没有搞懂那把剑是怎么挥动的，又是如何伤到余文的。
余文腹部受伤，却并没有流出血，但也没有愈合，他脸色苍白像是肾虚严重的人。
他看了一眼伤口，惨笑着朝大叔冲去，但实际，却是接着自己运动的惯性转方向到吴岷哪里。
吴岷一直处于一段爆血，而[贵生]也没停下来过，见对方冲来，干脆一咬牙先侧转再回刀砍去。
“Duang”的一声，刀断了，可是大叔那不可逾越的剑也劈砍上去，余文彻底的完成了“分头行动”。
隐约间，吴岷听见余文不甘道：“好像……活下去。”
吴岷望着手中断掉的刀，陷入了深深的沉思，“看来下次得找装备部的人更新材质了”
如此想着，吴岷翻了一下队长那残缺的尸体，把剩余子弹拿出，给自己的枪上膛。
而看着这个过程的大叔有些无语，开了口却不发一言。
拿起起抢，吴岷似乎是有了些安全感，便对着大叔道：“你不是卡塞尔的吧，我在所有资料库里也没见过你这样强却能力不明的角色。”
大叔耸肩，一脸无所谓道：“是的，我只是稍微修改了执行部成员们一下记忆罢了。”
虽然说的轻描淡写，可是吴岷完全能感受到这句话的分量，“修改记忆”听起来很简单，可是即使是专一催眠类言灵也得是在对方完全没准备且没精神反抗的情况下才能做到的，更何况那只是单一的，而大叔却是把整个执行部都控制了。
怪不得萧瞬对他的描述很少，似乎除了自己这个刚加入的新人，每个人都对他有映象。
“放心啦，我不会杀你的，一会儿这里因为那个叫余文的小家伙的消失而崩塌，你就可以出去了，至于我……反正以后还会见面的，我就不多说了。”大叔如此说道。
吴岷虽然没放下枪，但心里已经对他的话信了三成，至于剩下的七成都是对眼前这个不靠谱大叔的天然认知。
“那么，我就先走了。”大叔说着转身走向空洞处，似乎想起什么又停下脚步，再次转身朝吴岷飞来。
吴岷吓了一跳，以为对方反悔了，马上极跳后方，可惜晚了一步，大叔忽然谄媚道：“那个无……吴岷啊，叔叔我今天没带钱呀，你看我这一把年纪了，你忍心让叔叔我走路回去吗？”
吴岷汗颜，对方这一人设崩塌把自己整不会了，只能勉强道：“额……我钱包好像在背包右侧”
还没说完，对方就已经拿到了，随手取了一百后给吴岷道谢，急冲冲的就走了。
过了不久，吴岷所在的空间果然如大叔说的那样崩塌了，这种感觉倒是与梦中一样。
吴岷缓缓走向门外，脚已经麻木而无知觉了，眼睛胚芽停止生长搞得有些又痛又痒。
全身的衣服都已经被血给泡红了，几乎是碰到门把手打开的一刹那，吴岷终于承受不住大脑那晕眩的感觉而倒下了。
萧瞬把吴岷拖了出来，执行部的后援部队在不久后来了，用担架把吴岷抬起送到飞机上进行简单治疗，没有选择就近的医院，而是朝着远方飞去。
萧瞬则是原地等待，发现对方并没有把自己接走，而是全员离开。
也就在这时，一辆皮卡车缓缓驶来，那群穿执行部衣服的人走下车对萧瞬道：“伤势如何？其余队员呢？”
萧瞬望着吴岷离开的方向，没有回应。
……………………………………………………………
另一边，某位胡子拉碴的大叔正打着电话。
“任务完成了，记得帮我报销一下费用，总共十万……”
“得了吧，你一路上总开销不到三百。”电话那头一个女声道。
“也不能这样说呀，我出手不报销啊，吞了自己珍藏的私人物品不报销啊？”大叔撇撇嘴，不满的回道。
电话那头，一位把玩着钟表的女子翻了个白眼，不屑回道：“那么工资就不算了，年终奖也别想拿了。”
对面传来哭腔道：“别啊，你是我大哥啊，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总行了吧，大不了这次报销不要了。”
女子这才露出一丝坏笑道：“好啊～那么剩下你摸鱼扣除的工资也要计入你的债里面哦。”
大叔面如土色，心想只能靠自己顺走的100元度余日了。
“好了，不闹了，你这次打电话来不只是这点事吧。”对方忽然严肃起来，把玩闹钟的手也停下来了。
大叔好不容易也真经起来道：“嗯，我把“祂”的剩下部分吃掉了。”
对方一下子变得震惊起来，坐姿从卧式变为端正。
“你把那一对眼球都吃了，也就是说你已经得到[悖论]，是这样吧。”
大叔罕见的沉默，良久后道“是的，我也终于理解“命运”的那位为什么会选择这条路了。”
他那布满黑色纹路的眼球里显示出了一丝图像，显得那么绝望与无奈，这便是虚无与痛苦所带来的荒诞感。
“无论是[真理]还是与其驳斥的[悖论]，最终的结局都是一样的……这也是为什么伊森会离开我们的原因吧。”
对方也开始了沉默，接着道：“那个组织的联系人又给我们发布任务了，说是他们神的遗体找到了，叫你去杀掉一个人，并取走她的神经。”
这显然是转移话题的方式，但是大叔真的没有细说，只是道了一句“是”。
“心脏运不回来了，对方已经是在死前完全吸收，也算是我们的一员了，你若想要的话只能等下次了。”像是想起什么，大叔又开口道。
“没事，[现实]与你们的都不一样，我单一能力就足够了。”那边冷漠的回答。
大叔叹气，道了一句：“那么会见。”便挂了电话。
他往了一眼天空，夕阳是那般美好与温柔，想了想又给另一个人打去了电话。
“Boss，我已经把一切都安排妥当了，未来在朝着终局突进。”说罢，大叔挂断电话。
周围的行人这才走动起来，似是奇怪的看着这个披着斗篷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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