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摊牌
一时间气氛有些沉默而尴尬。
秦无疾右手端着茶杯，目光往楼外看去，那神态似追忆似迷茫。
凌青丝直直地看着秦无疾，没有说话，冰冷的脸庞没有什么表情，看上去压迫感十足。
赵痕也呆呆地盯着秦无疾的后脑勺，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缓解气氛。
是这样的，一架僚机看到队友突然朝地面猛冲，多少也会愣一会儿。
墨逐燕看着赵痕，又偏过头看看凌青丝，虽然感觉有什么不对，但作为第一次参与的人也不好发表什么观点。
就这样你看着我我看着他，酒楼外头的喧闹声渗透了进来，反衬得房间内的气氛更为清冷。
最后，还是凌青丝打破了沉默。
“逐燕师姐，赵痕师弟，你们可否先出去一小会儿，我有些话想和秦世兄单独谈谈。”
两人点头称是，如释重负般地赶忙跑了出来，还顺手关上了门。
屋内。
等到墨逐燕与赵痕出了门，凌青丝伸手从怀中捏出一张符纸，手指一抖，纸上光纹流动，外界的喧嚣声渐渐消失了。
只剩两人，在这样细针都落地可闻的环境下，秦无疾也不好继续置身事外地看看窗外。
他转过头来，一脸和煦，轻笑着说：“居然还用界符，也不知道青丝你想说些什么重要的事。”
凌青丝此时却低垂下眼帘，言语上可以听出不同寻常的波动：“既然你...那为什么不去和姐姐...”
话语间尽是婉转，年纪尚轻的她不知道该怎么去谈、去交涉这种事情。
“最近听师弟唠唠叨叨地说了许多，我想这种感觉就叫作...喜欢吧，对朝雪她。”
秦无疾喝了口茶，似乎在回味着什么，有些啰嗦有些不怎么清晰地表达着。“刚才听到师弟问的那个问题，我就回忆起朝雪躺在雪地中，那时的笑，真的很美。”
“那为什么...”
“朝雪毕竟是未来的逍遥子，又怎么能成为别人的妻子呢？”秦无疾又喝了口茶，略有一丝苦涩。
“那我...还是你未来的妻子。”
“虽为夫妻，可求自由。”
伴随着两人之间无言的沉默，这件事仿佛就这样盖棺定论。
屋外。
赵痕正脸趴在门上，试图听下屋里的动静。
墨逐燕一脸鄙夷地看着赵痕，随后也将脸贴在门上。
“你不懂，师兄什么都不会，离了我哪里能行。”赵痕读着墨逐燕脸上的微表情，张嘴解释道。“咋什么都听不到，不会一直没说话吧。”
“是界符。”墨逐燕用手摸着门，感受着门内符文带来的风的波动。
“有办法么？如果听到什么不该听的就不听了。”赵痕用手指了指门。
“我试试。”墨逐燕从腰间的符包中掏出一张看上去颇为精致繁杂的符箓，缕缕清风围绕着符纸转动。
不多时，细小但清晰的声音从符纸周边传出。
“这就是你和你师弟想要的东西。”
屋内，凌青丝将一张纸递在了秦无疾面前，非常灵动清婉的簪花小楷，墨迹早干，看来是准备许久了。
“以后也没必要在我身上在花心思了。”
“倒是什么都瞒不过你。”秦无疾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随后便捡起纸张看了起来。
屋内的秦无疾倒是悠然自得地看着手中的字书。
可屋外的赵痕听到这一句都快抓耳挠腮了，他正好错过了前面两人之间关于情感的稚嫩交涉，还在代入到追凌青丝的僚机中。
此时听到师兄的发言，简直恨不得直接夺舍，怎么能这样答呢。
“这...秦师兄未免也...”墨逐燕都听了一丝不对。
“简直就是个棒槌。”赵痕咬牙切齿，恨其不争，气得他也顾不上对师兄的尊敬了。
“噗。”墨逐燕险些笑出声来，虽然知道里面听不到，但还是下意识地捂住了嘴，心想这个形容还真是贴切。
屋内，秦无疾的表情有些严肃了，他手指点着桌子，进入沉思之中。
