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蓬莱明志

    元末明初,日本的北朝统一南朝,南朝战败的封建大名失去了靠山,日本国小地贫,物资匮乏,那时中国的丝绸、布匹、茶叶、铁器等在日本十分畅销,一群亡命之徒跨海渡江前来侵扰大明沿海。太祖以“小小倭寇,难成气候。”把兵力集中在北方,只留少量备倭军,倭寇向来来无规律,居无定所,十分难缠。

    汉王朱祁镶听到小泉慎一郎的言语,觉的倭寇残暴,放任不管无外乎姑息养奸,会酿成大患,于是写了《荡寇疏》上报朝廷。

    《荡寇疏》分为八策:一荡寇,即现有抗倭主力——备倭军,二平倭,即朝廷发重赏鼓励民众平倭,三除奸,即有私藏倭寇者重刑之,四武装,沿海一带朝廷组织乡勇,五防御,即建立卫所,烽火相连,六富民,轻徭薄赋,民富则私家,七开关,行海运,扬国威,八通商,与属国共除海盗。

    景泰帝看完奏疏非常高兴,大明尚武,但大明立国一百余年,尚不能尽除倭寇,今更是在万国来朝时,做出如此难堪之事,以致于安南使臣身死大明,安南再度叛明。前有朱瞻圻以身作则易储,后有朱祁镶抓贼献策,汉王父子果真一心为了大明。

    景泰帝任命朱祁镶为平倭大都督,掌管平倭事宜,孙太后极力反对,但景泰帝经过二年的巩固,权力已非常稳定,最后仍依诏而定,蓝山为监军,协理军务。

    山东备倭军统领陶成对景泰的诏令颇为不满,北京保卫战时,山东备倭军被调到京师保卫国门,结果两万名战士回来仅有一万三千多名,此为国事,战士马革裹尸,死得其所。但现在朝廷却空降一名大都督和一名监军,令统领相当不满。

    蓝山来登州卫述职时,只有副统领梁铭前来迎接。梁铭见蓝山年纪轻轻,以为是纨绔子弟,不免心中看轻,每天带其游三仙山,拜田横墓,登蓬莱阁,游山玩水,不亦乐乎。

    这一日,两人再次登临蓬莱阁,望着远处的田横墓,梁铭闲说道,“蓝兄,对田横怎么看。”

    田横乃秦末反秦义士,刘邦平定天下后,田横带五百壮士逃至此处,刘邦命田横面圣,田横不愿入朝为官,行至洛阳时,自刎而死,五百壮士听闻,皆自杀而死。

    蓝山道,“田横忠义,世人多赞叹。”

    梁铭道,“也不尽然,田横入汉,小则封侯,大则称王,何固求死?”

    蓝山道,“梁兄有些想当然了,田横乃齐国贵族,汉高祖刘邦实是流氓,连项羽过江东的机会都不给,又如何会真心封王?”

    梁铭又道,“五百壮士殉葬,会不会太夸张了些?”

    蓝山道,“士为知己者死,可不是一句古话,古之义士荆轲、高渐离、侯赢,皆是为了这句话。近者陆秀夫携幼帝跳海殉国,十万将士随之而去,每每读此史书,皆令人敬佩。”

    梁铭望着远处道,“说的好!登州的风景很美,生活也很惬意,人们常说此地,秦始皇在此寻长生,八仙在此过海,田横在此守义,苏东坡在此留名,千百年来,多少人均在缔造着这登州。我和陶统领执掌备倭军数年,守的不单单是个义字,面对倭寇,我们绝不惜命,因为我们知道我们守的不但是这座城池,这也是我们大明的国门。”

    蓝山躬身道,“将士们出生入死,让蓝某敬佩。”

    梁铭见蓝山没明白其意思,直接说道,“若蓝山兄想借此赚军功,还要早做打算。”

    蓝山听完逐渐明白,军营上下见自己年轻从京城前来,就把他当成了来此赚军功的纨绔子弟,蓝山望了望远处的山石问,“梁统领久在军中,一定精通箭术,可能射中前方山石。”

    梁铭抬眼望去,见山石离此有二百步,且此处山石并不是土块,不明所以,“自是不能。”

    蓝山从随从处取出弓箭,弯腰挽弓,一石的弓箭竟轻松的挽成满弓,众人来不及喝彩,弓箭已经离弦,但见弓箭直接钉在石头上,尾翼发出的声响在这也能听到,随从连忙去拔弓,但见箭头直没入一尺有余,拔出来颇为费劲。

    随从把弓箭取回,梁铭首先鞠躬道,“不想监军竟有如此神通,梁铭有眼不识泰山,还望见谅!”

    蓝山连忙回礼,看着墙壁说道,“拿笔来!”略一思索,写下:小筑渐高枕,忧时旧有盟。呼樽来揖客,挥鏖坐谈兵。云护牙签满,星含宝剑横。封侯非我义,但愿海波平。说道,“我本建文旧臣,蒙皇上不弃,给予要职,某定当尽我所能,铲除倭寇,倭患不平,定不反京。”

    回城后,梁铭带着蓝山来到军营,陶成已听说蓝山弯弓射石之事,已知其本事,当知盛名之下,无虚士。

    陶成将蓝山引入账中,询问其抗倭建议,蓝山知其要考证自己,说道,“一、倭寇来去难测,沿海随时可能遭受倭寇焚掠的影响,可以建立沿海防御系统。二、倭寇船小,大明可修建战船,多值火器,捍卫大明海域。三、勤练士兵,几人编制成小队,训练阵型,提升士兵的整体实力。四、要文官不爱财,武官不惜死。倭寇多是亡命之徒,要斗其狠,断其路,丧其胆。使其不敢入中华。”

    陶成虽然觉的提议不错,但都是要钱多半会被朝廷驳回,但还是问道,“蓝大人,可会练兵?”

    蓝山道,“以前曾带过乡勇,想来咱们军队不在话下。”

    陶成明显有些失望,心想蓝山虽然个人能力不错,但初入军营,还是缺少带兵的经验,看其热血沸腾,不忍打消其热情,当下交给其一千名新兵。

    新兵们听说来了个监军,又听说其弯弓射石的事来,忽然对其充满了好奇。但见蓝山年纪轻轻,油头粉面,自是不信其有真本事,蓝山本来还想讲下练兵的要求,见他们不服,心想在军营还是得要他们心服口服,训练才能事半功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