纸上的内容不多，核心直指念兽两字。
这个世界并不是只有人类受到上天的眷顾，可以使用自然的力量。有些动物也可以调动天地之力，凭空生风出火，简直像是直接用神念与天地沟通一样，因此被称之为念兽。
但这种念兽并不多见，往往在极端的生态环境才能催生。
是了，逍遥观临着西海，可遇见的水生念兽想必不少。
前人或捕捉或猎杀过念兽，众所周知，其脑中有晶体，与阵晶功能相似，但杂质颇多，通念较为困难，产量也远少于阵晶，为人所重视，市场上几乎没有。
万万没想到，无人看重的念晶居然能让符阵自动运转的关键。
“青丝，这会不会对你有什么影响？我可以当作没看见。”秦无疾有些担心。
“没事的。”凌青丝摇了摇头。“若是有心调查，想知道这些并不是难事，难的是如何让念晶发挥作用，这我也接触较少，只能写信问问姐姐了。”
“好。如果要拿到念晶，这定枫城怕是没有，就只能去那里了。”秦无疾将手中的纸递回给青丝，回想了下自己游历途中可能有念晶存在的地方。
“愿君平安。”凌青丝微微福了一礼，便起身准备离开。
打开门便看到鬼鬼祟祟的赵痕和墨逐燕两人，墨逐燕赶紧将手上的符藏在身后。
凌青丝也没多说什么，对墨逐燕招了招手说是要走了。
随着她们的离开，屋内就剩下秦无疾和赵痕两人。
像是怕赵痕事后盘算一样，秦无疾还没等赵痕坐下便赶紧开口：“师弟，目的已经达到了，阵法自动运转的关键便是念晶，我们赶紧做好准备去抓捕念兽了。”
因为在屋外听过一遍，赵痕倒没有过多激动，想说些什么，但千言万语都化作一声叹息。“唉。”
酒楼之外，风有些冷又有些大，墨逐燕紧了紧身上的袄子，下意识地吸了吸鼻子。看了看没什么反应的凌青丝，忍不住有些调皮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蛋。
随后，她回头看了看身后的酒楼，对着凌青丝说道：“我们就这么走了么?”
“嗯，就只能这样了。”
言语中依然听不出波动，只是不知道这个只能，说的是这次聚会，还是他们两人的今生。
秦无疾右手端着茶杯，目光往楼外看去，那神态似追忆似迷茫。
凌青丝直直地看着秦无疾，没有说话，冰冷的脸庞没有什么表情，看上去压迫感十足。
赵痕也呆呆地盯着秦无疾的后脑勺，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缓解气氛。
是这样的，一架僚机看到队友突然朝地面猛冲，多少也会愣一会儿。
墨逐燕看着赵痕，又偏过头看看凌青丝，虽然感觉有什么不对，但作为第一次参与的人也不好发表什么观点。
就这样你看着我我看着他，酒楼外头的喧闹声渗透了进来，反衬得房间内的气氛更为清冷。
最后，还是凌青丝打破了沉默。
“逐燕师姐，赵痕师弟，你们可否先出去一小会儿，我有些话想和秦世兄单独谈谈。”
两人点头称是，如释重负般地赶忙跑了出来，还顺手关上了门。
屋内。
等到墨逐燕与赵痕出了门，凌青丝伸手从怀中捏出一张符纸，手指一抖，纸上光纹流动，外界的喧嚣声渐渐消失了。
只剩两人，在这样细针都落地可闻的环境下，秦无疾也不好继续置身事外地看看窗外。
他转过头来，一脸和煦，轻笑着说：“居然还用界符，也不知道青丝你想说些什么重要的事。”
凌青丝此时却低垂下眼帘，言语上可以听出不同寻常的波动：“既然你...那为什么不去和姐姐...”
话语间尽是婉转，年纪尚轻的她不知道该怎么去谈、去交涉这种事情。
“最近听师弟唠唠叨叨地说了许多，我想这种感觉就叫作...喜欢吧，对朝雪她。”
秦无疾喝了口茶，似乎在回味着什么，有些啰嗦有些不怎么清晰地表达着。“刚才听到师弟问的那个问题，我就回忆起朝雪躺在雪地中，那时的笑，真的很美。”
“那为什么...”
“朝雪毕竟是未来的逍遥子，又怎么能成为别人的妻子呢？”秦无疾又喝了口茶，略有一丝苦涩。
“那我...还是你未来的妻子。”
“虽为夫妻，可求自由。”
伴随着两人之间无言的沉默，这件事仿佛就这样盖棺定论。
屋外。
赵痕正脸趴在门上，试图听下屋里的动静。
墨逐燕一脸鄙夷地看着赵痕，随后也将脸贴在门上。
“你不懂，师兄什么都不会，离了我哪里能行。”赵痕读着墨逐燕脸上的微表情，张嘴解释道。“咋什么都听不到，不会一直没说话吧。”
“是界符。”墨逐燕用手摸着门，感受着门内符文带来的风的波动。
“有办法么？如果听到什么不该听的就不听了。”赵痕用手指了指门。
“我试试。”墨逐燕从腰间的符包中掏出一张看上去颇为精致繁杂的符箓，缕缕清风围绕着符纸转动。
不多时，细小但清晰的声音从符纸周边传出。
“这就是你和你师弟想要的东西。”
屋内，凌青丝将一张纸递在了秦无疾面前，非常灵动清婉的簪花小楷，墨迹早干，看来是准备许久了。
“以后也没必要在我身上在花心思了。”
“倒是什么都瞒不过你。”秦无疾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随后便捡起纸张看了起来。
屋内的秦无疾倒是悠然自得地看着手中的字书。
可屋外的赵痕听到这一句都快抓耳挠腮了，他正好错过了前面两人之间关于情感的稚嫩交涉，还在代入到追凌青丝的僚机中。
此时听到师兄的发言，简直恨不得直接夺舍，怎么能这样答呢。
“这...秦师兄未免也...”墨逐燕都听了一丝不对。
“简直就是个棒槌。”赵痕咬牙切齿，恨其不争，气得他也顾不上对师兄的尊敬了。
“噗。”墨逐燕险些笑出声来，虽然知道里面听不到，但还是下意识地捂住了嘴，心想这个形容还真是贴切。
屋内，秦无疾的表情有些严肃了，他手指点着桌子，进入沉思之中。
纸上的内容不多，核心直指念兽两字。
这个世界并不是只有人类受到上天的眷顾，可以使用自然的力量。有些动物也可以调动天地之力，凭空生风出火，简直像是直接用神念与天地沟通一样，因此被称之为念兽。
但这种念兽并不多见，往往在极端的生态环境才能催生。
是了，逍遥观临着西海，可遇见的水生念兽想必不少。
前人或捕捉或猎杀过念兽，众所周知，其脑中有晶体，与阵晶功能相似，但杂质颇多，通念较为困难，产量也远少于阵晶，为人所重视，市场上几乎没有。
万万没想到，无人看重的念晶居然能让符阵自动运转的关键。
“青丝，这会不会对你有什么影响？我可以当作没看见。”秦无疾有些担心。
“没事的。”凌青丝摇了摇头。“若是有心调查，想知道这些并不是难事，难的是如何让念晶发挥作用，这我也接触较少，只能写信问问姐姐了。”
“好。如果要拿到念晶，这定枫城怕是没有，就只能去那里了。”秦无疾将手中的纸递回给青丝，回想了下自己游历途中可能有念晶存在的地方。
“愿君平安。”凌青丝微微福了一礼，便起身准备离开。
打开门便看到鬼鬼祟祟的赵痕和墨逐燕两人，墨逐燕赶紧将手上的符藏在身后。
凌青丝也没多说什么，对墨逐燕招了招手说是要走了。
随着她们的离开，屋内就剩下秦无疾和赵痕两人。
像是怕赵痕事后盘算一样，秦无疾还没等赵痕坐下便赶紧开口：“师弟，目的已经达到了，阵法自动运转的关键便是念晶，我们赶紧做好准备去抓捕念兽了。”
因为在屋外听过一遍，赵痕倒没有过多激动，想说些什么，但千言万语都化作一声叹息。“唉。”
酒楼之外，风有些冷又有些大，墨逐燕紧了紧身上的袄子，下意识地吸了吸鼻子。看了看没什么反应的凌青丝，忍不住有些调皮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蛋。
随后，她回头看了看身后的酒楼，对着凌青丝说道：“我们就这么走了么?”
“嗯，就只能这样了。”
言语中依然听不出波动，只是不知道这个只能，说的是这次聚会，还是他们两人的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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